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七人,這是最後決定去山黃谷的人數。有二百多人退出了比賽。不是他們怕死,主要是山黃谷真是太可怕了,丟投放到中心區,那真是與送死沒有什麼分別。出人投出顧然重要,可是小命也同樣重樣呀,命都沒有了,出人投地還有什麼意義?
究竟是去的人理智,還是退出的人更理智,現在誰都無法說得清楚。對進入年組前一百百的選手來說,他們需要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去與不去,甚至其他的事,那真是得等以後再說了。
隨着二百多選手退出,比賽營更加的冷清了。胡憂記得自己初到比賽營的時候,還是夏天,而現在已經是秋天。枯黃的樹葉已經無法再經常風吹雨打,秋風撫過,驚起滿天的黃葉。
“秋天代表離開也預示着收穫,此去山黃谷,真是禍福難料呀。”
胡憂環視着身邊的同伴,這裡原本有四百三十九人,有兩個人在最後的關頭選着退出,所以他們這會只剩下四百三十七人。
相比起最初之時的一千萬人,四百多人真不算是一個大數目,不過這卻是有歷史記載以來,進入同時進入山黃谷最大的一個羣體。
四百三十七人,最後能有多少活着回來的?
“其實我們還需要去嗎,七個年紀組就只剩下我們四百多人而已,隨便再打兩三場,前十不就出來了嗎?”一個選手不解的叫道。他雖然選擇繼續前進,但是從他的臉色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是非常緊張的。
有誰不緊張嗎?
那可是山黃谷,而且還是中心區,就算是放個武神進去,都不見得能有命回來呀,更何況他們這些最小的只有十八歲,最大的也就是二十五歲的年輕人。
年輕。那意味着還有大把的青春。能從一千萬人突入到年組前百的,全都是非常優秀的人才。他們沒有一個是傻子,全都是會想的,甚至擁有遠超常人的智慧,雖然他們都沒有去過山黃谷,可是那裡的可怕,只需要隨便想想就能知道了呀。
現在,他們很可能踏上了一條不歸路。這條不歸路上有什麼,誰都不清楚。山黃谷絕對是非常危險的,可是他們連會在那裡遇上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不緊張?
“你是這們想的,人家可不是這麼想。”
“想那麼多幹什麼,怕就退出,不怕就在繼續,就那麼簡單。”
就那麼簡單。
是的,就那麼簡單。
無論選手們想什麼說什麼都沒有任何的意義。遊戲不是他們制定的,他們不過是一羣參與這個遊戲的人而已,除了繼續玩或是退出之外,他們沒有別的選擇。主辦方根本就不會理他們在想什麼。
雖然是緊張,卻沒再有人退出。山黃谷代表極度危險,也同樣也代表着巨大的機會。只要這一次能活着回來,將來的人生就大不一樣了。人生不過是賭局。你不去賭,又怎麼知道自己會不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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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退出的嗎?”
巴巴夫又站在了臺上。他也許並不知道,臺下的選手都不怎麼喜歡他。他也不會去理會臺下的人是不是喜歡他,每次總是興奮的宣佈那些讓人聽着很不爽的消息。
有人要退出嗎?
臺下沒有人回答。
這會。臺下肯定不有在心裡猶豫着要不要退出的人,不過他們都沒有站出來。
“我最後再問一次,有沒有要退出的。”巴巴夫大吼道。
臺下依然一片安靜。
“很好。我本以爲最後能有一百人留下來就已經很了不得了,而你們……你們有四百三十七人做出了勇敢的選擇。在這裡,我只能說你們很勇敢,卻不能說你們很聰明,因爲我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你們的決定是不是對的……”
巴巴夫的話中,沒幾句是鼓勵的。他只是說出了他心裡的真實想法而已。其實在上臺之前,巴巴夫也在心裡問過自己,如果他也是這羣人之中的其中一個,他會不會選擇繼續,又或是會退出。
沒人知道巴巴夫會怎麼選,他也不打算告訴任何人。遠遠看着一個個走進大型運輸機的年輕人,巴巴夫嘆了口氣。這一次的拳王爭霸賽確實是與以往有很多的不同,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現在唯一能希望的就是這羣年輕人,能達到預想的程度吧。
在飛機起飛的時候,巴巴夫舉起了右手,向這些年輕的勇士敬禮。
可惜,年輕的勇士們並不知道他們獲得了巴巴夫打從心底的尊敬。
也許就算是知道,他們也不會覺得驕傲,因爲他們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活得命出來,回到正常的人類世界。
“你們有沒不會用降落傘的,可以來我這裡學習。”
一個穿綠色軍服的教官出現在機倉內,黑色的皮膚無聲的告訴衆人他來自非盟。
“教官,我不會。”胡憂站了起來。降落傘這東西,聽是聽說得多了,但是胡憂從來都沒有機會用過。
“好,你過來我這邊,還有誰不會的,也可以過來。”
四百多人,站出來的不到十個。在武界,飛車是最普遍的交通工作,降落傘是飛車的標配,這算是很多人像胡憂那樣從來都沒有使用過降落傘,但是對降落傘的運用,他們還是很清楚的。
事實上,降落傘的使用方法非法的容易,不過是把它穿到身上,然後按下啓動鍵就可以了,降落傘上安裝的遠紅外探測器會自動的測量周邊的環境,而後在最好的時機打開。
高科技文明就是那麼便利,很多非常複雜的裝置,使用起來都是那麼的簡單。
胡憂幾個幾不過是用了幾分鐘就學會了降落傘的使用方法,然後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等待着艙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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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黃谷的上空。四百三十七名選手像下餃子一樣漂浮着。隨着一頂頂降落傘的打開,餃子變成了雪花,慢慢悠悠的飄落。
從天空看山黃谷,真沒看出有什麼特別之處,這裡唯一與其他地方不大一樣的,就是這裡的霧特別大,能見度很底。也只有超大型的飛機敢在這樣的天氣條件下飛到這樣的領域,普通的飛車是不敢來這裡的。
胡憂的降落傘順利的打開,幾分鐘之後成功落到地面。
“這裡就是山黃谷嗎,空氣還不錯的樣子。”胡憂深深吸了口山黃谷的空氣。甜甜的,帶着草木的輕香。
胡憂不是第一個跳落傘的,在他之前大約有一百多人先跳了,這裡的霧大風也不小,也不知道他們吹到了什麼地方,這會胡憂所在的地方,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擡頭往上看了一眼,天上還有不少在飄着的人,他們下降的地方似乎也不是這邊。
胡憂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去和其他人匯會,二是自己走,只要找路離開山黃谷,他就算是成功了。
想來。應該有不少人希望爲自己找到同伴,畢竟人是羣體動物,人多一些,連膽氣都壯一些嘛。
不過胡憂並不是那麼想的。他們這一次的考覈任何並不是殺野怪。人多力量大,殺死野怪的機會也更大一些。他們這一次的任務就是離開山黃谷,只要能活着出去也就行了。
在胡憂看來。人多遇上野怪的可能性也就更大,還不如自己行動來得好。如果胡憂的運氣夠好,他甚至可能一個野怪都遇不到就離開山黃谷了呢。
有人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份。在山黃谷這樣的環境下,運氣就是大部份的實力。
“南瓜,你在嗎?”走了十多分鐘,胡憂感覺周邊有些太安靜,不由想來了南瓜。人工智能在山黃谷怕是幫不了什麼大忙,不過聊聊天什麼的,還是可以做到的。
“在,不過我不想說話。”南瓜哼哼道。
“幹什麼,誰惹你了?”胡憂奇怪的問道。這個南瓜,從遇上到現在,都是一個話癆,只要是有機會,它肯定要跳出來說些什麼,這回到好,居然不想說話。
“不是誰惹了我,而是這個地方讓我感覺很不舒服。我要暫時蟄伏,你沒事別吵我。”南瓜丟下句話,就不再出聲了,任胡憂怎麼叫,它都沒再理會胡憂。
“什麼嘛。”胡憂不爽的哼哼道。往日不想聽這個傢伙說話,他卻說起來沒完,現在想和它說說話,它到是不出來了。
不說就不說,胡憂也不是那種沒說話對像就會死的人。南瓜不開口,到是落了個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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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考覈是活着離開山黃谷就算是完成。
聽起來這似乎並沒有什麼難度,可事實上這已經是非常難的。
首先,這裡是山黃谷。山黃谷的野怪雖然不像風陰山和青河的那麼多,但是這裡的野怪,最普通的都是武聖級,實力非法的可怕,真可以說是遇上就得死。二一點是沒有地圖。不只是地圖,胡憂他們真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他們除了知道這裡是山黃谷之外,真可以說是對這裡一無所知。
風陰山和青河不時會有人去,但是這山黃谷平時敢來的人可不多。而那些敢進來的,能活命出去的十之不到一成,能到中心區轉一圈再活命回去的更是少之又少,這些人還不一定會把山黃谷的情況公開,所以外界對山黃谷的瞭解真的很少很少,少到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又怎麼會有地圖之類的東西呢。
胡憂隨處走了半個小時,在一座小山上停了下來,他現在連自己在什麼方位都不知道,走多走少沒有任何的意義。
“怪不得南瓜不喜歡這裡呢,連最簡單的指南針在這裡都用不了,電子設備更是難。”
胡憂在山頭坐下。拿出水喝了一口。相比起其他人,他還是有不少優勢的,先不說青河和風陰山他都有去過,就單單是他的空間戒指,就可以給他提供不少的便利。
空間戒指裡胡憂存放了大量的食物和水,在吃喝方面他是不需要擔心的,他甚至還有一個單人帳篷,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休息之所,他可以隨處休息,再來是把所有的東西都丟到戒指裡。胡憂也就可以輕裝上路。不需要拿裝備,那可是能省很多力氣的。
指南針用不了,也是可以定位的。白天看太陽,晚上看星星,再不行就看樹木的生長,一般來說,植物的向陽面對會長勢比較好,背光的一面多少要長得差一些。
這些常識,胡憂早在當天跟候三混山地的時候就全都掌握了。對辨別方向這方面。胡憂真可以說是一點都不擔心,他現在考慮重更多的就是主辦方爲什麼哪都不選,偏偏要把他們弄到山黃谷來。難道說這其中真的就沒有什麼其他的因素嗎?
“猜不出來。”
坐了一會,胡憂搖搖頭。以他現在的身份。自然無法獲知武界高層人士的情況,手中沒有足夠的資料,就算是胡憂再怎麼聰明也猜不到答案。
考慮了一會之後,胡憂決定往南走。之前還在飛機上的時候。胡憂就有留意飛機是一路往北開的。以胡憂的經驗,新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實在無法找到路的話。退回去是最好的選擇。
從哪來,回哪去。來進向北,這回去自然就是向難行了。
山黃谷霧大山多林密,空氣溼度大,能見度不高,不是一處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對野怪來說,卻是很好的去處。在野怪看來,環境好不好那都是次要的,關鍵是沒人打擾。無論多麼強大的野怪,都不會喜歡人。
“什麼聲音?”
正走着,胡憂隱隱的聽到了一些聲響。這一次,他們一共四百多人投送到這個地方,可是胡憂走了那麼久,連一個活人都沒有遇上,難道這一次會是同伴嗎?
胡憂貓低了身子。無論是不是同伴,都得小心一些才行。
隨着聲音越來越大,胡憂可以確定自己遇上的應該不是人。
野怪!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的時候,胡憂真是苦笑不已。之前還希望能有好運氣呢,現在看來,自己的運氣還真不怎麼樣,這纔剛剛下來不到一個小時,就要遇上野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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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胡憂願不願意,這會他都是沒得選了。
遇上危險應該怎麼辦?
首先的一條自然是要冷靜。
只有冷靜的人才能長命。這會胡憂要是叫一嗓子,那絕對是找死。
“會是個什麼東西?”胡憂邊留意着周圍的動靜,邊在心裡猜着。這會他已經藏在了草叢裡。山黃谷的植物長得都不錯,野草都有一人多高,要藏個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問題是遇上的是什麼野怪。
野怪也有很多種的,各有不同的特長。有些眼睛特別好使,而有些鼻子特靈。遇上眼睛好的,胡憂藏在草叢之中,也許沒太大的問題,可是要遇上那種鼻子好的,那胡憂真是想藏都藏不住。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清楚,胡憂也看到了那野怪的身子。
是無尾熊。
胡憂遇上的是無尾熊,一種只生活在山黃谷的野怪。山黃谷的野怪種類很多,很多都是這裡特有的物種,別的地方見不到的,
無尾熊與之前胡憂遇上的金剛熊不同,金剛熊全身都是寶,熊膽更是能救命,無尾熊卻沒什麼用,除了熊皮都坐衣服之外,熊膽甚至都是有毒的,不明所以的人吃下去就得死。
發現是無尾熊,胡憂暗輕了口氣。人類到山黃谷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是對這裡特有的動物,多少還是有一定研究的。從資料上看,無尾熊的鼻子並不怎麼靈,眼睛更是不好使。這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力氣大。一巴掌下去石頭都得碎。
胡憂知道只要自己不亂動,被無尾熊發現的可能性是很低的。無尾熊確實也沒有發現胡憂的存在。它只不過是路過這裡而已,只要胡憂能呆在那裡藏個十多二十分鐘,這一次的危機也就過去了。
正當胡憂慶幸自己遇上的是無尾熊而不是狼類野怪的時候,一個不怎麼好的發現,讓胡憂氣得差點罵娘。
這個不好的發現自來空中,胡憂看到一個降落傘正在向他的藏身之處飄過來。控制降落傘的那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胡憂都已經下來差不多一個不時了,他居然還沒有降落。
你說他不喜歡降落喜歡飛那也就算了,可是他卻往胡憂藏身的地方飄過來。那不是害人嗎。
“靠,無尾熊發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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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真是不知道自己的運氣算是好還是不好。本來遇上無尾熊是可以沒事的,哪知道在這個時候,居然有一個傢伙往自己藏身的地方飄過來。這都不算,最要命的是無尾熊發現了他的存在,也往這邊跑過來。
無尾熊不喜歡人,可是按資料記載,它很喜歡吃人。這傢伙不喜歡和人類做朋友,卻很喜歡拿人類做食物。對野怪來說。食物就是它們生存的跟本,只要遇上喜歡的食物,就沒什麼放棄的可能性。
還在降落傘上的那人,顯然也發現了無尾熊在跟着他跑。他拼命的扯動降落傘。希望可以再升高。無尾熊的力氣是很大,但是它不會飛,只要是能升起來,那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惜。降落傘最大的用處就是下降,要讓它升起來不是不行,不過那得看老天爺的意思。如果老天爺這會來陣風。那麼降落傘也就能升起來,這要是不給風,那就沒什麼辦法了。
沒風。
整個山黃谷這會連一絲微風都沒有,降落傘下降不但是沒有因爲那上面的人扯動而上升,反而降得更快。
“不能再躲了,會死的。”胡憂判斷了降落傘的下降點和無尾熊的追擊方向,知道再這裡呆下去,那個玩降落傘的有沒有事現不一定,他肯定要被無尾熊給發現。
這是招誰惹誰了,好好的怎麼就遇上這樣的事呢。
無尾熊可是武聖級的野怪,現在的胡憂如果是拼了老命,也許能和它拼一拼。可是結果怕就算是不死那也得重傷,這可是不胡憂想要的結果,在山黃谷受重傷,那可死真是沒什麼分別。
藏那是藏不了的,胡憂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跑。他來的時間是往南走,這會自然是得往北跑了。至於是不是越跑就離回去的路越遠,胡憂現在真是沒有功夫去想。他只知道再不跑那就得沒命。
胡憂這一跑,降落傘上的人和無尾熊都同時發現了他。無尾熊高興的大吼一聲,更是加快了速度。可是在它看來,這要不就不來,一不就來兩個美味食物的生活真是很不錯的吧。
“奶奶個熊的,你哪不好降,非要降我前面,我和你有仇嗎!”
胡憂邊跑邊罵罵咧咧的。那個玩降落傘的真是陰魂不散,居然還是向着他飛過來不說,不降落在他面前不遠處。
罵歸罵,等胡憂看清那個坐降落傘跑來害他的人,不由在心裡暗罵。
這回還真是遇上仇人了。
這個坐降落傘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比賽營時想要殺他的蘇武生。蘇武生顯然也獲得了突破,不擔是拿到了他那個年齡組的前百名,還來了山黃谷。
胡憂和蘇武生並不是同一個年齡組的,按說他們不應該會在比賽之中遇上,可是這一次的比賽,並沒有生什麼年齡組,而是有一個算一個的,全都投放到了山黃谷中心區,只要是這一次拳王爭霸賽的選的,只要來進入前百並來到了山黃谷,那麼胡憂遇上誰都不奇怪。
“是你!”蘇武生也沒想到會在這裡,在這樣的情況下遇上胡憂。
“不想死就跑。”胡憂丟下話,頭也不回的繼續跑。什麼高科技這會都是假的,只有兩條腿實在。能不能活得命,可全都靠它了。
蘇武生顯然也簡單自己目前處於什麼情況,他沒敢用太多的時間來驚訝,就追着胡憂跑。
“我說你能不能別跟着我,這樣我們之中至於可以活一個。”胡憂不爽的大叫道。
“不行。”蘇武生的回答讓胡憂想打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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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這會很慶幸之前在訓比賽營裡被南瓜那麼玩命的訓。如果不是因爲訓練增加了體力和速度,胡憂這會真怕是跑不過無尾熊。
無尾熊怕是得有千斤重,但是它的速度卻一點都不慢,胡憂已經是全速在跑了,卻並沒有能甩掉它不說,雙方的距離還越來越近。這樣下去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對於這一點。胡憂的心裡非法的清楚,但是他現在沒有任何的辦法。
“胡憂,如果你不想死,就得聽我的。”跑在胡憂身後的蘇武生開口道。
“你想說什麼?”胡憂對蘇武生的映像可真是不怎麼好。換了任何一個人,怕都不會對曾經想要殺自己的人有什麼好感。
蘇武生沒有理會胡憂的態度,道:“我們這樣跑下去,結果肯定是個死,要想過這一關,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聯手幹掉它!”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再說了。你在我的後面,要死也是你。”胡憂哼哼道。
蘇武生道:“我就算是死,也會拉你墊着,你想跑掉。絕對不可能。”
“你……”胡憂真是氣得不行。這蘇武生就像是他的剋星一樣,每一次出現,都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好。
就像這一次,如果不是蘇武生。胡憂絕對不會被這無尾熊追得像狗一樣。都是這個傢伙惹出來的事,現在居然還敢說那樣的話。
“不用多想了,趁現在我們都還有力氣。拼一把也許還能拼得過,再這樣跑下去,想跟它拼的可能性怕都沒了。”
“我敢相信你嗎?”胡憂沒好氣的說道。
“你必須相信我,至少我現在沒有在你的身後放暗器。”蘇武生似乎很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了。”胡憂冷哼着停了下來。不是他相信蘇武生,而是前邊一條小河攔住了路。
這河並不深,也就是半人多高而已,但是很寬,得有一百多米。之前胡憂就有過這條河,當時雖然是有些麻煩,但是過它還是沒花多大功夫的。
可是現在,胡憂過不去了。無尾熊就追在身後,而胡憂要過河,速度一定會慢下來。那就再跑不過無尾熊了。
“用不着謝我,都是爲了生存。”蘇武生也停了下來。前邊的河他也看到了,換了他也同樣過不去。
“爲了生存,多好的說法。那傢伙來了,我們怎麼打。”跑是跑不掉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像蘇武生說的那樣,和無尾熊拼了。
拼,還有一線生機,不拼,那就不會再有任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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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蘇武生聯手對敵。不過這會,他正和蘇武生做着這樣的事。
“它的弱點在眼睛,我們主要進攻它的眼睛,毀了它的眼球,我們就能活。”蘇武生冷靜的說道。
無尾熊這會也停了下來。距離近更顯得無尾熊壯大。以胡憂的身高,也就到它的胸口而已。
“說得容易。”胡憂哼哼道:“你沒見它的一隻爪子總是護在眼睛前的。”
“所以我們要聯手。你的暗器功夫應該是不錯的,一會由我來和它纏鬥,你在一邊隨時找機會幹掉它!”蘇武生沒有和胡憂商量就定下了策略。現在的情況,確實也沒有時間讓他們再慢慢商量了。
“你就不怕我丟下你自己走?”胡憂到這個策略到不反對。由蘇武生在前,再怎麼說他也是相對比較安全的。如果要反過來,胡憂就不怎麼願意了。蘇武生可是曾經想要他命的人,他可不敢在這樣的情況下,把背給蘇武生。
“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蘇武生肯定道。
“你到是還挺相信自己的直覺。不過我還真就是那樣的人。你上吧,我會找機會把你和它一起幹掉的。”胡憂哼哼道。
蘇武生沒有再理會胡憂,無尾熊已經撲過來了,他可沒有功夫再在那裡和胡憂吵。
“還真敢。”胡憂看蘇武生已經和無尾熊打在一起,不由佩服他的勇氣和膽色。同樣的情況,換了胡憂怕就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蘇武生。要知道這時的胡憂,只需要給蘇武生來一下,然後轉身就跑,無尾熊肯定不會再理會那個跑掉的,而是專心對付那個沒得跑的。
無尾熊應該沒聽過滿林有鳥不如一鳥在手。但是它的生活經驗一定會讓它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
拿下一個容易的,還死追那個跑得快的,似乎很容易就能做出選擇。
只要出賣蘇武生,胡憂就獲得生機。這是一個不錯的出賣,只可惜讓蘇武生說對了,胡憂並不是那樣的人。
雖然蘇武生曾經要殺胡憂,但是現在,蘇武生在爲胡憂頂住無尾熊的進攻,胡憂也不會就那麼一走了之。
換日弓已經到了胡憂的手上。相比起其他的暗器,胡憂對換日弓更有信心。這可是跟着胡憂幾十年的老夥計了,在關鍵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讓胡憂失望過。
蘇武生的武力要比胡憂強一些。但是獨自一人對付無尾熊還是很吃力的。無尾熊的力氣很大,每一掌都帶着呼呼的風聲,蘇武生根本不敢根它硬拼,只能一味的退。偶爾還上一兩招,讓無尾熊不敢那麼放肆。
“這樣不樣,沒有機會。”胡憂不斷的變化着自己的位子。可是無尾熊就算是攻得再猛,也不會忘記護護眼睛,胡憂就算是怎麼轉,都轉不出一個放箭的時機。
“我來想辦法。”蘇武生到真是挺男人,說出來的話,讓胡憂聽着心裡挺暖了。如果不是蘇武生曾經想要胡憂的命,胡憂還真是會考慮和他做朋友呢。
“好,我隨時都可以放箭。”胡憂應了一句。告訴合作者自己的情況,對配合行動是有很大幫助的。同伴要是不知道你的什麼情況,那合作起來就會很麻煩。要不怎麼一般的合作者都是長期呆在一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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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你注意了,一會我會和它拼一招。”蘇武生終於作出了決定。
“你能拼得過它?”胡憂吃驚道。蘇武生的力氣絕對沒有無尾熊的大。這樣強拼弄不好蘇武生直接就死掉。
“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我的體力消耗很大,在這樣下去,我支持不了太久。你準備,我要來了!”
蘇武生說着大喝一聲,一改之前的退勢,猛的整個人往無尾熊撞過去。這一擊,蘇武生是用了全力的,如果不能成功,那麼他的小命怕就保不住。
相信同伴是合作的基礎。就連胡憂都不敢想蘇武生居然會那麼相信他。
腦子一片空靈,胡憂進入到了人我兩忘的境界之中。天地之間,除了手中的換日弓,就只剩下無尾熊的一雙眼睛。
換日弓上架着兩隻箭,胡憂最強的時候,能同時射出五支箭,兩支分別中目標,對胡憂來說不難,現在他需要的是出箭的機會。
機會來了。在蘇武生用生命做賭的出提之下,終於爲胡憂創造了出箭的機會。蘇武生的全力一撞,就算是無尾熊都無法再只用一隻手頂住,它第一次同時雙掌拍出。
“啊!”蘇武生大吼一聲,不退反進。無尾熊那雙掌有多大的威力他完全能感受到,但是他卻沒有退後的意思。
“就是現在。”胡憂在心裡暗道。換日弓是早已經拉開的,胡憂要做的只是放手。
不在被胡憂扯着的箭矢電一樣的飛出。胡憂同時射出的是兩支箭,不過看起來就像是一支。
“哦啊!”無尾熊發生驚天的怒吼,在它的叫道之中,蘇武生並它拍了出去。
“去死吧。”胡憂的聲音直到現在都傳到無尾熊的耳朵裡,它想再看一眼那個發出叫聲的人,不過已經永遠都沒有那個機會了。胡憂箭出的箭,直插進它的眼眶之中,它的一雙招子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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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武生,你怎麼樣?”胡憂跑到蘇武生的身邊問道。
無尾熊不愧是無尾熊,雙眼中箭居然都沒有死。不過它已經看不見,對胡憂來說再沒有任何的威脅,在它逃跑的時候,胡憂也沒有追它。
“雙手都斷了,暫時死不了。”蘇武生的臉已經變成淡金色。剛纔無尾熊最後的一擊雖然是被他給護住,可是那強大的衝擊力還是讓他的一雙手當場就斷掉。
“我看看。”胡憂這會暫時拿蘇武生拿同伴。同伴傷着,自然是得幫忙看看的。
“還好,沒有碎,要不要我幫你接上?”胡憂簡單的檢查了蘇武生的傷勢道。
“你說呢,這裡就我和你,難道要我自己來?”蘇武生這會還能敵得出來,也真算上強大了。
接骨對胡憂來說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在天風大陸二十多年的戰爭之中,胡憂甚少幫士兵接過一千例斷骨的,手藝那是公認的好。
“行了,好好保養一兩天,以你的身本素質,應該就會沒事。”胡憂借接骨的機會,探了探蘇武生的身體情況,發現蘇武生的身體條件比他想像之中的還要好。
“有一天應該就行了。我的恢復能力雖然不如你,卻也不差。”蘇武生一臉笑意的對胡憂說道。胡憂之前的比賽,他每一場都有看,對胡憂的情況是有一定了解的。
胡憂擁有強大恢復能力自風不惡那一場之後,就不算是什麼秘密。在之後的比賽之中,胡憂也是多次受傷,可是不管受多重的傷,在下一場比賽的時候,胡憂都完全恢復。能打入年級前百,這方面的能力是關鍵。
“那是最好的。”胡憂並不想過多的談論自己的身體情況。別人看出來那是別人的事,他自己是不會亂說的。
蘇武生苦笑道:“可惜我們現在沒有好好休息的機會。剛纔和無尾熊打了那麼久,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一定驚動到了其他的野物,我們必須馬上離開才行。麻煩你扶我起來。”
“你這樣的情況怎麼走?”胡憂皺眉道。
“走不了也得走,要不然小命都沒有。”蘇武生咬牙道。他的傷雖然已經經過胡憂的處理,可是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那真是痛進骨子裡。可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跟本沒有受傷呢。
“好吧,那我們走。”蘇武生目前的情況,連自保都困難,胡憂再怎麼着敢不能丟下他一個人,不得已,這個臨時同伴還得繼續處下去。
“其實你完全可以自己走的,不帶着我,你會安全很多。”蘇武生提醒胡憂道。
“走吧,那來那麼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