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這套槍法的人是誰.”陳文博來了興趣.面對年輕人打下的當頭一棒.以易筋經掌託天門之勢.“啪”一聲將重愈六十斤的那杆鐵檀木握在手中.
任憑年輕人如何發力.槍桿依舊紋絲不動.
年輕人的臉色陰晴不定.他三叔眼見情況不對.當即大吼一聲:“一起上.”
中年人從身後揹包拿出一雙鐵拳套.上頭還有一個鋒利的鋼製尖刺.迅速將其套在手上.
一個女人拿出兩柄短刃.銀光在指尖如精靈般舞動跳躍.
另一個女人也不甘示弱.竟然拿出一把精鐵扇.展開後扇形弧面光滑鋒利.竟是古怪的以扇爲武器.
三人瞬間加入戰圈.同時對陳文博下手.
場面頓時亂作一團.陳文博不得不放開手中那杆長槍.專心應對四人的攻擊.
四人配合得天衣無縫.顯然已經有着熟練的經驗.
綁個高馬尾的女人似是持扇而舞.姿勢優雅靈動.面對陳文博的掃堂腿.向上一個騰躍.扇面“嗡”一聲向上斜撩.割向陳文博的脖頸.
陳文博身子向後一仰.中年人的瞬間趁機而上.皮鞋在水泥路面發出“啪”一聲巨響.雙拳如炮彈一般轟出.拳套上的尖刺直襲陳文博胸口.
陳文博身形矯捷.迅速向後一個空翻避開.
持槍年輕人發出“哈”一聲.將渾身精氣神提到巔峰.一槍若游龍遞出.直刺陳文博降落的必經之處.
像耍雜技一般.陳文博腳尖在槍桿輕輕一點.順勢再次向後空翻.避開了這一槍的攻擊範圍.而他那蜻蜓點水一般的借力騰飛.卻是暗中發動了君皇踏的勁道.
巨大的力量將那杆鐵檀木長槍壓得向下彎曲.發出“吱嘎”一聲悽慘的鳴叫.年輕人右臂發力.肌肉繃緊到了極限.卻仍是震得虎口一痛.長槍脫手而出.
“嗡嗡嗡”.長槍旋轉着飛向半空.陳文博在騰躍出去的一瞬間.左手持尚未出鞘的鬼瞳寶刀.右手一把抓住這杆長槍.身形迅速後退.
“好槍.”陳文博露出一個微笑.由衷讚歎.
年輕人的臉色已是難看至極.被人如此輕易地奪走武器.當真是奇恥大辱.但他近乎麻痹的右臂告訴他.兩人的實力差距不是他可以想象.他感到虎口還在疼痛.有一種粘連和溼潤溫熱的感覺.微微一查看.才發覺虎口已經破開.鮮血正在滴落.
三人還在繼續圍攻陳文博.很快便已經打到路旁的小綠化帶.
公路兩旁的綠化帶其實十分簡單.無非就是一些野花野草.加上人工種植的樹木.這些樹木的排列很有規律.皆是相距三米.樹木的下方漆了一層白色的油漆.
陳文博“噔噔”兩腳.直接順着一棵樹木躍了上去.
高馬尾女人一扇落空.沒能抹過陳文博的脖頸.直接撩在了樹木之上.
“咔擦”一聲.這棵一人粗細的樹木直接被劃出深達二十釐米的斷痕.整個樹木都向着另一邊開始傾斜.茂密的大叢枝葉“嘩嘩”作響.
陳文博順勢翻身而下.單手輕鬆掄動超過那杆六十斤的鐵檀槍.接着下墜之勢.發出“呼”的破風嘯響.棒打向中年人的頭顱.
這一棍陳文博已經發動兩重勁.幾人的招數已經看得七七八八.不願意再糾纏下去.
而這兩重勁.瞬間讓這一棍有了天神之威.
這一棍攜裹着毀天滅地的力量.直接撕破虛空.將四周的空氣全部擠壓開來.罡氣激盪.幾片落葉在鐵檀木經過身旁的一瞬.被撕裂成碎片.迅速飄舞向其他方向.
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常年在刀尖上舔血.在陳文博剛做出翻身而下的姿勢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
這種危機感很少出現.但每一次幾乎都讓他背脊發涼.渾身冷汗直冒.卻也救過他好幾次.於是他近乎是下意識就將戴着拳套的雙拳擋在腦門前.也虧得如此.才讓他堪堪在這一棍落到頭顱之前.做出了最佳格擋防衛.
有時候.高手之爭就在毫釐之間.他若是看到了陳文博那當頭一棍纔開始防禦.以陳文博洞若雷霆的速度和威力.根本反應不過來.
“砰.”
哪怕左手持鬼瞳.右手單臂發力.這一棍仍然有萬鈞之勢.在恐怖的反作用力下.鐵檀木槍身也向上微微翹出了一個肉眼難見的幅度.
中年人的鐵拳套直接被打得密佈裂痕.在“咔擦”一聲中片片龜裂.齏粉與碎鐵片掉落地面.哪怕有着拳套作爲保護.他的右手也是被打得血肉模糊.連白骨都隱約可見.
不僅如此.這一棍還有崩勁那種力透胸背的特性.直接讓他整個人倒飛了出去.他完全失去了重心.後腦勺着地.“咚”的一聲撞倒在水泥路面上.當場頭破血流.兩腿一蹬.直接昏了過去.一動不動.
“三叔.”年輕人貌似和他關係很好.一咬牙.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你們頂住.我先給三叔包紮一下.”年輕人開始有些慌了.急忙跑向車後箱.瘋狂地開始翻找.發出不小的動靜.
兩女圍繞着陳文博迅速發動攻擊.短刃和鐵扇如穿花蝴蝶一般.銀芒閃爍舞動.在美麗之中.夾雜着危險和死亡的氣息.
“噹噹”之聲不絕於耳.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陳文博單手持槍.手中槍桿仍是舞得密不透風.讓兩人根本無法靠近自己身側一米.
一米之距.仿若雷池.
而手持雙刃的女人彷彿不信這個邪.兩刃交替格擋槍體之後.一個閃身越近了這個雷池.
“啪.”
陳文博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槍身直接棒打在她胸脯.
哪怕是以槍身爲導體.陳文博也能感受到那一瞬擊打在了一處極其柔軟的地方.那兩團渾圓飽滿直接被打得陷下去.像是打人體棒球一般.這個短發性感女人直接飛了出去.“啪”一聲狠狠撞在先前那棵樹木上.
先前那棵樹木本來就有深深的斷痕.經此猛烈一撞.整個粗大的樹幹竟然發出不堪重負的“咔擦”一聲.直接斷開.茂密寬廣的樹冠直接倒在了地面.這棵樹如果有思維.倒下的瞬間心中必然諸多悲憤.
踏馬的老子招你惹你了.怎麼就把我幹翻了.
短髮女人仍然雙手死死攥住短刃.掙扎着想要起身卻只是徒勞.胸口的悶痛.讓她喉嚨上頓時涌出一口鮮血.
原本嚴密的殺人四人組.現如今就只剩持扇女人與陳文博進行對峙.
只是她開始有些發憷.不再尋找機會進攻.而是警惕地觀察着陳文博的一舉一動.打定主意要死命防守.
而在另一旁.年輕人終於將他三叔後腦勺的傷口包紮好.語氣中有些顫抖道:“你好狠的心.”
陳文博差點笑出聲來.搖頭教育道:“孩子.不是我好狠的心.你們爲了這入場券去殺人.就要做好被人殺的覺悟.”
“如果這覺悟都沒有.還當什麼殺手.”
話音剛落.陳文博閃電般出手.直接將槍桿翻轉一個頭.而後向着高馬尾女人的手腕擲出.
“啪”的一聲.高馬尾女人發出“啊”一聲痛呼.手中精鐵扇頓時脫手而出.
中年人已經暈了過去.看不到這一幕.而剩下的三人.全部沉默了.
陳文博如果不調轉槍頭.朝着高馬尾女人的胸口投擲.恐怕槍尖已經穿心而過.
哪怕四人加起來.與陳文博的實力差距也太大了.猶如天塹一般.
高馬尾女人明顯要敢於思考一些.顫聲道:“小···小宗師.”
另外兩人也遍體生寒.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但如此年輕的小宗師.簡直是顛覆世界觀的存在.讓他們不敢想象.
陳文博露出一個不置可否的笑容.將鬼瞳刀扛在肩上.挑眉道:“你們已經輸了.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
“一.交出你們手上的入場券.然後給我說道說道.你們爲什麼這麼在意這個比賽.這一切搞定後我把你們送公安局.看你們先前有些什麼案底.他們決定怎麼處罰.”
“二.保持緘默.然後被我就地正法.”
陳文博一手將鬼瞳寶刀扛在肩膀.一手揣在褲兜.夜晚的寒風吹得他衣衫獵獵飛揚.頗有幾分寫意風流.
哪怕他姿態輕佻狂傲.但幾人很清楚.他並不是在說笑.
在性命的威脅下.他們選擇了妥協.將好不容易奪來的三張燙金入場券交給了陳文博.
陳文博隨意將其收好.吹了個口哨.示意幾人可以老實交代了.
而透過他們的描述.陳文博終於知道了他們如此執着的原因.
說起來有些好笑.無非就是想拿到冠亞季軍.獲得數個國家合力給出的可怕大獎.
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倒也無可厚非.
而冠軍的大獎卻很耐人尋味.那是一支諸國聯合耗費大量財力物力研究出來的東西.
不穩定基因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