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我說!讓那些紅蛇離我稍微遠一些,求求你們了。”
碩果僅存的那個忍者,看到前一個忍者的眼睛、手筋、腳筋全部失去,固然嚇得魂飛魄散,以內失去了這些東西,即使他的命還在,他也無法再當忍者了。
一個瞎子,一個手不能動、腳也不能走的人,是無法實施忍者要履行的艱鉅使命的。
但是,他最怕不是那些東西,而是那些毒蛇!
否則剛纔他也不會被嚇得心驚膽戰、大喊大叫了。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肯瞎眼,也不肯面對那些毒蛇。
而且這些紅蛇,他從來就沒有看到過,一定是天生異種。
因爲他怕蛇,所以他就研究各種毒蛇,當然也有無毒蛇,因此他收集了羣蛇譜。
萬蛇皆有,獨缺紅蛇。
其實如果就是單純的紅蛇還好說,關鍵今天他面對的是形狀如同竹葉青、銀環蛇、金環蛇、眼鏡蛇的紅蛇!
常說人因爲無知才害怕;實際上處於知道和不知道之間纔是最嚇人的!
這四種已經知道的毒蛇,加上那種神秘的紅色,讓這位忍者徹底六神無主!
再加上剛纔對付那個忍者用的是白鶴,他下意識地就覺得這些換班該他的時候就要上那些紅蛇了!
他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沒底,而那個沒縫隙還找漏洞的百里良騮一看這位看那些蛇的眼神,就知道他心底最怕的是什麼了。
於是,搞定了另一個隱者,他故意不動聲色地讓那幾個一直配合很好的紅蛇想那個隱者微微靠近一下,似乎要對他展開攻勢的樣子。
結果,最後這個忍者當場崩潰了!
你不是要求那些紅蛇離你遠一點嗎?
好!如你所願!
那些都是聽從百里良騮的指揮,下盤不動,直立起來的上半身稍微向後移動了有半寸,實際上基本沒有動!
那個隱者這個時候特別敏感,即使以他敏感的視覺來說,那些蛇也是似乎動了,又似乎沒動!
動與不動,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和毒蛇的距離沒有拉開!
他幾乎就要哭出聲來了。
這是我犧牲所有尊嚴向你們表示投降換來的好處嗎?
這個時候,百里良騮說話了。
“你要老實交待,一旦你的交代被證實是真實可信的,立刻把那些可愛的蛇兒和你分開!你不喜歡蛇,蛇還不喜歡你呢!說吧!那些蛇看着你也累,時間一長堅持不住,或許就爬到你身上趴着休息一會兒。”
於是,在百里良騮和毒蛇的兩面夾攻之下,那個自稱叫作小泉三郎一刀流的忍者,很快交代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這些東瀛島國人雖然等閒都是頑固不化,但是也有一樣些好處,一旦認頭,那就認得非常徹底,交代問題也是竹筒倒豆子,一下子全都出來。
因爲他說得太快,那個做翻譯的小姬,不得不要求他停下來,而且放慢速度,他的翻譯纔跟得上。
沒有想到武犟?的東瀛島國語言也不錯,尤其是有關隱者的術語,他甚至比小姬強多了。
只是一聽就知道缺少練習,才顯得說的時候不太流利。
而這些說的場合,都是武犟?和那個小泉三郎做一些技術方面的討論,搞得小泉也是一愣一愣的。
這人是誰呀?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和高忍對話?
從等級上來,小泉頂多也就是低忍中的高等水平。
看那個小泉有趕進度的傾向,百里良騮暗中把那些毒蛇向後撤了一些,免得對他壓力太大,影響交代問題的質量。
感覺到這種善意,小泉也就不在急着向外傾倒,基本上和小姬的翻譯合拍起來。
根據小泉的交代,這個丫山廟的問題極大!
他因爲級別低,不知道具體情形,也不知道具體安排,但是他他知道那個九山是東瀛島國安插在這裡的最大的頭領。
他們這些護寺僧兵,無一例外,都是從東瀛島國調過來的。
他們都是在那裡受到嚴格的訓練,然後通過苛刻的選拔程序,才能到這裡來當人僧兵。
他們這些人最低的也是低忍中等水平。
而在他們的下面,是大量的低忍低等水平,那些人是不能被派到丫山廟當僧兵的。
至於楊九山的水平,小泉估計應該是上忍上等水平,接近地忍的入門水平。
他之所以知道這個情況,是因爲一次以爲前來訪問的上忍上等忍者向九山挑釁,被就是一招擊敗。
他自己到了這個廟裡,所接受的任務就是聽從九山的指揮,當好僧兵,包圍寺廟。
具體這後面什麼更高層的使用,他並不知道。
不過,最近的一些變化他說他是注意到了。
本來他們這些人都是新來一些忍者,就把那些老的還回去;但是最近來了幾次新忍者,老的卻依然留在這裡,這也是爲什麼今天這麼多忍者一起出動的原因。
隨着那個禪房的崩塌,住持他們撤走,那些僧兵也跟着撤了,不然的話他們的戰鬥力驚人,拼死爭鬥的話,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至於他們撤退去了什麼地方,小泉猜測一定是去了後山的那個僧兵基地,那裡還有幾百僧兵在那裡駐紮訓練。
“你可知道這些人都怎麼過來的?”武犟?黑着臉問到。
讓這些極端精銳的特種精英集中在離京華古都如此之近的地方,他簡直是無地自容了。
這些人就是一個隨時可以爆發的火山。
百里良騮拍了拍武犟?的後背,示意他稍安勿躁,這事不能急,要一點點兒來,總歸都要弄清楚的。
武犟?猛然驚覺,覺得自己莽撞了,自動後退了一步,住嘴不說,還是交給百里良騮去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