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嗤道,“還鄰居,我還是同村呢。”
“蘇丫頭又不是塢山村人,跟你哪門子的同村?”李最保滿臉的不以爲然。
“蘇妹子嫁給我,不就是塢山村人了。”丁二如是說。
蘇輕月狐疑地瞅着他,“丁二,你不是成親了,還有娃了麼?”
丁二一臉討好的道,“成親了可以休妻娶你啊。”
李最保恥笑,“那你家娃呢?想委屈蘇丫頭做後孃?”
“蘇妹子要是容得下我兒子,那就當後孃,容不下,我讓我那娘們把兒子帶走。”丁二瞧着蘇輕月,是越看越喜歡她兜裡的錢。
滿臉斑什麼的,就當沒看到了。
蘇輕月頭頂一隻烏鴉飛過,“爲了錢,丁二你可是連人都不用做了。”
丁二說,“哎呀,蘇妹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對你一片真心……”
“丁二的心是假的,我的心才真……”一名小夥子搶着說。又一名爭着道,“丁二那人有錢會去鎮上逛窯子,靠不住,蘇輕月,你嫁我……”
蘇輕月懶得理這票蒼蠅,“我嫁給誰,你們去問問蕭羽川。”
說罷,她帶着雜毛快步走了。
“她說問蕭羽川是什麼意思?”其中一個男人一下聽不明白。
丁二拍了他頭一下,“你傻啊。全村的人都知道蕭羽川對蘇輕月一往情深,爲她連命都不要。誰去問蕭羽川,蘇輕月要嫁誰,那不是討打麼?”
李最保琢磨着,“我可打不過川子。”
“你不是打不過川子,你是連我都打不過。我跟趙樹根打過一架,打輸了。樹根可是被川子打趴下了……”
丁二也是個有腦子的,嘆了一聲,“蘇妹子讓咱去問川子,擺明了她要嫁的人是川子啊。”
“這不是還沒嫁,我還有機會……”
“我也有……”
幾個不死心的男人想跟上,蘇輕月朝大雜毛使了個眼色,雜毛回頭,衝着幾人齜牙咧嘴地警告,幾個男人給條惡狗嚇得還真不敢跟了。
走到山腳下又有幾個男人想上前搭訕,都被大雜毛嚇了回去。
輕月覺得大雜毛還是發揮了大用處的。
……
蕭羽川擔着糞桶到了自家的菜地裡,用長瓢舀着糞澆菜。
臭氣薰天,他不時捂着鼻子,每個菜坑澆一點,活計沒停過。
一抹紅色的倩影從遠處而來。
他定睛一看,不正是樑里正的年輕媳婦,柳雨紅麼。
里正家在這邊沒地吧?她來做甚?
想到那晚她勾-引自己,蕭羽川眉毛都皺了起來。
柳雨紅身影站在菜地邊,嗓音嫵媚,“川子,在澆地呢。”
蕭羽川冷着臉道,“樑嬸子不是長了眼睛嗎?還問。”
她盯着他英俊的面龐直瞧,想到大雨滂沱的那天,他爲了蘇輕月連命也不要地爬了整個坡,她內心泛着對蘇輕月的妒忌,又着實喜歡他這種深情的男人,“川子,我聽說,蘇輕月跟蕭家沒關係了。你現在是單身。”
他冷笑,“樑嬸子,我獨不獨身,與你一個已婚婦人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