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修突然出手到被趙承琰一拳轟出,不過是眨眼間的事,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普修慘嚎着倒飛而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他的兩個徒弟慧風和慧廣才反應過來,兩人見師父竟然一下變成了這副模樣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捨棄了羅威和段崇山身形電射來到普修的身旁。
“師父,師父,你怎麼樣了?”慧風抱起普修的上半身,不停的叫喊着。
“醒醒啊,師父。”在一旁的慧廣也同樣的焦急的喊道。
慧風見普修昏迷,連忙伸一隻手指在普修的胸口大穴點了幾下,幫他止住血,同時運功幫他推拿胸口,好半晌普修才悠悠轉醒,此時的他渾身鮮血,僧袍已經被震的七零八落,雙臂血肉模糊,鬍鬚,下頜甚至臉頰上都是斑斑血跡,只聽普修斷斷續續的對慧風說道:“快,快走,對方的武功,太,太過厲害,走,快......”
慧風見師父被對方一拳就給打成了這副模樣,自然知道自己等人也絕不是對手,可是他們走了那普修怎麼辦?這些人都是普修十幾年前來到這裡之後才陸續收的徒弟,感情也是很深厚的。
就在他猶豫之際,忽然聽的院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擡頭一看,從院牆,大門等處涌進來不少身着黑衣,外罩軟甲,手持利刃的精壯漢子,領頭的四人各個精悍,趙承琰轉臉一看原來是拱衛司的人趕到了,帶隊四人就是“銅拳鐵掌”霍天星,“天劫魔君”蘇流雲,“九現神龍”風南天,以及“巨靈神”夏十三,這四人昨天就接到了羅威的消息,讓他們今天率領衆校尉在這裡埋伏,等到他們的訊號就一舉衝進來。
果然,他們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羅威等幾人正北一羣和尚圍攻,而趙承琰則被保護在他們的中間,見此情景,四個人心裡稍感安心,畢竟趙承琰身份尊貴要是有點事情,自己這些人可擔待不起。
正在圍攻的和尚見對方來了援兵而且人數衆多,也都心驚不已,也不再圍攻羅威幾人了,而是回到了普修的身邊,圍做一團。慧風和慧廣看着涌進來的黑衣人,臉色難看至極,暗道不妙啊。
趙承琰對着霍天星幾個人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將這裡團團包圍,而後施施然的走了出來,羅威等幾名千戶在旁緊緊跟隨,離普修大約丈許的距離停下了腳步,說道:“普修,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投降吧,不然你這些徒子徒孫一個都活不了,投降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普修喘着粗氣,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現在應該好好想想該怎麼辦?”趙承琰並沒有直接回答他。
“至少,我,我想知道自己是敗在誰的手裡。”普修依然堅持的問道。
普修在說話的時候一直緊緊的盯着趙承琰,剛纔的一擊讓他驚駭莫名,當年面對佛門三聖時都沒有任何懼意,但是今天面對這個俊美的少年卻讓他從心底裡生出一股寒意。
這個少年的武功究竟高的什麼地步呀?普修很自信自己現在的武功就是比之少林掌門“迦葉尊者”空智都可以百招之內不落下風,但是竟然被這個少年輕描淡寫的一拳擊成重傷,那這個少年的武功到底高到了什麼程度?也許就算是中原武林第一人的李純陽也不是這個少年的對手吧,他暗自想着。
站在趙承琰身邊的羅威忍不住冷哼一聲,說道:“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樣,我家王爺可是天之驕子,就憑你的三腳貓功夫又怎能是我家殿下的對手。”
“王爺?殿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早該想到的......”普修聽了羅威的話一驚隨即喃喃自語道。趙承琰也不願在這裡在多待了,免得橫生枝節。回頭對着羅威等幾人一揮手,他們頓時會意,指揮拱衛司衆校尉上前將這將近三十名和尚全都捆綁結實,同時封了他們的穴道,使他們用不出一丁點內力,防止他們半路逃跑。
“將他們押回詔獄,連夜審問,務必問出他們隱藏在此的目的。”趙承琰沉聲吩咐道。
“是,屬下遵命。”羅威幾個人抱拳躬身應道。
轉身看了看這座碧山寺,趙承琰想了想又說道:“派人守在這裡,有任何人來這裡都通通抓起來,這裡不接待外客來的肯定都是有聯繫的人,所以,你們記住了一個都不許放走。”
“是,屬下這就去辦。”風南天轉身去了。
其他人押着這幾十個和尚裝入了準備好的大車,將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回來拱衛司南衙詔獄。
趙承琰也跟着一起回到南衙,衆校尉將和尚們關好,就開始提審他們,有些人嘴硬,校尉們還沒開口詢問,就開始破口大罵,有的人則無論校尉們怎麼詢問都是一言不發。審問了一個多時辰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見此情況蘇流雲湊到趙承琰跟前輕聲說道:“王爺,不如將這些和尚廢去武功,再行審問。”趙承琰聽了沉思片刻,輕輕點了一下頭,蘇流雲會意連忙下去了。
因爲普修重傷,不宜用刑所以暫時沒動他,其他的和尚可就沒這麼好運了,具都被廢去武功,被嚴刑拷打,但是審問出來的東西卻是很有限,相互印證之下,湊成了一份不完整的口供,趙承琰看了看,大概是說碧山寺是一個情報聯絡站,普修的身後是誰,這些和尚不知道,但是他們知道不定時的會有一些朝臣以拜佛爲名來此,這個時候都是普修出面接待,具體內容就不得而知了,想知道普修背後的人,和這些朝臣談了什麼,都只有普修自己才知道。
趙承琰翻看完了這些口供,氣悶不已,要是早知道這樣下手就輕點了,這下反倒麻煩了。沒辦法,只得命令拱衛司的醫生儘量給普修的傷勢治好,起碼可以審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