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探一拉,男人竟然發現,這小女人的手,異常的冰涼。
“手這麼這麼涼,笨死了。”男人連忙將她的手給拉到自己的手心裡面,兩隻手搓起來,給她的小手兒加溫。
喻悠悠看向自己被薄靳晏攥緊了的手,有離愁別緒登時上涌,吸了吸鼻子,擡頭就問他,“你要離開兩週嗎,我……我剛剛不小心聽到傅辰提到了……”
“嗯。”薄靳晏說這話的時候,神情並不歡愉,眼眸微微陰暗着垂了。
“我……可是我又不想讓你走了。”喻悠悠咬脣。
她就是很矛盾,粘的太近,她怕丟失了自己。
隔得太遠了,她又怕,她弄丟了他。
“我也不想,可是沒辦法,放心只有兩週,等我回來。”男人輕吻她的額頭。
“哦。”猶自傷感的喻悠悠,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低低的應了聲。
男人看着她無精打采的樣子,眸子沉了沉,繼而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勾脣道,“別胡思亂想,去茶水間幫我泡杯咖啡。”
喻悠悠被他命令,猛然從自己的情緒中抽離出來,給自己揉了揉小鼻子,小聲嘀咕着,“我纔沒有胡思亂想……”
邊說着,她邊緩緩的往茶水間走去。
男人沒有駁她,只是看着她倩麗的身影,眼神悠遠。
……
喻悠悠走近茶水間,卻聽到裡面有人在談話。
她停住了腳步,心裡忖着,她這樣突兀的進去,是不是會打擾人家。
想着,忍不住伸手撓了撓頭髮。
只是這個間隙,就有一個比較清脆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還是關於她的。
“剛剛可嚇死我了,心驚肉跳的,我生怕演不好,不過幸好傅秘書你配合得好,不然我肯定露餡,喻小姐也不會被糊弄過去。”小助理拍着胸脯,語氣還慌慌張張的,分明透着忐忑。
“喻小姐心思很單純,我們稍微演一演,她就信了,不是什麼難事。”傅辰聲音平穩,顯然不覺得這是一個有挑戰的任務,說完這句,他忖了一會兒,不忘叮囑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助理,“這事兒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這事兒千萬不能讓旁人知道。”
喻悠悠聽到這裡,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心底就是一驚。
他們在演戲?
是怎麼回事?
“嗯,我一定注意,不過好奇怪哦,爲什麼總裁非要瞞着喻小姐呢,明明是家事要回英國,爲什麼要變成出差呢,還讓我們來演這麼一出,生怕喻小姐不能相信。”小助理的疑問滿滿。
“哎,這個一言難盡,總之是總裁被逼着回去的,畢竟總裁自己做主,宣佈喻小姐是未婚妻,家裡人不滿意這個也正常,總裁不想讓喻小姐知道,肯定是不想讓喻小姐擔心。”傅辰想了想,做出了一番解釋,接着又對小助理反覆叮嚀,“總裁用心良苦,咱們倆配合好,也算是爲總裁分憂解難了。”
喻悠悠聽到這裡,旋即咬脣轉了頭。
真相大白。
原來如此。
……
夜色濃烈。
因爲薄靳晏明天的飛機,他這一晚,又是工作到很晚。
開車到公寓樓下,等電梯的時候,有點倦了的喻悠悠靠在牆上發呆,偷眼從側面打量他。
薄靳晏現在似乎已經習慣了穿西裝,一直都是西裝革履的。
精緻的西裝傳在他的身上,彷彿量身剪裁一般,再加上他與生俱來的卓越的氣質,使得喻悠悠越發覺得西裝與他才最相配。
甚至還有種……禁慾的美!
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打斷了喻悠悠不純潔的思想,薄靳晏毫無所覺的拉着喻悠悠走了進去。
深夜的電梯裡只有兩人,也許是剛剛想得太多,喻悠悠單獨面對着薄靳晏,忽然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熱,甚至不敢擡頭看他,卻又總是忍不住偷偷拿眼角去窺他。
很快薄靳晏就從對面的鏡牆上發現了她的小動作,一男一女,沉默地下似乎有火山在隱隱的噴發。
不知是誰先邁出那一步的,只知道喻悠悠擡起頭時,目光正好與他幽黑深邃的眼睛相對,薄靳晏的意識停頓了幾秒鐘,然後就伸出一隻手把她忽然緊緊抓到了懷裡,脣也緊跟着貼了上去。
今天之後,就抱不到這個軟軟的小身子了。
一想到這,薄靳晏就覺得渾身火燎燎的,有着數不盡的迫切。
慾望如同開了閘的洪水,頃刻間就淹沒了兩人的意識。
喻悠悠的喉間發出一聲悶悶的嚶嚀,然後就主動張開了貝齒,迎接鼓勵着他的舌竄入,在她的口腔裡誘惑攪亂。
她小小的身子縮在他的掌握中,因爲突發的激情而微微顫抖着抓緊了他寬闊的背。
“小東西……這麼熱情。”薄靳晏一手掌着她,一手分出手指,就要去解自己的衣釦。
喻悠悠被他赤裸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低頭躲開他的吻,不安的問,“你幹什麼?”
不會在這就要做那種事情吧。
誰知薄靳晏抱着她,一手把脫下來的西裝外套一揚,恰恰精準的落在角落的攝像頭上,蓋住了監控鏡頭。
喻悠悠恍然大悟,意識到種種,接着臉上更紅更燙。
天啊,她太激動了,竟然忘了電梯裡有監控攝像,那剛纔不都演給別人看了?
她怎麼越來越不害臊了。
薄靳晏促狹的看着她笑,“現在……你想要怎麼主動,我都沒意見了。”
喻悠悠扯着衣襬,卻垂着腦袋不吭聲了。
薄靳晏身上開始發熱,身體內某種不安的因子開始作祟。
正好這時電梯到了,薄靳晏一手摟住悠悠,一手揭下上面的西裝外套,飛快的走出了電梯。
深夜的走廊上靜悄悄的,靜得除了她掏鑰匙的聲音,喻悠悠就只能聽到彼此不安的喘息聲了。
越是如此,她的手越是不聽使喚,竟然好幾次沒把插準鎖孔。
折騰了一會才把門打開,只聽咔嚓一聲門剛響,她整個人就被一陣風似的帶了進去,大門在身後“啪”的一聲被帶上,門鎖落緊,喻悠悠當即落進一副滾燙的懷抱。
薄靳晏俯身在她的耳邊,聲調略微暗啞的低聲問她,“可以嗎?”
喻悠悠渾身一顫,忐忑的望了望他,沒有拒絕,卻也不好意思直接承認,囁嚅道,“先洗澡……”
薄靳晏微微一笑,鬆開了對她的桎梏。
喻悠悠得以放鬆,趕忙將他一推,然後就是落荒而逃似的,徑直就鑽進了衛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