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居然是你?”張恆看着來人,眼裡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張桑還記得我,還真的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呢。”三井純子嫵媚一笑,目光在蔡言芝身上掠過:“也難怪張桑對我那麼的不客氣,原來是有這種紅顏知己。”
“你是誰?”
蔡言芝皺眉問道,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不懷好意。
“三井純子。”
她淡淡迴應。
這個名字,最近在神州大地可以說是名聲赫赫,就是三井純子,這個很不一般的女人,趁着武者崩潰,神州哀傷之時,展開了大規模的“武道”入侵,那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劍道館,就是對於武道界的最大威脅。
有人高瞻遠矚,看到了威脅,想要阻止,但是卻被東瀛劍道高手斬殺,放在過去,這種事情幾乎不能想象,但是如今,劍魔柳生如同天神俯瞰人間,所帶來的威懾力是難以想象的。
而華夏唯一能夠指望的陳無敵,卻是昏迷不醒,情況不妙。
劍魔柳生摧毀了華夏武者的信心,而三井純子,卻要斷掉華夏武道的根基,其歹毒程度,堪稱觸目驚心。
“你就是三井純子!”蔡言芝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眼中迸射出些許敵意。
震驚的不只是她,還有後面的王總等人。
早在他們看到三井家的人來接機的時候,就已經目瞪口呆了,他們與東瀛的生意往來很是密切,自然聽說過三井家的名頭,知道這是怎樣的大鱷。
這些穿着黑西裝的男子,胸口都繡着三井家的族徽,這是萬萬做不得假的,更何況大名鼎鼎的三井純子也在這裡了,對於華夏武道界來說,她是一個類似於女魔頭一樣的人物,但是對於華夏商業街來說,三井純子也堪稱商界女王,三井家的大小姐,展現出驚人的天資,這些年來陸續接過三井集團的產業,可以說璀璨如明星。
可是現在,三井純子卻親自帶隊,來迎接張恆二人。
聽她言語,分明很是客氣,把張恆看做是跟她同一級別的人物了。
“這個人究竟是誰……”王總汗如雨下,自己心裡頭那點齷齪的小心思頓時煙消雲散。
也難怪蔡言芝對他不假辭色,有這樣的後臺,又怎麼可能瞧得上他呢?
“王總。”有人低聲呼喚了他一聲。
“走,偷偷的離開。”他抹了把汗水,說道。
沒有人在意,這一羣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加快步伐,就這麼匆匆離開了。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今天會來?”張恆眯着眼睛,看向三井家衆人。
他能感覺得到,除了這一批人之外,就在機場範圍內,至少還有幾十股強大的氣息。
毫無疑問,這都是東瀛高手,如今齊聚一堂,肯定是衝着他來的。
“張桑回到武聖山,破掉了柳生前輩留下的劍氣,這可是個大新聞,如今已經傳遍華夏了,那我們知道這個消息,自然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三井純子巧笑嫣然,妖嬈的身軀微微扭動,說道:“東瀛是我們三井家的地盤,而你更是我們重點關注的人物,從你買完票,決定來到靜岡機場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出發,在這裡等待了。”
“靜岡機場距離富士山很近,那裡真是柳生前輩的隱居之地,看來,你此番是來挑戰柳生前輩的了。”
說到最後,她眉梢一挑,眼眸之中劃過一抹冷笑之意。
三井家衆人聞言,也大多露出了嗤笑之色。
挑戰柳生?
換做是過去,他們或許還會擔憂,那是因爲柳生久久不出手,他們不確定現在的他剩下多少實力了。
可是現在,柳生戰勝陳無敵,威望到達巔峰,東瀛人還有什麼疑慮呢?像是張恆這種跨國而來的挑戰者,簡直就是個笑柄。
“不錯!”
張恆猜出了他們心裡所想,但還是開口說道。
“張桑的勇氣真是讓人敬佩。”三井純子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柳生前輩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挑戰的。”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要忘記,當初柳生來華夏,可就是衝着他去的!”蔡言芝聞言暗怒,她一開始看到三井純子,就對這個女人沒有好感。
“可是張桑那個時候卻躲了起來。”
三井純子眼中劃過一抹不屑之色。
“東瀛信奉武士道精神,一個懦弱的逃避者,不配挑戰柳生!”
“胡說八道,他只是不在,正巧……”蔡言芝臉色驟變,就要解釋。
卻被張恆伸手阻攔,解釋那麼多沒有什麼意義,且不談東瀛人不可能信,就算是信了又怎麼樣呢?
他們也不可能好心給張恆洗白,因爲沒有什麼比張恆逃避,是個懦夫,更能丟華夏武道界的臉了。
所以,張恆也不想過多的浪費口水,他深深的看了三井純子一眼,說道。
“所以你們要阻止我嗎?”
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那麼任何人都無法阻擋。
三井純子看到了張恆眼中的凌厲之意,心頭一涼,慌忙說道:“張桑不要誤會。”
她可是知道,不管別人怎麼瞧不起張恆,怎麼看待他,都不能改變他是一個絕對危險的人物。
“只是如今柳生前輩已經是我們東瀛劍道之神,你的名譽已經受損了,按照我們東瀛的規矩,一個榮譽受損的人,是沒有資格去挑戰他的。”
“所以,你必須要先證明自己有挑戰他的資格!”
聞言,張恆眉梢一挑。
“哦?怎麼證明?”
“很簡單,有一批人不服你,就在不遠處等候,張桑如果能戰勝他們,自然就可以登上富士山,去和柳生前輩一戰了。”三井純子說道。
原來是這樣。
張恆卻是搖了搖頭,嘆息說道:“沒有意義,我來東瀛,只是因爲柳生而已。”
“聽張桑的意思,是瞧不起其他東瀛劍道高手?”
三井純子詢問。
機場中埋伏着的幾十個高手氣息波動,顯然憤怒了起來。
對於普通人來說,只是感覺到莫名有些寒冷,有些窒息,他們緊了緊衣領,加快步伐走出了大廳。
可是對於武者來說,卻是能夠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壓力席捲而來,張恆與蔡言芝,就像是狂風暴雨的天氣裡飄蕩在海面上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被巨浪打翻。
蔡言芝臉色蒼白,苦苦抵禦。
而張恆卻是神色平靜,他隨意的掃視了一圈,說道。
“是!”
只是一個字罷了,用平常的語氣,平淡的語調說出。
但是在釋放氣息的劍道高手的感知裡,卻是如同驚雷炸響,轟的一聲,鼻孔之中居然流出了兩道血線,而他們的氣勢,也不攻自破了。
“咦,怎麼回事?”
很多行人納悶,爲什麼機場大廳裡有這麼多人同時流鼻血?
所有的劍道高手們,眼神都變得無比凝重了起來。
這個膽小如鼠,聲名狼藉的華夏年輕人,居然真的如傳聞的一樣,強橫霸道的不像話,一時之間,人們看張恆的眼神,也變得尊重了起來。
不管怎麼樣,這個世界唯一的真理,依然是強者爲尊,當張恆展現出了自己的實力,自然會贏得所有人的尊敬。
“張桑好本事!”三井純子略顯狼狽的笑了笑,她可沒有想到,居然會出這種事情。
原本還想着召集三井家的高手,哪怕是一對一不敵,但是這麼多人合力,總是能給張恆一個下馬威。
但卻沒有想到,張恆甚至都不需要出手,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個字,就讓這些高手齊齊受創。
“現在,我可以去見柳生了嗎?”張恆淡淡詢問。
“請!”
三井純子深吸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不甘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