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蕭府其中一座名爲南苑的院子裡,蕭羽川於廂房中盤腿而坐,正在凝運真氣,修煉內功。
這五年多來,他幾乎所有的日子都在研毒、煉功,拓展勢力。
沒有一刻消停地忙碌。
一名暗衛輕功疾縱,不驚動蕭府護衛的情況下,進了房,單膝跪地,“主子,屬下查到近期天機閣的人正在查找千結草。”
“千結草……”蕭羽川閉着的眼睜開,重複着這三個字,若有所思,“尋了她那麼久,卻沒她的蹤跡。千結草想必是……她會去毒王谷。傳令下去,讓毒王谷的人準備‘迎接’貴客。”
“遵命。”
蕭羽川的脣角冷冷地勾了起來,“蘇輕月,你這個負心的女人,這次我諒你插翅也難飛!”
……
毒王谷在京城的北面,距離京城約莫七日的路程。
蘇輕月與傅仇快馬加鞭一整天,天黑之前,二人便會找地方住宿。
如此連日風塵僕僕地趕路,第五天傍晚,二人路過一條偏僻的小路,路邊有一家‘運來’客棧。
客棧的大堂裡寥寥坐着兩桌客人,一桌是一對莊戶打扮的夫妻,另一桌則是兩個身材粗獷的大漢。
店小二看到外頭來人,熱情地迎了出來,“喲,客官,歡迎來到小店,您們二位是要打尖兒還是住店?”
蘇輕月俐落地翻身下馬,以男音說道,“廢話,天都黑了,不住宿,光吃個飯,難道晚上睡在馬背上?”
店小二忙賠不是,拉過馬匹的繮繩,“是小的失言。小的馬上給您的馬兒好草料招呼着。您二位請進。”
朝大堂比了個手勢,牽着二匹馬兒往後院走。
傅仇與蘇輕月走進客棧大堂,一名年約三十多歲的美少婦從後廚走了出來,“喲,來了二位好俊的客官吶,您們想吃點什麼菜?”
二人落座後,那名美少婦端了個長嘴的茶壺走到桌邊,柔軟的身軀往蘇輕月身上一靠,聲音風情萬種,“這位公子,小女子是這家客棧的老闆娘,你叫我六娘就行了。”
言語間,纖臂擡起,執的長嘴茶壺以一個漂亮蜿蜒的姿勢爲他斟好了茶。
蘇輕月倒是沒推開六娘靠過來的身軀,傅仇不悅地喝道,“倒茶就倒茶,別跟沒骨頭似的!”
被他那麼一喝,六娘非但不生氣,反而笑着走到傅仇跟前,整個人向他身上一倒,傅仇推開她,她反而腳步一旋,繞到他身後,在他耳旁輕呵着氣,“爺,那麼兇幹嘛?六娘一介女子,若有對的地方,給您們賠不是了。”
“哼。”傅仇冷哼了一聲。
“這位爺若是不解氣,今兒晚上,來六娘房裡啊?”六娘一臉的媚笑。
“你個半老徐娘!”傅仇那語氣,明顯是嫌氣。
隔壁桌的大漢說道,“六娘,人家看不上你,晚上另去他房間,來我房裡。”
六娘一個媚眼拋過去,電得那大漢整個人一激靈的爽,“這位爺若是多住個幾晚,六娘還可以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