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蕭羽川揚了下眉,“你如何知道蘇行雲心裡有我?”
他就喜歡聽媳婦說愛他。
媳婦不說,哪怕別人說也好。
魏青衣心思雪亮,爹說得對,谷主身份何其尊貴,以她一個下人的身份,註定做不了他的正室夫人。
明顯谷主心儀於蘇行雲。蘇行雲是個男人,即便與谷主一起,也不會有後代。與其讓別的女人巴上谷主,倒不如谷主身邊一直有個男人,她成了谷主的女人之後,威脅反倒沒那麼大。
因此,她倒不覺得姓蘇的一個男人能是多大的威脅,反而幫着說好話,“奴婢覺得啊,蘇公子就是嘴硬心軟,谷主您英俊出色,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比您更優秀的男人,他……他沒有不喜歡您的理由。”
誇谷主是心誠實話,但將谷主與一個男人湊一對,她實在是頭皮發麻。
小心地盯着谷主的表情,深怕他生氣。
哪知蕭羽川愉悅地笑了起來,“確實,她的第一次都給了我,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也只能是我的人,他沒有不喜歡我的理由。”
“……”魏青衣未料到谷主竟然說得那麼赤-裸,谷主竟然與一個男人‘那個’了,太噁心了!
楊安也臉色僵硬,他也接受不了谷主竟然與一個男人……
倒是知道真相的李木護衛很是淡定。
楊安給谷主換完了藥之後,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便告退了。
李木則去給谷主煎藥。
蕭羽川坐在沁園院內的椅子上,沒有走的意思。
看架式,是傷重沒力氣去找蘇行雲,那便等‘他’回來。
魏青衣在旁側隨侍,偷瞄着谷主閉目養神,他的五官英氣逼人,眉毛濃黑,鼻樑高挺,雖說因傷而臉色蒼白,卻非常的有男人味。
她是愈看,愈覺得整顆心如小鹿亂撞。
她爹魏堂當初也是一個較爲富裕的商人,只是經商失敗,被債主逼得差點上吊,而她也差點被賣入青樓抵債,是谷主救了他們魏氏父女。
條件是一紙契約買下他們父女的命,效忠於毒王谷。
五年多前,她也十五歲了,在她爹破產前,也爲她物色了衆多對像,只是窮的窮,她嫌配不上自己。富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
沒有哪個男人像谷主一樣,其權勢已與一等世家平起平坐,身邊卻沒半個侍妾。
她彈得一手好琴,原想借琴聲吸引谷主,谷主住的地方離她的居所太遠,她彈了,他也聽不到。
她平日的工作是照顧園子裡的一片珍貴毒花,因她爹是總管,也不需要做下人的活。自己也不想自貶身份做一個奴婢。
這一晃眼,她都二十了,她也想通了,不能再拖了,只要能接近谷主,暫時委屈端茶遞水又如何。
只剩二人在院中,真是一個勾-引谷主的再好不過的機會。
“谷主,天氣熱,奴婢幫您斟茶。”魏青衣主動開口。
蕭羽川正好有點渴了,微頷了下首。
青衣自認爲動作優雅地倒了杯茶水,遞到谷主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