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姓爺府的環境比之前那個黑暗帝國的無名村要好上太多,這裡不但現代化的設施一應具全,要什麼有什麼,還可以提出要求,朱莧明當衆說了,只要是他有的,要什麼拿什麼,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甚至不需要去跟他打招呼,直接拿就可以。
這簡直就是享受級的生活,也是很多人夢想中的生活,可並不是胡憂幾個想要的。從帝…都到太理城,胡憂四個經歷過磨難,經歷過生死考驗,爲的是求得朱莧明的支技,爲的是把朱清揚打下去,讓光明帝都從見光明,而不是爲了什麼貴賓級的享受,他們要真想過享受級的生意,完全可以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以他們的本事,相信要達到這個目標絕對不會是難事。人有不如我有,靠雙手去打拼回來的,比別人給的更實在,又何必萬里迢迢冒着那麼大的風險而來呢。
“我決定明天就跟朱莧明攤牌,他要支持我們那自然是最好的,他要不支持,那我們也不用再在這裡浪費時間。”胡憂的睡房裡,朱芳菲咬牙道。
朱莧明對胡憂幾個的招待還是相當不錯的,每人一個豪華套房,還有專門的下人隨時侯着,想要什麼只需要開口就行,都不知道親自動手。
雖然每人都有一個獨立的套房,但出於習慣,朱芳菲幾個還是會到胡憂的房裡商量事務,這次也一樣,用過的晚飯,朱莧明幾個就齊齊來到胡憂的房間。
來到太理城已經三天,每天好吃好喝好住,這是沒得說,可朱莧明除了第一天與他們見過次面後,就似乎分分鐘都得處理關係全人類生死存亡的天大事,無論什麼時候想要見他。總會被下面的人告知‘忙’,連一分鐘的空閒時間都無法抽出來。
朱芳菲賭氣的話並沒有得到胡憂幾個的應和,他們都是經歷過太多事物的人,知道越是在困難的時候,就越是要沉住氣。朱芳菲是大公主沒錯,可她手裡什麼都沒有,真有掌握着實力的是朱莧明,他的想法才能決定整個事的走向。
胡憂沉吟道:“你們說朱莧明是不是知道我們來太理城的目的?”
要想知道朱莧明可能會做出的決定,那就必須先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胡憂能有今天的成績,正是因爲他願意花更多的時間去思考。也願意去思考。
“他肯定知道。”韋雲峰道:“朱莧明也是一個以智慧聞名於世的人,他要是連這都猜不到,那也就不可能會有今天的地位。”
“我想也是。”龍廣運道:“如果他不知道我們的來意,就不會對我們避而不見。”
“這麼說來,他是想讓我們知難而退嗎?”胡憂問道。四人之中,他與朱莧明最不熟悉,就算是朱莧明的名字,事先胡憂也沒聽過幾次,這幾天雖然有大量的看過朱莧明的資料。可那畢竟只是資料而已,和事實相差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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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胡憂的房間裡一直討論到深夜,他們一致認爲朱莧明肯定受到了來自朱清揚的壓力,弄不好朱清揚早就已經算誰朱芳菲幾個會來向朱莧明求助。提早對朱莧明通過氣,甚至是要朱莧明被朱芳菲幾個抓起來。
論實力,朱莧明是光明帝國唯數不多能與朱清揚對抗的人,但朱莧明會怎麼做。那還得看朱莧明的決定。朱莧明已經六十多了,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馬上死那都不算短命。打拼一輩子,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能給子孫後代打造一個相對好的環境,爲自己爭取到一個安逸的晚年嗎。
朱莧明可以說已經做到了。以國姓爺府的資產,就算朱豐達再怎麼敗家也足夠他揮霍十輩子的,而以國姓爺府掌握的實力,就算是朱清揚也決定不會輕易來犯。所以只要朱莧明不去過問朱清揚的事,那麼擺在眼前的享受,足可以享受到死。
反之,如果朱莧明要和朱清揚鬥,結果會怎麼樣現在還無法確定,但安逸的生活那是肯定不會再有了。以朱清揚的脾氣,是絕對不會讓與他做對的人舒服的,他會利用一切手段打擊他的敵人,而朱莧明肯定是他最大的敵人。
是安逸的生活,還是晚年的血…腥,無論是誰面以這樣的選擇,怕都必須要再三的去考慮,朱莧明就不需要去考慮嗎?
“朱莧明肯定也在考慮,不過我更關心的是他的答案。”胡憂皺眉道。
“所以我纔要直接去問朱莧明的決定。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我逼不了朱莧明,但我也絕對不讓朱莧明那麼拖着,朱清揚的動作越來越大,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朱芳菲眼睛紅紅的說道。
今年之前,朱芳菲是一個不管帝國事的快樂大公主,每天只會去做她喜歡的事,誰都無法逼她做任何她不喜歡的。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變得不一樣了,出生帝王之家,是有優越性,卻也有責任,朱芳菲必須扛起她的責任。
“就怕物極必反。”韋雲峰道:“朱莧明是沒有和我們正面攤開了談,但他也沒對我們怎麼樣,也許他還在考慮之中,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逼他站位,會不會把他逼到朱清揚那邊去?”
“我也覺得有這樣的可能性。”龍廣運這次到是很認同韋雲峰的分析。每個人都有兩難決擇的時候,而在做出決定之前,外界因素的影響還是很大的。龍廣運就曾經有過類似的經歷。
朱芳菲不認同道:“那又怎麼樣。我們都知道與朱清揚爲敵是有多少的困難,如果朱莧明因爲這小小的原因就站到朱清揚那一邊,這樣的支持我們要來何用?”
胡憂眼睛一亮道:“大公主說得不錯,我們需要的是堅定支持,而不是同情的那種支持,如果朱莧明不是打定主意支持我們,那就算是或得了他的支持,之後遇上困難他也同樣會改變主意。與其那樣,還不如大家擺明車馬,把決定擺在檯面上。”
“對,明天我們就找朱莧明要個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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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一大早,胡憂四人早早起身,吃過早餐就直接前往朱莧明的住處。與往日一樣,還沒到朱莧明的門前,就有人攔住他們。
“大膽,這是帝國大公主,誰敢攔!”韋雲峰無比強硬的喝道。
看侍衛猶豫。朱芳菲藉着她的公主身份不管不顧的就往裡闖。一連闖了三個關口,來到朱莧明所住的小院。那些侍衛在沒得到命令之前,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胡憂四人的身後,不敢有近一步的動作,更不敢傷到朱芳菲。
“大公主,左使、後使、胡憂先生,一大早的,你們這是唱哪出?”管事應該是一早收到了消息,專程等在院門前。
“我們是來見國姓爺的。勞煩管事通報一聲。”朱芳菲語出有禮,但能明顯的感覺到強硬。
“國姓爺昨夜辦公到三更天,這纔剛睡下,幾位能不能稍等片刻。我先進去看看?”管事客氣道。
“行,我們就在這裡等着。”朱芳菲拿出了公主的威嚴,做出一副見不到朱莧明就不走的樣子。
管事動了動嘴,最後什麼都沒說。轉身進了屋子。
“這裡的戒備非常的森嚴。”龍廣運小聲的說道。
“是的。”胡憂才一來到就感覺四周有無數的眼睛,背心更是涼涼的,以他的經驗。這是有足可以取他性命的武器在指着他。
本以爲管事會進去很久,到沒曾想一轉身他就出來了。
“國姓爺已經起身,他請大公主和諸位稍等片刻就來迎接。”
“打擾了。”朱芳菲道。
大約又過了十分鐘,朱莧明從屋裡走出來。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人,正是那天酒席時胡憂很留意的楊長計。在楊長計的攙扶之下,朱莧明來到出院。
“勞大公主和諸位久等了,真是慚愧。”朱莧明上來就先陪禮,眼中很明顯的藏着深深的疲憊。
“聽管事說:國姓爺三更才睡,要多注意休息纔好。”看到朱莧明親自出來,朱芳菲的氣也消了不少。
“嘆,上了年紀,這精力不太行了,要換年輕那會,用不着到三更的。這裡風大,請屋裡坐,咱們到屋裡再詳談。”
讓管事去安排好那此侍衛,朱莧明在楊長計的攙扶下領衆人進屋。
國姓爺府的佈置都很豪華,沒想到朱莧明自己住的地方卻很簡樸,擺設甚至稱得上老舊。
“國姓爺比較懷舊,這裡的傢俱擺設都是已經跟了國姓爺幾十年的物件。”楊長計邊給衆人上茶邊道。
“懷舊好呀,懷舊之人都有情義。”胡憂笑道:“看來國姓爺也是重情重義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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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計,你也坐吧。”朱莧明對楊長計擺擺手,示意從一開始就在倒茶倒水的楊長計在他的身邊坐下。
胡憂半眯着眼睛看着楊長計很自然的大朱莧明的身邊坐下,心裡更加的瞭然。之前胡憂就猜楊長計是朱莧明的親信,現在看來果不其然。要知道朱芳菲可是在這裡坐着的呢,雖然她這個大公主現在拿不出什麼實力,但是她的公主名頭掛在那裡,身份不夠的人,絕對沒有與朱芳菲平起平坐的資格,楊長計這一坐,很是說明問題,而且看得出來,朱莧明也並不打算掩飾這個問題。
“楊長計是我的軍師,是可以信得過的人,大公主有事可以說了。”朱莧明主動拉開了話題。
朱芳菲看了胡憂一眼,道:“國姓爺想必應該知道目前光明帝國的形勢。”
看朱莧明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朱芳菲繼續道:“朱清揚的狼子野心已經是昭然若揭,光明帝國落在他的手裡,必定是一場巨大的災難。身爲光明帝國的一份子,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這一次我們萬里而來,也是希望能得到國姓爺的支持。”
“你們有什麼計劃吧?”朱莧明問道。
朱芳菲看着朱莧明道:“計劃我們自然是有的,不過在說出來之前,希望國姓爺能先有一個表態。”
朱莧明笑道:“大公主叫得我一聲‘國姓爺’,那就已經說明了我的態度。實不相瞞,朱清揚曾經給我來電,希望我能把你們抓起來押送帝…都,我一口就回絕了。”
“這麼說:國姓爺是準備支持我們。”朱芳菲那小臉一下就樂成了花,有朱莧明這麼明確有表示支持,她頓時覺得之前所受的那些苦都是值得的。
“我朱莧明行事。絕對對得起‘國姓爺’這個名頭!”朱莧明肯定道。
“國姓爺的意思能不能理解爲不惜一戰?”胡憂突然插話道。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朱莧明是話裡有話。對得起名頭,那要怎麼纔算是對得起,還不是自己的感覺嗎?
“胡憂先生,這似乎是我們光明帝國的內部事務。具我所知,你來光明帝國是爲了獲得幫助的,似乎不應該直接插手我們光明帝國的內部事務。”一直很專心聽着的楊長計但然的說道。
果然不愧是國姓爺的軍師,一開始就直指胡憂的軟肋。胡憂不說是光明帝國人,他連文界人都不算。認真算起來,確實是沒有插手光明帝國內部權力鬥…爭的資格。
“胡憂大哥是我的軍師,他的話,也就是我的話。”朱芳菲想都不想的直接出言幫胡憂解圍。她心裡很清楚。如果沒有胡憂的一路幫助,他們怕是沒命來到太理城,而以後的情形要更加的複雜,沒有胡憂他們是不可能鬥得過朱清揚的。
“對不起大公主。我並不知此事。”楊長計抱歉道。
先打擊再道歉,楊長計這一手很厲害。
“現在知道也不算晚,能做得軍師的。都是聰明人,希望你們能精誠合作,救光明帝國於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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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莧明的直言表態讓朱芳菲幾個的心情都是相當的好,無論朱莧明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他至少擺明了他的立場,要是他來手霧裡看花,是明非明,那才真叫人難受呢。
在朱芳菲的明示之下,具體的計劃由胡憂來說,這也有體現胡憂地位的意思。畢竟胡憂的身份比較特別,必須要得到更多的支持,才能讓胡憂發揮出他的本事。
胡憂不是第一次面對這要的場面,在他的臉上自然也不會出現慌亂的樣子。喝了口茶,胡憂開口道:“我們的大計劃是的把朱清揚趕下臺,建立以大公主爲核心的光明帝國新體系,主帝國從混亂之中恢復正常次序。”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請問以大公主爲核心的體系指的是什麼?”楊長計問道。
胡憂看了朱莧明一眼,看朱莧明沒表態,知道楊長計的問話帶表朱莧明的意思,不慌不忙的回道:“以軍師的智慧應該已經猜到答案了,不錯,我們正是要推選大公主爲光明帝國新一代的女王,這同樣也是朱治山陛下臨終前的意願。”
“可我們光明帝國可是從來都沒有過女王的。這怕是會相當的困難。”楊長計對胡憂的回答完全不意外,他確實是一早就已經猜到了胡憂話中之意。他問,正是要讓胡憂明說。
胡憂笑笑道:“正是因爲不容易,所以我們才希望得到國姓爺的支持,國姓爺忠君愛民,相信必然知道大公主是光明帝國最好的選擇。”
楊長計起身向朱芳菲鞠了一躬,道:“大公主,請原諒我的無禮,爲了光明帝國,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有話請直言。”朱芳菲首肯道:“都是爲了帝國好,沒什麼不能說的。”
“那我就說了。”楊長計道:“具我所知,朱治水王爺素有大材,如果能由他來引導光明帝國。也許會比大公主更好,不知道胡憂先生以爲如何?”
胡憂道:“這個回答,我想由大公主來回答會更好。”
朱芳菲接話道:“這個問題確實是應該由我來答。軍師說得不錯,朱治水,也就是我的二哥,有才也有經驗,更有主理帝國事務的能力,如果能由他引領光明帝國,那應該給帶起無比美好的前景。不過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實不相瞞。來太理城之前,我先找到了我二哥,本意是想讓出來主持大計,而我也確實找到了二哥,並與他相處的一段時間,但我並沒有把他帶回來。”
“爲什麼?”朱莧明忍不住問道:“難道二王子忍心丟看着帝國落入他人之手?”
朱莧明這個‘他人’用得有意思。他人可以是朱清揚,卻也可以是朱芳菲,甚至是其他更多的可能。
朱芳菲搖頭道:“因爲二哥的身體曾經發生過意外,他已經沒辦法再爲帝國出力。”
“怎麼會這樣?”朱莧明皺眉道:“二王子究竟出了什麼事?”
“是腦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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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屋子在朱芳菲對朱治水的情況敘述完之後就一片安靜。朱莧明和朱治水之前顯然有着很深的交情。朱治水的事讓他很難過。以胡憂的觀察力,他看得出來朱莧明的難過不是裝的。
“真是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呀!”良久,朱莧明才長嘆道。
胡憂適時開口道:“誰都不知道二王子出那樣的事。可事到如今,我們必須去面對。有資格繼承光明帝國王位之人一共有四個,大王子也就是朱治水陛下已經去了西天極地,二王子的情況也許有一天會變好。但我們沒有等待的時間,二公主朱芳芬已經投了朱清揚,在朱清揚的手下做事。大公主是我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人選,相信國姓爺也不會反對的。”
朱莧明搖搖頭道:“忽聞老朋友出事,我的心情很差,今天就到這裡吧,咱們改天再談可好?”
朱莧明是這裡的主人,也是最有實力的人,他說不想再談,胡憂幾個也沒辦法,只能先行回去。
“你們說朱莧明心裡在想什麼?”韋雲峰關好門就忍不住了,他這話已經憋了很久,再不說出來,他怕自己的肺會暴掉。
“朱莧明是一個老狐狸,看來想要得到他的全力支持,不是那麼容易的。”朱芳菲確實是長大了很多,通過今天和朱莧明的對話,她能感覺到朱莧明那種若即若離的反應。
胡憂認同道:“你的感覺是對的,正所謂無利不早起,朱莧明已經擁有足夠多的資本,也就有他說話的權力。沒有好處,他不需要再去拼。”
韋雲峰哼哼道:“要不是朱莧明掌握着絕對的力量,我纔不去求他。”
胡憂笑道:“你這話可就是重點了,正是因爲朱莧明的手裡有我們想要的,所以他纔有講價的資格。”
龍廣運聽出胡憂話中之意道:“你的意思是朱莧明不是不想幫我們,而是想要從中獲得他想要的。”
“不錯。”胡憂點頭道:“我們的計劃完全是圍繞大公主而制定的,這其中並沒有明確朱莧明的利益,所以無論有沒有二王子的事,朱莧明都不會和我們繼續談下去。”
朱芳菲不解道:“朱莧明已經什麼都有了,他還想要什麼?”
胡憂道:“借用你的話,朱莧明什麼都有了,他還需要再去拼嗎?又或是說:朱莧明已經擁有足夠多,他憑什麼要冒着失去這一切的風險去拼?他拼,正應該他還有想要的。老話說得好:得做皇帝想成仙,人的心就是一個坑,永遠都不可能填滿的坑。朱清揚雖然暫時動不了朱莧明,但誰敢說朱清揚永遠都不會動朱莧明,這畢竟是一個眼中釘,不除心裡永遠插着東西,不會舒服的。”
朱芳菲頭痛道:“能不能說明白些,一句話:你覺得朱莧明想要什麼,我能不能給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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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姓爺,你已經決定站在大公主這邊了嗎?”楊長計關好門又坐回到朱莧明的身邊。在進行下一步這前,他必須要知道朱莧明心裡在想什麼,要不再好的軍師也沒有用武之地。
朱莧明嘆息道:“朱清揚這個人,你沒打過交道,我卻與他鬥了好些年。他心狠手辣,絕對不是可共榮華之人。無論他開出什麼條件,最後都會找機會剷掉這國姓爺府。我老了,就算是老天爺不收,也沒幾年好活,我可以不爲自己着想。可我不能不爲這國姓爺府上上下下做打算,尤其是達兒,這孩子是什麼樣你也很清楚,我要是不在,憑他不可能鬥得過朱清揚。”
楊長計點頭道:“大公主素有善名,投她確實是要比選擇朱清揚要更好。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就必須和朱清揚正面爲敵,那怕是一場惡鬥。”
“不錯,朱清揚確實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如果有得選擇,我也不願意和他鬥。但現在我們沒得選,如想保住這些年辛苦打下的基業,我們就必須要和他好好鬥鬥。好在我的身體還算不差,應該能支持得住。”
以楊長計的智慧,說話到這裡他是完全明白了。朱莧明知道朱清揚心狠手辣,早晚會對國姓爺府下手。所以不可能與朱清揚合作。朱莧明的真正用意是想借身體還好之時,再爲國姓爺府打下一個結實的基礎,這樣一來。就算是朱莧明不在了,朱豐達也能把國姓爺府繼承下去,讓這個香火繼續擁有榮華。
可憐天下父母心呀。朱莧明爲這個家已對拼了一輩子,臨老還得爲兒子朱豐達的前途未來再拼一把。
“國姓爺,你真是……無論如何,我一定支持你!”楊長計眼睛紅紅的說道。
朱莧明點頭道:“你是我國姓爺府的真正接班人,有一天我不在了,這個家就只有你能幫我看着,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纔好。”
朱莧明也算是英明一世,奈何生了個不爭氣的兒子,爲了兒子以後的生活,他必須得盡所能的鋪路。楊長計正是朱莧明選定之人,名義上朱豐達是國姓爺府的接班人,可楊長計纔是真正的核心。這也是楊長計爲什麼那麼年輕就能在朱莧明面前有份量的原因,只有年輕,才能照顧朱豐達更長時間呀。
“我楊長計在此立誓:絕對不會讓國姓爺失望。只是你剛纔並沒有以大公主表明你的意思,要是大公主誤會你不願意支持她,那怎麼辦?”
朱莧明笑笑道:“我的手上有他們需要的實力,這光明帝國除了我,他們不會再有更好的選擇。朱芳菲經事比較少,她猜不透我的心思,那是很正常的,但她身邊有能猜透我心思的人,所以用不着擔心。”
“你是指胡憂?”楊長計一想就想到了那個人。
朱莧明點頭道:“不錯,正是胡憂,這個人,深藏不露,不可爲友必殺之!”
“報國姓爺:大公主的軍師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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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會來,果然沒讓我失望。”朱莧明親手給胡憂倒上杯茶,這可是朱芳菲都沒有的待遇。
“國姓爺客氣。”胡憂看了站在一邊的楊長計,這次朱莧明居然沒讓他坐下,剛纔朱芳菲在的時候,楊長計可是有位子的。
兩個不同,讓胡憂知道這次他是來對了。
“咱們開門見山吧。”朱莧明直視胡憂道。
開門見山,開哪裡的門,見哪裡的山,朱莧明並沒有說,這擺明了是要讓胡憂來把這個‘門’給打開。
“好。”胡憂點頭道:“我知道國姓爺是忠君愛國,是希望支持大公主平定帝國的。剛纔回去,我和大公主商量此事,大公主很明確的告訴我:國姓爺忠肝義膽,是帝國的基石。”
朱莧明聽着胡憂的話,並沒有開口。這些說的都是虛的,他要的是真真有肉的內容,他知道胡憂會把肉拿出來的。
話風一轉,胡憂繼續道:“記得第一次進府之時,是小王爺接待的我們,小王爺年輕了得,很有國姓爺之風,相信也已經得到了國姓爺的真傳,公主希望能得小王爺之助,將來共成大業!”
胡憂的話猛的聽起來前後都不挨着,意思表達也是很不清楚,但這正是朱莧明想要的。在來時,胡憂四人分析過朱莧明這個人,朱莧明這輩子真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而他雖然也姓朱,但他並不具備坐上光明帝國王位的資格,所以他已經算是升到頭了。
現考慮他的年紀,六十多的人了,就算是以文界的科技,最多也不過是再有十多二十年的命,六十歲之後的人,身體大不如前,什麼金錢美女都玩不動,要來也沒用,唯一擔心的不過是子孫的未來。
朱莧明沒有孫子,只有一個沒出息的兒子朱豐達,所以他想要的必然與朱豐達有關,以這爲突破口,朱莧明一定會就範。因此胡憂纔會對朱莧明說出那樣一番話,別人可能聽不懂,朱莧明一聽就能知道,那是朱芳菲許下保朱豐達一生榮華富貴的承諾。
朱莧明滿含笑意道:“謝大公主厚愛,只是犬子怕是會讓公主失望呢。”
胡憂哈哈一笑,道:“大公主說了:共同學習,共同努力。再說這不還有楊長計軍師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