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理城,這會不會是夢開始的地方?
幾經艱辛,一輛火紅的救火車開入了這個城市。車上坐着的四人自然是胡憂、朱芳菲、韋雲峰和龍廣運。一開始,他們沒準備開着救火車來太理城,畢竟這車太過顯眼,很容易惹來麻煩。
事情的發展往往與人們的想像不一樣,胡憂幾人很快發現救火車不但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反到是能帶來多方面的方便。比如入城過關之時,救火車就不會被攔,很多時候還能走專用通道,總之說起來那是好處多多。總結了經驗,幾人一合計,得,還是不要換車了,乾脆一條路走到黑,就這麼着吧。
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對的。從黑暗帝國到太理城這一路,開着救火車的他們都沒有遇上任何的麻煩,真可謂是順風順水。
“請問:國姓爺府怎麼走?”下車問路的人正是胡憂。在經歷過那麼多事之後,他已經成爲這個四人組的領軍人物,這一路要是沒有他,怕還真不太可能順利的來到這裡。有能力自然有威信。
被胡憂擇中的問路人看看胡憂,又看看胡憂身後的救火車,不但第一時間告訴胡憂國姓爺府所在的位子,還挽起袖子主動提出要幫忙。看來他是誤會國姓爺府着火,可他也不想想他那稱無四倆肉的小身板,就算是趕到國姓爺府,他又能做多少事。
胡憂謝過那好心的路人,跳上救火車風一樣的跑了,路人的熱情真是把他給嚇着了,他怕再跑慢點,會撲上來一羣熱心的救火志願者,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看來國姓爺的人氣很高呀。”朱芳菲欣慰道。國姓爺朱莧明已經是他們戰勝朱清揚最後的希望,朱芳菲自然希望朱莧明是一個忠君愛民之人。
“這一路我都在查國爺姓的資料,總的來說應該還是不錯的。想來不會讓我們失望。”胡憂笑道。
這次來明光帝國尋求幫助,他是真沒想到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武界的情況怎麼樣還不知道,文界這邊就得先死鬥一場,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七八吧。
“是這裡嗎?”負責開車的韋雲峰遠遠把車停在了一個牌坊外,視線穿過牌坊可以看到朱漆大門,門前兩排全副武裝的警衛怎麼看怎麼威嚴,相來除了那個傳說中的國姓爺府,再不可能有誰的家敢弄成這樣。
“應該是這裡了。”胡憂打量着道:“我們下去吧。”
“我們就這麼過去會不會有問題?”龍廣運有些擔心,畢竟他們從來都沒有和國姓爺打過交道。對國姓爺的脾氣更不是那麼清楚,怕什麼地方沒留意,得罪了國姓爺,那可就麻煩了。
“會有什麼問題?”朱芳菲奇道。
“我覺得怎麼着也應該帶些見面禮吧,禮多人不怪嘛。”龍廣運道。
“我們可不是來做客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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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止步。此乃國姓爺府,閒雜人等不得逗留。”國姓爺府的侍衛早就留意胡憂幾個了。大白天開着救火車跑來國姓爺府,不見救火也沒穿救火服,還大咧咧的往府門走來。這樣的人不攔下,怕不用等明天,這一班侍衛全都不用再做了。
“看來我們沒走錯。”胡憂淡然一笑,越衆而出道:“我們是來找國爺姓商談要事的。請侍衛大哥通傳一聲。”
“你們想見國姓爺?”侍衛冷笑一聲,道:“國姓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識像的就給我乖乖離開,要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
正所謂佛靠金裝。人要衣裝,胡憂四人開着救火車來也就算了,還一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這樣的人都夠張口說要見國姓爺,他們要能見,那豈不是什麼阿姓阿狗都能見。
“放肆!”韋雲峰一下拿出霸氣道:“本人乃光明左使韋雲峰,今有要事來與朱莧明商議,你們誰敢怠慢,壞了大事,我要他人頭落地!”
別說,韋雲峰這一招還真是有點用,至少那些侍衛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光明左使在光明帝國權力可是不小的,雖比不上朱莧明,但要見朱莧明那完全是有足夠資格的。
“你真是光明左使?”侍衛臉色陰晴不定。他真不太相信眼前這人是光使左使,可他長這麼大,也沒聽說過誰敢跑到國姓爺府大門前假扮光明使,而且指明要見國姓爺,這可是找死呀。
“這還有假,還不速去通報!”韋雲峰拿起架子。
這下侍衛不敢再大意了。帝國的光明使也不是等閒之人。國姓爺那樣的人自然可以不放在眼裡,可他不是國姓爺,得罪不起的。
看侍衛進去通報,韋雲峰這才暗鬆了口氣,要那侍衛完全不給面子,那今天他這裡可是丟在這了。
侍衛進去沒多久,就領着一個管家樣的人急急出來。
“請問哪位是左使?”來的還真是國姓爺府的外務管事。
“我是韋雲峰。”韋雲峰開口道。
“見過左使大人。本人乃國姓爺府外務管事,不知可否查驗證件?”管事還是很客氣的,不過他看來並不確定來人就是光明左使,畢竟他不認識韋雲峰。
“這沒問題。”韋雲峰拿出證明。雖然之前在被打入天牢之時,他的左使身份已經沒了,可之後進宮面見朱治山,他的身份又得以恢復,所以這證件什麼的,他是齊全真實的。
能做到管事之人,自然有些眼力,證件上手他就知道是真的。
“幾位請跟我來吧。”管事把證件還回給韋雲峰,證氣也跟着恭敬。
“勞請管事帶路。”韋雲峰這回那面子真是足足的,不過有朱芳菲這個大公主在,他還不敢太過得意,要論身份,他可不是這裡最高的。也沒什麼可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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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請先用茶。”
管事把胡憂幾個領到花廳,自有下人上茶水。
“請問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國姓爺?”韋雲峰問道。他們千條路遠而來,可不是爲了喝茶的。
“請稍等,我去請示看看。”管事放下話,也不再理會胡憂幾個,就離開了。
十分鐘過去,花廳連個下人都同進來過,龍廣運有些坐不住了。
“你們說這是什麼情況,是國姓爺太忙,還是跟本就沒打算理會我們?”龍廣運抱怨道。
“稍安勿燥。再等等看。”胡憂小口的品着茶。他們這次是來求人的,不是來做客的,那態度必須等放好。說句不好聽的,朱莧明認他們幾個,他們就有身份,朱莧明要是不理會他們,他們可連普通人都不是。現在已經不是朱治山當權的時候了,來時這一路他們打聽過,朱清揚已經掌握帝…都。各地雖然有反對的聲音,可並沒有實質行動,弄不好,朱清揚不日就要上位成爲光明帝國新一代的王者。
“誰是光明左使呀。”
正在胡憂四人忐忑之時。一個年輕人大咧咧的走進花廳,目光肆無忌憚的一一掃過胡憂幾人,最後落在朱芳菲的身上,直勾勾的不願移開。
“我是韋雲峰。請問你是?”韋雲峰有意的擋住來人的視線開口問道。
來人眼中不滿一閃而過,嗯嗯道:“我乃朱豐達,你可以叫我小王爺。”
朱豐達?
胡憂幾人對視了一眼。也就猜到了來人的身份。相傳國姓爺四十有子,寶貝得不行,想來就是眼前這位了。
“原來是小王爺。”韋雲峰道:“不知道國姓爺何時能來?”
“我父親公務繁忙,讓我來看看,你有什麼事,對我說就行。”朱豐達說着繞過韋雲峰,來到朱芳菲的面前,一扯身上的華服,道:“請問這位姑娘姓什名誰,可有婚配?”
好傢伙,直接把韋雲峰給晾在那裡,泡起妞來。這朱豐達看來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朱豐達的表現讓衆人心裡一沉,要是朱莧明也是這個樣子,那這次他們怕是得不到想要的幫助了。
“小王爺,我們是來找國姓爺商議要事的。”韋雲峰壓着火道。
“不是說了有什麼事直接對我說就成嗎。”朱豐達一臉不爽道。
“事關重大,你怕是做不了主。”韋雲峰的語氣也硬起來。這段時間真是流年不順,誰都敢把他這個左使不放在眼裡呀。
“能有多大事?”朱豐達哼哼道:“光明左使是吧,我今天到要聽聽,從你的語裡能說出多大的事。”
“你不夠格知道,去把你父親找來。”朱芳菲也看不下去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在國姓爺府會遇上這樣的事。
“喲,小皮娘還挺辣。”朱豐達嘿嘿笑道:“看你長得挺水的,哥哥就給你指條明路,那什麼光明使已經過氣了,你不如轉跟我做個侍妾,我包你風光無限,無限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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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那是手與臉高速相碰發生的聲音。手是朱芳菲的手,臉則是朱豐達的臉。朱芳菲面對朱豐達的當面調…戲真是忍無可忍,一巴掌抽在朱豐達的臉上。
“你敢打我!”朱豐達愣了一下,暴跳起來。
“你個小皮娘,你敢打我,看我怎麼治你!”從小到大,連朱莧明都沒有打過朱豐達一下,現在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朱豐達被一個女人給打了,那還了得。他發誓要讓這個女人一輩子後悔今天這個耳光。
“小王爺,我勸你還是冷靜一些。”胡憂橫在了朱豐達的面前。在朱豐達進來之時,他就已經看出朱豐達有功夫在身,要讓他在怒極之時接近朱芳菲,怕是會對朱芳菲不利。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攔我?給我死開!”朱豐達這會已對是不管不顧,開口的同時。一拳就打向胡憂。
胡憂早有準備,左手一拉,右手一扯,就化掉了朱豐達的拳頭,把朱豐達給推回去。
“好好好,居然欺負到家裡來了,你們自己找死,那可不要怪我不客氣!”朱豐達氣得眼睛都快噴出火來,拍着桌子大叫道:“來人,把他們給我綁了。”
朱豐達一聲令下。頓時大批侍衛衝進花廳,把胡憂幾個團團圍住,眼看就要動手。
“住手!”一個威嚴的聲音在廳外響起。緊接近又一隊人大步而來。
“見過國姓爺。”朱豐達叫來的侍衛頓時齊齊行禮,朱豐達臉色微變,也連忙跑到那人面前。
來人正是國姓爺朱莧明,管事彙報的時候,朱莧明的手頭上正有要事處理,這才讓管事先行招呼,哪知道管事隨後又遇上朱豐達。朱豐達本就閒着沒什麼事,就先跑來花廳,弄出剛纔一幕。
“父親,他們是來吵事的。你交給孩兒處理就成。”朱豐達上來就是一手惡人先告狀。
“你給我一邊去。回頭再收拾你!”朱莧明怒瞪朱豐達一眼,大步來到朱芳菲的面前,行禮道:“朱莧明見禮。”
朱豐達看朱莧明居然給那個打他的女人行禮,一下火就往上衝。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大步過來,叫道:“父親。這小皮娘是個壞種,我正要收拾她呢。”
“啪。”
朱豐達話音剛落,又捂住了臉。今天看來不是朱豐達的好日子,前後短短几分鐘,就吃了兩個耳光。
“大膽逆子,居然敢對大公主無禮,還不跪下請罪!”朱莧明怒吼道。
朱莧明這也是第一次見到朱芳菲,不過朱芳菲經常參加公益活動,新聞多有報道,而且以朱莧明的地位,不可能對皇室重要成員一無所知。所以剛來的時候他也以爲只來了一個左使韋雲峰,可一看到朱芳菲,他就認出了朱芳菲的身份。
“國姓爺,還是不用了,不知者無罪。”朱芳菲接到胡憂的眼色,一擺手說道。
“是我管教無方,讓各位見笑了。後院已對備下酒宴,本是想爲各位接風,就算是我給各位陪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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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是要參加的,朱莧明的面子必須得給。一陣推讓下,朱莧明做了主位,朱芳菲坐了主賓位,韋雲峰和龍廣運順勢排下,胡憂坐在賓客一排的最後一個位上。
在胡憂的對面坐的是朱豐達,這小子顯然心裡有氣,不過在朱莧明的面前,他沒敢暴發出來,悶坐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
除了朱莧明父子,還有一個人比較讓胡憂注意,此人是兩個陪客之一,剛纔介紹時說是叫楊長計,二十多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斯斯文文的帶着眼鏡。朱莧明並沒有介紹這人的身份,但胡憂可以肯定,他絕對是軍師級的人物。
一個不到三十歲的軍師,而且還是朱莧明的軍師,這足以證明此人不簡單。
朱莧明很熱情的先給朱芳菲敬酒並再次陪罪,禮數週全,朱豐達心裡是不爽,卻也在朱莧明的明示之下向朱芳菲陪了罪,這個面子,朱莧明算是給得相對的足夠。
“左使,早聽說過你的名字,只是一直沒機會見面,咱們也喝一杯怎樣?”朱莧明哈哈大笑道。
“國姓爺有命,韋雲峰敢不從命。”韋雲峰了給足朱莧明面子。喝酒這個東西,那是很有講究的,不是喝好喝倒就行,學問那是大了去,要是沒人教,一輩子都研究不出個條理。
“這可不是命令。”朱莧明搖頭道:“你這麼說可不當我是朋友。”
“好,爲了朋友,咱們喝!”韋雲峰毫氣道。
朱莧明又跟龍廣運喝了一杯,目光這才轉到胡憂的身上。
“小兄弟,我聽說過你,你很不錯。”朱莧明看着胡憂道。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並沒有把胡憂的身份來歷當衆說出來。
“謝國姓爺錯愛。”胡憂不卑不亢的舉起酒杯,繼續道:“今天有幸能和國姓爺一起喝酒,那是我的福分,我敬國姓爺。”
“不!”朱莧明擡手道:“應該是我敬你纔對,你爲帝國所做的事,絕對受得我這一杯。”
胡憂心裡明鏡一樣的清楚朱莧明所指爲何事,他爲光明帝國確定已經做了不少,要不是他,朱芳菲、韋雲峰和龍廣運怕都死去多時了。
可話雖如此,胡憂卻依然不知道朱莧明真正的心思。畢竟朱清揚佈局二十年,一朝發動,無比成功。現在帝…都已經在朱清揚的控制之中,就算是朱莧明要反朱清揚,也是非常困難的。
而且就算是把朱清揚給打下去,朱莧明也不見得能得到更多,畢竟他現在已經是位級人臣,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只要他不和朱清揚做對,朱清揚也肯定不會來動他。
“那我們就同飲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