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不好了,紅巾軍把我們這一區給包圍了”
西門雪帶來的消息,讓胡憂臉上的得意凝結了。剛纔他還想着拿下浪天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青樓喝一回花酒,把這青樓運給轉回來。這整個浪天城都是他的了,還有誰敢給他倒亂?
“馬拉戈壁的,沒有這麼邪吧。”胡憂在心中暗罵了一句。難道說自己的青樓運真差到這個地步,連只是想想都要出問題?
“少爺,少爺,你怎麼了,不會是嚇傻了吧。”旋日看胡憂一副呆像的站在那裡,不由擔心的問題。
“我x,真是太邪了。”胡憂火燒屁股一樣跳起來,叫道:“快,快,快,收拾東西跑路。”
“呃”
胡憂的反應把哲別,西門雪和旋日三女都給弄得無語了。這還是剛纔那個一臉從容鎮定,妙計百出,指點江山的少帥嗎?怎麼看着像個街頭的混混?
哲別還好一定,她畢竟跟在胡憂身邊的時間最久,對胡憂稀奇古怪的表現見過不少,免疫力比較高,恢復得也相對快一些。旋日和西門雪楞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相比起她們之前的主人,無論是歐陽寒冰還是西門玉鳳,可都不是這樣的。不過想想,這個胡憂除了作戰的時候,有點將軍像,平時還真不咋地。還老想着吃人家的豆腐,整個就一流氓將軍。
“咦?你們怎麼了?”胡憂看三女都一副怪怪的表情,不由奇怪的問道。
西門雪終於反應了過來,嬌嗔道:“哦,少帥,你現在可是一軍之長耶,你怎麼能這樣的?”
胡憂不解的問道:“我怎麼樣了?”
西門雪解釋道:“主將離開不能叫跑路,那是小混混的說法,得說戰略撤退。”
胡憂翻翻白眼道:“那還不是一個意思,跑路就跑路,還要往臉上貼什麼金。快收拾東西,別愣了,再不快點,跑路還是撤退都沒用。”
胡憂的話音還沒落,馮布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奔喪一樣的哀號道:“少帥,不好了,少帥,死了,死了,這次要死了。”
胡憂頭上的青筋都暴出來的:“閉嘴馬拉戈壁的,老子還活得好好的呢,你叫什麼叫。死什麼死,你要死了?你可是堂堂商業協會會長,是有身份的人,別他祖母的一副熊樣。”
胡憂的一段義正言辭,弄得三女全都翻了白眼。他是把自己剛長的表現給忘記了,三女可都還記得呢。他剛長大叫跑路的樣子,比馮布好不到哪去。
馮布被胡憂罵了一頓,稍微好一些,不過那慌張的表情,並沒有消失掉,哆哆嗦嗦的說道:“少帥,你要是再不想辦法,我們這回就真要死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出賣了我們,現在整整三萬紅巾軍,把我們這個區給包圍了。指名要抓你,正挨家挨戶的搜人呢”
“三萬?我x,他們還讓不讓人活了?太不講理了,真是太不講理了。”胡憂氣得全身發抖,上躥下跳。暗罵着下次換老子來,老子給他弄十萬
想罵着,胡憂一拍腦袋道:“不對,他們應該並不知道我們的準確地點,就算是有人出賣我們,也肯定知道得不多,不然紅巾軍用不着動三萬人,來個小兩千,就能像抓烏龜一樣,把我們全都給逮了。”
哲別喃喃道:“這是什麼比喻,我纔不要做烏龜呢。”
馮布氣急敗壞的說道:“那還不是一樣。”
“不一樣。”旋日明白鬍憂話裡的意思,替胡憂說道:“只要他們不能肯定我們在哪裡,我們就有機會躲過去。現在不死鳥軍團已經攻進了浪天城,紅巾軍這三萬人馬,堅持不了多久。只要我們捱過這段時間,就沒有事了。”
胡憂接話道:“不錯,這一區至少有兩萬百姓,紅巾軍不可能一一細查,我們的機會還是很多的。”
馮布提醒道:“少帥的話是不錯,但是我們這裡,肯定會被重點排查。你不要忘記了,我們是不死鳥軍團快攻城時,才進的浪天。”
“這我知道。”胡憂點點頭道:“要是換了我,我也肯定肯定查你這裡。我到有一個辦法,應該可以躲過去。”
馮佈道:“你是說密室?那沒有用的,紅巾軍肯定重點查這些地方。”
胡憂搖頭道:“不是秘室,我們這一次,來個光明正大的。”
西門雪問道:“少帥,你準備怎麼來光明正大的?”
胡憂嘿嘿一笑道:“很簡單,他們不是要找胡憂嗎,只要我們把胡憂變沒了,也就沒有事了。”
“變沒了?”馮布幾個全都瞪眼看胡憂,這麼個大活人,能說沒有就沒有嗎?他們都猜不出來,胡憂打算怎麼把自己給變沒了。
“開門,開門,開門”
“來了,來了。”
“他祖母的,怎麼那麼慢。老頭,認識胡憂嗎?”
馮布擦了把汗,心說我到是認識,就是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那主正坐在那呢。
馮布裝傻道:“軍爺,胡憂是誰?”
紅巾軍士兵罵道:“別跟我裝傻,不死鳥軍團的胡憂你不知道?說書的哪天不在酒樓茶館裡說他。他箭取鐵克拉右眼,青州”
士兵剛想要解釋胡憂的身份,後身一個軍官模樣的人一腳把那士兵踢開,罵道:“給我死一邊去,你***是來說書的嗎?要不要說說胡憂是怎麼一天攻破浪天城的。”
“啪”軍官自己給了自己一嘴巴,暗罵我怎麼也成說書說的了。**,那個胡憂的故事可真多,一個比一個牛,聽多了弄得我都上癮。
軍官道:“老頭,我知道你是誰。識相的趕快吧胡憂給我交出來,大家都好過。”
馮布哭喪着臉道:“軍爺,我真不知道胡憂是誰,你讓我怎麼交呀”
“哼,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吶,給我搜!”
軍官一聲令下,二百多如狼似虎的紅巾軍士兵,就衝進了馮布的家,翻箱倒櫃,犄角旮旯,連茅廁都不放過。
軍官也跟着士兵後面進了馮布的家,剛進大廳,他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仔細一看,一張八仙桌前,四個女人正在打麻將,而且打得正歡,對四周翻箱倒櫃的士兵,她們連理都不理。
“老頭,這幾個是什麼人?”軍官奇怪的問道。那八仙桌連個桌布都沒有,光光的一眼看穿,藏不住人,所以並沒有士兵去搜那裡。
馮布心說那不就是你要找的胡憂,和他的同夥咯。
這四個在八仙桌打麻將的女人,正是胡憂和西門雪三女。胡憂之前說的把‘胡憂’變沒了,其實玩的就是男扮女裝。
胡憂這次玩的又是心理遊戲。誰都知道,不死鳥軍團的胡憂是個男人,誰又會想到,一個堂堂不死鳥軍團之主,會換上女兒家的衣裙,還在別人要抓他的時候,大模大樣的坐在大廳上打麻將呢。
正是因爲想不到,胡憂就偏偏這麼玩。人說玩的就是心跳,他這回比心跳還狠呢,他玩的是命啊
“回軍爺的話,她們四個是城南金花樓的神女。”
軍官上下打量的馮布一會,話中有話的說道:“看不出你身體不錯嘛,一起飛都煩了,改玩5p。”
5p個屁。馮布在心裡暗罵:我可是很保守的,那幾個全都是男人,我纔不要咧。
這可是馮布心理真實的想法。說實話,馮布還真有些佩服胡憂這幾個人,怎麼扮起女人來,可以扮得那麼像,比真女人還真呢。
馮布哪裡知道,他眼前的這四個女人裡,就胡憂一個是男扮女裝,其他的三個人,哲別,西門雪,旋日本身就是地地道道的女兒家,女人應該有的她們全都有,只不過大小不一樣而已。
正主就坐在大廳之上,那紅巾軍的士兵就算是把地給挖了,也找不到人呀。翻箱倒櫃的找了一陣,偷偷把幾處馮布按胡憂吩咐放的金幣給收入懷中,紅巾軍士兵回報,沒有發現胡憂的蹤跡。
“沒有?”軍官皺眉道。
士兵道:“是的,大人,這整座房子裡,除了眼前這四女一老頭,再無其他人。‘
軍官轉頭問馮佈道:“你家裡的人呢?別告訴我你家就你和那幾個神女。”
馮布回道:“不是,不是,之前我家裡還有幾個人,這一打仗全都跑了。我這人最怕孤獨,於是就把她們叫來,熱鬧一些。”
“哼,要是讓我知道你在玩花樣,我弄死你。收隊。”
胡憂幾個打麻將不過是做做樣子,耳朵全都豎着聽這邊的動靜呢。聽到那軍官說收隊,全都鬆了一口氣,看來這關是過了。
胡憂還得意的向幾女眨眨眼睛,目光不時的掃向哲別。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哲別穿女裝呢,沒想道真挺漂亮的,清清純純的,姿色不輸西門雪和旋日不說,還帶着幾分羞澀和可愛。
想到哲別剛走路的樣子,胡憂就像笑。這個哲別,男人打扮久了,穿上女兒裝,居然連路都不會走。明看到前面有柱子,硬是撞上去,弄得頭上起了個小包。
哲別看胡憂的目光老往自己的身上瞟,小臉都紅了。手裡拿着顆‘三條’,都不知道是打還是不打。
“不對。”
紅巾軍軍官的一句話,嚇得哲別差點把手裡的麻將而砸出去。胡憂幾個的臉色也變了,強壓着身體,纔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怎麼辦,那傢伙過來了。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哲別用脣語說道。這招是胡憂教的,在不方便出聲的時候,可以運用。哲別學會之後,一直想找機會試試,沒想到第一次用,就那麼刺激。
胡憂給了哲別一個穩住的眼神,看向旋日。旋日的方向,正好面向馮布和那個軍官。她可以看清楚那邊的動靜。
旋日微微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那個軍官發現了什麼破綻。西門雪也同樣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軍官想要幹什麼。
馮布看軍官大步往胡憂幾人走過去,嚇得後背都溼了。不過他又不能什麼都不做,硬着頭皮問道:“軍爺,軍爺,什麼不對?”
軍官哼道:“哼,差點讓你給騙了。你們幾個,都給我站起來,到那邊去,排成一隊。”
軍官後面的話,是對胡憂幾個說的,此時別說是哲別,就連胡憂的手都碰到了藏在胸前的弩箭上。準備一有什麼不對,就先幹掉這個軍官再說。束手就擒可不是他的風格,這時候他的光棍氣也上來了,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
用眼神告訴哲別不要輕舉妄動,胡憂帶頭按軍官的指示做。這小流氓還給軍官去了個飛眼,嬌滴滴的說道:“這位軍爺,是不是看上我們姐妹了。將軍的眼光真好,我們姐妹呀,功夫一流,價錢公道,包保你滿意。”
“去去去,軍爺今個沒空。”軍官揮手道:“都給我站好了。”說着他轉頭對身後的紅巾軍士兵道:“那誰,你們幾個過來,把這桌子給我搬開。看下面有什麼。”
軍官前一段話還讓人挺緊張,後一句讓胡憂長長的鬆了口氣。心說這傢伙原來是懷疑這桌子下面有什麼。早說嘛,嚇得人小心肝噗通噗通的。
桌子下有什麼?
那裡什麼也沒有。看着軍官帶着手下士兵離開,衆人這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馮布在把門關上之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種遊戲真是太刺激了,他這種上了歲數的人,以後還是少玩爲妙,傷不起呀。
胡憂得意的說道:“怎麼樣,我說這法子肯定行的吧。嘿嘿。”這小子剛纔也嚇得不輕,這會到又神氣起來了,不愧是在江湖上混過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西門雪瞪了胡憂一眼道:“你剛纔說的那些話,真夠噁心的。還價錢公道,你就不怕他真要上呀?”
西門雪雖然是個孤兒,但是怎麼說也是從小在將軍府里長大,接觸的大多都是上流社會。胡憂要她扮神女,她覺得心理很不爽。
胡憂陪笑道:“那不是形勢所逼嘛,你看我都穿成這樣了,我上哪說理去。”
哲別幫嘴道:“就是呀,少帥也是不得已的。再說這也挺有意思呀。索菲雅王妃也不是神女出生嘛,這沒有什麼了,雪兒姐姐你還是別生氣了。”
西門雪在哲別的臉上捏了一下道:“你就知道幫他。不過說起來,你穿裙子也挺漂亮的,幹什麼老扮男人。乾脆以後就穿回裙子好了。”
哲別搖頭道:“我不要,我喜歡扮男人,留在少帥的身邊。”
在包圍圈裡的胡憂幾人還有心情調笑,外面朱大能幾個收到胡憂被圍的消息,全都急得跳腳。指揮着部隊,向這最後死守的三萬紅巾軍發起了猛烈的進攻。胡憂可是不死鳥軍團的靈魂,他出了什麼事,整個不死鳥軍團都要崩潰。
此時連科奇士都坐不住了,急調警衛團三萬騎兵,也殺了進來。弄得小小一片城區,一下擠進了十幾萬的軍隊。到處是人擠人,人推人。
阿爾沙文急急從前方跑回來:“丞相,不死鳥軍團的進攻越來越猛了,外面的士兵快頂不住了,我們還是撤吧。”
紅巾軍現在兵力遠遠要處於劣勢,面對不死鳥軍團的瘋狂進攻,他們抵擋得非常艱苦。跟本無法維繫對胡憂的搜索行動。
本田龜佑不同意道:“不行,他們的進攻越猛,越說明胡憂就在這一區。給我加派人手,我一定要把胡憂給找出來。”
本田龜佑是一個爲達目的,可以放棄一切的人,士兵的死活,對他來說,不過是數字而已。死多少他都不會關心。
阿爾沙文跪在本田龜佑前面,請求道:“丞相,這些都是我們紫荊花王朝忠誠的戰士,給紫荊花王朝留點根苗吧。”
本田龜佑不急,阿爾沙文急了。這三萬部隊,可不是浪天的暴民。這都是他這幾十年來,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其中很多都是他家族的成員。本田龜佑的手下,不只他這麼一支部隊,可他這幾十年來,就只有這麼幾萬人。要是看到道希望,拼完了也就拼完了,可現在這擺明了是在送死,他怎麼能幹呢。
本田龜佑冷眼注視了阿爾沙文良久,這才嘆了口氣,點點頭。同意阿爾沙文的撤退的請求。
隨着最後一點抵抗的結束,不死鳥軍團終於拿下了這座千年古都。胡憂用三年的時間,經過無數努力,終於從一個無名小卒,成爲一個坐擁浪天,洞汪,寶懷三城,手握重兵的風雲人物。
自此,胡憂終於正式的登上了歷史的舞臺,他一天之內拿下浪天城,所展現出來的,再不是他那精準的箭法,而是強大的軍事實力。讓所有人都不敢小覷的實力。
天空暗了下來,大片的烏雲不斷的堆積,一場暴風雨,正的醞釀,它將洗去浪天的血腥,還是帶來更多的磨難呢?
在這個混亂的時代,不死鳥胡憂和他的不死鳥軍團,是將要重書歷史,還是做歷史中的一個匆匆過客,這就要看他的本事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