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江念祖真的那麼可怕?”
水可進面色凝重的看着胡憂。江念祖這個名字,他也是聽過的。但是對這個人,他並不很瞭解。畢竟江念祖冒出來纔不過短短一年多不到兩年的時間,天之角這邊的消息又很閉塞,對中原那麼的情況並不是非常的清楚。
再說了,天之角和中原地區一向以來都幾乎可以稱這爲兩個世界。相互之間的交流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千年來更是從來都沒有在發生過爭端,水可進自然也沒花太多的心思去研究中原的問題。
水可進之所以知道胡憂,是一來是因爲胡憂已經成名超過二十年,二來是胡憂在中原地區幾乎已經是傳說一樣的人物。雖然胡憂的功夫在天之角這邊真是不算什麼,但是胡憂的中原的名氣實在是太大,水可進就算是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絕對要比你想像中的更加可怕。”胡憂非常肯定的說道。江念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整個天風大陸怕是沒有一個人能比胡憂更加的清楚。
江念祖這個人,嚴格來說都不能是人。在有些人的眼裡,他是神,而在有些人的眼裡,他是魔鬼,在胡憂的眼裡,他是一個來自地獄的亡魂。這個人,早就應該死,不死,對整個世界都是一個禍害。
“他的部隊,那個三狼軍,會打到天之角來?”水可進問道。說真的,他還真是不怎麼相信胡憂的話。天之角和中原之間有一個被稱爲死亡之海的沙漠。就算是最有經驗的人,都很難保證每一次都能成功的穿行。天之角這邊的人要到中原都是非常困難的,而中原那邊要開一隻軍隊過來,這可能嗎?
“你並不需要派出軍隊到這邊。”胡憂搖搖頭。對江念祖的強大,他真是很難給水可進形容。如果說胡憂擁有的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智慧和見識,那麼江念祖擁有的就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科技。
科技這種東西,就算是在中原。在江念祖已經展示過的地區,那裡的人都很難明白。更別說是在天之角,那被更難解釋清楚了。
胡憂只能用水可進能理解的說法,來形容江念祖的強大。不過現在看來,這個辦法也並不是很好。除非是親眼見到,否則水可進怕是怎麼都無法真正的去體會江念祖的強大。
“正如我之前所說,江念祖只需要利用金開元的葬禮,把天之角各勢力的頭子騙到大象族,而後殺死他們,就可以引起各大勢力對大象族的仇恨。而後,就是一場混戰!”胡憂不準備再給水可進解決江念祖的強大,而是就目前面對的情況來勸說水可進。無論如何,金開元這個葬禮是絕對開不得的,要不然,很可能就是一場巨大的災難,甚至是整個天之角都從此消亡。
“總之,你的意思就是這個葬禮開不得。”水可進總結胡憂的話道。
“是的。”胡憂重重點頭。
“這怕沒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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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角對葬視的重視是千年以來的傳統,就算是一個普通人。死後都要儘可能風光大葬,金開元可是大象族族長,而大象族又是天之角第一大勢力,金開元的葬禮。不單單是金開元自己的也,甚至都不是他金家自己的事,而是整個大象族的事。
胡憂知道,要想讓水可進出面阻止。那是千難萬難,可是他現在除了水可進這一條路,真是無路可走了呀。如果連水可進都不能站在那這一邊。那阻止這次葬禮就是絕對不可能的。
“水先生,你不是想知道江念祖有多強大嗎,你請跟我來,我會讓你親眼看看江念祖究竟有多麼的強大!”胡憂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對水可進說道。
“去哪?”水可進還真是有些心動。要知道他已經是一個九級強者,除了傳說中的十級強者之中,在這天之角,他已經是最強武力的存在。他真是知道知道,比他更強的人長什麼樣,擁有什麼樣的可怕能力。
“那個地方你去過的,就是你發現羅霸的地方。”
“那裡?”水可進奇道:“那裡能看到什麼嗎?”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最多也就是半天的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那好吧。”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水可進跟着胡憂離開了駐地。就他們兩個人而已。對水可進這種九級強者來說,出門是用不着帶什麼侍衛的。有能力威脅到他的人,侍衛跟本無力抵擋,帶侍衛,只會麻煩而已。
馬是草原上最好的交通工具,水可進有好馬,兩人的行進速度自然很快,前後也就是兩個小時的時間,胡憂帶着水可進來到地停放飛行器的地方。
“水先生,我想這個東西,你還有印象吧。”胡憂指着飛行器問水可進。
水可進點點頭。當時他就是發現了這個飛行器,而後才發生的羅霸。這事纔不過發生了一個多月而已,他怎麼可能就忘記了呢。
胡憂暗吸了一口氣,問道:“那麼請問水先生,你知道這個什麼嗎?”
水可進疑惑的看了胡憂一眼,搖搖頭。
胡憂給出答案道:“這是江念祖衆多高科技產品之中的一種,我現在就讓你看看它的威力。請跟我來。”
胡憂說着就打開飛行器的艙門,跳出飛行器之中。水可進猶豫了一下,也學着胡憂的樣子,進入飛行器。
纔剛剛進入飛行器,水可進就發現這裡的一切都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對於它們的用處,就更是不知道了。
“這是安全帶,你可以像我這樣扣好。”胡憂不準備給水可進一一解釋這些東西,這跟本就是無說清楚的。
“安全帶?”水可進不是很明白,但還是學着胡憂的樣子,帶兩條分開的安全帶扣在一起。
“嗯,這樣就可以了。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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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的同時,飛行器如離弦之箭。一下射入天空。
如果巨大的變故,就算是九級強者的水可進都臉色大變。
“水先生,你看下面。”胡憂提醒水可進。他已經在那裡傻了有一會了,再讓他傻下去,今天一趟就白來了。
“下面是死亡之海?”水可進因爲對中原的文化感興趣,所以對去中原的路還是知道的。
“是的,這就是橫在天之角和中原之間的天塹,現在,你還覺得江念祖要進入天之角難嗎?”胡憂問道。
水可進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也用不着回答。這已經是明擺在眼前的事。有這樣的飛行器。有這樣的速度,江念祖隨時都可以進入天之角,而且還是很輕鬆的那種。
“注意那邊的山,我再給你看一個東西。”胡憂用眼神示意水可進。
水可進這會幾次已經懵了,目光傻傻的按着胡憂說的去做。
胡憂在心裡暗歎了口氣,按下導彈發射器。從得到這個飛行器的時候,胡憂就已經知道這飛行器上有七枚小型導彈,雖然他也沒有用過,但是他知道這種導彈雖小。威力卻是非常巨大的。
“轟!”
聲音傳入耳朵的同時,水可進看到了一輩子都沒有見到的場景。隨着一朵黑色的蘑菇雲升起,胡憂之前讓他看的那座山,從中斷開始。整個炸得粉碎。
那彷彿不是山,而是一個麪糰,一個雞蛋,說碎就碎了。
“這……這……這……”
一連三個‘這’字。水可進都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這太可怕了,是嗎?”胡憂幫水可進說出了後面的話。
“確實,真是太可怕了。這樣的飛行器。江念祖有多少?”水可進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九級強者在天之角已經是最頂級的存在,可就算是九級強者,也沒有這麼恐怖的能力。這是真正的上天入地,天崩地裂呀。
胡憂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江念祖的手裡有多少這樣的飛行器,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只是江念祖手中威力最小的一件武器。”
回程的路上,水可進一句話都不說,直到下了飛行器,他都沒有再開過口。
胡憂知道水可進在思考,他並沒有在打擾水可進。應該做的,應該說的,他都已經做過說過,接下來就要看水可進怎麼做了。
“明天吧,明天我去找你。”分別的時候,水可進對胡憂說道。今天的事,對他的震撼真是太大了。他必須要好好的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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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水可進就找到了胡憂。看得出來,他一夜都沒有休息,眼睛裡的血絲都快爆出來了。
“水先生,請用茶。”胡憂把親手泡好的茶推給水可進。他相信經過這一夜的思考,水可進已經有了答案。
“謝謝。”水可進接過茶喝了一口,茶水是什麼味道,他真是沒有任何的感覺。他現在哪有心思喝茶呢。
“昨晚,我想了一夜,江念祖的力量確實是非常的可怕。可是,要阻止金開元的葬禮,還是幾乎不可能的。”水可進放下茶杯道。如果可以換,他真是寧願不知道這些事。知道得越多,煩惱也就越多呀。
胡憂放下茶杯,道:“不知道水先生有沒有聽說過一名話:做,有可能成功,不做,那就絕對不會成功。”
“你的意思是盡人事而聽天命?”水可進問道。
胡憂嘆了口氣,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試過,不行,再想別的辦法。什麼都不做,眼看着事情發生,那是要後悔一輩子的。”
“是這話。”水可進一拍桌子道:“那就拼一把!”
聽到水可進這話,胡憂才暗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水可進終於站到了他這邊。就算是葬禮無法阻止,至少也有一個預防的機會,要是連預防都沒有,到時候真出什麼事,那真是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了。
水可進畢竟是這裡的地頭蛇,要想阻止葬禮,得從什麼地方下手,還得聽水可進的。
水可進道:“要想阻止葬禮,有幾個方面我們都得想辦法。一是金開元的家裡,二是大象族元老會那邊。”
“那我們是不是先去金開元的家裡?”胡憂完全同意水可進的說法。他之前也是這麼考慮的。
“嗯。必須先說服金家的人,纔可以把這事提到元老會那邊。唉……”水可進說着不由又嘆了一口氣。
金家,會輕易答應嗎?
金、木、水、火、土,這是大象族五大家族。當年的大象族只不過是一個小勢力,是由這五家聯合創立出來的。創立之初,不過是爲了自保。天之角的環境並不合適弱勢力生存,聯合起來,纔能有更多的生存機會。
當年的五家人並沒有想過有一天,大象族會成爲天之角第一大勢力。更絕對想不到大象族的決定,很可能關係到整個天之角的生死存亡。
“那裡就是金家的領地了。”水可進遠遠看着草原那邊的帳篷羣。這裡他已經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但是這一次,絕對是最難的。都還沒有進去。他就已經能預見以金家人會多少的不待見他。甚至可能會恨死他。
水可進真想就這以轉頭走掉。可是他知道不可以那樣。如果胡憂說的是真的,那麼大象族將要面臨的將是一場可怕的災難。相比起這場災難,一個小小的葬禮,似乎真是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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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開元的葬禮還沒有舉行。金家的帳篷就已經掛滿了白紗。當風吹起的時候,遠遠看去就像是雪花飛舞。
這是一種另類的美,相信沒多少人會喜歡這種美。
“水將軍。”金家的侍衛認識水可進。看到水可進過來趕緊行禮。
水可進客氣的回了一禮,問道:“金夫人在嗎?”
金夫人自然就是金開元的妻子。這一次來金家,有兩個難題,一個是金開元的妻子木芳草,另一個自然是金老夫人,金開元的母親土太君了。
雖然在天之角,女人的地位並不高,但還是同樣有例外的。比較這個金夫人,她是五大家族木家的女兒,木家的主事是她的親弟弟,而她的丈夫又是大象族的族長,做爲大象族第一夫人,木芳草的話,同時非常的有威信。
金老夫人更不用說。她是五大家族輩份最大的,各大家主都是她的晚輩。從金開元給她辦九羊宴就知道,她在大象族的地位有多高。她可是千年來,唯一一個享受到九羊宴的女人人呀。
一個是金開元的妻子,一個是金開元的母親,都不是容易說服的女人。水可進想了又想,決定先去見木芳草。再怎麼說,他和木芳草也是同輩,至少在說話方面比較容易一些。如果能說服木芳草,讓木芳草幫着去勸老夫人,那就最好了。
當然,這可可能只是奢望而已,弄不好木芳草這一關怕就無法過得去。
侍衛認識水可進,卻也不敢直接領水可進去見木芳草。他先去通報之後,才把水可進和胡憂領到木芳草的帳外。
“嫂子,水可進來看你了。”水可進在帳外高聲道。
大象族五大家族,同氣連枝,相互通婚,算起來,水可進和木芳草也有親戚關係。水可進的母親就姓木,也是出自木家的。算起來,他還可以叫木芳草爲表姐。叫嫂子,自然是從金開元那裡算了。水可進和金開元從小一起長大,在金開元沒有當上族長之前,他們是非常好的朋友,金開元比水可進大,水可進叫金開元的夫人爲嫂子也是應該的。
“是可生呀,進來吧。”帳篷裡傳來女人的聲音,想來這就是木芳草了。
水可進示意胡憂在外邊等一會,一個人先進了帳篷。畢竟胡憂和木芳草從來都沒有見過,水可進可不能直接把胡憂給帶進去。
水可進進去沒多久,就親自出來叫胡憂進去。不叫不行呀,他一個人面對木芳草,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這是叫胡憂壯膽去了。
“金夫人。”胡憂才一進帳篷,還沒有看清木芳草,就先行禮再說。禮多人不怪嘛,今天他們來這裡,雖然從大了說是爲大象族,甚至是整個天風大陸,可是從金家人的角度看,胡憂和水可進要做的事,有那麼些生孩子沒屁眼。
人都死了,他們卻來勸人家不要舉行葬禮,那不是找抽嘛。
“你就是胡憂?”木芳草顯然也聽過胡憂的名字。
“是的,金夫人,我就是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