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善覺得自己身體的吸引力更強了。
這一個東西肯定是那一張琴。空間需要的第八件物品。
怕那一張琴被他們挖壞,鍾離善急忙道“這個東西估計就是我要找的東西,你們讓到一邊去,我來挖。”
衆人聽了,也知道她力氣大的很,便讓到一邊去,讓鍾離善自己來挖。
鍾離善蹲了下來,打開她的背後,利用揹包做爲掩護,從空間裡拿出一把小鋤頭出來。
這鋤頭是她用來挖人蔘的,現在用來挖琴,也是合適的很。
鍾離善小心地把那一截東西上面的泥土慢慢地用小鋤頭給刨到一旁邊人,然後慢慢要往下挖。
感覺到鋤頭快要碰到那東西的時候,鍾離善把鋤頭給放到一邊,把自己手上的手套給戴掉,直接用手來挖泥。
其實她這也是做給那龐天和和龐業彬看的。
畢竟她大冬天的,跑來這山上找琴,可想而知,這一張琴對她有多重要。
若是她拿着鋤頭不管不顧地挖下去,那根本說不通,也會引起龐業彬和龐天和的懷疑。
龐業彬和龐天和都一臉激動。
畢竟他們兩個爲了這一張古琴,也忙活了一個早上。
周澤時的表情也非常地激動。
他沒有想到他們的運氣那麼好,纔來找,就找到了。
鍾離善顧不得冷,兩手用力,一點一點地把地上的泥土給挖出來。
那東西見了全貌。
長的,上面還佈滿了泥。
鍾離善看着那個古琴,沒有動作。
實則是跟空間在溝通。
有兩個外人在場,若是這一張琴立即就不見了,指不見把這兩個嚇成什麼樣。
須臾,鍾離善的腦海中便出現了這樣一行字——最遲明天下午。
鍾離善在心裡答應了。
空間答應之後,鍾離善這才慢慢地把眼前這一個東西,也是這一個古琴雙手給捧出來。
“這就是你要找的那一張古琴了嗎?可是奇了,若不是你來找,那麼我們過十年八載的也找不到這一張琴!這琴埋的太深了。你們兩個可真厲害!”龐業彬讚道。
誰會想到這一顆大樹底下,樹根裡,居然有着一張琴!
給他十個腦袋他也想不到。
而且,這一張琴還非常地怪,也不知道在地上埋了多久,此刻,只除了它的表面上有些泥和水之外,看起來沒有腐爛的痕跡。
這可真是怪事。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木頭在地上是沒有腐爛的。
“嗯。我原先也是想不到的。誰能想到大樹根下面居然有一張琴,這樣子的事情想了想,便覺得不可能。只是,事情就是那麼出乎意料之外,這琴真的在大樹底下了。也是我們運氣好,要不然,也不可能把一張琴給找到。”鍾離善點頭說道。
“不算是運氣好。不是都是誰都都敢在大雪天裡來這裡的。也不是誰都敢在這樣子的天氣下挖開這地上的泥的。”龐業彬說道。
這兩個外地人,是他見過最大膽的外地人。
那山上的積雪那麼厚,這兩個人也敢過來。
不過,也是因爲他們過來了,要不然,這一張琴將會永不見天日。
他們村的人世世代代地生活在這裡,卻從來沒有人將這一張琴給挖出來。
而且,他的祖父雖然是在這附近撿到一張琴,若不是因爲她的祖母識貨,那一張琴估計早就被當做是木柴給燒了。
“這琴也真是怪!木頭做的,居然也能保存的那麼好。”龐天和上上下下地看了一下這一張琴,嘴裡讚歎地說道。
周澤時擡頭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的眼裡滿是讚歎的神色,全是對這一張琴的讚賞,沒有一絲貪念,這才放下心來,說:“嗯這也許就是這一張琴的價值所在。我們先回去再說。這也耽擱了不少時間了。再在這裡呆下去,等會天就要黑了。”
鍾離善看了一下表,點頭。
她也顧不得把琴上面的泥給去掉了,直接從揹包裡拿出一塊布,把那一張琴給包了起來。
鍾離善把那布給找了一個結,直接把琴給綁到她的身後揹着。
龐業彬和龐天和兩個知道鍾離善的力氣大,對於鍾離善這樣子做,沒有感覺到意外。
就算周澤時不說,鍾離善也感覺到他們必須得走了。
因爲,她敏感地發現,她眼前這一根樹好像是發生了變化。
原先她過來的時候,這樹是茂密的,充滿生命力的,讓她感覺到非常地舒服。
但是現在,當她把琴給取出來之後,卻發生這樹給她的感覺卻是枯萎,毫無生命氣息。
這樹死了。
她得出這一個事實。
想來這琴是吸收了這樹的生命力,所以,她把它給拿走之後,這樹就死了。
他們得快走,要不然,龐業彬和龐天和兩個發現這一棵樹不對,那他們兩個肯定會猜疑。
因爲這一張琴能在這惡劣的天氣下保存的那麼好,本事就是一件怪事,若是等他們兩個發現這一棵樹死了,那他們肯定只有更加的疑惑。
既然東西已經找到,鍾離善不想橫生枝節,所以,只想早早地離去。
他們四個離去之前,還把這一個坑給填滿了。
雖然不知道大雪天有沒有人來這山,但是爲了保險起見,還是把坑給埋了,若不然,這坑留在這裡也危險。
鍾離善兩個剛到山下,天就黑了起來了。
這冬天,黑的非常地快。
鍾離善從包裹裡拿出手電筒,一人給了一支,拿着手電筒照着路,回到了村長家裡。
村裡的人都在貓冬,一般沒有什麼事他們是不會出來的,現在,天黑了,更加地沒有人出來了。
所以,鍾離善一行人就那樣子靜悄悄地進了村,無人所知。
龐業彬早就在炕上等着他們了。
鍾離善他們遲遲不歸,使得他心裡非常地擔心。
沒有比他更清楚那山的情況了。
平日大萬山嶺都應該夠危險了,更何況現在是冬天,絕對是比夏天和春天危險百倍。
他心裡忽然有些後悔讓他們這樣子的天氣出門。
他應該阻止他們出門纔對。
不過,只是那麼一下,他又想着,木紹華對他們家裡有大恩,他一直沒有機會報答,而且,木紹華把錢和東西匯給他們的時候,也不要求他們回報,現在,木紹華好不容易開口讓他幫一下忙。
他自是應該幫的。
業彬和他家大兒的技術不錯,他們肯定能夠平安歸來。
龐業虎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就聽到了敲門聲。
人回來了。
龐業虎立馬就下炕,套了棉鞋,就跑去開門了。
家裡的其它人都沒睡,都是另外一間房子裡等着。
他們的親人在外面,而且,還是去了那危險的山林裡,他們哪裡睡的着?
聽到敲門聲,他們也紛紛地跟着跑了出去。
龐業虎把門打開一看,就看到鍾離善他們站在屋外。
龐業虎一向嚴肅的臉都露出了幾分笑容,說:“快進來吧。平安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老婆子,大兒媳婦,你們去打些熱水過來,給他們洗了手,再把熱飯熱湯給端過來,他們累了一天了,吃個熱湯給暖暖胃。”
李大鳳,也就是龐業虎的老婆,上上下下地了鍾離善他們四個兩眼,確定他們沒有受傷,這纔去領着龐天和的老婆去了竈間。
“快到炕上再說。”龐業虎說道。
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龐家的另外幾個人也跟着鍾離善他們進了廳裡。
鍾離善把東西給解下,放到炕桌上。
龐業虎瞧見,但是心裡還是不敢肯定地問鍾離善:“找到了?這就是你要找的那一張琴?”
鍾離善點頭,說:“找到了。今天可真是多謝龐小叔和龐大哥了。要不是他們,我們兩個也不會那麼快把琴給找到。”
龐業虎和龐天和急忙客氣地說幫不上忙。
“我們能看看嗎?”說話者是一個小媳婦。
鍾離善點頭,道:“可以。”說完,鍾離善便把那一張布給解開,露出裡的琴。
在山上,她眼瞅着沒有什麼危險了,便抓了幾把雪,把那一張琴給擦乾淨了,要不然,那麼髒的琴,背在背後也不舒服。
衆人張大眼睛看着炕桌上那一張琴。
只一眼,衆人便失望地移開了眼睛。
原因無它,這一張琴的外觀實在是太醜。
尾部有些焦黑,琴的上面則是密密麻麻的斷紋,看起來一點也不美。
“這就是你要找的?”龐業虎問道。
“嗯,就是這一把。”鍾離善應道。
“這琴這樣子看,比木紹華手上的那一把還要醜一些,上面的斷紋也多一些。”龐業彬忽然說道。
鍾離善說:“嗯。這兩張琴應該是埋在一起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木老先生那一張忽然就被人撿到了,而這一張,卻是深埋地上。”
“不懂了。”龐業虎搖搖頭。
因爲見是那麼醜的琴,又見他們平安歸來,衆人也沒有多看,便回去睡覺了。
鍾離善他們吃過飯,回房裡洗了個手,洗了個澡,就睡覺去了。
龐業彬自己則回了家裡。
因爲找到了第八件物品,所以,這一覺,鍾離善睡的非常地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