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摘下口罩,說道:“由於及時止血,又能及時救治,所以,病人已經脫險。對了,你們的止血方式是從哪裡來的?”
鍾離善聽到周澤時平安,心裡鬆了一口氣,又聽到那個醫生說止血的事,便道:“是從我的一個朋友處學來的。只能用一時而已。”
她一時情急之下,把學到的東西給用上了,而後面,過於擔心周澤時,沒有把穴位給解開。
鍾離善有些懊惱,卻沒有後悔。
“這東西你能教我們嗎?若是我們學會的,懂得這樣子止血,那麼很多病人就不會失血而亡了。”那中年醫生誠摯地看着鍾離善。
鍾離善有些爲難,這東西說出去大家也不會信,不過,若是大部分人學了,也算是對這個社會有幫助。
想了想,鍾離善說道:“這個是點我們的穴位即可,要中醫才能學。”
那醫生眼裡有一些希望,他是西醫,那他就學不了這東西。
不過,他醫生裡也有不少的中藥。
那些中醫學了,也能爲他們這個醫院做服務。
“那我們醫院裡的中醫能學嗎?當然,以後你們來就診,我們可以免費一些給你。”那中年醫生又問道。
“能。回頭你讓兩個人過來跟我學吧。對了,我現在可以進去看我朋友嗎?”鍾離善問道。
“還不行。他現在是重症患者,在重症室那裡。明天才能看,不過,你們可以在窗口外面看一下。”那醫生說,“明天我叫兩個中醫過來找你,你什麼時候有空嗎?”
“明天等病人吃完早餐後就有空了。”鍾離善點頭說道。
因爲這是在做善事,而且,她也知道周澤時現在不能去看周澤時,所以也耐得下心來跟這主治醫生聊。
“那行。明天我叫他們過來。”那醫生點頭。
“嗯。”
周澤時隨後被人推了出來。
他正趴在病牀上。露出英俊的側面,此時,正昏迷着。
黎中也趕過去看了看。
“媽媽,叔叔好些了嗎?我可以去看他嗎?”桂圓拉着鍾離善的袖子道。
“好些了。現在遠遠看一眼就行了。明天才能看。”鍾離善說道。
雙胞胎就遠遠地看着周澤時的病牀走遠。
“黎先生。你在這裡看着周澤時,我回去送些飯過來。”等周澤時的病牀進入重症室後,鍾離善便對黎中說道。
她是不敢讓周澤時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的。
所以只能讓黎中先看着,她回去做飯,然後守上半夜,下半夜換黎中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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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黎中點頭說道。
鍾離善在窗口看了一眼正熟睡的周澤時,然後就帶着雙胞胎回家。
一回到家裡,已經七點多了。
周梓靈早就做好飯,等着他們回來。
“善善,澤時呢?”周梓靈見只有鍾離善及兩個孩子回來。而周梓靈不見身影,便問道。
韓蒼也看了過來。
鍾離善便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韓蒼和周梓靈。
“怎麼我們纔出去一會,就發生這樣子的事?”韓蒼皺眉說道。
他是在怪鍾離善沒有及時地發應過來。
“你現在說這些做什麼?善善,我們先去吃飯,回頭我做一些吃的給你帶過去給黎中。”周梓靈橫了韓蒼一眼。說道。
“謝謝師母。師父,我學藝不精,那兩個混成普通人出現,誰也沒有想到,他們身上居然帶着西瓜刀,而且,看到桂圓和火龍果就砍。”鍾離善羞愧地說道。
師父這話說的沒錯。是他學藝不精,若是她的武功夠好,那麼早在第一眼,就看到來人不對勁了。
而且,她那會的注意全是給雙胞照相了,一時也不有注意觀察周圍的環境。這才着了道,差點害死兩個孩子。
是她的錯。
鍾離善這般想着,眼淚差點就想落下來。
“好了。善善,你帶兩個孩子先去吃飯,這事。回頭再說。”周梓靈打着圓場。
韓蒼嘆了一聲,說:“你們先吃飯吧,有事,我們回頭再說。”
事到如今,怪鍾離善已是無用。
以後,他得多出一些東西給鍾離善鍛鍊一下了。
韓蒼想着。
鍾離善吃過飯後,把剛從外面買回來的飯盒給洗乾淨,然後就拿去給把飯菜給裝好。
她回來的時候想到,這別墅居然是沒有別的飯盒的,所以一下子就買了兩個,一個給黎中用,一個給周澤時用。
雙胞胎緊緊跟着她。
他們今天嚇壞了。
“好了,火龍果,你帶妹妹去洗澡,媽媽還要去醫院看周叔叔,讓黎中叔叔回來休息。你們洗過澡後就睡覺,知道嗎?”鍾離善說道。
火龍果雖然有些不捨,但是還是點點頭。
桂圓也跟着點點頭。
鍾離善便帶着尹醫生一起去醫院。
尹醫生也是一個醫生,雖然是中藥,但是有他跟着一起去,總歸是放心一些。
鍾離善和尹醫生到了醫院,就被醫院裡的架勢給嚇着了。
整齊有序有一排人站在醫院的門口做什麼?
尹醫生面色不變,淡定地走到病房前,好像是習以爲常。
鍾離善把飯給黎中,然後用眼示意那一排保鏢是什麼意思?
黎中道:“我用隨身的大哥大打了個電話,讓人派人過來。主子現在昏迷,我怕出事。若不是今天情況危急,我都想用直升機把主子運到京城去救診。”
他擔心這些醫生。而且,今天他居然草率地讓這個醫生的醫生給主子做手術了,而他們一個人也沒有在旁邊。
一想到這個,他就後怕。
周家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他不敢賭。
所以在鍾離善離開的那一瞬間,早早就讓電話,派人過來。
他武功雖然很強,但是寡不敵衆,還是多一些人比較好。
鍾離善秒懂。
周澤時這般身份的人。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小醫院裡就診。
也是今天太危急了。
而且,她還忘記把尹醫生叫來。把尹醫生叫來,呆在手術室裡,那些人就也不敢在這裡動手腳。
一想到這個。鍾離善覺得自己還不夠冷靜。
尹醫生換好衣服,就進去給周澤時診脈去了。
鍾離善隔着那窗戶,看着周澤時,只覺得自問很複雜。
這個人害的她那麼怪,但是這個人轉身就救了自己最重要的兩個人。
雖然那兩個人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天底下能有多少爲了自己孩子而不要性命的人?
“周澤時還沒有醒嗎?”鍾離善又問道。
“醫生說等麻醉過後才醒。大概到八九點才醒吧?”黎中邊大口大口地吃着飯,邊對鍾離善說道。
“哦。”鍾離善點頭應道,然後呆呆地看着周澤時。
黎中還沒有吃完飯,尹醫生就出來了。
“他怎麼樣了?”鍾離善問道。尹醫生是周澤時請過來的,醫術應該非常地高明。
“手術比較及時。沒有什麼大問題,好好休養就可以了。”尹醫生說道。
這纔多久,週二公子又添了兩道傷。
若是不顧及那兩把刀掉下來會傷着孩子,週二公子完全可以把那兩個人給踢開。
但是他不怎麼明白週二公子爲什麼沒有這樣子做。
尹半夏心裡想道。
“那就好。那他身體好了之後,會不會留疤?”鍾離善又問道。這一下。周澤時被砍了兩刀,全是砍在背上,要是有疤,那就太難看了。
雖然這疤在她看來是英雄的表現,但是他怕周澤時有想法。
“會留。”尹醫生對鍾離善提出的這個問題表示很訝異。
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呢?
“哦。”鍾離善有些不意思地應道,她剛纔也是神展開,“他養病期間。要吃些什麼東西?”
下午的時候,她沒有問那個主治醫生,現在,問尹醫生也是一些的。
“我開張單給你。你按上面的做就行了。”尹醫生說道。
黎中很快吃完飯,把飯盒送給鍾離善,讓她先回去。
“等會我會在這裡看到晚上十一點。你先回去睡個覺,養一養精神,回頭再過來找我。”鍾離善說道。
讓黎中一個人在這裡守一夜也太疲憊,兩個輪換着來,纔不會那麼疲憊。
黎中想了想。到底怕自己在守夜的過程中找瞌睡,這才應承了。
黎中跟着尹醫生回去了,鍾離善便在外面等着。
好在,黎中也準備充分,那麼短的時間裡就弄了一張睡椅,鍾離善睡在睡椅上,然後趁別人不注意,從空間里弄出一本書來邊看邊等。
要不然,長夜漫漫,怎麼度過。
八點半的時候,鍾離善看了一眼周澤時,沒見醒。
快九點的時候,她又看了一眼,周澤時這才醒了過來了。
鍾離善急忙走進去。
她早換好衣服了。
周澤時只覺得混身痛,他腦袋裡渾渾沌沌的,睜開眼,看了半天,纔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孩子怎麼樣了?”周澤時吃力地說道。他的聲音還有些嘶啞,可能是剛做完手術的原因。
鍾離善的眼淚就想流下來,她深呼吸一下,這才止住,說:“孩子都沒事。”
周澤時眼珠子轉轉。
鍾離善明白他是想親自看到孩子沒有事才放心,急忙說:“太晚了,我讓孩子們回家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