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詠潔聽到這裡已經大致明白了當年的事情,不過因爲嚴山畢竟只能從他的角度瞭解事情的經過,還有許多細節並不知情。這也讓整個事情還存在許多不清晰的地方。
不過好在事情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糟糕,爺爺和二叔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可調解的矛盾,只是爺爺和二叔的性子都倔強,其實只要有一方肯低頭,給對方一個臺階下,兩人畢竟是血肉情深,又怎麼可能不能和好如初呢。
“爺爺,這事情二叔雖然有些不對,但也不能把所有責任都推在他身上。”
嚴山沒有出聲,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真正生氣的是嚴風竟然真的不回來了,如果他肯回來低頭認錯,自己並非不會原諒他。
嚴詠潔見爺爺的態度已經不是那麼強硬,她心裡暗暗決定,有機會一定找到二叔,讓他回來。
“爺爺,當年二叔爲什麼那麼肯定伯母是被人害死的?”這個時候周瞳突然從後屋出來問道。
“你……”嚴山剛纔情緒激動,一時竟然沒留意周瞳早就回來,在屋後聽到了大部分事情的經過。
周瞳立刻嬉皮笑臉的說道:“不聽也聽了,爺爺你別生氣。”
嚴詠潔這時也連忙走過來,拉着周瞳,故意打岔又問道:“是啊,爺爺,當時二叔爲什麼肯定媽媽是被人害死的?”
嚴山見他們親密的樣子,心裡暗歎,果然是女生外嚮。
“唉,他哪有什麼理由,簡直是無理取鬧,剛開始我還問他原委,但他屁都放不出一個,只是一個勁的說丘華是被害死的,要開館驗屍。”
“這就有些奇怪了,看來還得找到二叔問個清楚。”周瞳自言自語的說道,他早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嚴山“哼”了一聲,其實這個疑問,他心裡也一直都有,嚴風雖然有些任性,但也不至於做這麼離譜的事情。可是如果他有證據,爲什麼又不說出口呢?
“詠潔,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嚴山慢慢坐下來,自己倒了一杯茶。
周瞳和嚴詠潔也安靜的坐下來,看着嚴山,等他說話。
“這件事是關於你父親的死。”嚴山說着嘆了口氣。
“爸爸?你不是告訴過我,爸爸是出了車禍嗎?”嚴詠潔立刻站起來問道。
“你先別激動,坐下來,聽爺爺講。”嚴山頓了頓了,繼續說道:“你九歲那年,你二叔突然給你父親來了一封信,你父親看過後顯得非常激動,甚至什麼東西都沒收拾,拿着信就出了門。沒過一個月,就突然從外地傳來消息,你父親出了車禍。當時我立刻趕去,可惜你父親已經去世了。但多年來,我一直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你父親或許並非死於意外。可是我明察暗訪多年,一直沒有找到什麼線索,那封信、你二叔彷彿都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半點頭緒。而現在你如果再碰到你二叔可以向他了解此事。”
嚴詠潔想起當年,父親確實是匆匆忙忙就離開了家,至於那封信,太當時還太小,並沒有什麼印象了。
不過眼下,按照爺爺的說法,自己父母的去世都顯得並不尋常,要了解真相,就必須再找到二叔嚴風,問個清楚明白。
“爺爺本來不想對你說這些,不過爺爺現在老了,跑不動了,你父母的死因和真相,只有靠你去查清楚,以慰他們在天之靈。”嚴山輕輕拍拍嚴詠潔的肩膀,竟然已是老淚縱橫。
“爺爺……”嚴詠潔也嗚咽着說不出話,緊緊抱着了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