?重生之一品庶女137,正文
天色越來越暗,北風時而呼嘯而過。
冷雲在空中放了個類似信號的煙霧彈,立即引來皇甫墨邪的注意,沒有多想,他匆匆往煙霧彈的方向趕去。
“冷雲,怎麼樣,是不是找到翼兒跟羽諾的蹤跡了?”沒多久,皇甫墨邪與冷雲會和,因爲冷雲所放的並不是召喚類的信號彈,所以並沒有將所有的侍衛都引來,畢竟有線索並不是確定知道翼兒跟羽諾的下落,他不能貿然將其他人都召來而放棄別處的搜尋。
“屬下發現一個小丫頭行跡很可疑,爺你說過,翼少爺跟二小姐在慕容府失蹤,必定跟府裡的人有關,不過屬下並不敢肯定,所以請爺判斷。”冷雲恭敬的垂首道。
皇甫墨邪的黑眸之中溢出縷縷冷光,高深莫測。
“十有,她人呢?”
“帶着一個包袱出了府,屬下在她坐的馬車灑了鱗粉,要追她不難。”
冷雲的話音一落,皇甫墨邪便飛身離去,速度似疾風掠過,每走一段,便看得到淺淺的綠光閃爍,因爲冷雲將磷粉灑在小丫環所坐的馬車上,馬車一直往前走,並沒有發現身後的異樣,也因此給了皇甫墨邪追蹤的最好機會。
破廟內,慕容笑笑見黑衣人出爾反爾,氣得咬牙切齒,因爲腳上沒有被綁,於是她倏地起身,身子似離弦的箭,直往爲首的黑衣人衝去,用身子往他整個人身上撞去。
慕容笑笑速度太快,又查覺不到殺氣,當黑衣人感覺到身後的異樣時,想要躲避也來不急,身子往邊上躲去,卻還是被她給狠狠的撞了一下,往後退了幾步。
“賤人,你找死。”見頭兒被人偷襲,奉命看守三人的兩名黑衣人忽一怔,回神之際,其中一名黑衣人兇狠的抓過慕容笑笑的衣領,用力的將她往後拖去。
慕容笑笑跌坐在地,陰鷙的目光看着屋裡的三人,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罵人賤者,人必賤之,幾個大男人,抓女人孩子,說你們連畜牲都不如,還真是侮辱了畜牲。”
“臭丫頭,你說什麼?”抓着慕容笑笑衣領的黑衣人見自己被罵,氣得雙目暴突,一瞬不瞬的瞪着慕容笑笑,彷彿想用眼神殺死她似的。
“聽不懂啊,也是,人說的話,你們又怎麼聽得懂。”慕容笑笑譏諷的睨了幾人一眼,冷冷的說道。
看着慕容翼與君羽諾的另一人刷的拔劍,鋒利的劍鋒抵着慕容翼的脖子,泛着森冷的烏光,他看着慕容笑笑,威脅道:“閉嘴,再敢亂說話,小心我殺了他。”說着,他拿劍的手動了一下,嚇得慕容笑笑猝然瞠目。
“住手。”她驚叫一聲,美眸之中迸射出森冷的寒芒,該死的,不要讓她有自由的機會,否則她一定將這羣人挫骨揚灰。
慕容翼緊張的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劍鋒抵在他脖子上,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劍上的寒意碰觸着他的肌膚,眼珠子瞪得溜圓,卻不敢把害怕說出來。
他是男子漢嘛,姐姐爲他獨闖龍潭虎穴,他怎麼可以表露出一絲害怕呢。
君羽諾清美的瞳孔驟然緊縮,忐忑的望着那隻要輕輕一動,就會割破肌膚的利劍,強刃着背上傳來的痛楚,她咬牙道:“你放開他,我們會安份的。”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逞能的時機,如果現在惹毛了這羣人,怕是不用等對方付錢來,這羣人就會殺了他們,當真是連一絲活命的機會也沒有了。
黑衣人見狀,這才鬆開了劍,慕容笑笑提着的心倏地鬆了下來,她跪着起身,跑到慕容翼身旁,將站在他旁邊的身衣人給推到一旁。
見黑衣人怒目瞪着自己,慕容笑笑淡漠道:“既然你們要殺我們,在臨死前我想跟我弟弟呆在一起,怎麼,這都不行嗎?”。
“哼,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黑衣人冷哼一聲,之後便跟另一人似雕塑般站在三人的前面,看得死死的。
“翼兒,有沒有傷着?”慕容笑笑緊張檢查着慕容翼的脖子,擔憂的問道。
慕容翼咧了咧嘴角,給慕容笑笑一個安心的笑容:“姐姐,我沒事,你怎麼樣,有沒有摔痛。”
“慕容笑笑,你怎麼回事,爲什麼這麼莽撞?你剛剛差一點害死翼兒。”君羽諾看慕容翼完好無損之後,對慕容笑笑怒斥道。
慕容笑笑驀地一怔,如果不是雙手被綁着,她真想揉揉自己的眼睛,剛剛是錯覺嗎?爲什麼她會在君羽諾充滿怒火的眼中,看到一絲憂慮一閃而過。
薄脣輕抿,慕容笑笑臉上閃過懊惱之色:“是我太急燥了。”她的小布袋被迫給拿掉了,雖然在來之前的路上,她往自己的身上灑了一些藥粉,可是那毒並非一擊斃命的。
如今她唯一籌碼就是自己身上的毒了,她要把身上的毒轉移到那些人身上,只有那身子去撞去碰,這毒只對身懷武功之人有用,因爲習武之人的氣息跟普通人的是不一樣的,半個時辰,她必須拖延時間。
剛剛撞了那爲首的黑衣人,爲的就是將毒擦在他的身上,如今屋裡的三個人碰到了她身上的毒,還有幾個,她必須想辦法讓他們靠近自己才行。
“你們知不知道這裡一共有幾個人?”慕容笑笑身子往前挪了幾下,湊進兩人,悄身問道,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君羽諾的身子,疼的她猛的倒抽一口涼氣:“君羽諾,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她一直未曾仔細注意君羽諾,現在才發現,她的臉色白的煞人,彷彿是透明似的,細碎的流海下,點點汗珠印在她的額頭,雖然表現的雲淡輕風,但卻在隱忍着痛苦。
慕容翼小小的腦袋擔憂的看了君羽諾一眼,而後望着慕容笑笑:“羽諾姐姐本想引開那羣壞人,讓我先逃的,但是卻被他們抓回來了,那個壞人想打我,羽諾姐姐爲了護我,被他打了好幾下,受傷了。”
慕容笑笑心神微蕩,看着君羽諾的眼中,泛着琉璃的光彩。
她雖知道君羽諾的品性不壞,但也明白她對自己的厭惡,卻沒料到君羽諾寧可讓自己陷入險境,也要讓讓翼兒逃跑,寧可自己受傷,也要護着翼兒。
這份恩情,她無言以報。
“君羽諾,謝謝你!”
君羽諾不自然的撇開頭,自己一向討厭的慕容笑笑此刻對她說出這麼一句情真意切的謝意,她很不習慣。
“是人都會這麼做,看着我們的有五個人,外面還藏着一個,慕容映雪擺明是想要你的命,虧你還傻傻的來自投羅網。”
也不知道大哥發現她不見了沒有,會不會找到這裡來救她呢。
慕容映雪?
慕容笑笑清眸倏地一瞠,問道:“他們不是葉相安排的嗎?”。她以爲如此素練有素的一羣黑衣人,應該是暗衛,而京城,最想要她命的非葉相莫屬。
“真受不了,你到底得罪過多少人,亂死了。”君羽諾無語的暱了慕容笑笑一眼:“我是見到映雪閣伺候的小丫環跟翼兒在一起,纔跟在後面看個究竟,發現不對時卻被人偷襲,醒來就在這裡了。”
慕容翼接着君羽諾的話點頭:“恩恩,我看到是小碧偷襲的羽諾姐姐,那個小丫環騙我說爹要把我藏起來,不讓你跟娘找到我,所以要帶我儘快回宮。”
黑衣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嘀咕中的三人,又收回視線。
誰出的錢他們不在乎,只需要完成任務,收到銀子便是。
慕容笑笑輕輕斂眸,清水秋瞳中冷光忽閃,慕容映雪,原來是慕容映雪,很好,她會好好跟她算這筆帳的。
“就算知道是誰做的有什麼用,現在咱們都被困在這裡了。”君羽諾輕嘆一聲,小臉哀怨的說道。
慕容笑笑看了兩人一眼,往慕容翼的身上靠去,慕容翼眨巴着眼睛不解的望着像是慕容笑笑,天真的問道:“姐姐,你是不是哪裡癢。”
慕容笑笑嘴角抽搐了一下,俯身在慕容翼的耳邊說了一些話,只見他圓圓的眼睛越睜越大,竟散發着晶亮的光芒。
黑衣人眼角的餘光瞥了說悄悄話的兩人,眉頭緊索,該不會又想打什麼主意要逃跑吧,哼哼,一次是失誤,再讓他們跑掉,他直接自盡算了,簡直是丟殺手的臉,也沒臉回去見主子。
思想高度警戒,正想着,慕容翼吵了起來:“啊啊,我要解手,快點快點,帶我出去,憋不住了。”他一邊說,一邊扭動着身子。
“就地解決。”黑衣人丟給他一個白眼,無情的說道。
“不就是解個手嘛,我又不會跑,你讓門口的那兩個人抓着我不就行了。”慕容翼不依不撓的說道。
這是姐姐教給他的任務,剛剛姐姐說他的身上沾上了毒藥,只要讓門外守着的人碰到就會中毒,所以他一定要讓外面的人來抓他。
見黑衣人猶豫,慕容翼又吵又鬧:“你們不愛乾淨,我還愛乾淨呢,快點帶我去解手,快點啊。”
君羽諾愣愣的看着吵鬧的慕容翼,不明白慕容笑笑讓他唱的這是哪一齣。
爲首的黑衣人濃眉不耐煩的的蹙起,指着門口的一人道:“你,帶他出去,小心被他溜了。”
黑衣人領命,進來抱着慕容翼出去了,來到隱蔽的草叢中,慕容翼低着抿嘴偷笑,心裡不停的念着,多抱會,多抱會,也不知道姐姐的毒藥沾上去了沒。
“幫我脫褲子。”慕容翼站在草叢中,仰頭對着黑衣人道。
“幫我穿褲子。”
待黑衣人將慕容翼帶回來,衆人都以爲他真是去解手的,並沒有多想,更沒有看到他跟慕容笑笑對視的一眼別有深味。
四個中了毒,還有兩個,慕容笑笑在心裡盤算着勝算的多少,如果這些人是慕容映雪請的,從自己被抓到他們去送信,拿到銀子回來,這期間就算他們不用半個時辰,但也不會在短時間內辦完,在這期間內她必須想辦法弄斷繩子。
黑衣人一共六個,想來她進來時躲在樹上的那一個去通風報信了,如果能在他回來前解決這些人更好。
慕容映雪這一回真是下了血本,竟然花錢找六個人來除掉她,看來是非殺了自己不可。
能逃一次,他們就能逃第二次,側目,慕容笑笑看了君羽諾一眼,用眼神交流着:“你們剛剛怎麼逃的?”
君羽諾怔了一怔,而後反映過來,被綁着的手輕輕一動,慕容笑笑隨即往她身後望去,只見緊握的手攤開,一片小碎瓦片握在她的手裡。
君羽諾料到自己會被抓回來,所以先前擱斷繩子之後並未把碎片扔了,而是藏在衣袖中,不過沒想到翼兒還是沒能逃出去,袖子輕輕一抖,碎片就落到了她身後的草堆上,撿起來很容易,可是兩個黑衣人就這麼近距離的看守他們,想讓她有什麼小動作都不敢有。
慕容笑笑對她點頭示意了一下,坐着身子挪到了她的身後,這樣,就形成了三人背靠背的現像,她唯一的機會,就是這羣黑衣人見銀子拿回來放鬆警惕的那一刻。
因爲三人的靠在一起,君羽諾手中的碎片小心翼翼的割起了繩子,小心謹慎,黑衣人還是沒有料到君羽諾留了後手。
爲了不太高調,繩子並沒有直接割斷,而是割得鬆垮垮,到時候輕輕一繃,就會掙脫開來,接着君羽諾又幫慕容笑笑割開繩子。
皇甫墨邪緊追着鱗粉留下的線索追去,輕盈的身體在屋頂上跳躍,幾個近路抄下來,他們竟然追到了小丫環所乘的那輛馬車。
他縱身一躍,烏黑的衣袍在風中翩躚,從天而降,宛如天神般降,神秘的黑色氣息在他周圍涌動,他冷眼暱着馬車上的男子,那一身下人的衣服,讓皇甫墨邪眼中的寒意越發濃重,伸手掐住對方的脖子,輕輕一扭,只聽“咔嚓”聲響起,男子連叫喊的機會都沒有,斷送了性命。
感覺到馬車停下,車簾被一雙手細的手掀起:“怎麼不走了?”話落,一名小丫環自馬車內鑽出,顯然就是將慕容翼騙到後門的那一個。
當她看到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下人時,瞬間瞠目,眼中蓄滿了驚恐的神色。
“無……無雙王爺?”天……天哪,他怎麼來了。
小丫環嚇得心驚膽顫,身子如秋風中的落葉,瑟瑟發抖。
“人在哪裡?”
“什……什麼?”小丫環嚇的腦子一片空白,對皇甫墨邪的問題,有聽沒有進。
一隻大手驀然掐上自己的脖子,小丫環瞳孔劇烈緊縮,看着面前宛如死神般的男子,瀕臨死亡的恐懼感瞬間襲上心頭。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否則你不會死的這麼容易。”
森冷不帶一絲溫度的話自皇甫墨邪的薄脣溢出,駭人的雙眸,怒意似潮水般涌來。
小丫環驚悚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下人,死已經很可怕了,如果生不如死……
“在城郊十里外的破廟。”
小丫環說罷,便被皇甫墨邪扔進了馬車裡,與冷雲跳上馬車,匆匆往城郊跑去,冷雲自身上拿出一根小竹管,輕輕一拔,一簇絢爛又特別的煙火升上了空中。
因爲馬車上有鱗粉的掉落,他不怕其他人不會跟着追來,爺心繫王妃,二小姐跟翼少爺的安危,沒法等人來齊了再去,而爺一個人孤身闖入,就怕對方有所防備,他還是跟過去的好。
馬車奔跑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來到了破廟,小丫環戰戰兢兢的從馬車上下來,走進破廟。
“我來送銀子。”
小丫環對着門口的黑衣人說道,努力壓制着內心的恐懼,無雙王爺這是將她往狼羣裡送啊。
“不是說在指地的地方交錢嗎?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我家主子說,贊時先留他們的性命,等她來了再行動。”
爲首的黑衣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如鷹般犀利的黑眸死死的瞪着小丫環:“你家主子怎麼回事,一會一個變,把我們當猴耍嗎?”。
一聲厲喝,將小丫環嚇了一跳,強裝鎮定的說道:“主子說要親眼見到他們死在你們的劍下,最多不過再等一會,而且主子會將剩餘的酬金都帶來。”
無雙王爺說,讓她先牽制住這些人,是不是她按照他的吩咐就會饒她一命?
黑衣人見她這麼說,冷冷的抿了抿脣,眸底閃過一絲不悅,保持沉默,然,下一刻,空氣中的殺意帶着一絲凌厲的罡風直逼着他而來,爲首的黑衣人猝然一驚,幾乎是瞬間的功夫,他一個轉身,往旁邊閃躲,那一支暗器“叮”的一聲插在了門框上,發出嗡嗡的震盪聲。
“啊!”身旁,一名黑衣人發出一聲嚎叫,暗器射中他的脖子,一命嗚呼。
爲首的黑衣人看着眼前突發其來的一幕,驀地一怔,陰冷的瞪着小丫環,眼中殺意盡現:“該死,你竟敢將人引來暗算我們。”
說罷,他拔劍,身形快如鬼魅,還沒等小丫環辯駁,胸口處傳來一痛,低頭,長劍直射心臟,一抽手,鮮血便似泉涌,小丫環的身子呯然倒地。
再擡眸時,就見他的面前站着兩名男子,都是如墨的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尤其是那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身上森冷的氣息,連身爲殺手的他都忍不住膽寒。
聽到外面的動靜,裡面看守慕容笑笑的兩個黑衣人相視一望,沒有猶豫的,齊齊走到門口。
“出什麼事了?”兩名黑衣人走到門口,問道,當看到院中站着的兩名陌生男子時,心中戒備。
慕容笑笑眼睛驀地一亮,好機會!
不管外面是什麼人來了,卻是幫了她大忙,她忙掙脫手中的斷繩,接着幫慕容翼解開手上腳上的繩子,君羽諾掙斷繩子,因爲用力,扯到背上的傷,疼得她狠狠的抽氣了一下。
慕容翼見狀,忙跑過去扶着她,晶亮烏黑的眸中滿是擔憂。
慕容笑笑替君羽諾解開腳上的繩子,關切的看了她一眼:“怎麼樣?”
“可以。”君羽諾咬了咬牙,點頭道。
爲首的黑衣人頭也不回的對走出來的兩人說道:“情況有變,快,殺了他們。”
皇甫墨邪倏地斂眸,眼中的黑色似漩渦,幾乎將天地都要吞沒,他剛剛纔知道,這些人抓翼兒,是爲了將笑兒引過來,而他們綁走翼兒的時候被羽諾發現了,於是就一不作二不休,一起綁了。
袖袍輕輕舞動,眨眼,兩個暗器自他手中飛射而出,目標是那兩個疾速往裡走去的黑衣人。
爲首的黑衣人眸光微動,手腕轉動,長劍在他手中舞出白色的劍花,散發着耀眼的光芒,直將暗器都擋了下來。
將暗器擋下,爲首的黑衣人舉劍便向皇甫墨邪攻去,對方只有兩人,而他們這裡雖然死了一個,一個人去指地點拿銀子,但是還有四個人,還有……
黑衣人脣角輕彎,泛着陰冷的光芒,一定要速戰速決。
冷雲見自個的爺被對方糾纏住,便衝進屋裡去救人,卻耐何另一名黑衣人將他纏住。
皇甫墨邪沒料到爲首的黑衣人實力一點都不弱,若要快速解決,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笑兒雖然有武功,但是現在一定被人綁住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躲過。
他沒法集中精神,好幾次險險中了黑衣人的招,卻讓黑衣人得意的眼中直放精光。
當兩名黑衣人回到屋裡的時候,就見三人已經鬆開了綁着他們的繩子,兩人心中一驚,忙舉起劍向三人襲去。
該死,他們纔不過轉身一會會,這三個人就有本事掙脫繩子,想逃,也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慕容笑笑清美的小臉忽地一沉,擡腳一個旋身,就每人給了他們一腳:“門口的人應該被人給纏住了,我纏住他們,你們趁機會快走。”
兩名黑衣人不驚錯愕,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少女,盡然有不錯的身手。兩人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打着其中一人對會慕容笑笑,另一人去殺慕容翼跟君羽諾。
皇甫墨邪聽到屋裡的少女的說話聲,知道她得到了自由,緊繃的心絃稍稍鬆了一下,全力對付面前的黑衣人。
慕容笑笑清冽的眸中冷光一閃,在另一人行動之前,攔在了他的面前,想要殺他們,先過她這一關再說。
她的身手雖沒有承襲到師公的全部,但纏住兩個,讓慕容翼跟君羽諾有時間逃走那是綽綽有餘的,何況,半個時辰即將過,他們能不能活蹦亂跳還是個問題。
君羽諾每走一步,就扯動背上的傷口,看着與兩人糾纏中的慕容笑笑,她緊緊咬着銀牙,拉着慕容翼往門口跑去,躲在門後面,她小心翼翼的往外看,果然如慕容笑笑所說的那樣,門口一個黑衣人倒在地上不醒人事,還有兩個人正與人打得不可開交。
這是個逃走的好機會。
心念閃過,君羽諾拉着慕容翼匆匆往外跑去,如水的目光緊張的觀察着外面的動向,就怕黑衣人突然轉個方向,來抓她們。
倏地,她的視線落在了那戴銀色面具的男子身上,眼中閃動着激動的神色。
是墨邪哥哥,他來救她了。
“……”
君羽諾剛想大喊出聲,猛然想到自己一發出聲音,不是讓黑衣人注意到他們嗎?何況那樣也會讓墨邪哥哥分心,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再說。
在她的印象中,沒有什麼事會難倒皇甫墨邪,也沒有什麼人是皇甫墨邪對付不了的。
好在打鬥的黑衣人因爲驚歎對方的實力,不敢分神,也沒有注意那兩個成功偷跑出來的人。
君羽諾一直將慕容翼拉到牆角,那裡,雜草叢生,兩人蹲在裡面,加上夜黑,一點也引起不了別人的注意。
只是,兩人剛剛蹲好,君羽諾卻感覺到空氣中一股壓迫的感覺,心上涌起一絲不安,纔想着,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抹寒光,突然側目,一把泛着烏青冷光的利劍直向他們射來。
君羽諾望着那伴隨着呼呼風聲的利劍呆若木雞,慕容翼驚悚的瞪目,整個人嚇得僵若雕石。
“啊!”
君羽諾嚇得驚叫連連,只見另一道白光一閃,兩劍碰撞的聲音,那向她襲來的劍被另一把劍給擊落,但是偏移方向的時候劃過她的手臂,一條長長的口子立即隱現,傳來鑽心似的疼。
原來,皇甫墨邪發現了不遠處的異樣,擡起腳給了爲首的黑衣人暴吝的一腳,將手中的劍射了出去。
當劍落地,他倏地鬆了一口氣,因爲聽到慕容笑笑讓兩人趁機逃走的話,他便猜到躲起來的可能是君羽諾跟慕容翼,能讓人黑衣人索命的,也就是他們三人了。
居然還有人藏在暗中,可惡,也不知道對方還有多少人?
這時,跟冷雲交手的黑衣人被他打傷,冷雲見有人偷襲,忙將手中的往屋底上射去,速度與凌厲的氣勢,是剛剛暗算君羽諾的那一劍所不能比的,只聽一個悶哼地聲音響起,接着是重物的倒地聲。
爲首的黑衣人拿起劍想要站起,然身體裡卻驀地傳來一陣痛楚,就像有人拿刀一片一片的割他們的肉。
不僅是他,就連被冷雲打傷的那一個也痛的全身抽搐了起來。
皇甫墨邪深遂的眼中劃過一絲不解,沒有多想,疾步往破廟裡走去,他可沒忘了,笑兒一個人還在與兩個人苦戰。
手腕轉動,兩枚暗器直射向神色有異的兩人,活口,有一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