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陶潛種下精神種子對陶潛來說沒有任何感覺,他睜開眼睛詢問趙承琰:“殿下?”趙承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已經沒事了!”陶潛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之前讓你調查譚平山的底細查的怎麼樣了?”趙承琰轉了話題問道。
“殿下請看,這時屬下蒐集的譚平山的資料!”陶潛拿起一疊紙遞給了趙承琰。
“不看了,你說吧!”趙承琰揉了揉太陽穴看着這麼一大堆紙他頭都疼了,直接推開了。
陶潛也沒介意,便將譚平山的資料一一敘述出來。這譚平山出身在湘南郡衡州府山陽縣,他的父親早年是鏢師出身,後來因爲在一次保鏢的路程當中受了重傷,傷愈之後也不能再幹這行了,從鏢局領了一筆錢就回了老家。
譚平山是他的次子,自幼喜愛舞刀弄槍,他父親教了他一些武藝發現他天賦很高,便帶着他遍訪名師學藝,後來終於在八歲那年拜“天刀門”掌門“九龍天刀”向天涯爲師。學藝十五載出師闖蕩江湖闖下了“幻影霸刀”這個名號。五年前加入我拱衛司。
這期間有一個細節,在他三十三歲那年有半年的時間他的行蹤消失了,後來再次出現時是在洞庭湖大戰“湘南五鬼”他一人一刀力斬五鬼這才被人所熟知,以前他的綽號叫“幻影刀”後來斬了五鬼之後才慢慢被人稱爲“幻影霸刀”。
趙承琰靜靜的聽完,問道:“也就是說他消失之後再出來,武功就變的更厲害了,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不錯,有幾個他的舊識說,他的武功以前並不高明就是在那一次戰鬥才顯露出讓人震驚的進步!”陶潛道。
“他的家人都還在嗎?”
“在,他的父親已經去世,在老家還有他的哥哥嫂子等十幾個直系親屬,另外他的兩個妻子和三個孩子也都在。”陶潛道。
“抓他們回來,另外將他師門的人與他交好的朋友全部緝拿進京,押入詔獄!”趙承琰淡淡的道。
陶潛吃了一驚,但是沒有絲毫違抗的意思躬身領命。
“白蓮教的事查的怎麼樣了?”趙承琰結束了剛纔的話題,又問道。
“屬下已經將近些年查到的白蓮教的資料都整理了一下,目前發現疑似白蓮教堂口的地方有十幾處,人數在數百人左右,咱們的緝事密探已經有幾個人進入了白蓮教內部,但是目前還沒有查到他們的總堂在哪裡。”
趙承琰聽了沉默不語,拱衛司畢竟成立的時間太短,向白蓮教這樣行事隱秘,戒心極強的門派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經營,現在已經有了起色便不應該太過強求。
“等韓金虎回來,你們兩個碰一下面,將所有的情報一起捋順了報告給我,以後他就由你來聯繫了,本王只看結果,明白了嗎?”趙承琰道。
“是,殿下,屬下會儘快完成此事!”
“還有最後一件事!”趙承琰看着陶潛慢慢說道:“找到譚平山,把他給我帶回來!”
陶潛連忙應道:“是,殿下放心,此事交與屬下了!”
......
從潤州向東南不過二百里有一處巨大的湖泊,名曰震澤。
這座湖裡星羅棋佈的有數十座大大小小的島嶼,在其中有一座雷山島,這座島嶼不大,但是島上有一處鬱鬱蔥蔥的山峰,在這滿山疊翠之中有一個精緻的山莊掩映其中。
這座名叫靈秀山莊的地方是一個揚州鹽商的別院,用來在夏天消暑納涼用的,只不過現在裡面卻佈滿了黑衣蒙面人,這些人都手持利刃,目光灼灼的望向四周。
此時正堂內坐着幾個人,正座上的是一個女人,全身白衣,白紗遮面正是白蓮聖母白清墨,下邊坐着跟隨他刺殺趙承琰的四位七蓮聖使,還有一個人身穿粗布衣衫,頭戴斗笠乍一看好像是個漁夫一般,臉被斗笠遮了大半,看不清面容。在他身邊還坐了一個身着青衣男子,這個男子用面具遮住了半張臉,只看半個臉龐也知道他的年紀不大。
此時,白清墨說道:“沒想到這位郡王殿下武功如此高強,簡直太出人意料了!”
“哼,我早就說過不要小看他,可是你根本不聽,這下不但沒完成目標還暴露了我們,簡直是愚蠢!”青衣男子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白清墨一聽頓時冷哼一聲,雖然看不到面孔但是聽聲音也知道她很憤怒,“小子,你最好放尊重點,不然我讓你走不出這個地方!”
青衣男子也知道白清墨的厲害,雖然露出一絲不屑的譏笑,但是卻也沒再說話。
就在氣氛變僵之時,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衆人擡頭觀看,一名華服花白頭髮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的臉上也有一條輕紗遮住了半張臉。
見到這名中年人,在座的人都站起身齊聲叫道:“賀老,您來了!”中年人點點頭輕聲一笑說道:“都坐吧,不用拘束!”這名賀老來到剛纔白清墨坐的椅子坐了下來,白清墨則坐在了旁邊。
“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這次事情倉促,沒有計劃好的確是失策,成果也不讓人滿意,只能說那個小子的動作太快了,這纔多長時間就將他們三個抓到了,尤其是慕懷淵和邵子墨竟然都失手被擒實在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啊,這次誰也不要怨誰,只能說我們沒估計好那小子的實力。”這個叫賀老的男子緩緩說道。
頓了頓,他接着說:“白教主,那三個人都被押入了詔獄,想要滅口很困難,你有把握嗎?”白清墨輕笑一聲,說道:“只要不是那位郡王殿下守詔獄,奴家就有把握!”“嗯,好!那這個事就交給你了。”賀老點點頭,然後他有轉頭對青衣年輕人說道:“洛公子,你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
青衣年輕人一抱拳說道:“賀老,我這邊的事已經辦的差不多了,不過還需要些錢糧,數目不小!”賀老聽後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事好辦,稍候我會派人給你送去,不過你要小心點,拱衛司那邊的耳目衆多,千萬不要被抓住尾巴,知道了嗎?”
青衣年輕人說道:“您放心吧,這事我知道輕重!”
賀老又看向一直坐在那裡的沒說話的戴斗笠的男子,說道:“平山,這次把你暴露了,實在是不得已而爲之,那三個人如果不除掉,實在是我們的心頭大患,辛苦你啦!”
帶斗笠的男子聽了擡起頭看向賀老,苦笑一下沒有說話,赫然正是消失的譚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