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十一日,這麼一個日子對大多數人來說,不過是普通的一天,與其他過去的那些日子沒什麼分別。可是對白鬍子匪衆來說,這天是他們的末日,他們其中的很多人,都無法再看到明天的太陽。
白鬍子是一個血腥殘暴的土匪團隊,他們的信條是要錢也要命,死在他們手上的男人,毀在他們手上的女人不計其數,對他們,都不着任何的仁慈,對他們仁慈,就是對無數被他們迫害百姓的殘忍。
劉和平領着他的部隊去了,他要給這幫土匪無情的打擊。胡憂並沒有去,因爲他相信以劉和平的能力,要對付這羣土匪是輕而易舉的事。也許有人說白鬍子非常的狡猾,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是玩不出任何的花樣。
在胡憂的身邊,還有五百輛汽車人機甲,他們是留下來保護胡憂的。同樣的錯誤,可一不可二,劉和平不允許危險再一次臨近胡憂的身邊。
劉和平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那輛在關鍵時間出現的紅色機甲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不過他還是記住了它的名字——烈焰。他告訴自己,也要像烈焰那樣,永遠出現在最需要他的地方。
時間過去兩個小時,一個通信兵急急來到胡憂的面前。這個通信兵胡憂是認識的,知道他是劉和平的人。
“小李,情況怎麼樣?”胡憂和順的問道。這個小李今年也就二十歲上下,是個苦出生,父母雙亡還留下一個弟弟,小李不但是要顧着自己,還要顧着弟弟,日子過得就是比想像之中的更難。在一次偶然的機甲中,劉和平了解到了小李的情況,於是給他轉職成通信兵,這才讓小小年紀卻已經有五年兵齡的小李在各方面有了改善。
“報告少帥。白鬍子匪幫已經被消滅,生劉和平將軍正在前往他們的老巢。”小李個子不高,人也很瘦,如果不是看他身上的軍服,很多人怕是會誤認爲他是一個高中生。可是他的眼神卻異常的堅定,胡憂曾經問過劉和平,小李有什麼地方是他看中的。記得當時劉和平的回答就是‘眼神’兩個字。
“做得好。”胡憂滿意的點點頭。劉和平的能力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小李在做了簡單的彙報之後,把初步的戰鬥數據遞交給胡憂。這是胡憂的習慣,也是胡憂對部下的要求。每一場戰鬥,都要知道是什麼打的,用了什麼戰術,得到什麼效果。受到什麼損失……等等,在胡憂看來,這是的絕佳學習教材。古人有云,溫故而知新,胡憂對屬下的這個要求,也是同理。
數據統計方面比胡憂預想的還要更好一些,這一次的對陣雙方是胡憂一方三千機甲。而白鬍子一方是近四萬的幫衆,結果是胡憂一方大勝,損失的機甲爲零,雖有近十輛機甲受損,但距離報廢還遠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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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困境之中,是很難在藏着什麼秘密的,特別是那些不只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強勢一方總有辦法查到。
在審訊了三個白鬍子幫衆之後。白鬍子老巢的確切地點也被劉和平成功的找到。讓劉和平略感意外的是白鬍子的老巢居然是在城區之中。
用一個封閉的中等規模小區來做老巢,白鬍子這一手還真是很有想法,怪不得能縱模二十多年而無人能治。這一次,要不是胡憂有意剿滅白鬍子,而白鬍子又真的打起胡憂的主意,他們也許還能逍遙很多年吧。
抵抗是有,但是對劉和平的機甲部隊來說。好些算不了什麼,三下五掉二的,劉和平就控制了這整個區域。
“給我搜。”
白鬍子縱橫二十多年,被他們搶過的人不計其數。在劉和平看來,應該是留有大量資產的。劉和平不是很看重錢,但那些錢不可能再分還給白鬍子那些土匪,它們原來的主人也很難再找到,這樣一筆無主之物,劉和平要讓它們發揮出應有的作用。
比如在希望之城的建設上。
雖然已經有水晶鋼這條生財之路,可是對希望之城來說,再多的錢都不會嫌多的。能獲得更充足的資金,也就可以幫到更多的人。這是好事,也應該是那筆財物的最好歸屬,雖說不能做到還之於民,但怎麼也算是用之於民。
在白鬍子的老巢裡,士兵發現了大現的財物,由些再一次證明白鬍子等人的兇殘,這裡的一分一毫,都是有血有淚的。可巨量的財物,還不是劉和平最吃驚的,讓劉和平吃驚的是一羣女人,不,那是一大羣女人。
“據不完全統計,人數在一萬一千人左右,大多是十八到三十歲的女人,其中最小的僅幾個月大,最大的三十八歲。”關於女人的問題,劉和平無法做主,只能急報胡憂。
“都是被白鬍子他們搶回去的嗎?”胡憂也吃驚於這個數量。不過回想白鬍子成匪二十餘年,幫衆過四萬,也就不奇怪了。白鬍子的土匪幫衆全都是男性,搶回大量的女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全都是被搶回來的。”劉和平回道。
白鬍子老巢裡的一萬多女人,確實不全都是搶回來的,有些乾脆就是在這裡出生的。白鬍子這羣土匪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歷史,他們不可能今天才搶女人,而是一直都有搶女人。
“被搶回來的女人還按等級分配的。她們不但要負責一切後勤工作,還要隨時服務於土匪的性*欲,這裡不做任何的防護措施,女人生下來的孩子,也無法知道生父是誰。總之如果是男孩子,就會被培養成土匪,女孩子則會如同母親的命運,如此反覆……”劉和平說到這裡,眼睛都發紅了。他很小就失去了母親,一直以來。他以爲已經的童年很不幸福,現在比起那些孩子,他真是好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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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鬍子的老巢,胡憂沉默着。從外面看,這裡是一個普通的住宅小區,可是誰能想到,這裡其實是地獄第十八層呢。
男的先放一邊。生活在這裡的女人,那過的簡直就不是人類的生活。被奴役,被用來做發泄的工具那也就算了,可那還不是他們最悲慘的。
在劉和平的彙報裡有一組關於那些女人的數據。她們之中最小的幾個月,這不用問,肯定是出生在這裡的女孩子。而她們中最大的三十八歲,這就很有問題了。
爲什麼最大的女人只有三十八歲,而沒有再大的,從白鬍子土匪的組成歷史和人員結構,出現大於四十歲的女人那是很正常的事。
在胡憂的疑問得到答案之時,胡憂很希望自己從來都沒有生出過那個疑問,因爲沒有疑問也就沒有之後那血腥而殘忍的答案。
在白鬍子的老巢裡爲什麼沒有超過三十八歲的女人?
那是因爲在那些土匪的眼裡。女人過了三十八歲,就人老色衰,毫無用處。而對於沒有用處的女人,白鬍子他們的處理辦法是——殺。
是的,就是殺,一點活路都不給。
在沉默之時,胡憂不得不考慮這一萬多女人的安置問題。這些女人之前的人生真是過得太慘太慘,胡憂不能讓她們再繼續慘下去。她們也是人,得給她們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生活。
白鬍子老巢所在的城是一個小城,是一個連城牆都沒有的小勢力。胡憂派劉和平去與城主商量過,城主明確的表示,他不會接收那些女人。
“少帥,我們希望之城不是缺女人嗎,要不把她們帶回去吧。”劉和平考慮再三。才鼓起勇氣向胡憂提意。畢竟這一萬於女人有別正常的女人,說她們身心都有問題那是有些狠,但不能否認那是事實。把她們接回希望之城,一定會給希望之城帶來衆多的麻煩。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胡憂點頭道:“你派人去收集她們的看法。和她們說清楚,希望之城可以給她們新的生活,但並不逼她們一定要去,誰不願意去的,我們發給路費和一定的生活費,讓她們自己選擇去想要去的地方。”
胡憂也同樣知道把這把一羣女人接回希望之城,多多少少的都會弄出些問題。但是有問題那是可以去克服的,那並不是丟下這羣可憐女人不管的理由。對敵人,胡憂能狠下心腸,爲獲取勝利,想那最毒的計策,可是對那些可憐的女人,胡憂真的是做不到呀。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除了很小的一部份女人之外,大多數的女人都希望前往希望之城,在那裡從新生活。那裡也許對她們還說是陌生的,但至少還是人間呀,她們已經在地獄裡呆得太久太久,相信回到人間的日子,一定會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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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希望之城聯繫過之後,胡憂派人送那些女人和從白鬍子老巢裡找到的財物回希望之城安置,大部隊則繼續上路。
接下來的路,再沒有任何的意外出現,敢打水晶鋼主意的人,看到白鬍子的滅亡,也再沒有膽子。這一戰,胡憂直接把希望之城的威風打了出來,不只是對這一次,對以後的路,也是有極大幫助的。
胡憂的目的,可以說已經達到了。
大隊到達柳城的時候,柳城的城主親自迎出五里以示尊敬。無論哪一個世界,實力都是立身之本,有那個實力,才能得到人們的尊重,不過話又說回來,像白鬍子那種勢力,就算是再強大,也是無法得到人們認可的。受人尊重的實力必須是正義的。
交割水晶鋼的事務,胡憂全權的交給劉和平。劉和平這一次的表現讓胡憂很滿意,相信只需要再帶個一兩次,就可以放手讓劉和平獨自去處理這方面的事務了。
不過就算是劉和平,也不會在水晶鋼這個事物上呆太久,胡憂是不可能用一個將才來送貨押鏢的。劉和平只是一個過渡,一但有更有的人選,胡憂就會撤回劉和平。
希望之城缺錢,可不僅僅只是缺錢。希望之城面臨着的危險比缺錢更可怕。胡憂心裡清楚,江念祖這幾天沒有大動作,那並不代表他會永遠都那麼安靜。而就算是江念祖想一直這麼安靜下去,胡憂也不會答應的。天風大陸還在苦難之中。那些已經分離了太久太久的家人和兄弟,無時無刻不在胡憂的腦海裡浮現,在二十歲前,胡憂的人生理想是吃好的,住好的,享受好的。可是現在,他活着的唯一動力就是要讓天風大陸迴歸原來的軌跡。
說天風大陸是鏡像世界也好,怎麼都好,在胡憂的心裡,天風大陸就是他生命的全部,爲了天風大陸,胡憂任何的事都能做出來。任何的敵人都能面對,任何的困難都不是困難。
“少帥。”
“都已經交割清楚了?”胡憂看了劉和平一眼。在他的身上,胡憂已經看不到多少清澀,屬於他的成實正在匯聚,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所有武界人都會記住他的名字。
“都已經交割清楚了,貨款按你的吩咐,扣掉我們的部份。剩下的全都打進望天城的帳戶,望天城方面也已對確認交割。”劉和平非常詳細的說道。
“嗯,做得不錯,只後就按這個模式處理。”
“是的,我記下了。柳城方面準備了酒席,少帥要不要出席?”劉和平會這麼問,是因爲柳城方面並不知道胡憂還在軍中。這一次的交割。胡憂是沒有出面的。
“我就不去了,你帶幾個兄弟去就好。面子是要給人家的,不過酒這個東西……”
“我知道,適可而止。”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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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裡,劉和平又完成了兩筆水晶鋼的護送。在這兩次護送的過程中,多多少少的都發生了一些意外情況,但是胡憂身在隊中,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全交給劉和平去處理,而劉和平果然也沒有讓胡憂失望,漂亮的解決了一路上出現的問題。
在劉和平第四次護送水晶鋼離開望天城的時候,胡憂沒有再跟着。劉和平已經可能獨擋一面,接下來他需要的是再多的練歷,更多的成長,胡憂的跟隨反到是無利於他的成長。
何富強是扛着兩瓶上好的汾酒來找胡憂的。胡憂明天就要回希望之城,今天他要好好的和胡憂喝一頓。
現在已經不同於在西北軍校時的生活。那知道五人組天天在一起,想喝酒就喝酒,完全不需要去考慮什麼,而現在,就算是想坐下來好好的聊會天,都很難再讓五人組聚齊了。
“你這是要拼命喝死的節奏呀,明天不用到軍部了?”胡憂看了眼何富強手裡的酒不由感覺好笑。何富強的手本來挺肥大,可是在那兩瓶酒的襯托之下,到顯得很均衡正常,關鍵是那兩個酒瓶太粗了,看着和小酒罈都沒什麼兩樣。
“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除非是開戰,要不然我明天是不需要去軍部的。”何富強笑道:“上吊也要喘口氣嘛,我也不是鐵打的,怎麼能一直沒日沒夜的在軍中,連老朋友都不陪陪呢。”
“去,你自己偷懶,不要帶上我。”胡憂沒好氣道。
嘴裡是這麼說,手裡卻已經是把何富強的酒給接了過來。
“好酒。”酒瓶一開,滿屋酒香。
“當然是好酒,必須得好!”何富強的臉上露出幾分得色。
“這酒有來歷吧。”胡憂看何富強那樣就知道他一定有故事要說,乾脆幫他提個頭,省得他還得自己找理由。
“那是當然……”何富強沒有讓胡憂失望,繪聲繪色的說起了這酒的來歷。
何富強不說胡憂還真不知道,這酒居然是從原始文明世界帶來的。在望天城已經放了上千年。
“這酒就這麼開,可惜了。”胡憂嘆息道。存放了上千年的酒,開一瓶就少一瓶,相信整個望天城也沒多少存貨。
“有什麼可惜的,酒本就是拿來喝的,這酒已經被放上千年而沒有被人喝,你想過它的感受嗎,寂寞呀。”
胡憂翻翻白眼道:“我看你纔是真寂寞呢,既然開了,那就好好享受享受好了。”
“本該如此。你稍等一下下。”何富強說着跑去開門,沒一會,一桌子菜就擺進了胡憂的房間。
“我說呢,怎麼只有酒沒有菜。”胡憂好笑的看着何富強忙完這一切,和在西北軍校時一樣,跟着何富強如果是不愁沒有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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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都已經喝上了?”
李德美敲門進來的時候,胡憂和何富強已經喝了小十分鐘。因爲大家都不趕時間,這十分鐘也沒喝多少,一瓶酒不過是剛去十分之一。
“師姐,快進來坐。”胡憂沒想到李德美會來,趕緊的把李德美請進來。雖然在水晶鋼分成上,李德美一傢伙切去三成的利,可胡憂對李德美還是很感激的。這一次要不是李德美的幫忙,胡憂可不能那麼順利的拿到水晶鋼的代理權。
“看來我的酒,沒必要開了。”李德美吸了吸鼻子,在沙發坐下。這頓酒是直接擺在茶几上的,坐沙發吃,與去餐廳的不大一樣,人也可以更隨意一些。
“師姐的酒,想必也是好酒。”胡憂呵呵笑道。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的關係親近了不少,說話什麼的,也隨性輕鬆,不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客氣我也客氣,說話累死人。
“可不是。”李德美哼哼道:“知道你明天要回希望之城,我特意開了瓶好酒給你,哪知道死胖子居然比我先到不說,出手還闊得沒邊了。”
李德美是做酒店的,什麼酒好,什麼酒不好,她用鼻子就能聞出來。更何況何富強的兩瓶酒從酒瓶到包裝就與普通的不一樣,李德美要是還不知道那是什麼貨,二十幾年的酒店就算是白做了。
“李姐,我可沒有得罪你喲。”何富強苦笑道:“早知道你有好酒,我就不偷老爹的酒了。我這頓,可是頂着挨老爹的‘竹片炒肉絲’喝的呢。”
何富強的一句玩笑話,讓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就歡樂了起來。三個都是熟人,身份相當,地位也差不離,這是純爲了喝酒而喝酒,自然喝得也就爽快。
“我說胡憂,你這一次回希望之城,應該是要有大動作了吧。”李德美不愧是做酒店的,那酒量一點都不比兩個男人差,喝起酒來臉不紅,腦子還非常的清醒。
“師姐的意思是?”胡憂不解的看向李德美。
李德美小喝了口酒,道:“現在的武界風雲變化,江念祖隨時都會搞出大亂子,而你的希望之城在江念祖的眼裡,絕對是眼裡的沙子,不搞你,他怕是吃睡都不香。你的希望之城新建,各種的問題一大把,你又離開一個多月,這次回去,難道還沒有大動作?”
胡憂和何富強對視了一眼,感覺心裡挺怪的。李德美喝的酒並不多,可是這話說的,怎麼聽着有些不大搭。
“師姐,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胡憂認真的問道。對他對女人心理的瞭解,他感覺李德美的心裡一定有事,要不然她說話不應該這樣。
“我……我能有什麼事,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