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臘月初九,月鼠生日,這章本來是臘月初八發的,改在今天零點發了!!!另外今天還會有三章更新,月鼠不常在章節上拉票,叫收藏的,不過今天生日,破例一次,有票的儘量都砸給月鼠,沒收藏的也收藏一下,也算是給月鼠的生日禮物啦!
夏羽坐在羊毛地毯上,目光閃爍不定,靜靜的沉思着,良久他依舊找不到答案,如果放棄了赫連部落,那就等於失去了在草原上立足的支點,很可能他將失去北面廣袤的草原之地,就算日後他在湖中大島內站穩了腳跟,但在想要踏足草原,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但如果不放棄,赫連部落根本就擋不住對方的一擊,如果非要逞強,下場一定會很慘,說不定自己手中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實力會在這一戰後大損,而一拼之後,結果還是保不住赫連部落,夏羽突然覺得很痛苦,這種放棄的選擇讓他感到自己的弱小,讓他感到自己的無奈。實力,沒有實力,一切都將是空談。
撤退,這是唯一的選擇,或許說,從一開始他就根本沒有別的選擇,敵人太強大了,但他也很好奇,爲什麼這樣一個強大的部落會來到這片並不算豐饒甚至有些偏僻的草原邊緣上來,夏羽越想越是好奇,最後開口將自己的好奇說了出來。
赫連博搖了搖頭,道:“看對方的樣子,並不象是被人逼到這裡的,對方的營帳沒有一絲的混亂,而且牛羊衆多,秩序井然,如果是被人追趕,不可能會有如此多的牛羊,如果是爲了遠遁仇家,似乎也沒有必要到大山與草原的邊緣地帶,大草原上有很多豐美的草場,都比我們這裡適合發展,而位置也比較偏遠。”
“軍師,你有什麼高見麼?”夏羽扭過頭看向一言不發的吳用,問道。
吳用輕搖羽扇,道:“既然大家都很好奇,而且也找不到可以說得通的答案,爲什麼不親自去問問呢?”
赫連博大驚失色的道:“你是說,我們上門去詢問,他們可能會告訴我們麼?說不得纔到對方的營地,就被砍了腦袋!”
吳用卻是搖了搖頭道:“剛纔主公和赫連族長都說了好幾種理由,但又都說不通,說起來,我也很好奇,爲什麼一個如此強大的部落會到我們這裡,是爲了草場嗎?很顯然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因爲赫連族長剛剛已經說了,我們這裡的草原算不上最豐饒的,那麼他們爲了什麼從大老遠遷徙到這裡?草原上的遊牧部落雖然也會遷徙,但卻是從一個豐饒的草場到另外一個豐饒的草場,而讓這個部落從豐饒的可以養活上萬牧民的豐美草場來到一個顯得貧瘠的草場上來,原因無外乎幾個?”
“外敵或者是內亂!但事實證明,這個部落並沒有外敵,更不象是有內亂出現,那麼一個強大的部落爲什麼會從一個草場豐饒的土地來到我們這裡,爲了跟一個小部落搶草場,爲了吞併這個部落,顯然,這些都不是,沒有理由可以說明對方這種不符合道理的舉動,但對方卻做了,那麼就肯定有一個理由,只不過是一個我們不知道的理由罷了,既然是我們不知道的理由,那我們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索性,就正大光明的問一問,或許別有收穫也說不定!”吳用說道。
“可是對方對我們很顯然充滿了敵意,我們主動送上門去,那不是自投羅網!”赫連博道。
“呵呵,這可不一定,現在對方佔盡了優勢,如果想要摧毀咱們的部落,只要一次數百人的騎兵衝鋒,赫連部落就算是完了,而且兩軍交鋒不斬來使,對方既然佔據着主動,也沒有必要爲了幾個使者而落人話柄。”
“好,就這麼定了,明天我親自走一趟,我倒要看看對方打的是什麼主意?”夏羽目光閃爍了片刻,直接拍板決定道,這一次吳用並沒有阻攔,而赫連博雖然有心阻止,卻被吳用一個眼神阻止。
“赫連族長,明天我會陪主公去對方的營地,而你則負責鎮守部落。”
翌日,夏羽和吳用,乞木扎一人一馬向着古爾濟特部落前行,走到對方部落的警戒線,有兩騎哨迎了上來,對面的騎兵身上穿着鞣製的牛皮縫製的硬皮甲,散落的頭髮隨意的搭在肩頭,濃眉虎目,臉龐剛毅,身型碩大,四肢孔武有力,往那裡一站,一股彪悍的氣息撲面而來。
夏羽直接說明來意,兩個騎哨也是微微一愣,並沒有阻擋,而是召喚了四周的騎兵,“護送”着他們來到部落內部,夏羽騎着踏雪,進入到對方營地,而營地內的走動的牧民看到夏羽和夏羽身下的踏雪,就好像看到了神靈一樣,全都跪拜在地,不敢擡頭。
齊哈拉帶着數騎巡邏過來,看到地面上的牧民跪拜在地,也有些納悶,難道是公主出來了,繞過前面的氈房,瞳孔不由地收縮,馬神,那個人就是公主殿下所說的降服了馬神的男人,齊哈拉目光如電的打量着夏羽,不由地的發出一聲冷哼,這樣的人怎麼可以成爲公主未來的男人。
齊哈拉騎馬走到夏羽的身前,面色不善的道:“他們是何人,爲什麼進到營帳!”
護衛在夏羽身旁的一個騎兵連忙道:“齊哈拉大人,這幾人說要面見公主殿下,有要事相談,所以?”
“哼,公主殿下怎麼會有時間見他們,將人驅逐出去,以後不要用這種小事來勞煩公主殿下!”齊哈拉一臉的不屑的道。
齊哈拉的不屑自然被夏羽等人看在眼裡,不過三人的反應卻是不同,吳用依舊是眯縫着眼睛,好像剛纔沒有人說過花一般,乞木扎則是雙眼冒着怒火,摩拳擦掌時刻都可能撲上去跟對方拼命,而夏羽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指着齊哈拉道:“不會是你們公主長的實在是太難看,不敢見人吧?”
“你敢侮辱公主殿下!”齊哈拉劍眉上挑,手中彎刀已經抽了出來,在陽光的照耀下,刀身上閃爍着寒光點點,好一把飲血的刀。
看到齊哈拉抽出戰刀,四周的騎兵也紛紛的拿出武器,就在千鈞一髮之時,夏羽胯下的踏雪卻突然雙蹄揚起,發出一聲長嘶,雙蹄重重的踏在地面上,馬中之王就是不一般,這一發威,頓時四周的戰馬沒有一個還站得住的,全都雙膝跪倒在地,而馬上騎士則一時沒有準備,狼狽的摔落下馬。
齊哈拉的戰馬也不能倖免,齊哈拉整個人在地面滾了一圈,不由地怒火中燒,揮舞着武器就要去砍夏羽,說時遲那時快,齊哈拉的刀對着踏雪平削而來,如果被砍中,最少要斷一雙腿,踏雪打着響鼻,發泄着自己的不屑情緒,前蹄再次的揚起,輕鬆的躲過齊哈拉的橫劈,馬蹄對着齊哈拉就踏了過去。
齊哈拉見一擊不成,還想揮刀再砍,但那裡還來得及,看到馬蹄踏來,匆忙橫刀護在胸前,砰的一聲,鐵石交鳴一聲響起,彎刀在踏雪的鐵蹄下直接斷成兩截,而齊哈拉則象一個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去,一口鮮血在半空中噴出,形成一道血霧,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四周的士兵看到齊哈拉被震飛出去,眼睛頓時就火紅一片,舉刀就要衝上前來,關鍵時刻,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了過來:“全都住手。”一個身穿緊身皮甲,身上披着白色披風,長髮飄絮的少女,颯爽英姿的推開人羣,瞥了眼重傷的齊哈拉,又看了眼夏羽,口氣冰冷的道:“公主殿下有請,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