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分開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罷了,司陵孤鴻的輕喚聲音卻充滿着一股濃郁的思念感情。
唐念念身體自然的向後靠,輕輕的側首,嬌嫩猶如花瓣般的嘴脣正好碰觸到司陵孤鴻的面頰——司陵孤鴻習慣的將下顎深埋在她的頸側。
水潤柔軟的觸感讓司陵孤鴻眼睫毛一顫,然後也不管不顧這裡還有其他人,用自己的嘴脣含住唐念念的嘴脣,輕柔又炙熱的允吸,低垂眼眸深深的注視着唐念念。
這種眼神似乎將她看進靈魂深處一樣,令人忍不住害怕又滿足,**和魂魄都跟着悸動顫慄。
怎麼了?
唐念念心中有些訝異,司陵孤鴻突然的親近讓她感覺到什麼,卻又不能完全的捕捉到。
兩人脣瓣相貼,一開始司陵孤鴻只是允吸舔|舐着她的脣瓣,隨後那本來溫柔的舌頭開始往她的嘴脣裡探,想要突破她的貝齒,攻略城池。
唐念念眨了眨眸子,一感覺到了他的行動,順從的張開小口,一種放任的態度,水亮的眸子內含有清柔的潤色,裡面倒影着司陵孤鴻的容顏,讓人有種被完全重視得被放進心裡的感覺,令人全身心的升起滿足愉悅感。
本來舔舐着嘴脣的舌頭,隨着貝齒的張開,就好像是聞到腥味的狂獸,隨即就衝入其中。
“唔……”唐念念身子一顫,疑惑的看着司陵孤鴻。
他的親吻太熾熱,那種溫柔中的霸道,不給她任何一點反抗的餘地。
這一看,就看到司陵孤鴻那雙幽邃的眸子,幽暗的色澤,好像隱藏在黑暗中的狂獸露出了它的利爪兇齒,將獵物死死的鎖定,恨不得將獵物吞入腹中,又小心翼翼得不讓自己的鋒利真的傷害到獵物絲毫。
這是令人恐懼的眼神,同時又讓人忍不住興奮得顫慄的眼神。
他的親吻和他的眼神一樣,充滿着攻擊性卻不粗魯,反而是時時顧及着她的感受,霸道中溫柔得不斷觸及她的敏感來取悅她,用最溫柔的攻勢來讓她毫無反抗之力。
片刻後,唐念念雙眼迷濛着一層水霧,想要喘息,可是空氣完全被司陵孤鴻吞噬。
曖|昧的水滯聲迴響,之前還鬥在一起的司陵無邪和李婉秋兩人早就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停手,整個宮殿裡面就只剩下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人親熱的聲音。
在司陵無邪和李婉秋的視線裡,只看到錦緞鋪着的椅子上,司陵孤鴻坐着,將唐念念整個人都抱進懷裡,明明並非什麼禁錮的動作,偏偏就是讓人感覺到他那強烈之極的獨佔癡狂,似乎要將懷中的人融入自己的骨髓。
若是往日,司陵無邪說不定會故意不讓司陵孤鴻好過的出聲打攪,這次他卻沒有動,更沒有說話,還揮揮手在周圍佈置下屏障,讓自己和李婉秋等的存在感更微弱一些。
李婉秋面色一陣青一陣白,貝齒咬着下脣,眼中閃動着不甘。
饒是這般的神情也是好看的很,一般男子見了都會忍不住憐惜,恨不得將她想要的東西都捧到她的面前,只求她鬆開眉頭的皺痕,能夠嫣然一笑化去憂傷。
宮殿中一陣黑煙突然出現,凝聚成爲一道虛幻的人影。
“……呃。”人影正要說話,一眼看到宮殿中詭異的情況,話語也一下哽住,發出一聲無意義的輕響。
這聲輕響在安靜的宮殿裡則顯得無比的清晰了。
李婉秋看到黑影后,神色柔和不少,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變得更加的蒼白,不動聲色的朝司陵孤鴻看去一眼,身子輕輕的顫慄。
錦緞椅子上,司陵孤鴻放開了唐念念,將她摟在懷裡,一手附在她後腦勺的秀髮,將她的腦袋輕柔按在自己的胸膛裡,也就遮擋去了她此時酡紅的面容和含水的眸色,不讓旁人窺去分毫。
本幽暗的眸色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只是相對看着唐念念時的深邃溫柔,此時掃向黑獴和前方李婉秋的目光,則更像是從深淵絕地最深處吹出來的冷肅寒風。
黑獴也發現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剛剛發出的那聲音更發得不是時候,只是事情發生都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改變不了。
他看向有些狼狽的李婉秋,又看了看站在她旁邊的司陵無邪,立即就感覺到事情的不妥,“這是怎麼了?”
他讓李婉秋看住唐念念,一是信任李婉秋,二是李婉秋同爲女子,又和唐念念見過相識,更好說話些。
只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不如意。
李婉秋下脣被咬得發白,垂頭輕步走到司陵孤鴻的面前約莫三丈前時,雙膝跪地的伏拜,“……荒寐參見主上。”
司陵孤鴻淡漠看着她,沒有情緒的目光,卻讓李婉秋感覺到渾身被萬丈大山壓迫,本來就輕輕顫慄的身軀更加的劇烈,讓人肉眼可見她的害怕膽顫。
不過三息的時間,李婉秋身軀晃了晃,“噗——”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司陵孤鴻至始至終神情不變。
李婉秋猛的擡起頭來,瞪大的眸子直直盯着司陵孤鴻。
她看着司陵孤鴻的雙眼,然後看到了一片的清澈又深邃的黑,沒有絲毫人物的倒影——她根本就沒有被他看在眼裡。
只是一眼李婉秋看了之後就不敢再看。
這樣的熟悉的成見,那麼的熟悉,印象深刻。
司陵孤鴻身邊出現不多的那頭巨大黑龍。
朱禪低聲道:“之前才聽說司陵孤鴻的雪津和黑龍回來了,現在就造成這樣恐怖的威懾。他……到底要做什麼呢。”
沉默中,朱禪又道:“只怕其他人也都認出來了,大家都在猜測司陵孤鴻的心思吧。”可是那個人的心思又有誰能真的猜透呢。
東髓山袁家。
袁勤然對站在身旁的藍衣女子問道:“殊藍,你可知道?”
殊藍搖頭,“的確是莊主的黑龍不錯,只是從莊主和主母去了魔域之後,我們就再沒有聯繫。”
袁勤然本想說讓殊藍問問,可是又覺得這個要求實在不妥,就沒有開口。
殊藍似乎看出他的想法,主動說道:“若有事情,主母會主動告知我們。”
“嗯。”袁勤然微笑,沉靜的看着妖谷方向。
無論如何,袁家算是唐念念的所有物,司陵孤鴻要做什麼的話,也不會傷到袁家吧。
袁勤然想着,就忍不住嘆息一聲。
從唐念念來到仙源到袁家,一開始唐念念得到祖戒和老祖宗的傳承,他們還想着是唐念念賺了。現在再回想,實在有些汗顏。袁家有現在的地位和實力,完全是靠了唐念念他們,實質上付出的卻沒有多少。
碧穹劍宗這邊,秦逸一臉冷沉,低喃一字:“仙。”
從唐念念那裡得到破冰丹食下,他的修爲終於臨近了最後一步,本以爲在仙源魔域除了那神秘的妖修妖祖比他更勝和個別人之外,再無敵手。此時感受到黑龍他們帶來的氣勢,方纔知道自己根本就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這就是真正天界仙人的實力嗎?
比大乘期強太多太多了。
當整個仙源和魔域都陷入沉重氣氛中的時候,唐念念正被司陵孤鴻抱着在妖殿中尋寶。
弱水是難得好東西,哪怕是深淵弱水池內,也就少許的一小池。
唐念念一點都不留情的將這一小池塘的弱水全部收入內界裡面,心中突然想着,這一滴弱水就能夠壓死一個凡人了。
回顧自己的內界,早就滿地寶物——地上是各種靈藥藥田,山內是各種靈玉精髓,幾處的池塘也不是普通的水流,那邊是千年寒潭,更邊上是萬年寒潭,這邊幾處毒潭,現在又多了一處弱水池。
水潭裡的魚也不是普通的魚,有專門做菜用的靈魚,也有毒潭裡面毒魚,許久之前在念鴻大陸中,司陵家族的四練蛇窟裡面得到銀線水蛇也在裡面。
唐念念靈識看去——
唔。
長大了些啊。
如果說之前的銀線水蛇是線條一般大小的話,現在就堪比手指了,看那越發有神的蛇眼和閃亮的銀線,可以想象它的毒素。
唐念念有些發呆的看着內界,地上長者看着似雜草的苗子都不是真正的雜草。
不知不覺,她竟然有了這麼多寶物了嗎?
這裡的東西,隨便拿出來一樣,都是能讓前世老怪物興奮不已的東西啊。
唐念念回神,手指捏着一滴弱水,淡定的心想,這要是給老怪物看到了,老怪物還不得興奮得昏過去?
“念念在想什麼?”司陵孤鴻好笑的看着她認真的表情,順着她的目光看到她手指捏着的一滴弱水。
唐念念將弱水向上一拋,又接住,水滴在她的手裡就好像實體的珠子一樣,坦言說道:“忽然發現,我很富有。”
“呵呵。”司陵孤鴻忍不住笑出聲,問:“念念滿足了?”
“不。”唐念念很淡定的再次坦言,“我不會嫌多的。”
她再次接住弱水水滴,屈指一彈,水滴射出去,將不遠處的一處山岩給完全砸碎成爲粉末。
“哇哦。”唐念念輕輕一呼,雙眼瞬間閃耀,口氣卻沒有多少驚訝的成分,顯然她的驚呼不是爲了眼前這呦弱水水滴照成效果而來。
司陵孤鴻幫她將弱水水滴收回,放在她的面前,“很喜歡?”
她的眼神閃亮得似乎得到什麼特別喜愛之物。
唐念念嘴角一勾,說道:“我前世在書上看到這樣一句話……”
“嗯?”司陵孤鴻迴應着,似乎很好奇她接下來的內容。
事實上,無論唐念念說什麼,司陵孤鴻都會很認真的聽。
尤其是唐念念說起前世,司陵孤鴻更不錯過任何一點——他想要得知她更多,更多,與她感同身受。
“等我以後有錢了,我要用硬幣砸死他丫的,一百塊砸不死,一千塊來,一千塊砸不死一萬塊……他丫的真那麼硬,十萬百萬千萬坑爹的也將他給埋了錢坑去!”唐念念如是說。
一句話下來,司陵孤鴻聽不懂某些詞彙,可是本質的意思明白了。
他更關注的是唐念念說這番話時的閃亮目光和淡定表情,莫名的覺得格外的有趣。
唐念念彈着弱水水滴說:“老怪物不缺錢,不過他缺寶貝,這一滴弱水水滴是他用錢都買不來的寶貝。現在我很多。”最後那句話說得毫不掩飾得意,眸光閃閃。
她不止弱水多,她內界裡面的好東西,隨便拿出一樣都是老怪物求都求不來的。
司陵孤鴻一聽到她話裡的老怪物,眸子一暗,撫摸着她的秀髮。
唐念念淡定又認真的說:“等我回去了,我要用弱水水滴砸死他丫的,一滴沒砸死,一千滴來,一千滴砸不死一萬滴……他丫真的那麼硬,我就挖個坑,把他丟進去,往坑裡倒滿弱水,坑死他。”
除非老怪物已經修煉成金剛不外之身,身懷仙器,否則的話被坑進弱水裡,不死都難。
“好。”司陵孤鴻點頭。
這一聲好並非只是簡單的應話和放任,更是一個承諾。
若水池被掏光,司陵孤鴻就抱着唐念念又來到妖殿的寶庫,一點都沒有外人的自覺,好像出入自己家裡一樣的在裡面挑選。
只有唐念念看不上不要的,沒有她不能拿的。
一番的掃蕩下來,妖殿也的確沒有讓唐念念失望,寶庫藥材方面地方深得他意。
待兩人離開之後,一隻黑風蝙蝠妖才現出身形,看到嚴重縮水的寶庫,頓時欲哭無淚,飛到黑獴的宮殿,大聲淒厲的喊道:“妖祖,寶庫……”
“拿了些什麼?”黑獴人不見,只有低沉聲音傳出。
黑風蝙蝠妖將玉簡拿出。它可是很細心的樣樣記載下來了。
玉簡漂浮在半空,一會兒後碎成粉末,黑獴不息不怒的聲音傳出,“好眼光啊。”
黑風蝙蝠妖啞然。妖祖,這是咱妖殿的東西被搶了啊!
黑獴又嘆,“居然還留下了些殘碎。”
黑風蝙蝠妖頭冒虛汗。妖祖,難道您一開始就打算讓咱妖殿的寶庫被搶光嗎?!
黑獴最後說:“下去吧,他們想要什麼就給什麼。”
黑風蝙蝠妖嘴角流血。妖祖,他們要咱的命難道也給嗎!
一股狂風在宮殿中涌現,黑風蝙蝠妖被強風給吹了出去。
黑風蝙蝠妖趔趄的站起身,看了宮殿一眼後轉身離開。剛走了沒有多久,便見一身紅袍的男子正往這邊走來。這位不是上次爲妖祖帶信給雪仙他們的火雕嗎。
“火雕!”黑風蝙蝠妖攔住紅袍男子的去路,快速的問道:“你實話告訴我,妖祖是不是和雪仙他們其中一位有一腿……”否則怎麼會這麼縱容他們。
它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一股恐怖的狂風打中它的身軀,“噗!”一口鮮血嘔出,頓時猶如斷線的風箏飛射出去。
紅袍男子看着他飛走的方向,冷冷吐了一句,“一隻白癡。”
這裡是妖殿,任何事情都瞞不過妖祖,居然敢說妖祖的閒話,不是找虐是什麼。
妖殿某處獨立的廂房閣樓。
從妖殿寶庫收刮完的唐念念就被司陵孤鴻抱到了此處。
廂房會被司陵孤鴻揮手一掃,裡面陌生的氣息全部都被揮散。
“孤鴻。”唐念念擡頭就看到司陵孤鴻幽暗的眸光,兩人緊緊相貼之間,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從在弱水宮殿相見開始,她就感覺到了,司陵孤鴻相較以往更加深邃的目光和熱情的舉動。
“有什麼事嗎?”
司陵孤鴻低頭就含住她的脣瓣,急促的動作並不粗魯,炙|熱得令人身體的溫度瞬間的升騰。這吻|深,來不及吞嚥的唾|液順着兩人交|纏的口|舌流下,喘|息點燃了空氣,氣氛淫|靡火熱。
當司陵孤鴻的脣|舌離開,唐念念剛要說話,卻被他一手突然的托起來,溼|熱|柔|軟的脣舔|舐輕|啃她的脖頸,含住她的耳垂,另一隻手探入她的衣襟,掌握她的滾圓的柔|軟。
身體的敏|感被完全的控制,似乎根本就不給她說話或者反抗的機會。
唐念念睜眼,伸手抓住司陵孤鴻的手。
“念念……”司陵孤鴻鬆開她的耳垂,仰頭看着面前的她,神秘不清的眼眸完全展露出她的眼前,清澈又深邃的黑瞳,獨獨印出她的模樣,平日總是靜謐淡寞的眸子染滿熾烈的波光,硃紅水潤的脣瓣輕啓,輕緩的聲音性感,透着絲可憐般的祈求,“隨我可好?”
“唔!”唐念念心頭一顫,抓着他的手不自覺就鬆了,神色閃過挫敗,“……狡猾。”
這樣的司陵孤鴻,叫人怎麼拒絕得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