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富強見到胡憂真是非常的激動,胡憂也很是開心,畢竟兄弟倆已經有時間沒見面了,遙想當年他們可是吃住都在一起的。現在兄弟倆是各自爲着自己的事業和責任而在努力。現在可是戰爭期間,而戰爭期間的事是很難說的,說不定一別就成永遠,能見面的機會真不是時時都能有的呀。
“胖子,這事不對呀。”胡憂在何富強的對面坐下來。高興也高興過了,開心也開心過了,也應該是談正事的時候了。
“嗯。”何富強也收起了笑臉。這一次胡憂能那麼快進城,是連他都沒有想到的。他本以爲這一戰會非常的艱難,甚至都已經做好了隨時去支援的準備,可是胡憂的進城卻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那麼輕鬆的就進來了。知道的這還是戰時,江念祖的部隊還在城外虎視眈眈,不知道的還以爲胡憂就是來做客的,進進出出都是很正常的事。
“這幾天江念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胡憂想來想去,這個事應該還是在江念祖的身上,雖然江念祖的軍力與美盟的差距很大,按說兩方全作應該是以美盟爲主導,可以胡憂對江念祖的瞭解,他可以肯定江念祖不是那麼願意受到擺佈,聽人命令的人,換而言之,江念祖這一次的反常,肯定是與江念祖有關係。
“除了這一次,我沒感覺有什麼不同。”何富強搖搖頭。與江念祖交戰也有近二十天了,江念祖的陰恨他多少也有一定的瞭解,知道他絕對不會有那麼好心,任着胡憂進城而沒有任何的動作。
“這其中一定有我們所不知道的原因,甚至是個陰謀!”何富強越想越是覺得江念祖有問題。
“可惜我們現在並不知道江念祖的陰謀是什麼。”胡憂搖搖頭道:“現在看來,我們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任何的陰謀都是建立在絕對勢力之上的。只要我們本身不出大錯,江念祖就算是再怎麼玩陰謀,也不會成功!”
“說得對!”何富強笑道:“總之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說了來你怕是不信,我都已經三天沒有合過眼了呢。”
胡憂笑笑。這有什麼不信的。與江念祖這樣的人交戰,就算是胡憂都不敢有任何的大意。閤眼?對胡憂來說,眨眼都有罪呀。
雖然暫時無法猜到江念祖的陰謀所在,可是通過聊天,兩人的心情都平靜了不少。困難是肯定有的,但之前是一個人去面對。而現在有兩個人一起的分擔,再大的困難一分爲二,也就不會太困難了。
“胡憂,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唄。”
“什麼我的故事?”胡憂不懂何富強在說什麼。
“就是你當選總理的事呀,這纔多久不見,你就當上總理了。每想到我有一個當總理的兄弟。我就興奮得不行呢。”
“去你小子的,這是在罵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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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麼說,能成功進入望天城對胡憂來說都是件好事。畢竟望天城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又有純水晶鋼城牆爲依靠,背靠望天城和江念祖打,總好過在城外和江念祖打。
對何富強來說,這同要也是一個好消息。他和胡憂在西北軍校一定學校生活那麼多年。對胡憂的能力可謂是非常的清楚。正如他說的那樣,有胡憂在望天城,他真是能安心不少。
天色漸漸的晚了,星空下的望天城真是非常的漂亮。
“真不愧爲武界最接近天空的城市。”胡憂感嘆道。回想起來,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觀賞夜空了。
這裡的星夜,何富強從上看到大,早已經不覺得有什麼特別。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城外,那裡昨天晚上還進行過一場非常激烈的攻防戰。而今天晚上卻是出奇的安靜。
“看來今天晚上江念祖沒有進攻的打算。”何富強說道。
“他經常在晚上發起進攻嗎?”胡憂問道。星空是美,但有命就可以看,戰鬥要是打輸了,那可就什麼都沒了。
胡憂帶來的第七集團軍和周進強的三千紅蜘蛛已經參與望天城的佈防,從理論上來說,望天城應該比往日更加的固若金湯,可是不知道怎麼的。胡憂隱隱的總感覺有事要發生。
“也不是每晚都進攻,這要看江念祖的心情。”何富強搖搖頭道。在戰爭之中,往往是防守的一方比較有利,畢竟守方可以調用的資源更多。但是在有利的同時。守方也是相對比較被動的,比較對戰爭的發起,守方就沒有發言權,往往都是進攻方什麼時候想打就什麼時候打,守方只能被動的防守。
“江念祖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輕視的敵人,無論任何的時候,都必須保持警惕!”胡憂非常肯定的說道。他可是已對多次在江念祖的手下吃過虧,這方面的經驗真可謂是無比的豐富。雖然他並不希望獲得這樣的經驗。
“我知道的。”何富強肯定的點點頭。感覺似乎有人在接近,何富強不由搖頭去看,正好看到周進強正向他們走來。
胡憂也看到了周進強。遠遠的對周進強揮了揮手。這裡就他和何富強在,周進強這會過來,應該是來找他們的。只是不知道周進強想找何富強,還是胡憂。
“你相信他嗎?”何富強看着正在接近的周進強,突然問道。胡憂以前和皮城周家是什麼關係,他可是知道的。在收到胡憂和周進強合作的消息之時,何富強真是感覺到非常的意外。
“他……應該能信得過。”胡憂略遲疑了一下,還是給出了正面的答案,可是在說這話的時候,他又隱隱的感覺有些異樣。
難道說周進強有問題?
胡憂主速的調動大腦中的資料,回憶這一次和周進強合作的全過程,卻又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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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理、將軍。”何富強一臉的謙和,隔着老遠就先打招呼。都說做過生意的人,比較善於與人打交道,周進強在人際關係的處理上。確實是有他的一套。
“周將軍還沒休息呢。”胡憂邊說着邊留意周進強的神色。按理說,周進強絕對沒理由和江念祖合作,而且在奪回皮城的戰鬥中,周進強的紅蜘蛛機甲部隊可是打算很瘋狂的。死在他們手裡的江念祖所部比胡憂這一方擊斃的還要多上不少。要是這都無法信得過,胡憂以後真是不知道還能與誰合作了。
“沒,我這人認牀,新到一個地方。總會失眠。”周進強笑道。
從周進強的臉上,胡憂看不出任何的不對。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吧。難道說是來少江念祖的壓力太大,讓胡憂疑神疑鬼了。
“多呆幾天,也就習慣了。”胡憂指指何富強道:“有什麼需要就找胖子,我們這次可是來幫他的,他理應該包吃包住包享受。”
“哈哈哈。少帥放心,我可不會和周將軍客氣,他們望天城幾百年來,可是賺了我們皮城不少錢呢。”
平靜的夜一晃而過,太陽又如常升起。望天城的日出和星夜一樣的美,只不過有心情去細細品味的真是不多。
胡憂一大早就起牀了。戰爭期間,他的睡眠一向都不多。一般有個五小時左右就算是頂天了。
胡憂來者是客,更何況來的是兄弟,何富強自己是給胡憂安排了最好的住處,不過胡憂並沒有住進去。到不是胡憂不領何富強的情,而是因爲現在是非常時期,胡憂更希望和士兵呆在一起。
簡單的吃過早餐,胡憂就上了城頭。昨晚胡憂一夜沒怎麼睡,都在思考江念祖可能存在的陰謀。可惜想了一晚上。也沒在想出一個頭緒。
“周進強?”遠遠的胡憂就看到城頭上有熟悉的身影,定睛細看,那個身影是屬於周進強的。
“起那麼早?”胡憂大步走了過去。他還真沒有想到周進強一個曾經的商人居然對軍事那麼上心,比他還早起來巡視城防。
“哪是起得早,跟本就是一昨沒睡。”周進強苦笑道。
“還是那牀的問題?”胡憂問題周進強昨強說過他非常的認牀,每到新的環境總會失眠。
“唉……”周進強點點頭。
“總不睡可是不行的,要不然弄點藥吃吧。吃了藥好好休息休息。”胡憂提意道。
“再說吧。吃藥會讓腦子不清醒。現在可是非常時期,要真有起什麼事,而我卻在呼呼大睡,那可交待不過去。”
“隨你吧。總之還是要保重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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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你說周進強會不會有問題。這都兩天兩夜了,他幾乎都呆在城頭上。我問過下面的人,周進強已經把整個城防都走了一遍,上些相對比較重要的地方,他甚至是去過多次。”
“你還有什麼其他的發現嗎?”胡憂問道。周進強同樣也是帶着部隊來幫守城的,他關心城防的事,本就是應該的,只憑這一點就說他有問題,那胡憂不是也有問題嗎。要知道胡憂可是也把望天城的城防都走過看過的。
“暫時沒有發現其他不對的地方。”何富強搖搖頭道。他也知道只憑這一點,就說周進強有問題太過武斷了。
望天城的平靜讓人心情緊張,沒法不緊張,這都已經兩天了,江念祖就像是忘記了現在還在戰爭期間似的,完全沒有任何的動作,已經持續了近二十天的進攻,也沒有再繼續。
難道說江念祖是知道無望拿上望天城,所以乾脆不打了?
胡憂還挺希望這是事實的。可以他對江念祖的瞭解,這個可能性真是不高。
“報……”
正在用午飯的時候,已經兩天沒什麼事做的通迅兵急急衝了進來。
“什麼事?”何富強沉穩的問道。與江念祖之戰,讓他每天都在成長,現在的他比起以前在軍校的時候,那可是沉穩太多了。
“山下城派特使進來。請求見面。”
“同下城的特使?那裡發生了什麼情況。”何富強一下站了起來。
山下城並不屬於望天城的勢力,不過它與望天城是脣亡齒寒的關係。數百年來,兩城的關係一向不錯,這一次望天城受到江念祖的攻擊,山下城雖然沒有直接出兵幫忙,卻在各個方面都給瞭望天城資源。
這些都不重要,最爲重要的是山下城在望天城的下方。如果山下城落如敵軍之手,那麼望天城就同於被孤立了。其他的援兵再想幫望天城可沒那以容易。
“特使說:山下城周邊這兩天出現不少武裝力量,可能會對山下城不立。”
這下何富強真是坐不住了,飯都顧不上吃,就急急放後殿跑。
胡憂皺了皺眉,也跟在何富強的身後。他知道何富強應該是要去見他的父親。也就是望天城的城主何守業。
胡憂與何守業見過兩次,從關係上來說還是挺不錯的。相比起何富強,何守業纔是望天城真正的精神支柱,何富強想要達到那個高度,還有很多的跑要走。
關於山下城的問題,胡憂多少也有一此瞭解。事實上這一次出兵來兵,他們的部隊就有經過山下城。只不過他們並沒有進城。
山下城在海拔上比望天城底很多,與望天城的落差達五、六百米之多,城主叫趙風,這個人胡憂沒有見過,不過根據胡憂所得到的資料看,這個趙風也同樣是一個很有才的人,在他當上城主的三十年時間裡,山下城的經濟總量比之前強了三分之一。
整個城提升三分之一。那可一個非常可觀的數目,山下城幾百年提高的總量加起來怕都沒有那麼多呢,由此可見趙風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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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何富強,胡憂一路來到後殿。這裡是望天城何家的住地,何家上下都住在這裡。何富強在這裡也有房間,不過他大多數時候都不住在這裡,他曾經私下告訴過胡憂:這裡長輩太多。壓力壓大,一點都不自由。所以何富強是寧願住到外邊去,都不願意住在這個條件更好的地方。
“胡憂,你也來了。”何守業沒在先和何富強說什麼。反到是先和胡憂打招呼。何守業對胡憂的印象那是非常好的,他的心理很清楚,如果不是胡憂,何富強怕到現在還是以前那不上不下的死樣子。只憑胡憂把何富強從一個玩世不恭的傢伙變成現在相以沉穩可堪大用的好兒子,何守業就理應該對胡憂客氣。
“何城主。”胡憂在與何守業打招呼的同時,也暗自留意之前坐在何守業下手位的那個人。從他的衣着來說,應該就是那個山下城派來的特使。
說起這山下城,就不得不多說一點。山下城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城鎮。這個城的人到現在還依然保持着自己織布做衣服的傳統,不有一個習俗說出來有些嚇人,那就是山下城的孩子,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子,再長到十歲的時候,都會被帶到山下城的後山,關進一個長不過三米,高不過兩米的狹小空間裡。孩子被關進去的時候,會隨同帶進去三天的食物。如果食物吃完之前,孩子能成功的靠自己的能力回到城中,那就算是長大成人了,而那些無法回來的孩子,則永遠的留在城外的山裡。
在山下城的人心裡,那些沒能回來的孩子,是回到了先祖的懷報,而在明眼人的眼裡,那些孩子跟本就是無法經受那麼殘酷的考驗死在山裡。
也許正是因爲有這樣的習俗,山下城雖然不大,民風卻非法的彪悍。周邊的勢力,都儘可能的和他們保持良好的關係,很少有哪一個勢力願意和他們起衝突。因爲真要和山下城交戰,那就得做好滅山下城全城的準備,只要他們還剩下一個人,都會死拼到命。
當然,這些都是胡憂從資料上看到的。到現在爲止,他還沒有真正和山下城的人接觸過,對他們的瞭解也不多。
和胡憂判斷的一樣,那個衣着明顯與衆不同的人,正是山下城派來的特使,在胡憂和何富強進來之前,他正在向何守業細說山下城目前的情況。
“那些關於他們的傳說。都是真的嗎?”胡憂忍不住小聲的問何富強。從山下城特使的身上,他是確實的感覺到了彪悍之氣的。
“傳聞自己是有真有假,可是這都沒開打,他們就求援,到是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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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的對像主像是山下城的特使和何守業,胡憂和何富強在坐。但基本沒有插過話,只是在一邊旁聽。
從他們的對話,胡憂聽出來山下城目前的大體情況。依那個特使的話說,山下城的各個方向都發現身份不明的武裝,總數無法統計,但最少都有十萬人以上。
何守業問了不少細節方面的問題,整個過程足足有一個小時。何守業才命人帶那個特使下去休息。
“你們怎麼看?”何守業問道。特使已經在離開,在坐的也就只剩下胡憂和何富強,他的問題自然是問這兩個人的。
胡憂和何富強對視了一眼,示意何富強先說,畢竟他對山下城的認識不如何富強,這時候真是沒什麼可說的。
“父親,我覺得這很奇怪。山下城沒什麼資源,這些年來他們的經濟發展全都是依靠我們望天城。拿下山下城唯一的用處也就是牽制我們望天城而已。這事要真是江念祖做的。那不是給自己多找一個敵人嗎。”
何守業道:“你的意思是江念祖現在的軍力,跟本拿我們沒有辦法,對山下城動手,只會讓他更加被動,而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何富強點頭道:“我就是這麼想的。”
何守業把目光轉到胡憂的身上,問道:“對這個事,你怎麼看。”
胡憂沉吟道:“我對山下城原情況並不是非常的清楚。不過剛纔何富強有一句話讓我感覺應該好好琢磨琢磨。”
“什麼話?”
“何富強剛纔說:這仗都沒有打起來,山下城求什麼援。”胡憂繼續道:“我覺得這話很有一些道理。在來時我就聽說過山下城是一個非常彪悍的民族,他們從來都不怕任何的敵人,敢與任何的敵人死拼到底。這話也許有誇大的成份。可空穴來風,事必有因。我相信山下城就算是沒有那麼極端,他們的行事也不會那麼謹慎,在沒開戰這前就求援,不符合他們的性格。”
“那你覺得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何守業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胡憂的分惜能力,比他想像之中的還要強。
胡憂也露出了笑臉,道:“我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特使跟本就是假的。”
“啊!”何富強驚叫起來。他什麼可能性都有想過,唯獨就這個可能性他想都沒想過,特使居然都有假,這也太可怕了吧。
“你怎麼會想到這個可能?”何守業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吃驚之色。似乎在他的眼裡,胡憂本就可能這麼回答。
胡憂笑笑道:“有幾個方面。一,他的衣服雖然是手工製作的,可是並不怎麼合身。如果山下城真用相傳的那樣自己織布自己做衣服,那這個情況就不應該發生。二,他一直在強調山下城的形勢很緊急,可是在城主讓他先下去休息的時候,他並沒有提出發對,甚至都沒有追問城主是不是會發兵。”
“那麼你的最後答案是什麼?”何守業問道。
胡憂看了何富強一眼,笑道:“我想,這個答案應該由胖子來說吧。”
“何富強,你的兄弟讓你答,你怎麼說?”何守業板着臉問道。
“我……”何富強這會還在模糊呢。胡憂說的他也聽到了,可是他聽得不怎麼懂,怎麼能有答案。
何富強剛想說不知道,突然靈光一閃,道:“我知道了,你這是在考驗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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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了半天。山下城的危機是何守業出的一個考題,怪不得會有那麼多不合情理的地方。
“是不是覺得我很無聊,在這個時候居然玩這種把戲?”何守業問道。
胡憂和何富強都搖頭。他們都知道,何守業這麼做,是讓他們遇事多去分析,找出其中不合理的地方,破解掉整個陰謀。
“父親是因爲江念祖才這麼做的吧。”何富強也不傻。現在望天城最大的敵人就是江念祖。而江念祖兩天多都沒有動靜,誰都不敢大意呀。
“嗯,這幾天我也在思考江念祖可能存在在的陰謀,說真的,我沒想到什麼可能性。給你們來個突然襲擊,不能說是我在考你們。而是想讓他們跳出原因的思維模式,換一個角度來考慮問題。”
“原來是這樣。”何富強苦笑道:“被你這麼來一下,我都不知道死多不腦細胞呢。”
“這隻能說明你的能力還比了胡憂。同樣的事,胡憂能看出那麼多的東西,你卻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如果是你在全權指揮部隊,那不是都已經發兵山下城了嗎?”何守業哼哼道。
其實他這麼做的真正目的是想看看何富強和胡憂之間,誰要更優秀一些。從最後的結果來看。何富強的比現是不錯,可是和胡憂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
“這我可不否認,一直以來,胡憂都要比我強上不少的。”何富強對胡憂真沒什麼不服氣的。胡憂比他強,那是事實呀。
“你呀……”何守業對何富強真是很無語。做父親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最強的呢。何富強雖然已經比以前長進了很多,可還是有繼續上升的空間嘛。
考驗也好。鬧劇也好,這事過去也就過去了。反正整個事的參與也就五個人而已,不會對望天城有任何的影響。
泡上壺茶,三人坐了下來。問題的中心放回到江念祖的身上。今天已經過去大半,算上今天,江念祖已經三天都沒有動靜了,在坐的三個人都想知道江念祖真正的目標在哪裡。他的陰謀究竟是怎麼操作的。
“我真是想不出來。”何富強頭痛道。相比之下,他更願意像之前那樣,江念祖不管不顧的攻,他心無雜念的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打又不打,走又不走的,總是猜來猜去,猜得都快不知道誰是誰了。
“說心裡話,我也想不出來。”胡憂搖搖頭道:“江念祖現在完全沒有動靜,而我們手裡又沒有任何的線索,很難猜到他想幹什麼。”
“江念祖沒有動作,那我們就分析一下有動作的。”何守業也知道這事很難。可這關係到望天城的生死存亡,再難也得去想呀。
“如果說一定要分析的話,我覺得周進強也許有問題。”何富強再一次把周進強給擺上了前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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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你怎麼看?”何守業沒有表達自己的看法,而是行問胡憂。周進強是和胡憂一起來望天城的。何富強是小輩,又是胡憂的好兄弟,有些話從他的嘴裡說出爲完全沒有問題,可是何守業的身份就不一樣了,在沒有定論之前,有些話他是不能說的。
“我想不出周進強有什麼問題,按說他也不應該有問題……”胡憂皺眉道:“不過如果把周進強和江念祖加在一起,那到可能設計出一個問題。”
“胡憂,你在說什麼有問題沒總問題的?”何富強最怕這種猜謎一樣的說話方式了。
“先別急,聽我慢慢分析。”胡憂整理着思路道:“我們假設江念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望天城,而他同時又知道望天城有水晶鋼牆,並不好打。”
“這個可能性到是有的。望天城的純水晶鋼牆是歷經幾百年纔算完成的,這期間參與的人不少,消息被泄露出去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何守業道。
“嗯,那就是說這一點能成立,然後接下來就是我和何富強的關係了。江念祖知道我和何富強是好兄弟,望天城有事。我一定會幫。”
“這是肯定的嘛。”這一次何富強答得很快,他能拿出來說的東西真的不多,和胡憂是好兄弟算得上他值得稱道的大事之一。
胡憂繼續道:“江念祖肯定也知道,鄭陽城的形勢不好,而從鄭陽城到這裡要五天的時間,行軍則要更久,我不可能在望天城有事的時候。第一時間帶兵前來……”
說到這裡,胡憂突然臉色大變道:“這就是答案,江念祖是要來一招裡應外合,從內部攻破望天城。”
“你的意思是說:周進強果然有問題!”何富強一下跳起來。今天這本應該算是分析會,沒想到胡憂居然還真分析出了答案。
胡憂急道:“江念祖對我太瞭解了,他肯定能猜到我無法直接幫望天城。肯定用其他的辦法幫忙。他是拿整個皮城給我下套子呢。”
胡憂這次是真急了。江念祖這招,究竟是經過多少的計算纔算到這一步的呀。之前可是連胡憂都沒有想過他可能坐上總理之位。
不,胡憂沒有想到過,江念祖是有想到的。他也許不知道胡憂會成爲華夏聯盟的總理,但是他肯定已經知道湯玉洋會投美盟。而以華夏聯盟各軍團長相互防備,各自爲自己的利益打算盤的性格,有一個湯玉洋就一定有第二個。而華夏聯盟方面絕對不能在出了一個湯玉洋之後,再忍一個叛徒。
把各條線都聯繫在一起,江念祖等於說是從一開始就已經計算到胡憂最後一定會領兵援助望天城,而以胡憂和周進強在皮城那一戰的合作關係來看,無論是胡憂主動邀請還是周進強主動要求加入,最後周進強跟到胡憂到望天城的可能性都非常的大。
把這些問題全都綜合起來,最後的答案只有一個——周進強是江念祖的棋子,江念祖就是要靠周進強拿下望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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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不知道江念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居然能計算到那麼多的東西。不過現在他沒有時間再去考慮這方面的事,他要做的是馬上抓住周進強和控制住周進強的那支紅蜘蛛機甲部隊。
三千機甲不算是很多,可他們真在望天城內部發難,對望天城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從分析出答案到展開行動,胡憂的動作不能算是慢,可惜他在時間上還是晚了一步,周進強已經出手了。
在經過兩天多的觀察之後。周進強已經找到了望天城守脆弱的地方。如果是從外面攻,這個弱點會得到彌補,而戰爭從城內開始,那就不一樣了。
周進強的突然發力。讓城上的士兵完全沒有料想到。望天城的東門正是周進強選定的地方,而他的突然發力,直接把東門的幾處重要設施和這裡的駐軍給毀掉大半。
早已經等待着隨時進攻的江念祖所部,拿出了他們最後的瘋狂。他們如螞蟻一般撲向望天城這城可憐的已經長蟲的方糖,用他們的牙撕咬着,破壞着。
東門在胡憂趕到之前就已經失守,很多士兵甚至都還沒有弄清楚究竟出生了什麼事,就已經永遠的失去了生命。
“頂住,給我頂住!”胡憂氣急攻心的大叫道。和江念祖鬥了那麼久,這一次,又被江念祖給算計到了。
老話說:亡羊補牢還不晚,可是在江念祖強大的進攻之勢下,真的還不晚嗎?
純水晶鋼打造的城防,是望天城頂住進攻的主要依靠。二十天來,它發揮着超出所有人想像的強大防禦能力,可是現在,它已經失去了作用。東門已經被打了一個缺口,江念祖的部隊大量涌入,其他的城防沒失,可是還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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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胡憂滿臉的痛苦。自從李德漢死後,胡憂先撐第七集團軍,後爲華夏聯盟總理,真可謂是順風又順水,皮城一戰,小用巧計,就把江念祖的老窩都給端掉了。這是多麼好的成績呀。
可是今天,江念祖以一記強力的回敬,把胡憂從天堂一下打到了地獄。一直以來,胡憂都知道江念祖是一個非法可怕的對手,可是江念祖的可怕,還要遠遠的超過胡憂的料想呀。
這一次,胡憂又被江念祖給算了進去。江念祖就像一個棋界大師,別人一次看個三、五步都已經很了不起,而他,一次能看幾十步,甚至是幾百步。不但是把自己的棋給算了進去,還讓對手完全按着他的意思去走子,這得有多可怕的大腦,才能計劃出這樣的棋局。
“胡憂,這並不是你的錯。”何守業笑笑道:“以江念祖的計算能力,就算是沒有把你算進去,也同樣會把望天城給算進去的。記得很早以前,就有人說過,我們望天城只注重防守的做法是要不得的。沒有進攻的防守,最後得到的只要是失敗。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城主。”胡憂的心在流血。望天城千年的基業,就要因爲他而被毀掉,何守業卻依然不怪他不說,反到還在幫他說話。他真是寧願何守業罵他一頓也好呀。
“幹什麼,你不會想要告訴我,你要想一個女人那樣跪在我的面前哭吧。”何守業瞪眼道:“不過是丟了東門而已,望天城難道就完了?我們還有士兵,還有機甲,還有城民,只要還是敢於勝利的信心和勇氣,就有打敗江念祖的機會。”
“江念祖的計算是很厲害,可那又怎麼樣。他算了那麼多,也不過是拿下一個東門而已,他難道真的贏了嗎?”
“就是,我們只不過是開局不利而已,又不是已對輸了!”何富強也反應過來。現在還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戰鬥纔剛剛開始,沒有了水晶鋼牆,大家不過是站在同一起跑線而已,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好,那就先把江念祖打敗,再清算我的過錯!”胡憂也挺起了胸脯。要就這麼承認失敗,他不服!
絕對不服。
“這纔是我知識的胡憂。”何守業一拍桌子道:“從現在開始,望天城的一切資源,都由你調配,你說怎麼打,就怎麼打,誰敢有二話,軍法從事!”
“城主,這個指揮還是您來做吧。我一定全力配合。”胡憂汗顏道。犯下那麼大的錯,何守業不直接把他抓起來都算是大度了,還把軍隊都教給他。設身處地,換了是胡憂怕都無法做到這一點吧。
“你不用多說。在這望天城裡,論軍事,我們都不如你。現在我把望天城,把何家的命運全都教到你的手上,要怎麼做,你看着辦!”
“胡憂,你就答應吧。”何富強也勸道。
“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