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水底沉寂了一段時間,已經奄奄一息了。貼在他的後背,清楚的感受到他薄弱的心跳。我真的不知道他不會游泳啊,神啊,你可不要怪罪我啊。不知者無罪,阿彌託福,阿彌託福,請保佑他沒有事情。
我用力的踩水,一隻胳膊禁錮他的脊,努力讓他面朝上,感受氧氣的富足。另一隻手拼命的滑水,恨不得馬上就能到岸上。是誰說在人在水裡輕輕的一隻手指都能擡起的?把那個人狂扁一頓。我的手都快酸掉了,他高大魁梧的身軀根本就環不過來,踩水也很吃力。怎麼辦,這樣下去我怕沒有力氣撐到岸邊了,好累啊,口喘息已經粗到可以和外公打呼嚕媲美,不能放棄啊,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情。我一定要救他!我努力再努力,眼看岸邊近在咫尺,伸手可觸,猛然間腳劇烈的疼,疼得我額頭直冒汗。環住他脊的手有點鬆懈,他重重的往下沉,我趕緊怒了把力,竭盡全力把他脫出水面。
完了,這下完了,我要死了。而且還找了這麼個大帥哥做墊背的。是該笑,還是大哭啊。嗚嗚,我不要死啊,我還沒有享受完戀愛的美好呢,我還沒有結婚呢,還沒有生寶寶呢,我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啊。我腳再一次蹬水,終於再次看見碧海藍天,芳草宜人。可能是老天聽到我的呼救,竟然有兩個人跳下水幫忙救人。當他們游過來的時候,我笑了,終於合上了重重的眼皮,死就死吧,反正他有救了,我也心安了,就這樣沉沉死在水裡,四周的水好涼,好涼啊。漸漸的連涼都感覺不到了……
“念,你我一下啦。”我坐在公園的石凳上朝身下的念大吼,嘿嘿我的河東獅吼看你還往哪裡跑。在公園裡追着念跑了一圈又一圈,終於把他按到在石凳上,了這隻漂亮的波斯貓。
“念,你你現在委屈的樣子,在60年前你想我,我還不要呢。現在我讓你,你還東躲的。原來你是婚前哈巴狗,婚後大灰狼啊。嗚嗚,真是氣死人了。”我傷心的哭,眼淚直接朝念蒼老的臉砸去,他了把臉,然後露出嫌惡的表情,狠狠的推開我。
“我要是知道你會變成這個樣子,死也不會娶你啊。”他跳開,站在青石板上雙手交叉在前,帥的不可一方物,真是鬱悶了,我都老了,他怎麼還是這麼帥氣十足呢?
我氣憤的爬上他的身,努力的把嘴巴嘟了上去,就要上了,就快了。
“啊~~疼死了。”我的胳膊被什麼咬了一口,疼的我趕緊閉上眼睛。當我鬆開念緩緩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一切翻天覆地的變化。
彩色的小花有規律的排列,白色的底襯更加突出彩色小花的絢麗多彩。突然眼睛黑壓壓一片,什麼都看不見,直到那片黑影理自己越來越遠,我才正式的打量到眼前剛剛那驚人的鬼影。墨黑色的外表,光溜溜的木魚,瞧,上面還有兩隻眼睛朝我眨呀眨呢。奇怪這明明就是一個人的長相啊,怎麼會如此怪異呢。呀,黑人官方招牌**四菜一躺上傳
“她已經沒有事情了,可以確定已經可以出院了。”目光落在奇怪的黑人身上,死死咬住不放,我倒是要這個黑人到底使了什麼陰招,讓我的胳膊疼到半死。等等,我不是已經死了麼?怎麼還可以感覺疼呢?難道我沒有死麼?
“小丫頭,又在想什麼,莫不是在想自己死了沒有吧。”又是那個烏鴉聲音,聽着就毛骨悚然,陰魂不散哦,這麼快就追到陰曹地府咯?
我沒有理睬他,滿腦子都是該怎麼擺脫這個傢伙,我可不要被他報復,細想他是我害死的呢。
“小丫頭,你的男朋友來看你了。”他笑起來只聯想到一個詞——笑裡藏刀。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見念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帥臉,只是完美中略顯不足,那好看的劍眉竟然焦急的扭成了麻花狀,一點都不好看了。
“佳麗,你感覺怎麼樣?”念拉住我的手,細密的觸及我手背的皮膚,癢癢的,更是暖暖的。
我有知覺耶,看樣子我的的確確還活着,這個好笑的曲差點讓幸災樂禍的歐尚田抓住。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坐在旁邊沙發上的歐尚田,咦~~白色的套袍裹得像精神病院的神經病。再加上那頭蓬鬆的頭髮活脫雞窩,只差小雞在上面報曉了。
“佳麗怎麼不說話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唸的話讓我瞭解到,剛剛那個黑人是醫生。
“竟然有那麼遜色的醫生。”突然心裡想說的話冒出了嘴邊。
“比你還遜色麼?被救的人都沒有怎麼樣,救人的人卻昏迷了一整晚。這才叫遜咔吧。”不知道哪裡來的報紙,歐尚田拿着它做遮面巾,偷偷的看了看我臉上的表情,然後調慨的大聲說。
我知道他是在說我,好女不和惡男鬥,我才懶得理他呢。不是,覺得不是。我的心在告訴我,是我理虧才這樣默不作聲的。
“我很好啦,剛剛那個醫生不是說我都可以出院了嘛。醫生的話你總不能不相信吧。”我笑着抽出被他緊握的手,輕輕的摩擦着他細嫩的小白臉。終究還是白臉好看,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小白臉了。
“恩,我相信,那麼佳麗你試試能不能走路。”念爲我打開白色的被角,皺褶的眉頭終於撫平了。
“我當然能走了,有不是出了車禍什麼的,只是溺水缺氧而已。”我興致勃勃的下牀,念真是大驚小怪,我只是不小心溺水了,現在醒了,就安然無事啦。我準備找鞋穿的時候,意外發現我的腳上包裹的和糉子一樣。白色的石膏重到我無法擡腳,更別提找鞋子穿上了。
“我的腳怎麼回事?”看着身邊的念,心底有種說不出的委屈,我怎麼變成這樣了,腳都打上這麼厚實的石膏,自己還不知覺。剛剛信誓旦旦的說當然可以行走自如,可眼下事與願違,根本就連提腳都吃力的很。
“你扭到腳筋了,導致腳髏肌肉二級傷殘,所以打上石膏慢慢調養。”他攔着我的肩,安慰的看着我。
“啊?不是吧。”我驚呼,不會這麼衰吧。
“還不是呢,現實都不敢相信,這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誰讓你把我踹下水的。活該哦。”看報紙的歐尚田嘩嘩的翻報紙,邊冷嘲熱諷的說。
“你還說呢,這一切都怪你,自從遇到你我就開始倒黴,先是失去朋友,在到現在受傷,你真是烏鴉,到哪裡都是衰。”氣死人了,如果不是他我也就不會那麼傷心難過去找念。隨後引發了這麼多事情,導火線,罪魁禍首,衰男,人格分裂症患者……
“我怎麼了?佳麗,我們纔剛剛相認,我是你哥哥,說什麼都會頂你,會幫你,又怎麼會成了你的衰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冤枉死了。”他笑的好賤,很欠揍的賤。
真想扁他,他怎麼搶臺詞啊,這句話本來應該我說纔是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是我哥哥麼?那有爲何對自己的妹妹保留那麼多?給我相冊又不讓我知道一切,留個迷讓我猜,甚至還些莫名其妙的話,吸引人的注意力卻又不給想要答案。就像小孩子看着櫥窗裡的糖果,卻無法得到一樣悽慘啊。我怒視他,渾身火毛毛的。他也怒氣衝衝的瞪着我看。
“你夠種,有本事永遠不要告訴我真相。”我用眼神傳遞信息。
“我就不告訴你。”他眼神犀利的迴應。
“好樣子的,我會徹查這件事,我一定要幫爸爸媽媽找出真兇。”
“你以爲義父不知道是誰麼?他只是不要你干預進來。”
“知道?那爲何不告訴我?”
“你想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他的眼神擊得我內心生疼。
“你們怎麼了,發生什麼了什麼事情?都些弄不懂的話。”念左右看了看,眼神交戰已經很久了,他應該是發現了平靜下的波濤洶涌。
“沒什麼。”
“沒什麼。”……我們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這讓念更加懷疑了。可我們都說沒有事情,他又怎麼問下去呢,也罷,閉上嘴巴好好的感受一些片刻的寧靜。
念幫我削了一個蘋果,賭氣中不想要吃任何東西,他找各種笑話和蘋果的優點來哄我吃,最後還是妥協在念的溫柔之下,美味的享受蘋果的芳香。
身邊一直呆坐的歐尚田看我們恩恩愛愛絲毫沒有感覺不妥,依然賴着不走,有幾次我暗示念把他趕走,可笨笨的念就是無法會意我的心。報紙遮蓋下歐尚田的表情一無所知,他出奇的安靜。終於在我大聲的叫着,我要見李大哥,他纔像老鼠見到貓一樣逃跑了。真不知道他這麼懼怕李大哥,早知如此,我很早以前就搬出李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