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月貓着腰出了棚子,在另一端沒有棚擋的木排上取了兩團雪花,再進棚子,遞了一團給蕭羽川,“來,吃點水,吃早飯吧。”
說罷,她拿起一雙自制的筷子開始吃烤魚。
說是筷子,也就是柴上隨意折下來的兩根筷子大小長短的柴枝,總比用手撕的好。
一口烤魚,一口雪花,蘇輕月是吃得津津有味。
不吃雪花的話,飲水只能喝潭水了,還是吃雪花算了。
蕭羽川也在柴上折了一雙筷子,開始吃起烤魚來。
看到媳婦眼角的陰影,想着她沒睡覺的,心疼地說,“媳婦,你吃了烤魚,就睡會兒吧。”
“沒事,一晚上不睡,我覺得沒什麼。”在現代受特訓、或出任務時,幾天不睡都是常有的事。
一條魚三斤多,她吃了一條烤魚,實在飽了。
魚不像飯那麼能飽肚,所以,哪怕是三斤的魚,去了內臟烤熟,她也是吃得了一整條的。
蕭羽川負責解決掉了餘下的三條烤魚。
或許是發現了虎屍的原故,那可是能吃很久的食物。
兩人也就沒有刻意省着烤魚不吃。
蘇輕月朝繫了絲帕的崖壁下方的水潭位置看了下,“三哥,等我們把虎屍弄上來,那麼大隻老虎,能吃很久,冬天放着也不怕壞,而且把它分解成一塊一塊的,還能做些臘肉乾呢。瞧着水潭上風那麼大,都能自然風乾。”
蕭羽川聽着她輕快的語氣,心情也好了起來,“暫時的生存問題解決了。”
她指着二米遠外,發現虎屍的潭面,“三哥,你往水裡看。”
潭水下方約二米多處,靠崖壁邊,隱隱約約能看到虎屍的斑紋,但是情況不樂觀的是,整頭虎屍似乎卡在壁洞裡,要拖出來肯定很費勁。
蕭羽川瞧着,思了下,說道,“媳婦,老虎被卡在壁洞裡了,而且差不多全陷了進去,弄上來估計吃力。”
“三哥,你說用腰帶、藤繩,系在虎頭、虎爪上,能不能拉上來”
“估且一試。”
蘇輕月解開繫着木排的藤條,“三哥,我們把木排劃到那邊去,先去打柴,柴馬上燒完了,沒有火烤,很快就要冷死。而且下水上來,必須馬上保溫。”
“嗯,先打柴。”他伸手撫了下她的臉蛋,“很快我家媳婦就有烤虎肉吃了。”
她微笑了下,“那是。三哥,記得吃傷藥。”
他掏出藥瓶子,把裡頭的藥丸倒了一顆出來服下,又把瓶子小心翼翼地收好。
打柴的位置也是昨天選好了的,木排划過去,這回,蕭羽川說什麼也不讓蘇輕月上崖壁,而是他自己去。
蘇輕月不放心,“三哥,還是我去吧。”
“那怎麼行。”他皺眉,“昨兒我傷太重,讓你一個女子在崖壁上攀爬,情非得已。我的傷好多了,當然是我去。”
“可是”
“不用多說了。”他說,“媳婦,你別小看我,你三哥我爬樹什麼的,最有一套了。”
“可你現在要爬的是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