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的身後,正好有兩個女生,乍一見覺得新奇,就在他們的背後指指點點起來,“他們好像連體嬰呢,在電梯裡也要抱着,他女朋友受傷了嗎?竟然被這麼鉅細的呵護着,真好啊。”
“是呀,我覺得女的好幸福,男朋友又是個帥哥,被這樣抱着,一定又自豪又滿足,什麼時候,我也有這麼一個帥哥抱着啊。”另個女生也發出感嘆。
“你今天看的這個學長,不也是個帥哥,還不趕緊搞定,剛剛在他病房裡,你還放不開,搞得那麼收斂,我看了都替你心急!看中了就上啊,千萬別拖着。”
“哎,我要努力爭取,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我才能跟她一樣,擁有這麼好的懷抱,妥帖又溫暖,我羨慕死她了,如果換做是我,我一定會幸福到暈過去的……”
女生們在一起就是話多,嘰嘰喳喳的,就是停不下來。
喻悠悠沒想到,自己和薄靳晏的這狀況,被別人理解成了“秀恩愛”,還被羨慕了,她羞怯的就把頭靠在了薄靳晏的肩窩上,不敢讓旁人看到自己。
實在是——太羞愧了。她沒想騙人,但是無意中騙了人,這種感覺,還真是說不上來,她甚至都有種“打掉牙往肚裡咽”的感受!
薄靳晏心情和喻悠悠,確是聽着後面的談話,當即志得意滿。
薄脣靠近喻悠悠的耳邊,湊了湊,道,“在誇我呢,聽到了沒。”
喻悠悠汗顏,又往他的肩窩裡面湊了湊。
她就沒有見到,像薄靳晏這樣“恬不知恥”的人。
不用懷疑,薄靳晏絕對是在自我得意,而她被氣得都要內出血。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男人勾脣,有了得意之態,剛剛的火氣,也熄了些。
喻悠悠只是悶悶的,她就趴在男人的肩窩上,不說話。
她叮囑自己不要動氣,可還是覺得這樣幼稚的薄靳晏,是又好氣又好笑,這種感覺,弄得她是渾身難受。
出了電梯,喻悠悠也不敢反抗了,就讓他抱着,她就木訥訥的低着頭,不去看周邊人的眼神,也不去聽他們的議論紛紛。
夠丟人,也讓她汗津津。
喻悠悠的不作爲,讓薄靳晏輕鬆了許多。
小女人不反抗,他就抱着一路往前,最後把人一股腦的塞到了車裡。
喻悠悠被塞進去後,才發現大勢已去,美眸瞪了薄靳晏一眼,發泄自己的不滿。
薄靳晏對上小女人記恨的眸子,勾了勾脣。
她看到男人勾起的脣角,心底就是惱火,怒着別了頭去。
男人坐在她的旁邊,將她的頭掰正,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嚴峻道,“不用瞪我,我費勁找到你,不是爲了讓你瞪我!你再瞪我,我還是不會放你走,你必須呆在我身邊,就是這樣!”
“你根本就是蠻不講理!”喻悠悠氣得,如果沒有她還有理智,她一定會揚手給他一巴掌。
她就沒有看過,一個男人,能把無理的霸道演繹到如此淋漓極致的!
“我哪裡不講理,我比那個顧知深講理多了,他已經調查過了,這次根本就是他在蓄意接近你,你要是再跟他走近,信不信我讓你以後永遠出不了門!”男人瘋狂的惱了。
他追蹤到她的行蹤,得知她跟顧知深在一起,他再也無法忽略顧知深的存在,便派人去查顧知深。
卻沒想到,一查就是這樣的重料。
顧知深這男人,看似溫潤,實際隱藏太深,他以前倒是小瞧了他。
不過好在他發現及時,纔沒有鑄成大錯。
可憐她還被矇在鼓裡。
喻悠悠聽他講述着顧知深的陰謀,她卻覺得心裡酸酸澀澀的。
顧知深哪裡有什麼陰謀,他只不過,想要找機會告訴她,皓軒哥哥的存在。
薄靳晏會誤會顧知深,但是她不會。
“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是苦肉計。”她咬着脣,看向男人,跟薄靳晏辯解。
“我親自調查的還能有錯?苦肉計也用上了,喻悠悠,你不但學會給我戴綠帽子了,還替他說話,長進了!”男人厲眸盯向她,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喻悠悠張口,就想要解釋。
但一旦想到,顧知深叮囑她的那些個事情,她頓時就偃旗息鼓了。
她低了頭,自己悶自己,不再說話。
……
被男人擄回佳苑,喻悠悠幾乎是被男人給推進屋子裡去的。
她是萬般的不情願。
“喻悠悠,你去跟其他男人約會,就是你做錯了事情,你就算以前對我生氣,那這次也算扯平了,咱們倆一筆勾銷!”男人自以爲有理道。
喻悠悠坐到沙發上,賭氣的將頭撇到一邊,“我沒有去跟他約會,他也不是什麼壞人,我起碼有明辨是非!還是能分辨出來好人壞人!”
蠻橫的臭男人!
明明是他不講理,還怪罪在她的頭上。
“我查的明明白白,顧知深根本不是你表面上看的那樣的!”薄靳晏戾聲說道,“在那裡巧遇你是陰謀,保不齊那個橫樑砸下來,也是他的陰謀。”
“他絕對不是那麼陰暗的男人!”喻悠悠有些激動地看向薄靳晏,“是不是今天我們非要爲這個事吵個不停,我們還要吵下去?”
他沒有什麼證據,就說顧知深是玩苦肉計。
二話不說,就把一盆髒水全潑到顧知深身上,這是鬧怎樣!
他們之間一定要吵架嗎?
爲一個顧知深吵得不行,以後如果出現第二個顧知深,第三個顧知深,他還要這樣揪着不放,弄得她不得安寧嗎?
唐德捧着一堆文件進來,見到沙發上戰火銷煙的場景,頓時退開了幾步,趕忙避難。
“喻悠悠。”薄靳晏忽然不再怒吼,一雙極深的黑眸只是看着她爲顧知深抱不平的臉,自嘲地冷笑一聲,“我和他,一個是你的男朋友,一個是你見了只有幾次的男人,你護着他,信任他,而不是信我?”
他說了這麼多,她還是一昧地相信顧知深,把他的話都當做耳旁風,把他對她的好,都給當成了惡意。
這女人,就是狼心狗肺!
她知不知道,他今天爲了找到她,特意去求了,他最討厭的那個人!
薄靳晏憤懣不已,聲音突然之間降了幾個調,嗓音變得沉悶。
喻悠悠怔了怔,他大吼大叫的時候,她還能理直氣壯一些,還能大義凜然的跟他對抗,可是他這個樣子,讓她有點兒無從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