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讓她去抱枕頭,“這是幹什麼,有你這麼折騰人的嗎!”
喻悠悠一直繃着的臉瞬間就點着了火,“我哪有折騰你,我去客廳,給你留臥室,我對你好着呢!”
一句話把薄靳晏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受挫的耷拉下臉,漆黑的眸子裡盛滿了失落。
良久,他試探着扯了扯悠悠的手腕,“深更半夜了,別鬧了,你趕緊回來睡覺吧。”
喻悠悠卻不依,“我哪裡鬧了,我怎麼不知道。”
薄靳晏沒轍了。
喻悠悠見他不吭聲那股悶火就更大,她甩開他手就又去拿枕頭,薄靳晏終於也沉不住氣了,他畢竟是個男人,兩手一拉,只需要使一點點勁兒,喻悠悠就動不了了。
喻悠悠用眼角看看就在眼前的枕頭,小手往前奮力撲楞了下,可就是夠不着。
而薄靳晏強制的壓着她,那姿勢,曖昧至極。
只不過鬥氣的兩人都沒那個心,一個就抵死做着無謂的掙扎,一個強勢冷漠的禁錮着她。
你掙我壓,誰也不準備輸給誰。
“我知道你不高興,心裡有別扭,你不高興可以拿我出氣,你打我吧,怎樣都行,只要你高興,別折騰自己了好嗎?”他緊緊箍着她,溫熱的嘴脣貼着她,呼出的氣息滾燙的拂在她面上。
男人覺得自己這是飽受迫害了。
再來一個來回,他非要被折騰的沒有精氣神不可。
不過,他可不敢對喻悠悠說,她折騰他的話,他只敢說,她折騰她自己。
想到這裡,男人心底不禁漫過無奈之感。
要知道,全天底下,能令薄靳晏低頭的,還就只有眼前這個小女人了。
喻悠悠難受的扭開臉,雖然聽到他的話有點心軟,可她心裡還藏着事兒,糾結的小眉頭,就皺着。
這會兒,對這男人,多得是不依不饒。
雙手被他壓着,她就發泄似的亂蹬亂踢,腳趾踢在他小腿的肌肉上,就像踢到一塊鋼板。
薄靳晏沒有攔她,任由她倒騰。
讓她發泄了怨氣,估計待會兒會好一點兒。
只是,接下來,一點兒都不受他控制了。
這樣的緊密的纏鬥,讓他不僅不疼,還開始臉紅氣喘了。
“別鬧了,別……你這樣我快忍不住了。”情緒有所變化的男人,埋頭在她脖頸上啃着,“悠悠,你很誘人。”
聽到他曖昧無比的話,喻悠悠的頭嗡的一下就大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想那個?
他就不怕她生氣嗎?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好好想想怎麼哄她,就會想些骯髒齷齪的東西!
可她被他啃着啃着,自己也開始“齷齪”了,那一聲聲似哭似啼的嚶嚀,連她自己都想捂住耳朵不忍去聽。
薄靳晏早就察覺到了她的異動,醞釀了一陣後,男人果斷出手,一隻手就把她兩手都提到了頭頂,空出另一隻手三兩下就把她扒了個精光。
喻悠悠打了個寒顫,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委屈和羞恥的心情如同山洪暴發,她竟然沒出息的哭了。
薄靳晏心裡對她愧疚,存着惻隱之心一直在安慰她,動作也極盡溫柔的放緩。
天知道他已經忍得夠辛苦了,現在還得一步一步循序漸進的來。
喻悠悠被他弄得舒服是舒服,哭的也是欲斷不斷,嚶嚶嚀嚀的像蚊子叫似的。
眼淚一直沒停過,沾溼了鬢髮,浸透了臉側的枕巾。
薄靳晏一邊進行着,一邊用手指胡亂的抹着她臉上的眼淚,心疼的說,“乖,不哭啊,過會兒你想怎麼樣都行,我求求你別哭了……”
喻悠悠一直哭,不理他。
真是哭得他心都碎了,滿腔英雄氣概都化成了水一樣的柔情,儘管她一句指責都沒說,還是讓他覺得自己就是一禽獸,偏偏他還正在做着欺負她的事,並且停不下來。
到後來,薄靳晏不停的道歉,抱她,吻她,說盡了好話。
喻悠悠終於漸漸的止住了哭泣,瞪着他抽噎着說,“那你要保證以後再也不許霸道橫着走,不許隨便出爾反爾,也不準對我用強的,不準壓着我,不許脫我的衣服!”
男人慶幸小女人沒繼續哭,當即鬆了一口氣。
只要他家的小祖宗不哭,什麼都好說,“好好,我答應你,我通通答應你,我不霸道,也不對你動強,不壓着你……只是,你不讓我壓着你,難道下次你壓着我?”
喻悠悠,“……”
……
小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他倆也不是第一次鬧彆扭,薄靳晏這次搞定她,都覺得自己要深諳精髓了。
有什麼矛盾,拉上牀,就解決了。
什麼細節?
細節管個屁用。
還是上牀最實在!
新的一天,陽光燦爛,薄靳晏坐在客廳裡看雜誌。
喻悠悠從屋裡出來,低低的走過去。
薄靳晏穿好了外套,親親她額頭,說,“我去上班了,你下班後,怎麼關懷我,你懂得,你要自覺點兒。”
兩個人之間,必要的細節,還是要有的。
喻悠悠哽了哽,“自覺什麼。”
“你知道。”男人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
“好吧,我會去的。”喻悠悠覺得,這男人實在是不能慣着。
她去過他公司幾趟,他就是賴上他了。
罷了,她有空就去吧。
喻悠悠點點頭,送他出門。
等薄靳晏走了,才把他昨天換下來的衣服,放進洗衣機裡泡着。
平時在佳苑的時候,這些事情,都不必她來處理。
但是現在,她親自處理的時候,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
***
晟騰集團頂樓——
喻悠悠到達的時候,傅辰正在叮囑其他員工做工作。
“總裁兩週不在,你們先把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優選處理,拖下去會出大事……”傅辰叮嚀,事無鉅細。
喻悠悠剛好走過,就聽到了這句話。
兩週不在?
薄靳晏兩週不在,他沒有跟她說過的。
她立定腳步,等着傅辰跟這些人指示完畢,就去詢問傅辰,找他確認。
傅辰表示驚訝,“原來你還不知道呀,是這樣的,就工作上的事兒,總裁明天啓程去英國,爲期兩週,這是昨天定下來的行程,機票已經買好了……”
“哦,這樣呀……”喻悠悠聽着,有點兒失神,怔愣的往前面走去。
薄靳晏正煩躁着處理事務,這時候看到她過來,當即眉頭舒展,立馬過來牽拉住她的小手。
這種感覺,他已經想念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