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冷琳琳的柔荑,將一張雷火符放在她掌中,鍾發白淡淡一笑:“所以你更需要時間,放心我會讓這些攝魂符物盡其用,快去佈置結界吧,我來拖延它們。”
說真的,牆上貼的攝魂符幫了鍾發白的大忙,只要催發得當,就能將這些怪物連同這個墓穴統統埋葬,雖然從學者的角度來看實在有些可惜,但這也是最安全的選擇。
感受着鍾發白手掌傳來的體溫,冷琳琳臉色微紅,一股燥熱的害羞感涌現在臉頰形成一陣嬌豔的粉霞:“那個~如果可以,記得~帶點東西出來。”
內心砰砰的跳動,一時間令冷琳琳有些手足無措,但此時如果不說點什麼不是更加尷尬,所以大腦空白的她隨着自己的本性脫口而出。
‘呃~’鍾發白望着羞愧難當的冷琳琳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搔搔首,面色有些難堪:“我~我儘量吧。”
他當然知道冷琳琳指的是什麼,但他實在不清楚裡面的情況,只能尷尬敷衍着。
此時冷琳琳更加羞愧的低下頭,感覺空氣中都瀰漫着尷尬的氣息,燥熱尷尬的氣息。
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叫帶點東西出來~下意識拍拍自己的臉頰,冷琳琳企圖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
“對了,我已經在外面布了一道結界,你想辦法在加固一下,是很平常的結界,防禦那些野鬼也應該沒什麼問題,但眼下考慮的是裡面的這些傢伙。”鍾發白回想起下來時做的準備,不由提醒了下冷琳琳,順便緩解一下現在尷尬的氣氛。
一直低着頭的冷琳琳微微點點頭,順便將自己的長髮遮住臉龐,原本堅強的聲音多出一絲婉轉的柔弱:“知~知道了。”
沒有向以往那樣大方的迴應,就連冷琳琳自己都不知道爲何,爲何自己就是不敢去看鐘發白,不敢去只是他的目光。
情況緊急,鍾發白交代後,將‘殷梨’橫在面前,目光古怪的投向身旁的冷琳琳:“還不走?”
此時鐘發白只想趕快讓衆人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這樣一來自己也好全身心的應付眼前的鬼怪,而且他們不離開,自己要怎麼使用‘殷梨’和‘噬魂’呢?
面對鍾發白的背影,冷琳琳知道自己現在的任務,轉過身朝陸宇兩人招手:“我們快走。”
雖然她很想留下來,但她知道自己的狀況,只會成爲累贅,而且外面也需要她的佈置。
“發白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見到冷琳琳泛起的粉霞,陸宇朝鐘發白投出一個壞笑,扶起沙木離去。
惡狠狠的盯着陸宇的背影,冷琳琳咬着銀牙,她知道今天的這一幕被這小子看見,以後一定不知怎麼嘲笑自己。暗暗打好主意,只要他敢胡鬧,本小姐不介意讓你生不如死!
不由打了個激靈,陸宇下意識朝後看了看,便瞅見冷琳琳正狠狠的瞪着自己,眼見自己轉身,便直面朝自己走來。
我去,非禮無視啊!猛然轉身背上沙木,不等沙木的反應,陸宇朝洞外奔走而去。
還想逃!眼見腳底抹油的陸宇,冷琳琳更加確定對方的心思,雖然不瞭解具體,但絕對八九不離十,不行,一定要好好敲打一下,別什麼話都亂說!而且本來就沒有什麼,我這麼緊張幹嗎?
雖然這樣想,但冷琳琳還是朝陸宇追去。
餘光一直注意着衆人的舉動,眼見冷琳琳追出去,鍾發白收回目光靜靜的盯着眼前被封住墓道的棺木,冷琳琳的火符早已燃燒殆盡,被燒烤焦黑的棺木帶着猩紅的火星噼啪作響,但卻久久沒有其他動靜。
“野狗鬼啊。”緊緊盯着眼前的棺木,鍾發白口中喃喃着,他自然知道這種鬼怪,而且很瞭解它的習性,畢竟山裡這些東西是最常見的,雖然沒有什麼智力,但勝在力大無窮,不過因爲自身的鬼氣,輕易不敢向常年炊煙裊裊的村莊進犯。
握緊手中的‘殷梨’,鍾發白隨手一刀甩向面前的棺木,一道猩紅的刀氣隨着甩刀的方向彈出迎向棺木‘咔~’棺木粉碎,在碎裂的痕跡中,一股烏黑粘稠的液體從裂痕中噴涌而出。
後退兩步,鍾發白擡手擋住口鼻,他知道這股液體是野鬼狗的血,因爲肉體的緣故,野鬼狗體內帶有血液,雖然是血液但因爲是屍體,多少粘帶着些屍毒,雖然他不懼這些,但畢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不要沾染,儘量避開的好。
‘轟~’粉碎的棺木斜向落地,露出上體分離的野狗鬼屍體,那平整的傷口沒有一絲的碎肉,大量的烏黑血液從傷口涌出,漸漸形成一片血泊。
踩着野狗鬼乾癟的屍體,鍾發白邁出血泊朝裡面走去。
洞穴外,兩道人影躲藏在四周的樹木後偷偷觀察着前面的洞穴。
“這人皮越來越乾燥了。”一男性聲音幽幽響起:“老子,每天都要塗潤膚油,本來以爲今天課少能早點回去脫下來在塗勻稱一點,可沒想到又被安排這種苦差事!”
男子雖然很不滿,但又不得不服從上面的安排,時刻監視着這些人的一舉一動。
“嫌難受你別穿啊,看那幾個小傢伙不把你打的魂飛魄散。”隨着男子的抱怨,引起身旁同伴女性的嬌笑,她料定男子不敢脫下來,要知道他們監視的可是自己的剋星。他們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大人又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監視任務交給自己,一旦被人發現,不光自己會被對方打死,就算回去也一定在大人面前落不着什麼好。
撇撇嘴,男子哼哼着:“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脫?我有幾條命都得被整死,你說他們會不會已經發現了?”
沒有在爭論這個問題,男子盯着洞口說出自己的見地,雖然這是他最擔心的,但這麼長時間對方都沒有出來,這顯然不合常理。
“閉上你的烏鴉嘴,這可是大人的心血,而且裡面的重要性你不是不知道,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好的不靈壞的靈,要真是被發現了,你信不信我分分鐘弄死你!”女子聲音異常冰冷,雖然被他們找到墓穴在他們的意料中,但要是真的被發現裡面的東西,那對他們和那位大人來說絕對是災難,而且大人的計劃也會分崩離析的消失。
撇撇嘴,男子縮了下頭,他也意識到自己話語的嚴重,但又不禁在心裡嘀咕,凡是都沒有絕對的,萬一呢?雖然這樣想但他還是理智的沒有說出來。
“那個女孩怎麼樣了?可別出什麼差錯。”女子突然開口,她知道,大人花這麼長的時間來建立這個學校,就是爲了眼前的這些人,而除了他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一個環節。
拍拍胸口,男子一臉自信:“放心,時刻監視,而且她的所以出入都是被我們特意規劃的,保證她見不了這幾個人。”
茲事體大,男子不敢有一絲的隱瞞。
點點頭,女子眼見沙木從地穴中爬出,身體緩緩後移:“我們走吧,他們出來了。”
感受到地面傳來的波動,女子立即開始離開。
沒有任何的置疑,男子跟隨女子緩緩移步離開。
墓道雖然漫長,但鍾發白還是走到了盡頭,走出墓道來到一間寬敞的墓室,四周的石壁上的石雕燭臺上幽幽跳躍着幽藍的火苗,雖然讓墓室顯得有些明亮,但那火苗將裡面的氣氛點綴的格外詭異。
‘咯吱~’‘咯吱~’一羣野狗鬼單獨的分散着,一隻前爪勾着棺木,另一隻前爪勾着一塊森白的骸骨在口中用力咀嚼。
藉着墓道的黑暗,鍾發白偷偷打量着這些鬼怪,對於這間墓室,他只能用別有洞天來形容。他實在沒有想到,這不起眼的古墓,竟然有這麼多的野狗鬼,而且這還只是一間墓室,從那四周的墓口來看,他絕不相信墓穴裡的怪物只有這些。
從內側的衣袋中摸出一枚銅錢,鍾發白將其放置在墓道中間的位置,左手食指在中間一點:“御。”
以防萬一,鍾發白還是做出了一道結界來封閉了墓口,如果讓冷琳琳發現他手中的銅錢一定心疼不已,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古幣。
隨着鍾發白的做法,銅錢上空緩緩浮現出一道由猩紅符文組成的屏障,虛虛實實隨風搖曳。
做好這一切,鍾發白起身握緊手中的‘殷梨’朝野狗鬼走去。
雖然鍾發白不進不慢的邁着腳步,但實際速度並沒有減弱,幾乎瞬間來到裡自己最近的一隻面前右手刀柄朝上,擡起隨手一揮刺向對方側頸‘刺咔~’刀刃輕而易舉的穿透,但此時也引起四周野狗鬼的注意。
‘吱嘰~’怪異的尖叫,從野狗鬼口中發出,一時間,四周的同伴紛紛起身拖起手中的棺木。
環視四周,鍾發白後退一步,手中的刀用力從一拉‘咔~’割開對方脖頸一股漆黑的液體隨之被刀身帶出一道直線‘啪~’噴灑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