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盯着雜毛光亮的毛色直瞧,“沒想到這條狗還能捕獵呢……”
“還知道捉了獵物帶回家,那可省了不少買肉吃的錢……”
圍觀的路人還在議論着雜毛,陶美嬌伸手想摸它,哪知它目露兇光,嚇得她不敢動。
蘇輕月說道,“別亂摸。它不喜歡陌生人摸它的。”
陶美嬌看着它,還是很喜歡,“小月,它怎麼叫雜毛啊?”
“它小時候毛色很雜,不好看,我給它取了個名叫小雜毛。現在它長大了,叫小雜毛不合適,就叫大雜毛了。”
“它的毛色像似的,可不雜啊。”陶美嬌津津有味地看着。
輕月微笑,“我也意外,它竟然越長大越好看,現在都像個狗少爺一樣的。”
它喝嗤一聲,嘴裡噴口長氣兒,像是應喝主人的話。
“哈哈,看這狗真有意思。”衆人見它的反應,都笑了。
“媳婦,你上板車。”蕭羽川這麼說了句。
輕月便坐於馬板車上。
那名黃衫公子不死心地道,“我給你們十兩,十兩銀子買一條狗怎麼樣?”
“譁!”衆人全都驚了。
要知道,一條狗的價錢,幾百文都不可能,別說十兩銀子。
蘇輕月眉毛都沒動一下,“不賣。”
這黃衫公子只跟三哥說話,顯然認爲她一個女人做不了主,不把她放眼裡,真是典型的古人大男子主義……
“二十兩!”黃衫公子加價了。
蕭羽川皺眉,“滾一邊去。”別說如今媳婦掙了這麼多錢,就是窮得一個銅板也沒有,只要是媳婦喜歡的,就不可能賣!
“哎……你這人!”黃衫公子發怒了。
陶美嬌怒目相視,“你這人才怎麼回事?人家的狗養出了感情的,說了不賣就不賣。再說了,我陶美嬌的朋友,會差錢?”
黃衫公子打量起了陶美嬌,見她相貌美麗,身段也好,眼中亮光一閃而過,“原來你就是陶府小姐。在下李爲,剛搬到鎮上,以前家裡是做綢段生意的……”
陶美嬌沒興趣聽,“不用自報家門。我們不熟。”
“很快就熟起來了……”李爲死皮賴臉地道,“在下年方二十有三,尚未娶妻……”
那廂李爲還在跟陶美嬌搭訕,蘇輕月跟朝招了招手,示意下次見,蕭羽川便駕着馬板車,喝了聲,“讓一讓!”
人羣自動讓開。
馬板車便向出鎮的方向駛去。
“小月,有空過來玩。”陶美嬌揚聲。
蘇輕月微點頭。
馬車漸行漸遠。
陶美嬌折回了陶府,丫鬟杜鵑跟在自家小姐後面,有幾分埋怨地說道,“小姐,蘇輕月可真不夠意思。居然收了您一千兩診金。說好了幫陶家酒樓的生意做起來,她居然把幹蕨菜與楊梅酒全都賣給了金老闆,這種人……”
啪!一聲。
陶美嬌反手給了杜鵑一個大巴掌,“主子間的事,輪得到你一個下人多話?蘇輕月貴爲不留名神醫,那診費就是一千兩銀子。再說了,我爹一條命,還抵不了那一千兩?我說了,只要誰能救我爹,別說一千兩,要我整個陶府家產我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