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在食堂幫工的。”獄長一直陪在朱芳菲的身邊,不管他的身份地位怎麼樣,朱芳菲都是皇家的人,在宮裡她是皇家的一份子,出了宮,她就是皇家的帶表,對她不敬,也就是對明光帝國不敬,這罪名要是壓下來,那真是可大可小,還是不要去觸碰的好。
“嗯,這麼說來人都已經全到齊了。”朱芳菲遠遠看見胡憂,在心裡暗鬆口氣。這一次來天牢,名義上是慰問,實際上朱芳菲是想着能再見胡憂一面。雖然她從與胡憂見面對分開總共也不過一天,可是胡憂的身影就像是刻在她的心裡,總是揮之不去。她不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只知道這顆心已經系在胡憂的身上。
表演開始,掌聲不斷。能進入朱芳菲視線的舞者,肯定都不一般,再加上天牢裡平時除了電視基本上就沒有機會見到外界的活人,這牢中的囚徒和獄卒那是興奮得不行,更反襯臺上表演的出彩。
“感覺怎麼樣?”朱芳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胡憂的身邊。因爲來的晚的關係,胡憂這一牢房的人站得都比較靠後,與朱芳菲的距離本就不是很遠,朱芳菲有意接近胡憂,自然是輕易就能辦到的。
當然,這也是因爲朱芳菲的身份特殊,要不然她不可能會有接近犯人的機會。
“還不錯。”胡憂往朱芳菲的身後看了一眼,因爲朱芳菲過來這邊的關係,不少人都跟着移動過來。
朱芳菲可是真正的皇帝女,她要是在天牢裡出了什麼事,那背鍋的人可就多了。
“你在這裡還好嗎?”朱芳菲距離胡憂越來越近,雖然胡憂曾經綁架過她,可是她並不覺得胡憂危險,反到是感覺胡憂是一個多年沒見的朋友,想要多親近親近。
“公主。他是犯人,還是保護距離以測安全。”史鬆俊一下插進來,用身體把胡憂和朱芳菲隔開。他追朱芳菲追了那麼久都沒有得手,可不能讓胡憂一腳插進來把美人給抱走了。那不行,絕對不行。
“史鬆俊,你給我讓開。”朱芳菲那個氣呀。她是好不容易纔找到機會來胡憂的身邊,史鬆俊到好,一下就吧他們給分開了。
“公主,他可是綁架過你的。”史鬆俊可不準備就這麼讓開。他怕今天這一讓,以後會後悔呀。
“公主。少將軍說的是,我們還是到那邊看錶演好了。”獄長也適時開口。名義上他可是這裡的第一負責人,要是朱芳菲在他這裡出了什麼事,那可不是在說笑的。
“你們……”朱芳菲真是氣得不行。可是此時她也沒什麼辦法,除非是和他們翻臉,否則她確實是應該聽他們的話,和胡憂保持距離。
“公主,請不要讓我們難做。”史鬆俊看獄長也站在他這邊,真是得意得不行。他自覺這就是借勢了。卻不知道他的行爲已經讓朱芳菲在心中產生了不滿。
還想追朱芳菲,做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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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那個公主似乎對你有意思呢。”李木生嘿嘿笑道。他剛纔就站在胡憂的身邊,朱芳菲對胡憂說的話。他隱隱是能聽到的。要不是老大呢,連公主都可以上手,那還有什麼不行的呢。
“別瞎說,這事和你想的不一樣。”胡憂翻翻白眼道。現在的他已經是很收斂了。也沒有意的去招惹女人,可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女人是一個個的貼上來。想不理都不行。
“那是怎麼樣的,給我們說說唄。”李木生被關在天牢十幾年,幾乎都已經把外面的生活給忘得差不多了,現在有重溫的機會,自然是不願意放過。
“看你的表演吧,話那麼多。”胡憂哼哼道。李木生這樣的人他真是見得多了,給幾分顏色就敢開染房,可不能讓他錯以爲有機會,要不然想要本他給甩開,那可就難了。
“老大,多少說一些唄,你看看我們哥幾個,都已經快忘記女人是什麼滋味了。”李木生還在做着最後的努力。其實他也不一定想要了解些什麼,只是享受這個過程而已。
“可我可管不着,想要福……利,去找獄長,他就在那邊,很好找。”
看胡憂真是沒有說的意思,李木生也不敢再糾纏,無論是開玩笑還是做什麼,那都得有個度,過了那可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臺上的表演一共也就那麼幾個節目,慰問演出也就算是結束了。朱芳菲很想再和胡憂聊上幾句,可這會她的周邊圍滿了各種各樣的人,一點抽身的機會都沒有,就算是心裡再不願意,那也只能以後再想辦法了。
在獄卒的呼喝下,胡憂幾個又回到食堂,這邊的活可還沒做完,不會因爲去看了演出就不用做了。
那個被史鬆俊強行押去看錶演的黑牢獄卒幾乎是用跑的,他都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必須得把飯拿回去,要不然可沒有好果子吃。
胡憂的視線遠遠放在那個獄卒的身上,應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得看那個獄卒是不是配合了。
他要是把之前的飯菜都倒了重新打過,那胡憂的努力也就白費了,反之,則很可能會成功,至少有成功的希望呀。
獄卒匆匆跑進食堂,幾乎想都沒想就抱起之前打好的飯菜急急而去。那些飯菜可全都還在之前所放的位子上,而且食堂裡又沒有其他人,他怎麼都想不到會有人膽子大到敢做手腳。
胡憂走進食堂的時候,也正好是獄卒急急跑出去的時候,看來一切都和料想的一樣,很順利呀。
接下來的食堂幫工沒什麼好說的,總之就是把飯菜都裝進盒子裡,然後一人一份的發下去,不管愛吃還是不愛吃,反正也就是這些。喜歡吃的不會給多,不喜歡的也不會給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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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怎麼都沒動靜的?”用過飯回到牢房都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一切都如往日那麼平靜,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樣李木生有些坐不住了。
“你想要什麼動靜?”胡憂問道。
“這……難道你沒有加料?”李木生雖然沒親眼看到胡憂加料,但是他知道胡憂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的。他纔不相信胡憂什麼都沒做。
“加了,不過不會那麼快。”胡憂搖搖頭道。他可不是要毒殺韋雲峰,所以不可能下猛藥,再說韋雲峰才吃幾口飯就出事。他們這些在食堂裡幫工的還跑得了?
胡憂下的是慢性的毒…藥,不會馬上發作,不過有一點,一但發作起來,那可是很嚇人的。
“那不是還要等?”李木生略有幾分失望,他可是等着看戲的呢,哪知道這戲跟本就沒開場。
“你怕等?”胡憂笑笑道:“成大事者,必須要有耐心。要是連這都等不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不是等不了。只是怕夜長夢多,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我們可就全白費了。”李木生辯解道。他是一心想要跟胡憂混的,可不願被胡憂看不起。
“所有的努力都必將會有回報。放心吧,不會白費的,大不了,重頭來過而已。”胡憂拍拍李木生道:“趁現在沒什麼事。抓緊時間好好休息吧,真有起事來,可不知道還有沒有休息的機會。”
“好好。我這就去。”李木生這一次聽懂了胡憂的意思,胡憂說會有事發生,那肯定會有情況出現,還是好好去休息一下,養好精神再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牢一如往常,似乎並沒有因爲朱芳菲的慰問而有任何的改變,可胡憂卻知道,已經不一樣了。雖然不是完全,他卻已經是把部份的命運抓在了自己的手中。再多給點耐心吧,應該來的總會來,也許會比想像之中的要晚,但一定會來。
依在鐵窗邊,胡憂閉上眼睛,是養神,也是在等待。
一夜過去,沒什麼特殊的情況發生,太陽照常升起,早餐也沒與昨天有任何的不同。
“又是清菜粥,這是拿我們當兔子養呢。”李木生看着自己的早晚忍不住抱怨。
“有得吃已經算是不錯了,至少中午和飯上是可以期待的。”胡憂嘿嘿笑道。
“到也是,這天牢的伙食比起其他的大牢還是要好很多的。這我們都嫌棄,那別的大牢裡的難兄難弟就不用活了。”
“這就對了,知足者長樂,再說這牢飯你也吃不了多久了,何不好好享受呢。”胡憂嘿嘿笑道。
“這……”李木生一愣,他可是無期呀,這輩子降非是死,可沒什麼機會離開天牢,不那不吃這裡牢飯,還要吃什麼地方的。
“獄卒剛剛接到通知急急出去了。”胡憂看李木生還在那愣,小聲的提醒道。
“啊,我們成功了!”李木生這才反應過來,只是不知道他的成功和胡憂的成功是不是一樣的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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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牢裡兩個犯子,所有的獄卒全都無顧倒在地上,呼吸急促,全身無傷,都不知道多想,就能肯定他們都中了毒。
可是毒從哪來?
獄長已經吩咐下去,無論如何都要徹查,真像肯定是隻有一個的,可獄長的那些小兵兵卻讓他失望了,到目前爲止,什麼都沒有查到。
沒法子,獄長只能把事往上報,天牢的事他能扛,黑…牢那邊的事他扛不起呀。
“消息已對傳到宮裡,看來這是有人在做手腳。”史克進要更先一步獲得黑……牢那邊的消息。他可是在那裡佈下大量人手的,如果不是時機還不成熟,他早就可以強行把他的主子給救出來。
“這事不是我們的人做的吧。”黃明全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收到的消息是韋雲峰和朱清揚都中了毒,韋雲峰是他想要弄死的人,被人毒死他反到是少了一樁心事,可朱清揚是他的主子呀,朱清揚掉根頭髮他都是不能接受的。
“當然不可能是我們的人。”史克進肯定道:“主子可是在裡邊呢。誰有那麼大的膽子。”
“那會是誰?”黃明全沉吟道。
這同樣也是天牢獄長在考慮的問題。黑…牢裡的人會中毒,那肯定與吃喝有關係,而這裡的吃喝那可都是專人負責的,這麼多年來,從沒出過任何的問題。
不是內部人,那就是外面的人,獄長一下就想到了朱芳菲和她的慰問團,這幾天也就朱芳菲那些人來過,而且事發在她們離開之後,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了。
會是朱芳菲嗎?
獄長搖搖頭。當天他一直都在朱芳菲的身邊,朱芳菲可沒去過食堂。她沒去,也就不可能是她做的手腳,那會是誰?
一個身影浮現出來——史鬆俊!
“史鬆俊有去過食堂,而且他還把黑…牢打飯的獄卒拉出來看錶演,他是最有可能的人。”獄長對前來調查的人說道。不說不行呀,要是最後什麼都查不到,這黑鍋可要扣在他身上。把史鬆俊拉下水,獄長是很願意的。一來史鬆俊確實是有問題,二來史鬆俊這個傢伙居然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踩他的臉,這口氣不找回來,會把肚子憋爆的。
這對調查人員來說可是重要的消息。是不是史鬆俊做的那得查過才知道,他們要的是追查下來的線索。在查,就說明他們是在做事,這可就不會被上面說什麼。這年頭,還是先考慮自己,再考慮其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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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黑…牢裡的人全都送走了。”李木生把剛剛打聽到的消息告訴胡憂。事情的發展與他之前想的不太一樣,在他看來,一切已經脫離他們的控制。
“是嗎?”胡憂笑笑道:“看來我們也是時候開始下一步計劃了。”
“我們還有下一步計劃?”李木生吃驚道:“現在風聲已經很緊,我們還能幹什麼?”
“我們之前不是說過要離開這裡的嗎?”胡憂自信道:“現在就是我們離開的機會,不過,暫時我們應該還無法逍遙自在。”
“我不明白。”李木生搖頭道:“胡憂的話他是越來越聽不懂。之前他以爲自己知道胡憂的計劃,可是現在看來,他是什麼都不知道呀。”
“很快你就明白了,過來幫我一把。”胡憂說着走向飲水機,下一步計劃與它有很大的關係。還好這是天牢,各種的設施比其實地方要好得多,要不然別說飲水機,那是要什麼沒什麼呀。
“怎麼弄?”李木生也意識到胡憂想要對飲水機做些什麼。
“不用怎麼樣,幫我擋着不讓別人看到我的動作就行。”胡憂淡然道。
前後不過幾分鐘,胡憂就沒事人一樣離開。李木生距離胡憂近,卻也只看到胡憂在打水的時候,把什麼東西放到了飲水機的出水口,別的他真不知道。
“呼。”胡憂挨牆而坐,長長的出了口氣,一臉疲憊。能不疲憊嗎,在剛纔那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他可是調集了全身大部份的精神力,硬生生的把藏在空間戒指裡的毒…藥全都通過飲水機出口打入管道里。這一次他可真是大手筆,給整個天牢的人下…毒。
“我們的計劃已經實施過了嗎?”李木生不解的在胡憂的身邊坐下。胡憂沒由來的疲憊讓他不得不多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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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接下來,我們只需要喝杯水就行,不過不是現在,等一會再喝。”胡憂擦去腦門上的冷汗,這一次動用了太多的精神力,讓他很難受。這樣的感覺真是很久都沒有過了呢。
“你在水裡……”李木生只開了個頭,就沒再說下去。現在他總算是明白鬍憂的計劃了。不是胡憂不告訴他整個計劃,而是胡憂的計劃是分幾部走的,下…毒是第一步,先以黑…牢下毒,再看他們的反應。如果他們的處理是從外面找醫生來天牢,那胡憂對應的也就是另一套方案,而如果黑…牢的人是被送出去治的,那麼胡憂的方案就是給整個天牢裡所有人下…毒。
“老大,這樣行嗎?”李木生突然變得緊張起來。胡憂的手筆太大,他有些被嚇住了。
“看情況吧,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現在還不好說。”回了幾口氣,胡憂的精神也好了一些,至少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
“老大。你說你的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我以前自認就已經夠大膽的了,可和你一比,那是什麼都不算了呢。”一想到很快就能離開天牢,李木生就控制不住的激動,看來選擇跟胡憂真是跟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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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全都中…毒,連獄長都需要急救?”史克進接到消息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天牢裡的人除了朱清揚外,其他的死不死史克進是一點都不在意的。可是這次不一樣呀。整個天牢的人全都中…毒,那必然會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那裡,這對史克進來說可不是好消息,這些年來。他在天牢可是做了許多佈置,一但被人發現,那他的大計搞不好就得破產。
“元帥,先坐下。”黃明全相對要比史克進冷靜得多。他可是軍師。遇上不冷靜,那可就什麼用都沒了。
“可是……”史克進沒法做到像黃明全那樣的冷靜。
“天大的事,先坐下。”黃明全冷哼道。在光明帝國。史克進的身份比黃明全高,可是在他們共同的主子朱清揚的面前,黃明全可是要更得信任,所以在私下裡,史克進得聽黃明全的。不聽可不行,史克進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黃明全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給拉起來的,能拉就能踩,史克進要不是聽話,黃明全可以再把他踩下去。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史克進終於還是冷靜下來。他能坐到今天的坐子,有黃明全的幫助,也要有他的努力,他可不是草包。
“這次的事,確實是有些突然,我們必須坐下來好好的分析分析。”黃明全搖搖頭,他並不打算罵史克進,那是沒用的。一個好的幫手,不是罵出爲的,而是教出來的。
“是的,軍師。”史克進已經完全把怒氣壓了下去。
“嗯,我們還是老樣子,先把事情的起因找出來。”黃明全沉吟道:“這一次出了不少的事,但起因應該還是在韋雲峰那裡。黑牢存在多年,主子在裡面也那麼多年,都沒出過什麼問題,而這一個多月來,先是韋雲峰的事,而後是天牢的事,兩個事都是跟着韋雲峰走的。”
“可是韋雲峰也在天牢裡呀,這事會與他有關係嗎?”史克進虛心問道。要說到腦子,他比黃明全差太多,這些年要不是有黃明全的幫助,他可能早讓人家弄下去了。
“中…毒的事不一定是他做的,但肯定與他有關係。”黃明全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那是他思考問題的習慣。
“還記得朱芳菲被綁架的事嗎?”
“當然記得,我們還分析過那個傢伙,鬆俊也去查過。”
“嗯,你覺得那人會不會有可能是故意利用綁架公主爲手段來進入天牢?”黃明全石破天驚道。
“這個應該不會吧,那人也在天牢裡,怎麼可能還有做爲?”
“爲什麼不能,難道你沒看出來,朱芳菲是因爲他而去的天牢嗎,這個人,必須要重點的查,我要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