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賓館前,周澤時把車給停下。這車停在這裡,會有人過來開到車庫裡去的。
他實在是不想住在這賓館裡。
賓館裡什麼也沒有。
沒有鍾離善,沒有兩個孩子,有的只是那冰冷的服務員還有那空曠的房間。
只是,無論他開多慢的車,賓館終於到了。
他也要考慮在這石棠市買房子了。
鍾離善那裡他住不了,但是他可以住離鍾離善家近一些,最好是在鍾離善的對面,那樣,早上一起牀,打開窗簾,就看到鍾離善了。
想到就要去做。
周澤時就扯開安全帶,準備去吩咐人找房子。
只是,沒有等周澤時回到賓館,半路就被人給堵住了。
周澤時眯着眼睛看着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他有印象,昨天中午來過善善家門口說送特產給善善他們,實際上是上門嘲諷的女人。
昨天這個女人被他幾句話就罵跑了,只是,今天,這個女人來這裡做什麼?
他只是看了一眼那個女人,便目不斜視地往賓館裡走了。
這個女人的眼神看得出來,跟那些女人的眼神一樣。
她現在找上他,肯定沒有好事。
這些天,爲了不那麼引人注目,保護他的那些人都在暗處,現在,也不沒有別的人跟着他一起回來,要不然,他早就讓人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給扔出去了。
早知道就讓黎中跟着他了。
可是黎中得去學校。
黎中也沒有空跟着了。
鍾離祥見周澤時想走,頓時急了,趕忙小跑幾步,上前,拉着周澤時的去路,說:“請留步。請留步。”
她今天下午就在這裡等着了。
誰知道這個男人居然在鍾離善那裡呆那麼久,這都晚上十點多了,纔回來!
她晚飯都沒有吃,就在這裡等着了。誰知道,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多。
她又累又餓,想要去吃飯,又怕等會人回來了。她撲了空,所以一直在這裡等着。
她一邊等一邊看自己的電子錶,終於,在十點二十的時候等會到了周澤時。
在見到周澤時的那一剎那,他覺得自己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但是,那個男人看到她的時候,居然腳步也不停地回去了。
明明她昨天才看到過他,明明她昨天還跟他們打招呼!
只是,她現在也顧不得生氣了,她現在不把那個人給叫停。那個人就要回到賓館裡了。
“什麼事?”周澤時後退兩步,避免撞上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真是不知道廉恥,居然張大雙臂攔住他。
他若是從旁邊走掉,或是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給叉開,都有失他的風度。
無奈之下。周澤時只得站在原地,等暗中保護他的那些人出來。
“昨天我們見過的。就是昨天中午,你還記得嗎?”鍾離祥急急地問道。
“什麼事?”周澤時板着臉,語氣不耐。
鍾離祥見周澤時這個反應,有些退縮,不過,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我是鍾離善的妹妹。我想跟你說一些有關鍾離善的事。”
這個人的反應跟她看的那些書的不一樣!
在她看的那些書中,男人若是遇到這種情況,停下來,耐心地聽她說,畢竟他昨天也是知道她的,知道她是鍾離善的妹妹。
周澤時眼裡閃過冷光。這個女人,居然膽敢來他的面前說鍾離善的壞話!
他打算,不管那麼禮儀風度什麼的,他要把這個女人給甩開。
居然敢說鍾離善的壞話!
周澤時還沒有動的,鍾離祥便一臉我爲你好的表情告誡地說道:“你是鍾離善的對象吧。我告訴你,你被鍾離善給騙了。鍾離善那樣子的人,不是一個檢點的人。她有兩個孩子,你知道她的兩個孩子是從哪裡來的嗎?”
到後面,鍾離祥的表情是得意的表情了。
周澤時只是忍着怒氣看着她。
他之所以還不沒有動手的原因是,他忽然想要了解一下別人是怎麼樣詆譭善善的。
報告那些東西不是很翔實,只有親身體會了,纔會知道善善這些年來受的苦頭。
鍾離祥見周澤時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又看到周澤時的兩隻拳頭都攥起來了,以爲她說的話讓周澤時發怒了,當下,也不介意周澤時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繼續說道:“那兩個孩子是她勾引別人得來了。小小年紀,纔剛成年,就去勾引別人男人生下這一對賤種!這那賤的女人,你怎麼會跟她處上對象?你肯定是被騙了!”
鍾離祥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忘記了她現在才十五歲。
她十五歲的時候就上了張奕的牀,現在卻反過來有臉說鍾離善的事。
周澤時在聽到兩個賤種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上前幾步,一巴掌就扇到那鍾離祥的臉上。
周澤時的巴掌非常地重,而鍾離祥根本沒有想到過周澤時這樣子的人還會打人,而且,她現在穿的是高跟鞋,今天又沒有吃什麼飯,所以,她一下子就被周澤時給扇倒地上。
“你敢打我?”鍾離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周澤時。
她從小都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頭,而眼前這個周澤時,居然敢打她!
而且,在她告訴了他鐘離善的真面目之後,這個人居然打她?!
“再讓你聽到你說善善勾引人,說桂圓和火龍果他們是賤種,我就讓你把你打成你媽都不認識。滾,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周澤時怒拋下這麼一句,便跨步回了賓館。
他還是要帶一個人在身邊,免的以後發生這樣子的事要自己動手。
周澤時回到賓館裡,用肥皂把自己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那種噁心的感覺還在。
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
只是,在聽到那個女的那樣子說鍾離善和兩個孩子後,她再也忍不住了。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憑什麼被人這麼說?
周澤時滿心的後悔,當年。若是他再忍忍,那麼,善善這麼多年來也不會受到她人的指指點點。
那個女人還是鍾離善的堂妹,連她都如此說善善。那其它人更不要說了。
後悔過後,周澤時剩下的都是心痛。
替鍾離善心痛,替兩個孩子心痛。
他從前也看到過資料,知道是鍾離善大伯的孫子把火龍果推下山,差點把火龍果的手給摔斷了。
他當時是想出手的,但是想到那人是鍾離善的親人,所以,更忍着不動。
但是現在,看這情況來看,鍾離善根本不把他們當成親人。那些人也不把善善和他的兩個孩子當成親人,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子說。
周澤時決定明天除了去找房子外,還把這一家子給調查清楚了,然後再一個一個地報復回去。
鍾離祥爬了兩次。才從地上給爬起來了。
她的臉上火辣辣地痛,她根本不敢放手去摸,一摸就非常地痛。
那一巴掌那麼重,她的臉肯定腫了。
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簡直是一個衣冠禽~獸,看起來那麼斯文,卻會動手打女人!
就這一點。他就比不上張奕了。
鍾離祥憶起了張奕的好,憶起了張奕的溫柔,再摸一下自己那紅腫的臉,這才後悔了。
她到底是爲什麼鬼迷心竅地來這裡?
她來這裡做什麼?
鍾離祥一邊後悔,一邊脫下高跟鞋,兩手拿着高跟鞋。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家裡走着。
她剛纔穿着高跟鞋站了那麼久,早就站累了,只不過是想要在周澤時面前維持自己淑女的形象,所以沒有脫鞋罷了。
現在。誰還在乎?
鍾離祥手上拿着鞋上,看着那精美的高跟鞋,鍾離祥越發地想念張奕了。
若是張奕在這裡,他肯定會替她討回公道的。
頂着一張滿頭臉,鍾離祥回到家裡。
李桂珍正坐在大廳裡,用剪刀把衣服上的線頭給剪下來。
而孟娟和鍾離平,早早就睡了。
要不是爲了等鍾離祥,李桂珍也想早早就睡下。
忙了一天了,她也困了。
這丫頭,說是去同學家裡玩,晚飯也不回來吃,還回來那麼晚!
不過,李桂珍卻沒有太擔心。
鍾離祥也不是第一天晚上出去了。
聽到敲門聲,李桂珍急忙去把門給打開。
李桂珍還沒有來得及責罵鍾離祥晚歸,便看到鍾離祥紅腫的臉。
李桂珍眼淚就流下來了,她急急地吼道:“是誰?是誰,祥祥,是誰把你的臉打成這樣?”
鍾離祥一見李桂珍問話,立馬就委屈地撲到李桂珍的懷裡哇哇大哭起來。
鍾離平聽到哭聲,就想拉開牀頭的電燈,跑出去看是怎麼回事?
只是,孟娟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制止了他的行爲。
“別去。你妹你還不知道。去了,今天晚上就沒的一個安穩覺睡了。”孟娟打着呵欠,說道。
鍾離善一想也是,再加上今天忙了一天,非常地累了,他也不想出去了,把手拿開,翻了個身,繼續睡着了。
李桂珍在外面喊了幾聲也沒有見到鍾離平和孟娟出來。
她又抱着鍾離祥,沒有辦法去敲門,最後,只得恨恨地說:“偷奸耍滑的東西,明天出來,讓你們好看。自己的親妹子被人欺負成這樣子了,還有心思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