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麼溫夫人的意思,是覺得你家溫柔連東西都算不上了嗎?”
蘇靳言的聲音如同驚雷般響起,語氣裡的鄙視毫不掩飾。是啊!她溫柔根本就不是個東西,三番兩次的動他家溫暖,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他就不是蘇靳言!
他會讓她知道“後悔”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溫暖聽到這個聲音,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渾身上下油然而生出一股冷意。“靳言,你也看到了,是溫暖她先推了柔兒,她……”
話未說完,蘇靳言一個冰冷的眼神掃了過去,她如鯁在喉,再也說不出來一個字,這個男人的氣勢太強大了。
“溫夫人說的這些,我都沒有看到,我只看到你們一羣人在欺負一個人。”蘇靳言冷冷地說着,低啞的嗓音不帶一絲溫度,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溫暖面前,一把將她摟到懷裡,大掌伸出手,在她的頭髮上來回的撫摸着,這樣的柔情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原來,這個冷漠無情的人,還會有這樣溫柔的一面。
溫柔臉上帶着無盡的嫉妒,眼底的狠毒太過於明顯,溫暖都感覺到了她的目光,下意識的側頭,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蘇靳言似是不喜歡她的轉移,輕輕把她的頭掰了過來,“不要亂看,也不怕髒了眼。”雖說是在訓斥溫暖,可是那眼神,更多地是心疼,而溫柔就這麼被他貶低的一文不值。
“這麼大的場所,總該有攝像頭,易瞳去調一下監控錄像!”男人吩咐着,強勢的氣息不容任何人忽視,太多迷戀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也毫不在乎,眼裡只有懷裡的女人。
“好。”易瞳的氣勢也不容小覷,溫暖身後的南月,愣愣的看着他,從他出現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可惜,他只是隨意的掃了她一眼,如同陌生人一般。明明他們曾經那麼近的距離,究竟她做了什麼,會讓他變成這樣。
溫暖不安分的擡頭,給了南月一個安慰,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南月心底的悲傷。
坐在地上的溫柔臉色一下子變了,剛纔的確是她故意摔倒的,若是調出了攝像頭,她以後在名門望族之前,怎麼擡起的頭來。
“二姐,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溫柔故意表現的大方,不計較這件事,還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溫暖。
落在別人眼中,更像是她害怕被溫暖報復,才選了這樣的解決方式。
而溫暖並不吃她這一套,剛纔溫柔說過的話,她可是沒有忘記。
“算了?”溫暖反問,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我又沒有推你,爲什麼要這麼算了,我還等着證據,用來去告你誹謗!”
溫暖覺得,不過是三年未見,溫柔的智商不僅下降了一個檔次,她們倆現在的智商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秒殺她,妥妥的。
“二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溫柔感受到溫暖的話一說出,有很多人的目光都變成了懷疑。溫暖可真的是狠,想要讓她身敗名裂。
“……”溫暖未開口,又被蘇靳言教訓了一頓。
“溫暖,跟一個畜生在那說話,你覺得很有趣嗎?簡直是浪費時間!”蘇靳言怒道,他真的是不知道她和溫柔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廢話要說。
看着溫柔差點要吐出一口鮮血的樣子,她心裡樂開了花。原來她以爲蘇靳言只有在和她說話的時候,纔會那麼不要臉,如今,她算是見識到了,蘇靳言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領。
“嗯……”她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真的不再去看溫柔。
溫庭閆是真的要哭了,好不容易溫氏集團纔有一點的好轉,他在另一邊,就聽到這邊出了問題,等他趕到的時候,看到溫柔坐在地上,溫母臉色難看的要命,心裡猛地一咯噔。
再看看,他發現蘇靳言正摟着溫暖,眼神不善的盯着溫柔。
他簡直要心臟病復發了,就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這情況,也知道是溫母和溫柔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溫暖的事,不然不會是這副景象。
“柔兒,怎麼坐在地上,先起來吧!”溫庭閆裝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站了出來,嘴上是這樣說着,卻沒有要動手去扶她的意思。
“我……腳崴了……”溫柔低下眼,獨自抹着淚,額頭上流出的鮮血早已凝固在她的臉上,看起來格外嚇人。
她剛纔想要站起來,才意識到她的腳似乎動不了,鑽心的疼痛,後知後覺。
“庭閆,暖暖她推了柔兒一把,柔兒纔會摔成這樣。”溫母伸出手,攥着溫柔的手,默默給予安慰。
溫庭閆似是沒有聽到一般,走到溫暖面前:“暖暖,畢竟你是她二姐,她大姐不在,你不要跟她太過計較。”他低下頭的那一瞬,溫暖看到他兩鬢的白髮,異常顯眼,好像比前幾天又多了許多。
溫柔聽溫庭閆搬出了溫婉,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傷痛,“既然摔傷了,爲什麼不去醫院呢,三妹這張小臉,萬一破相了,那以後怎麼辦……”
她的話剛說完,就感覺到抱着她的男人,散發出了別樣的怒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討好的笑笑,沒有說話。她欠的最多的就是溫庭閆和溫婉,他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她無論如何,是無法拒絕的,縱然溫柔真的犯了錯,在外人眼中,她也還是她的三妹,她就必須要有一個當二姐的樣子。
易瞳這時走了過來,聽到溫暖的話,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場面還是需要做足的,即使沒有證據,他一樣可以肯定,溫暖不會去推溫柔,沒有理由,因爲相信,他了解她的性格。
“既然溫暖這樣說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都是自家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必要鬧成這樣。”易瞳臉上的笑容溫潤如玉,富有磁性的聲音,和冷漠的蘇靳言,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