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悠悠窘,“你這……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耍嘴皮子了?”
“不是我變了,是被你對比的,你的口才一直很差。”男人將她往上摟了摟道。
喻悠悠哽咽住了,“……”
人艱不拆,這男人還是那般蔑視衆人,又將她硬生生的踩在腳底一次。
好吧,她的口才確實不如他,他認了。
在這之後,就是長久的靜默。
兩個人相互依偎着,就是彼此的依靠。
半晌後,喻悠悠的身子動了動,幽幽的嘆了口氣,手臂往下,摟着身上的他,閉着眼眸,就輕輕的問他,“薄靳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那你……你有沒有對不起或者瞞着我的事?”
薄靳晏愣住了。
他在燈下打量他的小女人,在她沉靜而溫和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絲端倪。
她閉着的眼睛,更讓他無法捉摸到她的真實情緒。
他想起藍可薇的事,胸中涌上了深深的愧疚。
抱着她的手,不由得緊了又緊。
他知道他的小女人雖然平時馬馬虎虎,可是女人在感情上面,都是敏感而纖細的,有一點點不對勁,她都會察覺到一些什麼。
她也不例外。
可他卻無法對她言說。
他忽然撐起身,嚴肅而認真的看着她,眸光認真而嚴肅,“悠悠,我對你是真心的,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你信我,我可以把心豁開給你看……”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話被她柔軟的手指按在了脣邊。
喻悠悠也跟着坐起來,緊緊的抱住他,一字不發。
這樣的擁抱,她永遠都放不掉。
薄靳晏震動的被她抱着,她什麼都沒問就這樣放過了他,反倒讓他更加內疚。
緊接着,他的脖子上感到了一絲溼意。
喻悠悠的鼻子酸酸的,眼角還掛着幾滴淚珠。
她一遍遍摸着他的臉,指腹劃過他濃黑英氣的美貌,撫摸着他深邃黑亮的眼睛,來到挺秀的鼻子,和薄薄的嘴脣。
“其實很多事情,我知道的,我配不上你,是我不夠好,這肯定讓你壓力很大……”情緒涌動,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這樣給說了出來,“我知道你去英國,是因爲家裡人的反對,我……我知道的。”
也許是因爲深夜的環境,最容易讓人多愁善感。
又或許是因爲,她心底藏了太多的事情,讓她已經不得不說了。
他這麼好,她已經理解到了,所以她不忍心看他,這樣用力的瞞着她。
這樣的薄靳晏,讓她感到心疼。
兩個人在一起了,就是要相互體諒,爲對方着想,她現在只要想到,這男人夾在中間的難做,她就覺得心裡澀澀的,想要爲他承擔一些。
薄靳晏一陣怔愣,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女人已經知道了。
這完全超脫於他的預料。
他一向運籌帷幄,這一次,卻在她這邊摔了跟頭。
她強忍着眼淚咬脣的模樣,讓他的心底漲滿了酸楚的柔情。
她一哭,他就拿她沒辦法的。
“別亂想,不是你不夠好,我早就跟你說過,配得上我,還是配不上我,只有我說了算!”他重重的對她道,頓了一下,語氣恢復了些低沉,“別擔心,我回去後還算順利,事情辦得不錯,你信我!”
“我……我知道。”她一邊說着,一邊用手背去蹭臉上的眼淚。
薄靳晏摟過她的脖子,嘶啞的在她懷裡呢喃,“記住,如果我不能保護好你,只能說明我的無能,如果你沒有選擇相信我,只能說明我的無能……”
他沉重的說着,頭埋到她的髮絲裡,脣遊移到她的臉頰,舔去她臉上的淚。
一點一點上移,覆在她哭得酸澀的眼睛上,用舌尖輕輕的勾着睫毛上的淚珠。
“知道我給你帶禮物了嗎?”他擡起頭,捧起她的臉說。
話落,已經變戲法似的從牀頭拿過一隻首飾盒。
在燈光下打開蓋子,別緻的項鍊在夜裡發出暗啞的光澤。
“我給你戴上。”他一邊說,一邊取出盒子裡的鏈子,細細的爲她戴上。
做完這一切,男人一下子摟過她,動情道,“相信我。”
喻悠悠點頭,“好,”極盡乖巧。
他看到她乖順的模樣,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輕柔的在她的脣上點了點,手將她整個人緊緊箍緊,“讓我捆住我的小兔子……”
“唔……”喻悠悠沒想到他會來這樣一手。
他那麼用力,差點讓她呼吸不暢。
男人聞聽到她的響動,卻毫不慚愧。
喻悠悠一口咬到他的臉上,他“哎呦”一聲,連聲道,“我錯了我錯了,原來還是會咬人的小兔子!”
喻悠悠這才鬆開牙齒,又用舌頭舔了舔,然後含住了他的脣,索求着他的氣息。
脣齒交纏,兩人突然都有一種淡淡的恐慌,而那種恐慌,催發了更深層的訴求。
……
最後,連渣也不剩。
吃完後,他若有所思的說,“悠悠,今天是你主動吻我,就算是你主動吧?”
“嗯……”她紅着臉點點頭。
薄靳晏聽着她的低語,又看着她嬌羞的小模樣,顯然興奮了,一遍遍的用下巴輕蹭她的額頭,一遍遍的讚歎,“真好。”
喻悠悠被他弄得難受,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胸膛,“你真是……”
男人還在癮上,那容得她拒絕,立馬翻身而起,將她重重的壓住。
“唔……這個……”她輕微的抗議着,用腳尖去踢他。
薄靳晏拽着她,問她,“我這一走走了這麼久,你就不懷念我這樣,就不想我?”
“想。”她的氣息很快變得紊亂,臉蛋紅紅的。
“哪想?是這?這?還是……”他深沉的眸光,從她的脣到她的脖頸,再到了胸前,然後依次往下,“還是這裡?或者再往下?”
沉沒,繾綣,良久。
清晨六點鬧鐘響的時候,喻悠悠簡直是痛不欲生。
她動彈了幾下,但是沒打算起來。
太累太困,懶惰因子在她身體裡跟她打仗,最後她選擇了妥協,沒能動彈起來。
被子裡摩挲了一下,薄靳晏倒是先坐起來了,然後是洗手間斷斷續續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