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褚凝堅持不肯回去,時縉也沒有繼續勸下去。
和褚凝相處這麼久了,他知道褚凝的脾氣,那完全就是說一不二的。
“等我帶隊進去之後,我們就沒辦法像現在這樣經常聯繫了。”時縉最發愁的其實是這件事情,“怎麼着,也得等我從山洞裡出來了才行。”
可這一次重進山洞,帶領的隊員肯定不會少,而且也絕不可能像他和褚凝一樣,隨便走上一遍就出來了。
在裡頭耽擱上十天半個月,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而且,這還是建立在他本身並不是專家團成員的基礎上的。
雖然時縉纔是個大男人,但是在他和褚凝的戀愛關係中,比較黏糊的那一個,還真就是他。
熱戀中的男女,總是希望能多一點相處機會的,這與性別無關。
時縉總覺得,對於褚凝來說,恐怕那些古玩珍寶,都要比他更重要一些。
所以,他才更加珍惜自己每一次和褚凝聯繫的機會。
“沒關係啊,你以前不也經常出任務,十天半個月的沒信兒很正常嘛!”褚凝完全沒有get到時縉心中的牽掛,大大咧咧的道,“放心吧,你好好做你的事情,不用記掛着我。”
時縉:“……”
女朋友太心大,也很讓人鬱悶啊!
藍瘦,香菇。
直到掛斷電話,褚凝也沒有察覺到時縉心中的小糾結。
她很快又給王老打了個電話過去:“王老,您之前說的事情,我同意了!我願意拜您爲師!”
王老大喜,忙道:“那好啊!褚丫頭,咱們什麼時候補個拜師儀式啊?”
褚凝只以爲就是普通的拜師儀式,讓自己給王老磕個頭敬個茶什麼的,想了想道:“不如下個週末?我現在已經開學了,只有週末比較有時間。”
“週末好,週末好!”王老笑呵呵的道,“那咱們就這麼定了?我一會兒把我家的地址發給你,你下個週末,記得自己過來。要是找不到地方的話,你到時候打個電話給我,我讓人去接你!”
“王老,您不用派人來接我,我應該能找到地方的。”褚凝笑道,“我在漢州好歹也生活了二十年了,還能在自己老家迷路不成?”
王老當然知道這一點,他這是高興糊塗了。
“那也行。”王老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道,“我說褚丫頭啊,你都決定拜我爲師了,咱們這稱呼,是不是也該改改了啊?”
褚凝差點了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聽王老那語氣,可一點兒也不像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反倒像個想討糖吃的小孩子。
褚凝故意道:“哎呀王老,咱彆着急嘛!這不是拜師儀式還沒有舉行嗎?等到了那一天,我一定改口,怎麼樣?”
要是此刻褚凝在王老面前的話,就會發現,此時的王老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看起來莫名有幾分好笑。
這個褚丫頭,都這時候了,竟然還吊他老人家的胃口!
哼,當將來拜了師,他一定得好好在這小丫頭面前立立規矩才行!
王老在心裡琢磨着怎麼“收拾”褚凝比較好,也不好爲了一個稱呼和褚凝計較個沒完,只得悶聲答應了下來。
下午的時候,褚凝等人在宿舍裡預習功課,隔壁宿舍的潘鬱姣溜了過來。
潘鬱姣是她們班上的學霸之一,每學期都拿獎學金的那一種。
以前祝曼冬還在的時候,就暗中給潘鬱姣使過絆子,害得她丟了一次獎學金。
雖然潘鬱姣和褚凝等人並不在同一個宿舍,但是大家是同班同學,又是住隔壁的,加上性情相投,所以來往也不少,關係還很不錯。
褚凝開了門讓她進來。
“你們都在呢?”潘鬱姣手裡拿着零食,直接遞給了褚凝,“怎麼還關着門?”
“別提了,昨天宿舍裡來了一堆神經病,差點兒沒把我給氣瘋了。”錢貝貝接過褚凝散過來的零食,一邊吃一邊抱怨道,“我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再也不敢亂開着門,免得又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隨便闖進來了!”
她可算是找到機會,把“亂七八糟”這幾個字,還給溫家人了。
“你說的,是我們班新同學的家長吧?”潘鬱姣挨着錢貝貝坐下,和她聊起了八卦,“昨天他們一羣人闖上來,別說你們了,整棟樓的女生都嚇了一跳!大家都在說,家長送孩子來上學很正常,但一口氣來那麼多家長,估計這也算是全國頭一份兒了!”
錢貝貝聽得來了勁兒:“整棟樓的女生都知道了?”
“何止!只怕是全校都知道了!”潘鬱姣嚼着花生,“這纔開學,八卦本來就不多。難得來這麼一件,還不傳得滿天飛啊?”
錢貝貝一拍大腿:“就他們就作風,活該讓他們出出名!”
褚凝笑看着兩人:“姣姣,你今天過來,就是爲了說這事兒的?”
她對潘鬱姣有些瞭解,知道潘鬱姣雖然和所有的女生一樣,難免有點八卦心思,但總的來說,她並不是一個對八卦十分熱衷的人。
之前祝曼冬的事情,鬧得那麼沸沸揚揚的,也沒見潘鬱姣主動找她們說過一個字。
可見她這人就算是八卦,也是有分寸的。
也因此,潘鬱姣今天走的這一趟,就顯得尤爲的不正常。
“咳咳,被你看出來啦?”潘鬱姣有些糾結的撓了撓頭,道,“其實吧,我就是想給你們提個醒。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們班的那個新同學,就是叫溫詩甜的,在班裡到處打聽你們宿舍的情況呢!”
咦?
這是什麼意思?
褚凝三人齊齊一愣:“溫詩甜打聽我們宿舍什麼事?”
既然說出了口,後面的話也就順理成章了。
“就是打聽你們的性格啊,爲人啊,還有成績什麼的。”潘鬱姣一邊回憶一邊道,“反正我們宿舍四個人,每個人都接到了她打來的電話,問的問題都差不多!那話裡話外的指向性簡直不要太明顯了。聽說我們班別的同學,也有接到她電話的。她在電話裡還跟人訴苦,說你們三個合起夥來欺負人,愣是霸佔着宿舍裡的空牀不讓她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