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好戲就這麼被易瞳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在許多人看來,易瞳是因爲溫柔是溫婉的妹妹,所以纔會出手相助,就連南月也是這樣想的。
易瞳雖說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形象,可是骨子裡的腹黑也不低於蘇靳言,都是一起玩到大的,幾個人的脾氣都是互相瞭解的,若是沒有原因,他也不會去平白無故的幫忙,南月想來想去,大抵只有溫婉這麼一個理由了。
蘇靳言的眉頭皺了皺,終是沒有說什麼,兄弟的面子他還是會給的,再說了,溫暖也不希望他們出事,一舉兩得,這個方法還是挺好的。
於是,某男霸道的拉着溫暖離開。
人羣中,不知是誰,驚訝的喊了一句,“那麼大的粉鑽?真漂亮!”
鑽石被切割成雪花的形狀,在水晶燈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光彩。
這樣的鑽石,這樣的待遇,這樣的男人,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而溫暖毫不費力氣的擁有,也自然會成爲這些女人嫉妒的對象。
美的絕世無雙,就連擁有的男人也寵她至寶。
溫暖扭過頭,看看蘇靳言,脖頸上的粉鑽是蘇靳言送給她的,她始終覺得太過於貴重,不太適合她佩戴,就連這顆粉鑽的名字也叫做“唯一”,她和它着實不太相配啊!
他們都不是對方的唯一,帶上這顆粉鑽應該如何說呢!
人羣中的姚欣,自然是看到了溫暖脖頸上的那顆碩大的粉鑽,若是她沒有猜錯,應該就是舉世無雙的“唯一”,蘇靳言竟然捨得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她,當真是捨得。
有識貨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唯一”,這樣貴重的物品,許多人產生了很大的興趣,有人抖着膽子,“蘇總,那顆粉鑽是傳說中的唯一嗎?”
“難道你覺得我會送假貨?”霸道又專橫的一句話,又一次讓無數少女的心波盪漾。
蘇靳言不理會衆人豔羨的目光,帶着溫暖離開,今晚的她太漂亮了,他覺得他已經忍受到了極點,若是溫暖的美好再被這些人一直盯着看,他毫不介意當場把這些人的眼睛都挖出來,扔到垃圾桶裡。
直到溫暖走到了門口,隱約還能聽到有人在議論她的這顆粉鑽,今天晚上的她可謂是大出風頭。
坐到了車上的溫暖,忽然把脖頸上的項鍊摘了下來。
“項鍊還你,謝謝!”溫暖的表情淡淡的,和蘇靳言的表情如出一轍。
“溫暖,把剛纔的話收回去,我可以當作沒有聽到!”蘇靳言不悅的盯着她,她可知道爲了這顆鑽石,他花了多大的功夫,廢了多少的錢財。
居然要還給他!
他到底有沒有聽錯,若不是溫暖的目光,他都要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溫暖思緒複雜的看着手中的那顆粉鑽,她不傻,項鍊是那麼貴重的東西,她有什麼資格去接受。她摸着冰涼的鑽石,低聲道:“宴會結束了,所以這鑽石你可以收回去了。”
“溫暖,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
她難道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嗎?她是他的唯一。
“我和你又沒有什麼關係,我並不認爲蘇總會大方到送我一顆舉世無雙的項鍊。”溫暖看着手裡的項鍊,平靜的回答着男人的問題。
蘇靳言目光凌厲的瞪着她,臉色鐵青,按住了她要伸過來遞盒子的手,幾乎是咬着牙道:“溫暖,你別以爲我最近寵着你,你就可以無所畏懼了,你還想怎樣?還有什麼不滿足?”或者說,是因爲那個人回來了,所以他的這一切都要消失不見。
她爲什麼總是喜歡挑戰他的極限!
“我從來都不認爲我在蘇總面前有恃寵而嬌的資本。”溫暖對上他的視線,眼睛裡的目光是蘇靳言從未看到過的複雜。
她現在對於蘇靳言,就像是一個被包養的女人,若是收了這項鍊,是不是證明她真的和蘇靳言的關係不一般。
“……”蘇靳言沉默的看着她。
“還有啊!你不覺得這顆粉鑽不太適合我的膚色嗎?”溫暖受不住車內壓抑的氛圍,拼命的爲自己找着藉口。
“……”蘇靳言的臉色一點一點的青下去。
“我覺得我的鎖骨,不需要這樣的粉鑽來搭配,會顯得俗氣……”
“你說完了嗎?有什麼問題直說,別扯這些沒用的!”蘇靳言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溫暖看向他的臉,他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整個人都情緒都在緊繃着,繃在一個爆發的邊緣。
她沉默了,她只是想要保留最後一點自尊。
“溫暖,說白了,你就是不想接受我送的東西,找這麼多的藉口,不覺得可笑嗎?”蘇靳言緊緊地捏着她的手,盯着她的臉,一雙黑眸漆黑,一個字一個字的從脣齒間蹦出來。
“那還你!”溫暖的目光深沉的望不到底,她越是冷靜,越是不在乎,蘇靳言越是難受。
蘇靳言陰沉的看着她,“溫暖,是不是因爲傅辰逸回來了,所以你就開始急着和我撇清關係?”他鬆開了她的手,因爲提到傅辰逸這個名字,他的情緒極其不穩定,握成拳的右手,猛地砸向了一旁的擋風玻璃,鮮血染紅了她的視線。
溫暖震驚的看着他,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一拳砸碎玻璃。
“我不是……我……”只是不想再被你玩膩了,然後再一次拋棄。
蘇靳言忽然擡起另一隻完好的手,從溫暖手中奪過項鍊,順着已經破碎了的擋風玻璃的空隙,扔了出去。
溫暖來不及阻止,只看到一道璀璨的星光以拋物線的形式往外飛出去。
“現在你該高興了?”蘇靳言看向溫暖,雙眸漆黑,臉上的憤怒表情也已消失不見,唯有手上爆出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緒。
“你……”溫暖驚愕地看着他,說不出話來。
那麼貴重的項鍊,他就這麼扔了。
蘇靳言平靜的看着她,他看的出來,她害怕他發火,可她卻不肯說出一句要回項鍊的話,和三年前,一如既往的固執,固執到了極點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