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還跟顧知深做了一些事情。”男人沉俊着臉。
冷菱驚愕,隨即失笑,“果然沒有薄少掌握不到的秘密,不過最難掌握的就是人心,而對你來說,最難掌握的,就是悠悠的心,你就不怕我這就折回去,給你們添堵?”
說着笑着,裡面卻有點兒威脅恐嚇的意味。
孰料,薄靳晏勾脣一笑,“樓上那是我的房子,冷小姐回去,豈不是強闖民居?”
“夠狠。”冷菱沒話可說,扔下一句,挺胸擡頭,奪路在薄靳晏的眼前走掉。
薄靳晏勾着的脣角,在冷菱走後,慢慢的被放下來。
……
薄靳晏進門,換鞋,看到喻悠悠小跑到他面前,他就隨手將她一勾,勾進懷中,笑道,“今晚還是二人世界……”
喻悠悠嘴角抽搐了下,推搡了下她的胸膛,問,“你怎麼知道。”
“剛剛在樓下碰到冷菱了,她說今晚不回來。”男人挑眉,嘴角邪肆。
“……”她滿頭黑線,她現在貌似能想象到一個場景,就是薄靳晏將冷菱抵在一邊,暗暗的威脅冷菱今晚不能回來。
“她比你知趣。”薄靳晏給評定了一句。
喻悠悠汗津津,冷菱自然比她知趣,因爲冷菱比較聰明,能夠一下子反應過來薄靳晏想要什麼。
可憐的冷菱,有家不能回。
“好吧,她確實比我聰明多了。”喻悠悠順着他的話,說了一句。
“再聰明的女人,都要被我收服。”男人想到在樓下的場景,接着就接了一句。
又一次迎上霸道強勢的薄靳晏,喻悠悠淚目了,又琢磨了一下,就覺得薄靳晏這話很不對勁了。
她不禁擡了擡頭,無辜的看向他,說,“你閒着沒事,收服冷菱做什麼,她又不是你的女人!”
“吃醋了?”男人笑。
“我纔沒有。”喻悠悠將頭扭到了一邊。
薄靳晏則是推了推她,命令她說,“去做飯,記住,別把醋放多了。”
“你想吃什麼。”喻悠悠就尋思着,這頓飯給他好好做,然後再跟他好好談談,坦白從寬。
“吃麪吧。”男人想了想,說。
“哦,好,你要搭配什麼,清水面還是……”
她還沒有問完,男人就說了一句,“意大利麪。”
喻悠悠窘着摸了摸鼻子,“這個我不會,你……你再想想吧。”
“那你會什麼……”男人已經坐在了餐桌旁,擺起譜來。
“你有沒有想吃的,也許我會做……”她想遷就着他,所以就徵詢起他的意見。
接下來的時間裡,薄靳晏說一個,就會被喻悠悠搖頭否定,接着就是薄靳晏生悶氣,喻悠悠看這男人的火氣是越來越壓不住。
她趕忙過去,將薄靳晏給拉離座位,好聲好氣的勸着,“你就別管了,我一定給你做一頓好的,我會用心做的,你放心吧。”
這些日子裡,她也看了不少菜譜,這時候的喻悠悠,有點兒謎之自信。
“做不好饒不了你。”男人語出威脅。
喻悠悠只能應下,雙手投降狀,“好好好,我謹記你的教誨。”
只是她剛剛走進廚房,男人就走進來了。
他從身後,將她擁住,“受傷了,別做了,我一時忘記了。”
剛剛話趕話,就想着要讓她別吃醋了,就提到了做飯,後來又跟她爭鋒做什麼菜,完全忘記了她受傷的這回事。
喻悠悠聽着他的關心,暖在心口。
她甜甜的笑起,對他提議說,“要不做面吧,我單手就可以,而且我做的面……挺好吃……”
今晚,她是真想給他做一頓。
最後,薄靳晏鬆了口,讓她注意小心。
喻悠悠是各種保證,薄靳晏才放她一個人在廚房去。
這一頓飯,她做得無比的細緻。
她沒有像允諾薄靳晏的那樣,去做面。
她是嘗試新菜,可是有點兒糟糕,因爲單手去做,另一隻手不敢太用勁,新菜屢戰屢敗,差點兒將她所有的自信心都給挫沒了。
再後來,她只好按照前面的想法,去給他做面。
就是普通的掛麪,搭配上點菜。
畢竟拿手,但因爲單手不方便,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做出來的。
將面端上桌,薄靳晏是老樣子,挑挑點點,各種嫌棄。
不過最後,他以她單手做得,實在不容易爲名頭,將面吃了個精光。
這不免令喻悠悠質疑,她做得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他批評的那樣難吃。
吃完飯,喻悠悠將碗筷收拾了一下,轉頭,就看到男人依舊坐在餐桌上,此刻正望廚房裡瞧。
準確來說,是瞧她。
她趕忙收拾利索,然後正好就坐在他的對面。
對着他的俊龐,喻悠悠深吸了一口氣。
她想,是時候,給他談一下了。
但是怎麼開口呢?
她很猶豫,吸氣又呼氣,還是找不到穩妥的開場白。
“你似乎有什麼話要跟我說。”薄靳晏掃了一眼手機,將短信頁面關閉,眼神微微的挑了下,對她道。
“我……”喻悠悠嘴脣發乾,她很矛盾。
不知道,她要用什麼姿態說出口。
男人將她的惶惶看在眼底,他冷靜的開口,“如果想說,就一股腦的說出來,我在這裡聽着,如果不想說,那……你也可以不說。”
其實她有想說的心思,他已經有了欣慰的感覺。
至於她到底要不要說,就不是急在一時了。
他說這些話,是對她的鼓勵和安慰。
喻悠悠抿脣,對上他的墨眸,牙關咬了下,給自己鼓了鼓勁,就說出了口,“上一次,你問我,爲什麼要給行兇者求情,我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她是我的養母!很久的以前的!”
“嗯。”男人應了一聲,將她攥着桌邊的手,給拉進了手裡,鼓舞她,“接着來吧,你已經跨出來了第一步。”
喻悠悠看着他的反應,並沒有從他的言行裡面看出來,這男人對這則消息,有什麼反抗情緒。
似乎,他還是蠻能接受的。
她的小手,就這樣被他握緊。
他手心裡的溫度,傳達到了她的手裡,也足以給她勇氣。
“刺傷我的人,就是鄒行的妻子,她瘋瘋癲癲,有點妄想症,幻想是我害死了鄒行,所以才找我尋仇的,鄒行是個賭徒,他賭輸的,全部身家賠上也還不起,所以我被他送入了楚家……”被人用來抵債的經歷,實在是太不堪回首,所以說得委婉。
她用了稍微柔和的一種說法,就對他說,自己是被送給了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