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還來不及反應,粉脣便被吻住。
來自於他身上的熱度,也是全部朝着她傾覆而來。
……
***
喻悠悠出門購置物品,正好撞見了時璟琰開門。
她蹙了蹙眉頭,她總感覺不會這麼巧。
“等你好久了。”果不其然,時璟琰稀鬆平常的來了一句。
“哦,你說吧。”她也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平常一些。
“我想讓他回晟騰,晟騰沒有他不行,你知道的,他已經離開了好些天。”時璟琰倒是不藏着掖着,直接就是開門見山。
時璟琰的話讓喻悠悠大爲吃驚,薄靳晏這幾天安安靜靜的呆在家裡,她根本沒有多想,只當他是覺得累了,想要休息一陣。
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過,他竟然離開了晟騰。
時璟琰始終端倪喻悠悠的臉部表情,她的驚訝和錯愕不像是僞裝出來的。
不過想想,瞞着她,也的確像是薄靳晏會做出來的事。
恐怕喻悠悠對他們父親回國後對薄靳晏施壓的事,她全部不知情。
“可薇以死相逼,他還是沒有動搖,他告訴父親,你纔是他唯一的未婚妻。”時璟琰苦笑。
喻悠悠還處於震驚當中,時璟琰此次來找她的目的,她更是捉摸不透。
“人主動離開了,所以近段時間我會一直主持晟騰的大小事宜,我承認,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要擁有他擁有的東西,尤其是晟騰,但是真正晟騰到了我手裡,這種擁有的滋味,並不太好,這樣的勝利,我也是寧願不要的。我越在其位,我就越清楚,晟騰是靠着他一手打造成爲現在這番模樣,他的能力,他的才幹,給了我給直接的感觸,所以我不想在這個位置上,因爲這個位置有過他,就會膈應我,我希望你勸說他回來。”
喻悠悠沉吟了許久,點點頭。
這件事確實已經非同小可,她也不希望,薄靳晏爲了她,放棄了他付出心血的晟騰。
然後又想起某些事情,出聲問道,“藍可薇,她還好嗎?”
提到此,時璟琰的眸光微微一暗,“還可以,只是精神狀態不怎麼好,畢竟,她喜歡了這麼久的男人要放棄她,恐怕也不是一時可以接受的。”
喻悠悠輕嘆,搖了搖頭,“她不是喜歡薄靳晏,而是習慣依賴他而已。真喜歡一個人,不會做出這種事來逼對方負起責任,如果換做是我,我不會這樣做。”
時璟琰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最近,他看到太多薄靳晏的無奈,藍可薇的咄咄逼人。
他也有些疑惑了,藍可薇從來就不是那種人,可是如今卻變得越來越陌生。
連他,見到她時都不由自主的想要躲避起來。
更何況是薄靳晏呢。
而從之,他對藍家和薄家的利益關係,有了新的審視。
時璟琰仔細咀嚼喻悠悠的話,沉吟了片刻,忽而一笑,“你真的很瞭解他,在這一點上,我不得不承認,藍可薇也不得不承認,只可惜,她永遠都看不到。”
喻悠悠微笑,“沒什麼,很高興能和你心平氣和的聊天,其實你和靳晏有很多地方相像,雖然你說你想跟他爭奪什麼,但是我相信,你心底坦蕩,光明磊落,你是他的兄弟,就不會傷害他,所以我完全相信你,我會幫忙勸說他,不管我和靳晏的結局如何,我只希望你可以一直在他的背後支持他。”
能夠出手營救她的時璟琰,能有多壞?
即便是有利益爭端。
她說的很認真,時璟琰也聽進了心裡。
他點頭,“不用你說,我也懂,我現在很佩服他,也願意承認他是我兄弟,當然,他也承認他是我兄弟,我想無論他和可薇的關係走到哪一步,或者真的選擇了你,我和大哥的親情永遠不會改變。”
得到時璟琰的允諾,喻悠悠鬆了口氣。
她沒有返回,而是照舊去超市,然後回住處。
這一路上,她都是無比太忐忑,爲了她而放棄事業,薄靳晏真的這樣做了。
用鑰匙打開大門,喻悠悠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廳裡的男人,他正看着電視,電視裡播放着晟騰最新的新聞消息。
聽到喻悠悠推門的聲音,薄靳晏立刻將電視關上。
他的動作似乎無心,喻悠悠看了卻有點心疼。
畢竟是他經手的公司,他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不關心了?
終究是割捨不下。
喻悠悠將東西放到廚房,就走到茶几旁時,第一眼,就看到上面散落着的合同。
“這是什麼?”
薄靳晏掃過她手裡的東西,隨意說道,“變賣家產的合約。”
“變賣?”
看到喻悠悠眼睛裡的錯愕,薄靳晏勾了勾脣,攬過她的肩膀點頭,“想跟你一起去其他城市,或者其他的國家,所以這一些東西,就變得不再重要。”
喻悠悠皺了皺眉,看到合同上的數字,每一個字眼,都刺痛了她的心。
薄靳晏去洗澡,喻悠悠卻悶悶不樂,在知曉真相後,他的每一個舉動,都給了她沉重的壓力。
他竟然爲了她,付出至此。
而她,又該怎麼勸他呢?
如果她勸他,那豈不是,將他弄得,裡外不是人。
她是一個惡人,是壞蛋,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一時間,喻悠悠覺得頭腦混亂,掐了掐眉心,頭仰起,靠在牀頭。
薄靳晏從浴室裡出來,就見到她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出神,笑了笑,掀開被子上牀,大手忽然扳過她的小臉,“在想什麼?”
喻悠悠望着他深邃的黑眸,本不想透露今天她和時璟琰交談的事情,但還是忍不住,“你什麼時候纔回晟騰?”
薄靳晏以爲她的意思是問他什麼時候結束休息,於是聳肩,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怎麼,已經嫌我煩了?”
喻悠悠搖搖頭,明白他在開玩笑,“我知道你和你父親之間的事了。”
聞言,薄靳晏的臉色立刻一變。
喻悠悠攥住他放在自己臉頰上的雙手,“別慪氣了,我明白晟騰對你的意義有多重要,不要爲了我放棄它,好不好?你這樣做,我會覺得自己是個罪人,我可以委屈一點,可是我不願意看到,你這樣委屈自己,我感覺自己有罪惡感,是我改變了你的人生,將你帶入了溝裡。”
“不是委屈。”薄靳晏看着她,正色道,“這是我做出的決定,這是對任何人都負責任的表現,所以悠悠,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