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伯度的安排下,胡憂進行了一次全武界的動員大會。=通過廣播、電視等一切可以利用的媒體,胡憂號召全武界的人站起來,盡一切力量,保衛自己的家園,保衛武界這個共同的家。
這一次動員大會引起了熱烈的反響,尤其是那些熱血青年,更是紛紛以各種的形勢表達自己的意願,一時之間,整個武界的反戰熱情地是一浪高過一浪。
但是這些熱情一時之間還無法轉換爲戰力,就在胡憂發表全武界動員講話的當天下午,前哨觀察員回報,在清河野區以東的文界方面發現敵人的先頭部隊。
敵人的這支先頭部分人數可不少,大約在一萬人左右,而且是全機甲化的部隊,雖然失去了戰艦的支持,這樣一支部隊依然有着強大的戰鬥力。
此時,由於多處分後前往其他的通道,胡憂手裡的部隊不少區區十萬。看起來似乎比敵軍要強大,但這十萬部隊不但是胡憂的主力,甚至已經是整個武界爲數不多的作戰部隊,而敵人的不過只是先頭部隊,後面不用想都知道絕對是還有大部隊的。
“來得好快。”胡憂淡然一笑。戰爭對他來說已經是再熟悉不過了。從天風大陸到武界,胡憂可以說一直都在戰場上打滾,雖然不能說是場場都贏,但還沒把命給輸掉,那就是胡憂的本事。
“傳令全軍一級戒備,另外命令情報部動起來,明天早上之前,我要知道這支部隊屬於三大帝國的哪一支,他們的指揮官是誰。”
事實上胡憂這支十萬人的部隊早已經做好了戰爭的準備,之前敵人的科技強大,戰艦逼得他們連頭都擡不起來,誰的心裡不藏着一團火。現在大家都只能是打機甲戰,鹿死誰手那可還不一定呢。
三百萬大軍又怎麼樣,這裡可是武界,武界幾十億的民衆那就是幾十億的兵,文界人膽敢來,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希望號是胡憂的大本營,不過胡憂並不在希望號裡辦公,他命人在距離文武邊界十里處的一個同坡上設立前線指揮部,在那裡指揮全軍的戰鬥。
一開始有人提出前指太過靠前,隨時可能發生危險情況。而胡憂的回答讓所有人都閉上嘴,心裡對胡憂更是佩服的不行。
有人把胡憂當時所說的話記錄下來,以此爲自己的座右銘,而更多的人則要求和胡憂一起到前指去,他們也要想胡憂一樣:用眼睛看清敵人,然後全力的消滅敵人。
從前線指揮部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敵人的那支先頭部隊,他們已經越過界線進入武界的範圍,準確來說他們已經進去了武界的清河野區,卻依然大搖大擺的不把武界的部隊放在眼裡。幾乎就在胡憂的眼皮子底下安營,準備起他們的晚飯。
胡憂的要求是第二天天亮之間查明敵軍的番號所屬以及指揮官的名字,可情報部在當天晚飯之前,就已經把這些情報送到了胡憂的桌前。
正如胡憂所說的那樣:將用命。士兵才能用命。胡憂把前指擺在幾乎和敵軍臉對臉的地方,已經是表明了胡憂的態度,下面的人自然也義無反顧。
這些出現在胡憂視線之中的是黑暗帝國的第十七軍團,指揮官是黑暗帝國有陸軍之花稱謂的中村一郎。海塞冬派中村一郎來打這首戰。明顯的是想要以一場勝利來拉開這一次文武界大戰的序幕。
“中村一郎的第十七軍團下屬七個機甲師,一個火炮師,一個特種師。總兵力在十萬左右,是黑暗帝國除戰船部隊之外最強大的地面部隊之一。而先頭部隊則是七個機甲師中的第一機甲師團,滿編爲一萬人,領軍的是中村一郎的大兒子中村南明。”
“很好。”胡憂滿意的點頭道:“通令嘉獎情報部。
情報部能這麼快獲取敵人的情報,對胡憂來說不只是知道敵人的指揮官是誰,而是獲取了一個主動,現在這個主動權就握在胡憂的手裡。中村一郎不是想要一個開門紅嗎,那就給他一個永世不望的‘開門紅’。
“你要主動出擊?”紅葉跟在胡憂的身邊已經多年,對胡憂的性子那是十分的熟悉,只看胡憂的表情就知道胡憂一定會有動作。
胡憂淡然一笑道:“那麼大一塊肥肉放在嘴邊,不吃那不是可惜了?”
紅葉不解的看着胡憂,同樣的情報她也收到了,而且很認真的看過,可是她並不覺得那裡有肥肉。
“你來看。”胡憂向遠方一指。前指設得靠近戰線的好處就是隨時都可以直接看到敵軍的動向。從胡憂這個角度,甚至都看到敵軍第一師團安營做飯的情況。
“看什麼?”紅葉還是沒弄明白鬍憂所指何意。
“他們臉上的疲憊!”胡憂給出了答案。
紅葉瞪大了眼睛,從這裡利用高倍的望遠鏡是能看到一些敵營的情況,可是絕對看不到士兵的狀態,胡憂是怎麼看到敵人的疲憊的?
胡憂笑笑道:“從這邊過去,並不是黑暗帝國的本土,而是小國聯盟的地盤。文界之所以除了三大帝國之外還有小國存在,那是因爲小國所處之地大多都是窮山惡水,三大帝國跟本就看不上,不屑去掙搶的地盤。”
紅葉點點頭,她已經有些聽明白鬍憂的意思了。從暗物質發生器被胡憂炸掉到現在,不過是十多天的時間而已,三大帝國不膽要情報收集和統一戰線,還要派出部隊到這裡。如果戰船還可以使用,那到沒什麼,可在戰船全都無法啓用的情況下,十萬機甲大軍靠陸路交通趕到這裡,那不疲憊纔是怪事呢。
兵書有云:敵疲我打。第一師團擺明了是給胡憂送‘菜’來的,胡憂不吃,那可真是對不起中村一郎的好意了。
中村一郎並不知道胡憂早在天風大陸就有二十幾年的戰爭經驗。在他看來,胡憂不過就是一個善於投機的跳樑小醜,在軍校裡呆過幾天就自認爲了不起,之前那是沒遇上他,要早遇上,他早教胡憂怎麼做人了。
因爲對胡憂了不瞭解,中村一郎以胡憂產生了輕視。這點從中村一郎派自己的親兒子做先頭部隊就可以明顯的看出,要不是有着吃定胡憂的把握,他怎麼會讓自己的兒子冒險呢。不過此時,中村一郎並不覺得派兒子做先頭部隊是在冒險。他這是在爲兒子搶頭功呢。
無論中村一郎是什麼想的,胡憂都不準備讓他的美夢得手,就在今天晚上,胡憂要打響反戰的第一槍。
胡憂的手裡有十萬機甲部隊,在一般人眼裡,這此部隊應該慢慢用,省着用,最好能打到後方部隊增援上來,等部隊越來越多。實力越來越強大才去考慮打大戰的問題。但是胡憂可不是這麼想的,在他的一個命令之下,十萬部隊中的九萬全部動起來,就連那沒動的一萬。也被命令做爲後備軍隨時參戰。
戰前,胡憂沒有招開任何的軍事會議,而是直接打一條條命令下達到軍部、團部,甚至是營部排部。每一個命令都很清楚,幾點幾分,哪一支部隊要到達哪一個區。在命令上都是說得清清楚楚。
這就是胡憂,在武界混跡了十年之後,胡憂恢復到了在天風大陸時的狀態。這樣的戰爭纔是他所熟悉的模式。
晚上八點三十七分,中村南明的第一師團剛用過晚飯不久,軍營中已經沒什麼聲音。除了值夜的士兵之外,所有的士兵都去休息了。連日的趕路已經讓士兵無比的疲憊,很多士兵甚至連衣服都沒脫就鑽進睡袋裡。
中村南明在侍女的伺候下洗了個熱水澡,也準備去休息。他要好好的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明天帶領着他的士兵,來一個開門紅。
什麼武界,什麼胡憂,中村南明跟本就不放在眼裡。在他看來,這一戰都不用打,胡憂看到他的大軍就應該痛哭流涕的求饒。
中村南明可不像士兵睡睡袋,他有一張大牀,這牀是特意隨軍帶到這裡的,不但是各種的牀、上用品齊全,還有他最喜歡的侍女在那裡等着他。
就在中村南明剛爬上牀準備對侍女上下其手的時候,突然一陣驚天巨響,緊跟着的就是地動山搖各種爆炸聲和士兵驚慌的慘叫。
侍女嚇得鑽進了被子,中村南明憤怒的只穿着條軍長褲就火大的衝出軍帳。
“怎麼回事!”
“師座,敵人襲擊我軍大營!”中村南明的參謀長嚇得臉都青了。他也是剛剛睡下就被吵醒,充充跑出來的他甚至只穿了條底褲。
“這怎麼可能,誰給他們那麼大的膽子!”中村南明絕對不相信武界人敢主動發起進攻,按他的設想,武界人此時應該都在可憐的瑟瑟發抖纔對。
可能還是不可能,那不是用嘴說的,戰場的態勢已經說明了一切。九萬機甲部隊在胡憂的指揮之下從各個預先伏擊的位子衝出來,嚴格的按着胡憂戰前的命令執行着他們的任務。
安靜的軍營已經是一片火海,沒被打一波打擊到的中村南明所部匆匆從睡袋裡爬出來,冒着炮火鑽進機甲,然後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士兵需要軍官的指揮,可是那些軍官這會連自己都顧不上,怎麼去指揮部隊。在胡憂的各項命令裡,有一條非常直接的命令,就是以敵軍指揮官爲首要打擊目標,不要活口,只要他們的命。
胡憂的部隊很多都是從武界亂戰之時就跟着胡憂的,他們和美盟打過、和蘇盟打過,也和江念祖打過,更和黑林軍的過。可謂是殺場老兵,無論他們學歷怎麼樣,上過什麼軍校,有着自樣的出生,能活到現在,那就是他們的本事,有他們的獨到之處。
反觀中村南明有什麼?
記得有句話叫自然來源於無知,中村南明的自信就是來自他的無知。他上過最好的軍校,擁有別人所沒有的好條件,但他缺少戰爭經驗。只從他打仗還要帶着牀就能預見到他的失敗。
第一師團本就只有一萬人,在胡憂的九萬大軍突然襲擊之下,瞬息就已經潰敗。軍官在吼叫,士兵在驚叫,完全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而胡憂一邊從上到下,人人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要怎麼去做,這樣的戰掙簡直已經不能稱之爲是對戰而是屠、殺。
只不過短短一個小時,第一師團就損失過半。機甲的爆炸連成一片,聽起來像過年燒的鞭炮。可惜好不是喜慶的,而是血、腥的。
第一師團唯一能組織起來的只有中村南明的近衛隊,可是他們已經無力挽回大局。只能死命的保護中村南明撤退。中村南明只穿了條軍褲被護衛塞到機甲裡,與他做伴的不有他那隻穿了條底褲的參謀長,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此時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到驕傲,滿臉沮喪得就像沒考好試的小學生。連他最喜歡的侍女都沒心思去想了,唯一的願望就是離開這裡,遠離這在他看來完全已經瘋掉的戰場。
“少帥。中村一郎的本部大營派出三個師團的援軍,已經和我們的斷路部隊交火!”通訊兵滿臉的興奮,此戰他幾乎全程都跟在胡憂的身邊,親眼見證胡憂是怎麼輕取敵軍大營的。
“命令部隊加快速度,能拿走的拿走,不能拿的原地毀掉,一片紙都不在給他們留下。”
整個戰鬥全程不到三個小時,除少量敵軍突圍外,其於大部份都被包了‘餃子’,很多人甚至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中村南明想像中的開門紅成了胡憂的,辛苦急行軍帶來的大批物資也成了爲胡憂做的嫁衣,胡憂毫不客氣的收走,甚至連一個‘謝’字都沒給中村南明。
三個師團的援軍趕到之時,戰場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有那依舊燃燒的烈火在述說着剛纔的不幸。在第一師團營地的大門前,一張華麗的牀刺眼的擺在那裡,那正是中村南明爲自己準備的牀,胡憂的部隊沒把它拿走,因爲他們用不着這個。
整個軍營唯一完好的只剩下那張牀,黑暗帝國的士兵一個個無地自容。在出兵之前,他們全都沒把武界放在眼裡,甚至有人認爲武界不過是一幫只會刀耕火種,茹毛飲血之人,他們的大軍一到,就能想什麼樣就怎麼樣。
胡憂以一場漂亮的完勝給了他們一個重重的耳光,讓他們見識到了武界人爲保家園不惜一戰的決心。
此時,有人已經意識到進軍武界可能是一個錯誤,這場錯誤的戰爭正在改變他們原有的生活,但戰爭的大幕已經被拉開,他們無力去改變,只能硬着頭皮繼續下去,只希望下一戰不是自己遇上這麼可怕的敵人吧。
中村一郎重重一巴掌抽在中村南明的臉上,怒罵道:“你還有臉回來,你怎麼不去死!”
“父親,這不能怪過,那胡憂太可惡了,他不宣而戰,以多打少……”
“啪!”
又是一個耳光抽在中村南明的臉上,中村南明被打得連退好幾步,捂着臉再也不敢多說,從小到大,父親可都沒這麼打過他,這次他真是怕了。
“你給我滾到後面去!”中村一郎氣得不行。他是讓中村南明去拿開門紅的,可是中村南明到好,反到是被人給開了。
軍營大牀的事,已對被傳回中軍,背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裡看笑話,要不是親兒子,中村一郎非就地正法了他不可。
“將軍。”中村南明的參謀長依舊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底褲,地上很冷,他的身子也很冷,可是他只能跪在這裡,祈求着能有一個相對過得去的結果。
可惜他沒有一個大權在握的老爹,這樣的慘敗總是要有人負責的,這個大黑鍋,他不背還有誰來背。
“來人,拉下去,斃了!”中村一郎冷冷的說道。他甚至都沒有再多看參謀一眼。
“將軍,這不是我的錯呀。我有勸過師座不要帶牀的,可是他不聽呀。”
“砰!”
可憐的參謀長沒等被拉出大營,就讓中村一郎給斃了。這麼沒腦子,還出來做參謀,今天不死明天也肯定沒命。
“這次逃出來的,全都拉出去,以逃兵論處,通令全軍,遇戰事不英勇殺敵者,私自逃跑者,一律就地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