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電視臺公佈胡憂對朱芳菲的解救計劃,派人阻擊胡憂等人,這一切的一切只是爲了轉移公衆的視線和給‘朱治水’製造麻煩,以達到竊國的目的。````史克進一夥不只是算,而且還算得非常的深。
朱芳菲是成功救出來了,可皇宮已經落入了歹人之手,就堂堂一國之主都生死不明,這一次的行動真不能算是成功。
胡憂來光明帝國本是想說光明帝國出兵幫助武界不受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欺壓的,哪想到光明帝國居然會出那麼多的事,逼得胡憂想要得到光明帝國的幫助就得先幫光明帝國解決內部的爭端。
“真是到哪都能遇上那麼多的事呀。”胡憂暗自在心裡嘆息。從天風大陸到武界,從武界到文界,胡憂就像是那不詳之人,身在何處,何處就不太平。
“不知道皇兄現在怎麼樣了。”朱芳菲擔心道。從小到大,朱芳菲對兩個哥哥的稱呼都是不一樣的,她管朱治水爲二哥,而對朱治山她總是見皇兄。
相比起來,朱芳菲跟朱治水要更親近一些,而對朱治山則是視爲兄長,尊敬之意要更重,親情方面則淡上不少。
皇家幾古無親情,像朱家兄妹這像已經算是不錯了。至少他們還不到手足相殘的地步,至少他們還能相互存在着關心之意。
“他應該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胡憂冷靜的分析道:“朱清揚要想王位坐得穩,必須要給自己一個合法的上位理由。”
“什麼叫合法的上位理由?”朱芳菲疑惑道。這樣的詞語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比如朱治山自覺無能治理天下,退位讓賢給更有能力的人來更好的管理帝國。”胡憂解釋道。
“這怎麼可能,就算是要讓,皇兄也應該讓給你纔對。”朱芳菲激動道:“怎麼可能讓給朱清揚。”
“爲什麼不可能,你不要忘記了,理論上他可是我們的叔叔,在老百姓看來。他更沉熟穩重,能更好的治理帝國。”
“可朱清揚早被打入天牢了呀。”朱芳菲不可思意道:“被打入天牢的人怎麼可以再治理天下?”
“這沒什麼,就算是朱清揚被判死刑,只要他還活着,還頂着皇室成員的身份,他就有資格坐上王位,他唯一缺的不過是一個支持他上位的合法理由而已,而朱治山可以給朱清揚這個理由,所以他不會那麼輕易的讓朱治山死的。”爲了讓朱芳菲能瞭解整個事件的裡外情況,胡憂特意說得很詳細。這樣當有一天他要推朱芳菲爲女王的時候,就不必須再解釋那麼許多。
朱芳菲並不知道胡憂已經在不經意間在她的心裡種下了一個種子,在適當的條件下,這會生根發芽,最終達到胡憂想要的結果。
“原來是這樣。”朱芳菲皺眉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難道眼看着朱清揚成功竊國?”
“當然不可能,我們必須得阻止他。光明帝國這個家,不能由朱清揚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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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帝國的家如果由朱清揚來當,那麼胡憂不但不可能從光明帝國獲得幫助。武界反到是可能會多一個可怕的強敵,這一點胡憂的心裡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於公於私,胡憂都必須要阻止朱清揚的上位。就算是最後依然無法從光明帝國獲得支持,至少也能讓武界少一個潛在的敵人。
“王爺,我們回來了。”門外傳來韋雲峰的聲音,他是去找龍廣運的。看樣子他應該找到了龍廣運。
把門打開,人還沒看清楚,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先鑽進鼻子。朱芳菲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差點撞到胡憂的身上。
“先進來。”胡憂小聲道。這個藏身之所可不是非常的掩蔽,事事都必須小心再小心,一但引起他人的注意,就可能會帶來無盡的麻煩。
龍廣運的傷很重,這會已經陷入了昏迷,韋雲峰能把他帶回來也算是有本事了。
“二哥,我們怕是得把他送到醫院去。”朱芳菲擔心道。
韋雲峰道:“史克進他們肯定會派人到醫院,那等於是自投羅網,有去無回。”
“可再這樣耽誤下去他會死的。”朱芳菲激動道。
韋雲峰沉默不語。他自然知道龍廣運的傷很重,如果得不到有效的救治,那真是會死人的。可把龍廣運送到醫院也同樣不會有活路,而且不只是龍廣運,把龍廣運送去的人也會有麻煩。
“朱芳菲,你冷靜一些。”胡憂沉聲道:“情況也許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我也許能有辦法。”
“二哥,你有辦法?”朱芳菲驚奇的看着胡憂。以對她朱治水的認識,她並不覺得朱治水能有什麼辦法。皇室成員可沒有一個是學醫的,對治傷更不在行。
換了真正的朱治水在這裡當然是沒有辦法,可現在頂着朱治水身份的人是胡憂,如果說軍人是他的第一職業,那麼醫生就是他的第二職業,以胡憂在醫藥上的認知,他絕對能當得起‘胡憂醫生’這樣的稱呼,當然,他是一個沒有證的醫生,誰要是叫起真來,完全可以告他是非法行醫。
“韋雲峰,去幫我倒杯水來。”胡憂沒有馬上動龍廣運,而是先觀察他的情況。從目前看到的情況來看,龍廣運受到應該都是外傷,用硬漢的話來說不過是皮肉傷罷了。
皮肉傷來得快好得也快,得不到醫治死得也快,但如果給藥得當,要救過來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王爺,水來了。”爲了防止叫錯,韋雲峰在對着胡憂的時候,總是儘可能多的叫王爺,叫習慣了,也就不會在無意中叫錯。
“幫我把他扶起來。”胡憂從懷裡拿出傷藥,外傷最怕的就是毒氣攻心。只要以護住心臟,基本上也就沒有大問題。當然,要是傷得實在太重,那同樣也是沒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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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藥和水給龍廣運服下,胡憂才進一步仔細的給龍廣運檢查傷情。朱芳菲本是想要回避的,可胡憂叫她過來幫忙,她也沒法子,只能硬着頭皮在一邊看着胡憂在龍廣運的身上飛針走線,外科醫生一樣的給龍廣運處理傷口。
足足得有半個小時,胡憂才長出了口氣。有些日子不做這種法。手還真是有些生了。不過還好,總算不是完成了。
“好了,讓他在這裡休息吧。”胡憂對韋雲峰和朱芳菲擺擺手道:“你們也去休息一會,咱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王爺,他沒事了嗎?”韋雲峰從胡憂的手法看得出來胡憂不是亂來的,換了是他,就不可能做得到胡憂那麼從容的傷口處理。
“他的身體很強壯,雖然失血多了一些,但應該能挺過去。”
“二哥。你怎麼時候改學醫了?”朱芳菲終於找到插話的機會。對胡憂會這一手,她是很好奇的。在她的眼裡,這是她二哥朱治水呀,以朱治水的性格會去學醫。真是很難讓人想像得到。
胡憂笑笑道:“這幾年在外面,我學到不少的東西,以後有空再一一告訴你好了。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一會我和韋雲峰要出去一趟,這裡就交給你了,你應該沒問題的。對嗎?”
“嗯。”朱芳菲重重點頭,雖然她的心裡多少還是有幾分猶豫,但是她不願意讓胡憂爲她失望。
“那就好。”胡憂微笑道:“你也已經長大,是時候經歷一些事了。”
簡單的休息了一會,胡憂把原本在龍廣運身上的通訊器交給朱芳菲,和韋雲峰一塊離開了藏身之地。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必須面對的終究還是要去面對,現在的時間對胡憂來很關鍵,如果在這個時間段不能阻止朱清揚的陰謀上位,那麼等朱清揚真坐上了那個位子,再想把他拉下來那就難了。
“你說我們真能成功嗎?”韋雲峰問胡憂。他可不是一個沒腦之人,現在光明帝國是什麼情況看他得清。朱清揚他們準備了那麼多年,這次是謀定而動,一次過把積攢多來的實力全都爆發出來,把身家性命都全押上的賭這一把,而他們呢,被動應戰不說,還可以說是一無所有,要怎麼去和人家鬥,韋雲峰的心裡真是沒底呀。
“曾經有一個人告訴過我一句話:你確信你能成功,那你就一定能成功。”
“可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怎麼去阻止朱清揚?”韋雲峰不是怕失敗,而是沒有一個前進的方向,他不知道要怎麼去做,怎麼去努力。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總會有辦法的,不用那麼擔心,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平心靜氣,好好的去思考。”
“思考什麼?”
“思考我們應該思考的,比如現在,我們應該思考怎麼潛入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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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治山的生死胡憂並不擔心,正如他之前給朱芳菲分析的,只要朱清揚不是傻子,他就不會大輕易的讓朱治山死掉。
胡憂潛入皇宮不是要去看朱治山是不是死了,而是想把朱治山給弄出來,朱治山是無能,但他是朱清揚合理上位的關鍵,沒有了朱治山的證名,朱清揚就算是強行坐上那個位子,也是竊國而已,相信朱清揚也不願意背上那樣的罵名。
由於曾經在皇宮裡住過幾天,胡憂以皇宮有一位的認知,但是這些還不足以支持他潛入皇宮。這裡是文界,擁有無數高科技的文界,不是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的天風大陸,要想潛入這裡的皇宮,要比潛入天風大陸的皇宮難上太多。
“防衛很嚴,看來走上面那是不可能進入皇宮的了。”胡憂用了大約兩個小時對皇宮進行遠距離的觀察,最後還是決定放棄從正面進入的想法。按他之前的設想,最好還是直接混進去。但現在看來那絕對是不可能成功的。
“你是想要走下水道?”韋雲峰皺眉道:“你不要忘記了我們這是在移民飛船上,這裡的下水道可不像你想像中的那麼好走。”
胡憂搖頭道:“這我知道,移民飛船上的下水道和城市建築裡的下水道是不一樣的,不太可能讓人通過,我要走的也不是下水道,而是皇宮下面。”
光明帝國的皇宮建立在移民飛船之中,這是它的獨特之處,卻也是胡憂的機會。移民飛船有很多層,皇宮不太可能把所有的樓層全都納入其中,就算是它霸道的全都要了。也不可能都利用上,至少最下層那些極不好的空間是不可能用來辦公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皇宮下面是什麼情況,我們都不知道,要想從那下面摸入皇宮,怕非常的困難呀。”
“沒路子好自然是難的,要有路子,那也就不會太難。”胡憂自信道。
“可我們哪來的路子,我們甚至都不知道那下面是什麼情況。”韋雲峰不知道胡憂的自信從哪來。他反正是沒有那樣的自信。他也算是從小生活在移民飛船上的人,移民飛船有多複雜,那可是超出普通人的想像。
“我們不知道,有人知道呀。只要找到圖紙,那不就清楚了嗎。”胡憂解釋道。
“說得容易,這帝…都號的圖紙,那是想要就能要到的嗎?”韋雲峰賭氣道:“你要有辦法拿到。讓我做什麼都行。”
胡憂笑道:“帝…都號的圖紙我是沒辦法要,但是你有辦法。”
“我?”韋雲峰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我沒聽錯吧,你是說我有辦法拿到圖紙?”
“不錯。就是你。據我所知,帝…都號和大蘇號是同一個型號的飛船,唯一不同的是帝…都號是放大版的,但從圖紙上看它們是一樣的,大蘇號可是你的地頭,難道以你的能力還拿不到飛船的圖紙?”
“哎喲,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如果是要大蘇號的圖紙,那都不需要我親自去,馬麗麗就能給辦了。你等一下,我這就去聯繫馬麗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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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這裡是光明帝國的皇宮,它之前是姓朱的,現在也姓朱,但對史克進來說,已經完全與之前不一樣了。
足足二十年呀,二十年前,史克進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隊長,手下十多個兵,而現在,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要揮揮手,無數的士兵聽他的號令而行動,他說停就停,他說衝鋒,沒有人敢站着不動。
這是什麼,這就是權,這就是勢,之所以能擁有這些,全都是因爲他選擇了追隨那個人——朱清揚。
二十年前,史克進連與朱清揚見一面的資格都沒有,而現在,史克進是朱清揚手下最得力的大將,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見到朱清揚,而朱清揚也會對他以禮相待。
同着吧,這還不是終點,有日子還在後頭,只要朱清揚能登頂,那史克進的地位也能更盡一步,三軍老總,五星上將呀,那可是非皇族成員所能達到的最高點,而史克進幾乎已經看到了那個點。
正在心中暗自得意之時,史克進無意中發現軍師黃明全似乎並不那麼開心。按說黃明全這會應該是最得意的人,要知道這二十年來,是他一手一腳的爲朱清揚打造出整個龐大的計劃,朱清揚能上位,他居功至偉,將來的風光怕還要在史克進之上。
可他爲什麼會不開心?
“軍師,你在想什麼?”史克進忍不住問道。
“我在擔心。”黃明全嘆了口氣道。
“擔心?”史克進一愣,道:“現在朱治山都已經在我們的手上,皇宮也完全被我們控制,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還記得那個胡憂嗎?”黃明全問史克進。
“記得。”史克進對胡憂的印象深刻,那可是抓了他兒子的人,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黃明全又問道。
“這……從那次之後,就沒再收到他的消息。他可能回武界去了吧。”史克進不怎麼在意道。在他的眼裡,胡憂不過是一個小有本事的小丑,不必要太放在心上。
“我不這麼看,我曾經分析過這個人。他是一個不達目的絕對不會放棄的人,他肯定還在光明帝國。”
“在又怎麼樣,難道他還能壞我們的大事?”史克進隨口道。
“嗯,這正是我擔心的。我總覺得胡憂會是一個變數,不把他找出來,我不安心呀。”
“軍師,你會不會是想太多了。胡憂這小子有本事我承認。但是他在光明帝國一無所有,他能做出什麼事來?”
“他在武界嶄露頭角之前,同樣也是什麼都沒有,這個人,不可小看。你給我派出一切能派出的人,給我追查胡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我這就去。”史克進對黃明全的放不以爲然。但還是依吩咐而去。要知道他的地方可是黃明全給的,除非能把他踩下去,不然還是得聽他的。
“胡憂,希望你不是我的變數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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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聯繫上了馬麗麗。大約半個小時,她就能把大蘇號的設計圖傳過來。”
“很好。”胡憂在心裡暗鬆一口氣,他在光明帝國是一無所有,但是在他的身邊。還是有些關係存在的,只要利用好這些關係,那就能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比預計的時間略晚了幾分鐘。馬麗麗把圖紙傳了過來。科技發達就是有這點好,哪怕是在東躲西藏,依然有辦法接收到需要的資料。
“朱芳菲,你也過來看看。”胡憂對朱芳菲招招手,分析圖紙需要一定的時間,胡憂和韋雲峰還是先回到了藏身之地。
龍廣運在經過胡憂的治療後情況好了不少,雖然還沒能醒過來,但肯定是死不掉的。李木生則到現在也沒消息,是死是活完全不知道,胡憂有試圖與他聯繫,可無法聯繫上。看來只能暫時不去考慮他了。
“二哥,我能幫上什麼忙嗎?”朱芳菲這幾天經歷了不少的事,又在胡憂有意的教導下學到不少的東西,整個人比之前要成熟不少,身上有種淡淡的知性…美。
“這是大蘇號的地圖,這裡大約對應的是皇宮的所在,你來幫我看看,下面這裡你有什麼地方是比較清楚的,把它們的功用和侍衛情況標註出來。”
“二哥,這些你不是比我更熟悉嗎?”朱芳菲奇怪的看向胡憂。要知道皇宮很多的佈防曾經都是朱治水一手設計的,而朱芳菲更多的時候是在做她喜歡的慈善,對皇宮裡的事物沒朱治水那麼清楚。
要真是朱治水在這裡,那自然是要比朱芳菲清楚,可這是胡憂不是朱治水呀,他不過是在皇宮的一角住過幾天,對皇宮裡的情況那是一無所知,哪能比得了朱芳菲呢。
換了別人當面被這麼問怕是會慌亂,胡憂卻一臉的平靜道:“這幾年我不在宮裡,很多地方記得不是很清楚,爲了不出錯,我必須得對比你的記憶。”
“哦,原來是這樣,那好吧,不過我怕是需要一些時間。”朱芳菲釋然道。
“沒關係,你不要太久就行。”胡憂在心裡暗鬆口氣。他不知道朱芳菲是不是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現在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胡憂現在是見子打子,走一步算一步,朱芳菲那邊,暫時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