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有理說道,“這不太好吧”
“您喝的酒喜都不知道多少趟了,不就是喊個幾嗓子,您不是幫隔壁村的穆家主持過婚禮麼,麻煩您了。?:efefd”
“成成。”楊有理站到了案臺邊,響亮地喊了一聲,“一拜天地”
蘇輕月與蕭羽川一人執着紅綢的一端對着門口的方向,拜了下去。
二人的視線不止看到蕭熤山拳頭捏握在了一起,手上青筋爆跳,似在隱忍爆發的邊緣。
在人羣前方,蕭清河臉色蒼白如紙,修長的手指緊抓着輪椅的扶手,那雙清澈的眼眸裡盡是絕望。
陶美嬌站在輪椅旁邊,緊張地盯着蕭清河,深怕他也像二哥一樣衝動。
蕭羽川其實比二人更緊張,他執着紅綢的力道快把綢帶都揪爛了。
一道冷意劃過他眼簾,倘若再有人冒出來,不論是誰,都不能阻止他與輕月成親,不論是二哥與四弟,絕不客氣
“二拜高堂”楊有理高亢地又喊了一聲。
蘇輕月與蕭羽川對着案臺前沒人坐的兩張空椅跪拜了下去。
“夫妻交拜”第三聲喊禮一落。
蕭熤山額際青筋爆跳了起來,牙齒幾乎咬碎,再不阻止婚禮,從此以後月兒就真的是他的三弟媳了,他斷不能容忍,斷不能讓這事發生
他心裡清楚,若不阻止,將會後悔一輩子
哪怕三弟恨他也罷、月兒會恨他,他也不能讓禮成。
剛往前走了一步,他龐大的身軀卻突然站不穩,身軀往後倒。
周福全走到他後方,不着痕跡地扶住他。
大夥兒都在觀禮,一時也沒人注意蕭熤山倒下了。
李蓉兒人不夠高,被擋在人羣后方,也沒看到蕭熤山突然昏倒了。
蘇輕月與蕭羽川自是瞧見的,只是二人當沒看到。
清河看着輕月與三哥面對面執着紅綢站着,眼看就要行最後一拜,他忽然就手撐着輪椅的扶手,激動地欲從椅子上起身。
不知爲何,他竟突然全身無力,又跌回了輪椅上。
等他坐穩,蕭羽川已與蘇輕月拜完了最後一禮。
楊有理也同時喊了一聲,“禮成,送入洞房”
人羣裡不知是誰率先鼓掌,接着是一陣洪亮的鼓掌聲。
蕭羽川是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跟媳婦成個親,沒想到那麼多波折。
若非他下了藥
想必今兒這親都成不了。
好在總算在吉時過之前,跟媳婦正式成了拜過天地的夫妻。
輕月總算是他蕭羽川名正言順的媳婦了
蕭清河聽着那聲禮成,心就像被扎破了一個洞,整個人像失去了生氣,頹然地倒在輪椅上,兩行清淚滑落潔白的面頰。
陶美嬌見他如此,心也跟針扎似的疼,她推着他坐的輪椅往廂房走。
有人注意到蕭清河那滿臉的淚,說道,“蕭家老四剛纔哭了,那一臉的淚水,好像不想活了一樣”
“估計是捨不得蘇輕月唄,那麼美的女子,以後就是他三嫂了,擱誰,誰捨得啊”有人這般說。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