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以前,羅月婉是絕對不允許、甚至絕對不敢去觸碰任何一個陌生男性的手,但是今天,她直接就牽着石鐘的手,沒有任何猶豫,甚至不敢不牽。
討好型人格,羅月婉在今天以前是一直把這個人格用在了族人身上,但現在,她將其放在了石鐘身上,並擴大到比她媽陶涵還要深刻的地步。
陶涵讓她很懼怕,懼怕到無法逃離,唯有討好,唯有百依百順,絕對沒有第二個選擇;但石鍾僅僅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僅僅以“吹牛”的手段,就取代了陶涵在她心中的位置,成爲了她心中最恐懼、卻又根本無法逃離、只能討好的對象。
恐懼的根源在於,不管石鐘的千年輪迴是真是假,就憑他對自己家瞭解的這種程度,他想要毀滅自己、毀滅羅家,那都是舉手之勞,絕對沒有任何僥倖,甚至,即便是他死了,他也能輪迴,一樣滅你羅家!
討好的根源在於,石鍾能毀滅羅家,也能拯救羅家,唯有他能夠救活自己的父親,甚至拯救她,她再恐懼也擺脫不了,唯有討好。
就像陶涵,擁有着她母親的身份,擁有着她父親愛人的身份,這兩種身份的疊加讓羅月婉無力擺脫,唯有順從,唯有討好。
這種人格在人類當中其實佔有不低的比例,只是絕大部分人沒有這樣的經歷和環境把這種人格激發出來,就像以前報到的新聞那般:某女子被某男子囚禁數年、折磨數年、深入瞭解數年,之後女子被警方解救後不但不怨恨男子,反而愛上了男子,這就是這種人格的典型表現。
如此,石鍾便帶着羅月婉大搖大擺的走向巴沙會所。
“先生,請出示會員卡。”
巴沙會所會所門前有兩個保安,一看就是練家子,這巴沙會所也是府城的高端會所之一,而且不接待散客,只接待有會員卡的會員。
“好。”
石鐘左右手同時伸入兜裡,而後兩根毫針便是出現在手中,分別對着兩人一彈,兩根毫針便是沒入了他們的身體裡,而後者兩人只是感覺自己彷彿被蚊子叮了一口,毫無痛感。
“看到了吧,最高級別的會員卡,你們攔不了。”石鍾甩了甩空空入也的手掌,而後拉起羅月婉:“我們走。”
“找死!”
見石鍾戲耍他們,兩個保安頓時動了,那凶神惡煞的表情讓羅月婉嚇的一下子抱住石鐘的胳膊,然而她預想當中的拳頭並沒有落下,這兩個保安動彈的一瞬間,一股宛如來自神經系統的劇痛讓他們瞬間顫抖了一下,僅僅是一個瞬間,冷汗便因爲疼痛分泌出來。
動彈不得。
身爲練家子,他們的堅韌和毅力都遠超常人,但在這種痛苦之下,什麼毅力都是假的,他們僅僅感受了一瞬間,便再也不想感受那樣的痛苦,只是動動小指頭,便再也不敢動彈一分,甚至,連說話都不能。
兩個保安,變成了兩尊雕塑。
進入巴沙會所,裡面便沒有人再阻攔,一個服務員被石鍾以知道地點爲由給打發走了,由金杵帶路,石鍾和羅月婉最終來到了巴沙會所內的一間KTV房間裡。
此刻,大號KTV房間裡一共有十幾個人,現場混亂不堪,有跳舞的,有喝酒的,還有在黑暗角落做着小動作的,昏暗的燈光下,散發的盡是酒精和荷爾蒙的氣味。
砰!!
一根金杵掉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落地之聲,也讓現場一下子沉靜下來。
“閒雜人等給我滾。”
石鐘的話,迴盪在KTV內部。
看到這根金杵,裡面年紀最大的中年男子也是目光一震,明白了來人的嚴重性:“滾,都滾吧,錢不少你們的。”
於是,公主和陪酒女皆是被轟了出去。
七個人,其中三個還是石鍾見過面的,正是在歐雅山莊的那三個人。
“是你!”
認識石鐘的那個女子當即炸毛了,對年紀最大的中年男人道:“長老,就是他,就是這個小子在歐雅山莊屢屢破壞我們的行動,還坑了我們兩千萬!”
中年男人眼中爆射出陰翳的光芒,低沉嘶啞的聲音也從嘴裡喝出:“這位道友,報上名來。”
能破了他們的降頭術,還敢公然和他們作對的,那必然也是他們那一行的人。
“別整那一套江湖道,搞得自己是個人物似的,憑你,還沒資格知道老子的名字。”石鍾冷聲道:“你們巫毒殿公然違反隱世界的避世條例,屢屢爲了利益對社會裡的百姓下手,今天遇到我,那就是你們的死期。”
“呵,小鬼,你是活膩了!”中年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殘忍:“殺了他們。”
直接命令殺人!
其中一個被石鍾坑了的年輕人早就忍不住了,他抽出一根黑色的細繩,猛地從石鐘身後突襲而來,看他那架勢,似乎是想把手中的黑繩套在石鐘的身上。
他們的殺人招數石鍾見識過很多次,當然也死了很多次,他們的確可怕,但他們今日是選錯對象了。
石鍾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彈,一根毫針從指間射出,直接穿透了這個年輕人的脖頸,刺透了他的氣管。
年輕人當即倒下,手中的黑繩也無力的垂下,石鍾一步跨出,伸手撈起黑繩,直接纏繞在另一個年輕人的脖頸上,這黑繩竟然是融入了他的脖頸,而後便是接連的慘叫聲從他嘴裡喊出。
“是個硬手子!”
連損兩人,這個中年男人表情徹底變了,他本人直席石鍾而來,手中也拿出了一張黃紙。
石鍾眼眸深處泛起一抹嘲諷。
伴隨着三個人被石鍾重重的踢了出去,這一張黃紙也貼在了石鐘的後背上,中年男人哈哈大笑:“小鬼,讓你看不起我們巫毒殿,現在如何?”
石鍾緩緩的把手背過去,將黃紙扯下:“申屠斷,這就是你的本事?我還真是高看了你。”
申屠斷的瞳孔在這一刻收縮到了極致!
這黃紙是巫毒殿內一種極強的控制符咒,貼在人身上,哪怕是當世最強的特種兵身上,也能讓他失去行動力,但爲什麼對石鍾完全無效啊!
而且,他還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
“符咒,是這麼用的。”
石鍾用銀針在自己指頭上紮了一下,頓時有着血珠冒出,趁着這口新鮮的血珠還沒有凝固,石鍾飛速的在這符咒上畫了幾個特殊的符號,而後身形鬼魅般的跨出,貼在了一個尚有戰鬥力的年輕人身上。
他的速度太快太果斷,導致現場沒有人能夠阻礙他做什麼。
這一下,這個年輕人的眼瞳深處似乎閃過一抹詭異的色彩。
“現在我命令你,殺了他。”石鍾對這個年輕人說道,而他指着的人,赫然是申屠斷。
“啊!!”
猶如是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這個年輕人發出一聲怪叫,竟然是猶如野獸一般的撲向申屠斷,手腳並用,再加上嘴,對着申屠斷便是攻擊下去。
申屠斷本來是一個高手,但石鍾真的把他嚇到了,再加上面對這麼獸性原始的攻擊,他一時間也有點手忙腳亂,擋的都有點吃力。
現在,巫毒殿的七個人一個被石鍾殺死,三個被石鍾踢斷脊柱,一個被自己的殺人之術折磨,最後一個最倒黴,竟然是被石鍾控制住,開始攻擊起這裡的頭子申屠斷來!
“他們便是被僱傭來傷害你父親的兇手,如此結局,你滿意嗎?”石鍾突然問羅月婉道。
“滿……滿意……”羅月婉哪裡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完全被嚇到了,回答都是無意識的。
“滿意的話……”石鍾壓低聲音:“還不跑?等着被警察叔叔抓住嗎!”
石鍾帶着羅月婉,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