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什麼?”周澤詩不敢罷信地看着周澤晗。
她剛纔該不是幻聽了吧,她居然聽到他哥哥說要送她和母親去二號訓練營?!
“你們收拾一下行李吧,明天一大早族裡會派人送你們去。”周澤晗不敢看自己母親的淚臉。
“奶奶,我不要去。那個地方太可怕了。”周澤詩撲到朱鳳嬌的懷裡,嚶嚶地哭了起來了。
她甚至怨恨自己的爺爺爲什麼要設置那麼恐怖的二號訓練營?!一號訓練營已經夠恐怖了,二號更加!
她只不過爲了幫自己的哥哥而已。
“澤時,你跟澤晗說了這事?”蔣麗聲一臉怨氣地看着周澤時。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兒子居然把這事告訴了大兒子,那這二號訓練營她肯定是進去無疑了。
她只是爲了兒子好呀。
她不想兒子爲了鍾離善那個女人,爲了那兩個小賤種而出了族。
他們根本不值得澤時這樣子做。
周澤時點頭,說道:“媽,你們這一次真的做錯了!先不理桂圓和火龍果是我的孩子,就說鍾離善救了我們一家子的性命,你也不該這樣子對她的兩個孩子。媽,我們周家人的不能殘害本族人,也不能忘恩負義。”
他也知道二號訓練營非常地苦,但是他媽和他妹兩個都做錯了,做錯事就要懲罰。
而且周澤詩這性子也得改一改。
“澤時,你!我是爲你好呀。你難道想被逐出族?就算我樣子做不對,但是出發點是好的。你是我的孩子,是我們周家的孩子,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出族?”蔣麗聲哭道。
她知道周澤時有能力,但是更知道周家的勢力。
她怕自己千辛萬苦養大的孩子變成一個爲了生存而折腰的孩子,沒有人比她更加地知道周澤時驕傲。
“媽,我不想被逐出族。就算我真的出了族了,我還是你的兒子。只是。這一次,你真的是做錯了。”周澤時說道。
他是想出族沒有錯,但是不能說。
而且就算出了族裡,他也還是周應年和蔣麗聲的兒子。這血緣關係是斷不了的。
就算周應年和蔣麗聲礙於族裡的名聲不能資助他,不能幫助他,他也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他媽這一次真的是做錯了。她這樣子做,不是爲了給鍾離善一個交待,而是爲了他媽和他妹好。
若是他們還是這樣子的心思,日後被那暗處的敵人給利用,那麼他們一家,甚至整個周家的後果肯定很慘。
爲了周家,爲了他的其它的親人,他不得不這樣子做。
“二哥。你怎麼那麼冷血?你把自己的妹妹送進那比監獄更恐怖的二號訓練營就算了,你怎麼就把媽媽也給送進去?媽媽年紀那麼大了,她怎麼可能會適應的過來?”周澤詩聽到周澤時的話,就從朱鳳嬌的懷裡離開,指責周澤時。
周澤時爲了那麼一個女人。爲了那兩個小賤種,把她送進二號訓練營就算了,還把她媽也送進去!
媽媽年紀那麼大了,怎麼可能適應裡面的生活?
而且,她出生以來,除了在一號訓練營吃過苦之外,其它這些年來。再也沒有吃過苦,她怎麼可能受得了?
她家二哥就那麼冷血!
她家大哥也冷血!
若是她家大哥在二哥說出這事的時候,願意替他們隱瞞,那麼他們肯定不用去二號訓練營,而事實是,大哥不僅不隱瞞。還把這些事情告訴了族老們!
而朱鳳嬌,她請她過來是爲她們求情了,現在,居然沒有求情!
她們還是要進二號訓練營!
早知道有今天,她肯定多多關注。在得到第一手消息的時候就往國外躲去!
“那是你自作自受。不要說是爲了我好!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難道我會不知道?分明是你自己的嫉恨心在作祟。先前,在汝南縣的時候,你就爲了一盆十八學士跟善善爭執了起來,一點小事就嫉恨,我知道媽的性子,她絕對是隻敢想了想,若是讓她去害桂圓和火龍果,那她是不敢的!”周澤時頓了頓,說。
“而你,卻派人在去砍桂圓和火龍果。若是你真的爲我着想,就應該明白,我喜歡那兩個孩子,他們的平安快樂是我想要見到的。而你卻做出這樣子的事。哼,說我冷血,其實冷血的是你。爲了自己的一點私心,就想害死自己的侄兒和侄女!”周澤時冷血哼道。
“二哥,你怎麼能這樣子說我?我是爲了讓你不被逐出族呀!”周澤詩心虛地說道。
周澤時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朱鳳嬌見周澤詩哭的那麼可憐,安慰道:“詩兒,你這一次是真的錯了。鍾離善對我們周家有大恩,你這樣子做,做錯了。進了二號訓練營,好好改造,然後改了吧。”
朱鳳嬌雖然喜歡周澤詩,但是也不是一個事非不分的人。
若是鍾離善只是一個普通人,那她是肯定站在周澤詩和蔣麗聲這一邊的,但是鍾離善是他們周家的恩人。
鍾離善救了他們周家最關鍵的幾個人,所以,就衝着這恩情,她不會縱容周澤詩這行爲。
要不然,這事傳出去,以後周家出了事,誰還敢來救他們?
救了周家的人反而被報復,他們周家就成了白眼狼的代言人了。
周澤詩忍住心裡的嫉恨,只是哭。
鍾離善只是碰巧出現而已,不過是有一兩分的功夫,救了家裡人,家裡人就偏向她!
朱鳳嬌見周澤詩這樣子,嘆了口氣,說:“你們兩個好自爲之吧,我累了,先回房裡去了。”
她身邊的女僕聽到朱鳳嬌這麼一說,就上前來,攙扶着朱鳳嬌。
朱鳳嬌對周澤晗和周澤時點點頭,就由着女僕攙扶着,回了房裡。
“媽,周澤詩,你們兩個去收拾東西吧。不用帶什麼的,就算帶了,也進不去。”周澤晗說道。
周澤詩擡起頭了,憤恨地看了一眼周澤晗和周澤時,哭着上了樓。
蔣麗聲也回了房。
周澤晗和周澤時相對無奈地笑了笑。
周應年晚飯之前回到家。
他是今天早上就才聽說了這事,然後就乘坐着專機從國外趕了過來。
不過,在聽說了來龍去脈之外,他求情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是他的妻子和女兒犯了錯,就算他是前任族長,現任族長的父親,也也只能無可奈何。
“應年,澤時是不是給那個狐狸精給迷住了,要不然,也不會爲了她,而將自己的母親送進二號訓練營裡!”蔣麗聲抱着周應年哭了之後,這般說道。
她知道向周應年求情是無用的。
多年的夫妻讓她非常清楚周應年的爲人,那是比周澤晗更加的公平與公正。
她做了這樣子的錯事,對兩個孫子動手,而且,對自己的恩人的孩子動手,周應年知道了,是不會給他求情的,也不會包庇她。
“你胡說什麼?兒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難道你我會不清楚嗎?更何況,鍾離善也不是什麼狐狸精。就算你不想讓兒子出族,也不能這樣子做。”周應年一聽老妻的這麼說,原本輕撫老妻的背的手就停止了,鄭重地說道。
“只有這種辦法了,你要我怎麼做?鍾離善的武功那麼強,我去哪裡找人對付她?!只能對付她的兩個孩子了!”蔣麗聲振振有詞地說道。
周應年失望地嘆了口氣。
他知道蔣麗聲心裡有恨,但是想不到蔣麗聲居然那麼快就忘記了鍾離善的救命大恩。
若不是鍾離善,他們早就死在了鵬林市,怎麼可能在還坐在這裡?
這樣子的救命之恩,她不僅不報答,反而去害人家的孩子,難怪晗兒會在族會裡提出來。
他這個妻子,應該要二號訓練營改造一下了。
“你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周應年不再提這個話題,反而輕輕地推開蔣麗聲,說道。
蔣麗聲見周應年這表情,想怒而不敢怒,只得撈起衣服,去了浴室洗澡。
第二天一大早,周家的族人就來坐着一輛麪包車來了。
他們是來接蔣麗聲和周澤詩的。
二號訓練營設在美國,他們先把蔣麗聲和周澤詩送到機場,再和她們一起坐飛機過去,然後再把他們送到二號訓練營那裡,纔算真正地完成任務。
因爲蔣麗聲和周澤詩是罪犯,所以,不能乘坐家族的飛機,只得坐國際航班。
周澤詩出門的時候兩隻眼睛紅腫的厲害,蔣麗聲雖然沒有流眼淚,但是整張臉什麼表情都沒有。
周應年他們送蔣麗聲和周澤詩出門的時候,除了周應年說了一句,在裡面好好努力外,其它人都沒有說話。
孔雁梅也趕着回來。她先前回了孃家,知道這事就趕了回來,巧合趕上。
至於周暮周雲,則去了一號訓練營,沒有回來。
可能是對周澤時和周澤晗做出這行爲不滿,蔣麗聲和周澤詩走的時候,不僅一句話都不對這兩兄弟說,連看一眼都沒有看。
“這丫頭怕是恨上我了。”蔣麗聲和周澤詩走後,朱鳳嬌忽然感嘆道。
“大伯母,您說什麼呢?澤詩會改好的。她最喜歡的是您,不會恨您的。”周應年安慰道。
朱鳳嬌搖搖頭,由着僕人扶了進去,沒有再說。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