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九歲小女孩的手腳確實蠻短,但是應付這麼一個瘦弱的男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如願地碰到了他的某個突起部位,當然了,那部位是軟軟的,沒啥大變化。難不成一個大男人對一個相當於自己女兒的人起反應?那才叫變態。
“落兒,不許胡鬧,睡覺。”他的聲音中有一絲嚴厲,我識相地收收腿,緊靠在他的身上。
“八爹爹,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我說。
“什麼問題?”
“男人怎麼生孩子?八爹爹,落兒問這個問題絕對沒有想什麼壞東西,因爲我生活的地方都是女人生孩子的。”我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過剛纔已經確定他的某個部位和現代的男人一樣,該有的還是有的,那麼到底是哪裡還有區別?
“這個,落兒,你還小,以後等你娶了夫,就會知道了。”他結結巴巴地說着,似乎很避諱的樣子。
“八爹爹你害羞臉紅了嗎?”
“快睡覺。”
“哦。”哈哈,肯定害羞了。不說就不說嘛!不說我還不會看啊,不能光明正大看,大不了我偷着看……你洗澡。
等到我清晨醒來的時候,發現八爹爹早醒了,但是卻沒有起牀,因爲我整個人八手八腳的趴在他身上。
“八爹爹早。嘿嘿。”好吧,我承認我是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這不趕緊爬下他柔軟的身子。
“嗯……”他試着挪動身子,卻微微地**出聲,應該是我趴太久,他身子麻了吧!
我看着他僵直地下牀動作,捂住嘴笑開了。剛纔的那聲**還真是刺激夠大的,差點鼻血。
“落兒,站好了。”他已經整裝完畢,拿着我的衣服走了過來。
“八爹爹……”我伸手,擡腿。
“恩。”他擡頭看了我一眼,繼續手中扣盤扣的動作。
“八爹爹,你的頭髮真漂亮,今天落兒給你梳頭好不好?”
“好。”他寵溺地笑笑。
“那好,八爹爹,你快去坐那邊。”我推他做到化妝臺前,拿過木梳,站在小矮凳上。
他的發,真的很美。那烏黑的長髮如瀑一般披散在身後,輕輕理開因爲睡覺而有些糾結的部分,然後將梳子從上一梳而下,那種髮絲在指尖滑過的觸感,畢生難忘。
“八爹爹,以後和落兒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要束髮了。”在鳳朝,已婚男子就會束髮盤髻,可惜了這一頭長髮。
“那於理不和。”他接過我手中的梳子,熟練地在左側挽了一個矮髻。兩鬢的幾縷碎髮散下來,倒是增添了幾抹隨意。他欲將那調皮的發塞入髻中,被我阻止了。
“八爹爹,這樣很好看,落兒喜歡。”但凡落兒喜歡的事情,只要無傷大雅,他就會答應,這是我和他相處了近一個月來得出的結論。
八爹爹的手很美,但是指尖有着厚厚的繭,那是練琴留下的。八爹爹撫得一手好琴。
還記得剛搬到落日軒的時候,我看見八爹爹的書房中有一架琴,琴身漆黑,但是上面卻遍佈霧氣一般的紅色紋理,八爹爹說那是上古的好琴,名喚“燃煙”。我便嚷嚷着讓八爹爹彈給我聽,他拗不過我。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八爹爹撫琴,那樂音時而如清波微漾般的恬靜,時而如秋水長天般的暢然,時而如驟雨疾風般的激烈,時而又如淫雨霏霏般的纏綿,即使是不通音律的我,也能深深地被那樂音感動。
曲已罷,我卻仍然不能從那感動中走出來。
“八爹爹,落兒喜歡你的琴。”午後,我們在落日軒的院落裡曬太陽。一張圓桌,一個琴臺,一爐檀香。我坐在石凳上,撐着頭看他撫琴。
“那我教你。”他擡起頭,衝我笑笑。
“恩,可是落兒很笨。”除了偶爾會揩他點油,佔點便宜之外,我在他面前基本上還算好好地扮演着名叫女兒的角色。
“不,落兒不笨,只是落兒更喜歡聽,對不對?”他笑着,風吹起了他散落在肩上的發。
“恩,落兒喜歡八爹爹。”我也笑,既然他把我當孩子,那麼我就是個孩子吧!
“你來之前,落兒都沒有叫過我八爹爹。”他嘆氣,眼神看的是我的身體,但卻是穿過我看着另一個人的靈魂。
“所以落兒現在要多叫叫啊!八爹爹八爹爹八爹爹,呵呵。”看來,以前的碧落不是個稱職的女兒,因爲她不知道,這個疼愛她入骨的男子多麼渴望她能喚他一聲爹爹。
“落兒,小聲些,這在外面,教別人聽見不好。”他寵溺地看着我。
我似乎一直沒有告訴他我的名字叫連依,他也聰明地沒有問過我任何之前的事情。我和他,在虛假的真實中,編織着各自的夢。
“八爹爹,落兒的父親是你的大哥嗎?”我問,但是卻看見他的眼神一暗。
“恩。”
“落兒是不是不該問?”我心一痛,不該問。
“不是,大哥是我這一輩子最敬重的人,但是,都怪我,都怪我,不然他也不會那麼早就去世了。”他低下頭,不看我,但是他放在琴臺上握緊的雙拳卻泄露了他的心事。
“我的爹爹是難產去世的,不能怪八爹爹。”之前他自己也講過,懷的是雙生子的話,生產的時候危險性就會增加很多,特別是碧落和碧纓都很健康降生地前提下。
“但是……”
“但是什麼……”我問。
他擡起頭來,看着我,我被他嚇到了,那眼神中的沉痛和悔恨太過明顯,明顯地讓我的心不自覺的害怕起來,不會他真的做過什麼吧?
“沒什麼。落兒要不要吃糕點,我去拿!”他嘆了一句,轉身走開了。
啥?這就走了?是他根本就不願意告訴我吧。不過,看見他那個樣子,我決定不再問這些陳年舊事,就這樣就好了。
八爹爹有一手好廚藝。
“八爹爹,你廚藝哪裡學來的,這個好好吃。”他做的桂花糕入口即化,甜香無比。
“呵呵,我以前啊,在一家酒樓裡做幫工,就跟着大師傅學做菜,大師父看我有天分,就收了我做徒弟。”他遞給我一杯茶,笑着說。
“八爹爹還在酒樓裡幫工?”我驚訝道。看他這樣子哪裡是做下人的樣啊!請注意,我並不是嫌棄人的出身啊!英雄還不問出處呢。人家司馬遷不是說了嘛: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只是瞧瞧我八爹爹這身子骨,還有那張雅緻的臉,怎麼看怎麼象一個貴夫,哦,錯了,他就是一個貴夫。八爹爹不願意多說碧落大爹爹的事,那我就不問好了,但是心裡面還是好奇,既然大哥是碧落老媽的正夫,那八爹爹按理說身份不低纔對,怎麼會到酒樓幫工?
“呵呵,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小。”他搖搖頭,說道。
“難怪,大廚的徒弟啊!什麼時候讓我見見師父啊!”順便可以嚐嚐他的手藝,嘿嘿。
“師父他已經過世了。”
“啊?”我怎麼隨便一問就能問到人家的傷處啊!我鬱悶。“對不起。”
“沒事。”他笑笑。
“那一年,楠國鬧災荒,大量的難民流入了我朝境內,那時候也帶來了瘟疫,雖然朝廷及時封鎖了邊境,但是師父剛好採買食材的時候路過了那裡,也感染了病,後來我去找他的時候官兵爲了怕擴大疫情已經將染病者的屍體焚燒。”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八爹爹別難過。落兒唱歌給八爹爹聽好不好?”
“好啊!落兒要唱什麼歌?要不要八爹爹伴奏?”他收起感傷的表情,被我擠眉弄眼的樣子逗笑了。
“八爹爹聽着啊!”然後我站起身來,走到一邊,扯開嗓子開始唱。
“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騎着它急着去趕集……”
一曲結束,我問傻了眼的他,“八爹爹,好聽嗎?”
“還好。”他說。
“那我繼續下一首。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這一首呢?”
“很……不錯。”
“那我繼續啊!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羣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故噶故噶,這首好聽不?”我問。
“呃……”某人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還有啊!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嗯嘛,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王吐四蕾佛,冷啊冷……疼啊疼……哼啊哼我的心,哦……等啊等………夢啊夢……瘋拌請你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我在這邊唱的H的不得了,但是某人已經徹底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