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處置,不反悔?”慕容笑笑靠在他的胸前,秀麗的眉稍輕挑,皇甫墨邪沒有看到的是,她的眼中閃過深深的狡詐,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也帶着奸邪。
“恩。”皇甫墨邪用力的點點頭,以表示自己的誠心,擁着慕容笑笑的手正欲收緊,卻驀地感受到懷裡的人兒輕輕將他推開,仰頭看着自己。
突然,慕容笑笑轉身走到牀邊,彎腰抱起牀上厚厚的被褥,來到皇甫墨邪的面前,嬌笑道:“太子殿下一言九鼎,那麼今晚就請殿下睡在室外的軟榻之上。”
皇甫墨邪嘴角一抽,還未醒過神來,棉軟舒適的被褥已到了自己手裡。
“笑兒……”幽幽的輕喚,帶着無比的哀怨,輕輕眨動的黑眸,像小鹿般無辜純澈,慕容笑笑心驀地跳漏了一拍,紅着臉轉身。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皇甫墨邪在心裡叫苦連天,抱着被子跟在慕容笑笑的身後,企圖找着一點可以商量的餘地。
繡着牡丹花紋的被角落在了地上,他一心專注在慕容笑笑的身上,一不留神,腳踩在了拖曳在地的被子上,整個人帶着被子直嚮慕容笑笑的後背撲去。
慕容笑笑聽得身後一聲輕呼,忙回頭,只見皇甫墨邪俊美如斯的臉漸漸在她的瞳孔之下越放越大,讓她驚的瞪大了雙眸,突然腰上多了一股力道,摔下去的時候只覺得身下軟軟的,一點都沒有摔在大理石上該有的痛楚,才發現皇甫墨邪爲了避免她摔痛,把自己當成了人肉墊。
輕輕的痛呼聲響起,慕容笑笑忙蹙眉,正欲開口,就見皇甫墨邪緊張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傷着哪裡?”
心裡涌上暖流,慕容笑笑搖了搖頭,從他身上爬起來,倏地驚叫一聲:“你的手流血了。”
皇甫墨邪擡手看了一眼,不在意的說道:“劃破了一點皮而已,不打緊。”
聽着他無關緊要的語氣,慕容笑笑卻不這麼認爲,忙起身翻霜倒櫃找她的醫藥箱,將皇甫墨邪扶到牀邊坐下之後,專注而又小心翼翼的處理傷口。
“哪裡只是劃破了一點皮,這大理石堅硬無比,輕輕一摔就讓人疼的不行,何況你爲護我那麼重重的一碰。”明日應該讓人在這裡鋪上毛毯。
輕柔的嗓音裡,是毫不遮掩的心疼,微微緊抿的脣畔,張顯着她小心翼翼的呵護,皇甫墨邪低頭凝視着神情認真的慕容笑笑,薄脣揚起愉悅的笑容,突然覺得受這麼一點傷也值了。
明眸晧齒,如出水芙蓉,長長的睫毛輕輕一眨,美目流轉間,是數不盡的風華,皇甫墨邪不由得看呆了去,那如玫瑰花般嬌豔欲滴的紅脣,泛着誘人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要親償一口。
“好了。”
慕容笑笑上完藥又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一擡頭,就見皇甫墨邪如墨般漆黑的瞳眸一瞬不瞬的凝視着自己,眼波輕輕流轉,無數的光華,默默的綻放,他慢慢的靠近,近到慕容笑笑能在他的眼中清晰的看到表情有些呆愣的自己。
皇甫墨邪看着那微微輕合的小嘴,想要一親芳澤的念頭越發的強烈,哪怕只是一下下就好。
溫熱的鼻息噴在慕容笑笑的臉上,讓她的臉瞬間爆紅,心更是如小鹿亂撞似的跳個不停,彷彿下一刻,就要從喉嚨口跳了出來。
“皇……唔……”
剛要說話,嘴上倏地覆上了一道柔軟的脣,溼溼的,暖暖的,慕容笑笑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清亮的雙眸瞪到最大,有着驚愕。
皇甫墨邪的舌尖輕輕舔了慕容笑笑的脣畔一下,他吻的很用心,很柔情,很挑逗,初償之下,才知她雙脣的柔軟與美好,儘讓他不捨得離開,想要的更多。
腦子裡纔想着,動作卻比意識更快了一步。
只聽慕容笑笑嚶嚀一聲,他撬開了她緊抿的雙脣,找到了她的丁香小舌,輾轉纏綿,他的吻熱力四射,像是一團在熊熊燃燒的火,不止點燃了自己,將她也一起點燃。^//^
慕容笑笑只覺得身上的溫度在不斷的上升,在上升,一種陌生的情緒襲捲全身。
“笨蛋,要呼吸。”
遊神間,耳畔響起皇甫墨邪低沉如烈酒般醇厚的魅惑嗓音,透着親暱與寵溺,聽着他的話,臉上的紅暈更甚了,就如那煮熟了的蝦似的。
回神之際,才發現兩人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了牀上,而那件本就半穿半掛在他身上的衣服,褪到了腰間,露出了他精實的胸膛,肌理清晰,讓慕容笑笑害羞的目光閃躲不停。
“皇甫墨邪,你……”
話未落,脣上被他輕咬了一下:“你我之間要這麼生份嗎?笑兒,我想聽你叫我的名,而不是連名帶姓的叫。”
“皇……”
“你若再連名帶姓的叫,我就用嘴堵的你不能說話。”皇甫墨邪略帶懲罰性的咬了她一下,帶着一絲挑逗的意味。
慕容笑笑又羞又急,眼見皇甫墨邪又要將她的嘴堵上,忙討了饒:“墨——”
然,這一次剛吐出一個字,皇甫墨邪的脣又覆了上來,後面的一個字被他堵在了口中,化成一片呻-吟,他熾熱的舌頭滑進了她的口中,吮吸,纏繞,吻的密不透風。
“我喜歡聽你叫我墨。”
低低的帶着某種壓抑的情緒的聲音飄入了她的耳裡,不容慕容笑笑多想,便已沉浸在他的霸道的熱吻當中,神魂顛倒。
“唔……”慕容笑笑迷離的迎上他如暴雨般的脣,小手也不由自主的伸到他的腰際。
紅色錦帳,香影浮動,華牀搖晃,粗喘聲和嬌吟聲如交響樂一般曖昧的奏響。
次日,慕容笑笑悠悠醒來,剛一動,全身就像散了架似的痠疼不已,糾結的秀眉輕擰,下身更是一陣一陣的刺痛。
微一側目,就見皇甫墨邪手撐着腦袋,愛憐的目光如羽毛般輕柔的凝視着自己,一想到昨晚的發生的事情,慕容笑笑的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脖子處,拉過被子將自己的腦袋給埋了進去,悶悶的聲音自被子裡傳出來。
“皇甫墨邪,你怎麼還沒走,不要上朝嗎?”
話音一落,被子被人掀開,皇甫墨邪俯身重重而又霸道的吻了下來,讓慕容笑笑驀地瞠目結舌,很快漸漸的迷失在他柔情蜜意的熱吻中,直到皇甫墨邪鬆開她,慕容笑笑已被他吻的喘息不已,嬌嗔而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怒道。
“現在是早上,你怎麼可以。”
皇甫墨邪俊眸微微眯起,臉上是滿足的神情:“不是說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嗎,不過如果你執意如此,我也樂在其中。”說着,臉上帶着如狐狸般狡詐的笑容,讓慕容笑笑羞憤的恨不得把他給踹下牀去。
“這不合規矩。”
“那退而求其次,外人面前可以不叫。”皇甫墨邪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樣,心裡被甜蜜與幸福所包圍,他與笑兒,終於是名符其實的夫妻了,這一天,他盼了好久,也終於不用再按耐住他對她的渴望,他真怕,笑兒會拒絕自己。
“恩。”慕容笑笑緊緊的拽着被子,忙點頭應道,現在的她毫不懷疑,皇甫墨邪說得出,做得到。
“笑兒。”忽地,皇甫墨邪執起慕容笑笑的手,十指交纏緊握,臉上是認真的溫柔:“幸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慕容笑笑驀地一怔,感動不已,嘴角輕彎,盈盈笑容如櫻花在臉上徐徐盛開,心中的甜蜜似要溢了出來。
他的溫柔與寵愛,讓她淪陷其中,不可自拔。
突然,敲門聲響起,玲瓏的聲音輕輕的傳來:“太子妃,已經巳時,夫人在膳廳等太子妃用早膳。”
太子妃平日辰時不到就起了,怎麼今個巳時了還未起來。
聽得外面的聲音,慕容笑笑猝然一驚,一隻手伸出被子,忙推着皇甫墨邪:“你快出去,讓我穿衣服。”
皇甫墨邪愉悅的揚起脣角,邪邪的笑道:“我替你穿不是更好?”
“你……”慕容笑笑羞憤不已,雙眼瞪得跟個銅鈴似的,那模樣恨不得咬他一口。
皇甫墨邪立即收斂笑容,也不再繼續調侃慕容笑笑,笑兒臉皮薄,太容易害羞,再說下去,可真要生氣了,他要適可而止。
他穿衣服的時候,慕容笑笑的頭一直埋在被子裡,直到皇甫墨邪走出寢殿,慕容笑笑才探出頭來,拉過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只聽房門打開,皇甫墨邪吩咐着門外的玲瓏。
“玲瓏,立即去打熱水,伺候你家主子沐浴。”
一顆心被溫暖緊緊包裹,慕容笑笑穿衣的手一頓,幸福的笑容再次浮上眼底,他盡如此細心。
玲瓏顯然沒料到開門的盡是皇甫墨邪,微微呆愣了一下,而後才反應過來:“是,奴婢這就去。”
太子怎麼今天這個時候還在房裡,竟沒有去上早朝。
不過,主子的事向來不是她們丫環該管的,忙帶着皇甫墨邪的吩咐匆匆離去。
皇甫墨邪站在門口,對着屋裡的慕容笑笑說道:“我去跟岳母說一聲,你不着急,慢慢來,我等你用早膳。”
溫柔的語調,像輕風拂柳,帶着醉人的意。
玲瓏跟新兒四人擡着熱水進屋,慕容笑笑只着了襲衣坐在牀上,當玲瓏見到慕容笑笑滿脖子紫紅色淤痕時,嚇得驚叫了一聲:“呀,太子妃,你的脖子怎麼回事?”
慕容笑笑猝然一驚,起身走到銅鏡前,一看之下自己也愣了一跳,臉上佈滿了尷尬的紅色,這讓她如何解釋纔好。
新兒聞言,走了過來,卻第一眼看到了牀鋪上那一抹刺目驚心的紅,怔了一怔之後,露出曖昧的笑容,用胳膊碰了碰玲瓏。
玲瓏順着新兒的視線望向牀上,瞬間瞭然,同樣曖昧的看着慕容笑笑,掩着嘴角偷笑。
這讓慕容笑笑更是羞的差一點挖個洞鑽進去,回頭瞪了玲瓏與新兒兩人:“都不許笑了,再笑把你們調到別的地方去。”
“太子妃恕罪,奴婢不敢了。”
玲瓏跟新兒忙討饒,但嘴角的笑意卻怎麼也沒有減弱的趨勢。
她們可是真心替太子妃高興的,雖然時間晚了許多,本該是洞房花燭夜就該發生的事情,不過晚,總比沒有好。
盼兒與天巧兩人陌名其妙,均不解的看着偷笑的玲瓏與新兒。
沐浴完,慕容笑笑頓時覺得渾身舒服許多,痠痛雖然還在,但卻減緩了許多,於是帶着玲瓏四人往膳廳走去。
“太子可真體貼太子妃。”新兒指的是吩咐她們準備熱水伺候慕容笑笑沐浴的事情。
“玲瓏姐,新兒姐,什麼事讓你們笑的這麼開心。”盼兒眨着眼睛,好奇的問道。
玲瓏與新兒相視一望,看了一眼前方的慕容笑笑,悄悄的附在盼兒與天巧的耳邊說着。
聲音雖然很輕,不過還是依稀落在了慕容笑笑的耳朵裡,也讓她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不由得臉紅心跳。
纔到膳廳門口,就見皇甫墨邪倚門站着,一見慕容笑笑,忙走了過來,溫柔的扶着她往裡走去。
“舒服一點沒有?”他輕聲問道。
慕容笑笑低着頭,悶悶的‘恩’了一聲。
連翹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眶有些溼潤,笑兒比她幸福,能找到這麼真心待她的良人,如此,她便放心了。
“笑兒,快坐,娘做了你愛吃的皮蛋瘦肉粥,快來償償合不合你口味。”連翹笑看着慕容笑笑,說道。
慕容笑笑不免錯愕,呆呆的擡頭:“娘,你……”娘從小便被家人捧在手心裡疼,食指不沾陽春水,嫁去慕容府也沒下過廚,今天竟爲她特意熬粥。
連翹明白慕容笑笑所指,溫柔的說道:“在護國公府閒來無事,便跟着大嫂下廚,不過時間不久,只學會了煮粥。”
在護國公府的時候總見大嫂爲大哥下廚,每次都能在大哥臉上見到幸福的表情,想來大嫂的這份情意,最讓大哥珍視。
如今已沒有男人值得自己爲他洗手做羹湯,但是她還有一雙兒女,讓笑兒跟翼兒吃到她煮的東西,也覺得幸福的。
能跟笑兒,翼兒生活在一起,是她離開慕容府後最希望的日子,如今笑兒將她與翼兒接到太子府,真是讓她滿足不已,更難得的是太子殿下竟沒有一絲怨言,他寵笑兒寵到如斯地步,她這個當孃的自是開心。
“岳母親自下廚,小婿有幸償到,真是榮幸之至。”
聽了皇甫墨邪的話,連翹頗即欣喜又緊張:“太子殿下過譽了。”對皇甫墨邪的身份,連翹還是謹守規矩。
慕容笑笑很無語的看着身旁拍馬屁的男子,但卻很是歡愉,她明白,皇甫墨邪是愛屋及屋,因爲是她在乎的親人,所以他才格外特別相待。
“娘,我是笑兒的夫君,亦是您半個兒子,稱我太子就顯得生疏了。”皇甫墨邪摟着慕容笑笑坐下,徑自換了稱呼,這一聲娘,越發的顯的親密,而他也叫得順口,樂此不彼。
很久沒有叫過娘了,久到他都要忘了這種感覺。
連翹感動的看着皇甫墨邪,心情說不出的激動,重重的點頭應道。
皇甫墨邪舀了一碗粥遞到慕容笑笑的面前,又給連翹盛了一碗,對面的慕容翼見狀立即伸出短短的手臂,嘟着嘴嚷着:“無雙哥哥,還有翼兒的。”
“翼兒,如果你叫聲姐夫,我就替你盛粥。”皇甫墨邪笑得像只笑面虎,誘拐着某隻無辜的小綿羊。
“姐夫。”慕容翼沒有多想,雙腳站在凳子上,手更往前伸了一些,他不甘被忽視了,不能只幫孃親跟姐姐盛,而忘了他。
皇甫墨邪聽着順耳極了,忙給慕容翼盛了大大的一碗。
君羽諾看着面前空空的碗,也不甘示弱的遞了過去:“大哥,不要忘了我。”
替所有人都服務完了,皇甫墨邪這纔給自己盛了一碗粥。
慕容笑笑望着眼前溫馨的一幕,只覺得自己被幸福緊緊的包裹着,這樣的場面,是她奢望已久的,以後,她也會這麼一直幸福下去吧。
想着,連吃到嘴裡的粥都格外的香舔。
日光和煦,微風蕩治。
院中的楊柳,鵝黃嫩綠,如絲如縷,一起在春風中輕盈的飛舞。
玉華大廳中,慕容笑笑一臉冷意的端坐在主位之上,聽着南宮祺的稟告:“老大,昨日名單上出現的人,已得太子吩咐,一個不留。”
他的話落,就見綺羅揪着一名宮女走了進來,一張俏臉冷若冰霜:“小姐,這個宮女一早就鬼鬼祟祟溜出太子府,我跟在她的身後,見她走的方向竟是護國公府。”
南宮祺微微乍舌:“怎麼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慕容笑笑卻不以爲然,人心難測,只能說這些人隱藏的太深了,師公已是盡了最大的力了,想來如今府裡也就幾個小鬼在跳躥,以她之力,對付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凌厲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刮在宮女的身上,慕容笑笑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她,讓宮女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連心尖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低着更不敢直視。
“是二舅的人吧?”良久,才聽慕容笑笑漫不經心的嗓音響起,卻透着駭然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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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肉肉了咐的祥最不擅長,這已經是極限,就怕寫過了會被要求修改,真滴素很傷腦子昂!
羣麼,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