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紫紫似乎玩上了癮,一連把九個進來伺候的夫人,全都給搶了,吳鑫魁被她弄得是苦笑連連,卻又不敢說什麼。
吳鑫魁不敢說話,其他的人就更不敢開口了,吳鑫魁雖然地位並不是很高,但是他至少還姓‘吳”吳紫紫還會叫他一聲‘表哥”其他的幾個,比吳鑫魁還底着一級呢。
好在他們今天也都是來做陪的,並不是主角,在一邊看着,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太過難堪,再說了,能和吳紫紫同桌一共飲,對他們來說,已經很有面子,足可以回去吹牛了,這還有什麼好不高興的呢。
所有人心裡都清楚,吳紫紫的這些舉動,是衝着胡憂去的。胡憂弄死了吳紫紫的愛犬,算是和吳紫紫結下了仇。
反到是胡憂,像個沒事人一樣,看着吳紫紫一臉的笑意,那樣子像是在看什麼,對,就像是在看耍猴一樣,嘴角的笑越來越深,似乎挺開心的。
說真的,胡憂真的沒有生氣。吳紫紫以爲她做的那些事,會讓胡憂生氣。她哪裡知道,胡憂看她的這些表演,就像是在看猴戲。在胡憂的眼裡,吳紫紫就是一個不懂事正在賭氣的小丫頭,跟本惹不起胡憂的火。
房間裡的景像,現在是非常的壯觀。吳紫紫的身邊,已經不能說是‘坐’了,簡直就是堆了九個女人,算上她,那就是十個女人。擠得都已經有些坐不開了。而其他的人呢,則人隻影單,除了酒,什麼也沒有。
吳紫紫很得意,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爲什麼要那麼做,她只知道,能讓胡憂生氣,她就會很開心。
可是當她擡眼看胡憂的時候,她的那股高興勁,卻不見了。她發現胡憂跟本就一點都不生氣,他拿自己當猴子看呢。
吳紫紫從小就被家裡寵着,加上人長得漂亮,家世又顯赫,無論是在府內還是府外,人人都讓她三分,自然而然的養成了一副刁蠻任性的脾氣,認爲所有人,都應該圍着她轉纔是事。
現在看胡憂這樣,她一下就火了,非常突然的站起來,指着胡憂的鼻子罵道:“胡憂,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胡憂心裡都快笑開了花,他早算準了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只不過,吳紫紫的發作時間。比他料想的要早了一些,他之前判斷,吳紫紫還要忍了忍的。看來他還是高估了吳紫紫的耐性了。
胡憂愕然道:“是呀,你不信我掏出來給你看。”
胡憂一臉傻樣的說完就解衣服,弄得花非花的九個女人,全都呵呵的嬌笑,他卻混然不知一樣。
吳紫紫的臉像火燒一樣的紅,嬌喝道:“你要幹什麼”
胡憂把衣服拉出來,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穿的是男裝,而且裡面沒有綁着布條。”
吳紫紫初時有些沒有聽明白鬍憂話裡的意思,等她看到胡憂的胸前時,她才反應過來,胡憂那是在說她在胸前綁布條扮男人呢。
看吳紫紫氣鼓鼓的樣子,胡憂在心裡笑得腸子都打捲了。正想再給在她來點狠的。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人給推開了,走進三四個人來。帶頭之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穿一身小圓領的貴族服,臉色有些酒色過度的蒼白,高鼻樑,細長眼,薄嘴脣。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個五大三粗,肩寬膀圓,一看就是打手之類的角色。
來人進得門來,隨意得很,就像是進自己家一樣,跟本就不看胡憂一行人等,直接走到吳紫紫的身前,行了個自認瀟灑的貴族禮,口中說道:“紫紫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從自上次王府一會,多少天都沒有再見芳顏,小兄爲你真是茶飯不思,人漸消瘦啊。”
胡憂是得虧沒有吃多少東西,要不然這一桌的酒菜就糟蹋了。這哪來的酸秀才,真夠酸的。少爺我就夠不要臉的了,他比少爺還強上幾分。
來人不是旁,正是池河四大家族之一的李氏家族李進孝。他哥哥就是四大公子之一的李進忠了。
李家和吳家之間,一直明爭暗鬥,兩家家主都是那種表面上樂呵呵,暗地裡就下黑手的傢伙。雖然還沒有正式翻臉,可是就連看大門的都知道,這兩家尿不到一個壺去,所以就連家丁之間,都不相護來往。
可是這李進孝卻不管那些,他自從第一次無意之中,見過吳立的妹妹吳紫紫之後,就迷上她了。每次一有機會,就糾纏上來。最奇怪是事他哥哥對此居然不聞不問。
吳紫紫看這條癩皮狗又來了,眉頭都快皺眉斷了。如果說這世界有一個人,吳紫紫最最討厭的話,那麼這個人,就是李進孝了。他就像塊用過的膏藥一樣,無論你怎麼打罵,他就是貼着你,讓你覺得噁心。
吳紫紫剛想要像往日那樣罵李進孝,眼角看到胡憂一臉笑意的坐在那裡,她頓時更有氣,眼珠一轉,罵出口的話改了:“哦,原來是李公子來了。”
李進孝被吳紫紫一個‘公子’叫得身子都輕了三分,飄飄然的,比抽了兩口大煙還爽呢。連問都不問,就擠開坐在吳紫紫身邊的女人,一屁股坐下來道:“我今早起牀,聽到烏鴉叫,就知道肯定有好事,這不,居然在這裡遇上了紫紫,我真是太高興了,沒別的,這頓算我做東。”這小子打蛇上棍的功夫不錯,吳紫紫叫他一句公子,他直接把吳紫紫後面那‘小姐’兩字給省了。
吳紫紫聽李進孝說聽道烏鴉叫就見着她,差點沒把酒壺給砸到他腦袋上去。不過爲了自己的計策,她還是忍了。
吳紫紫親自拿過酒壺,給李進孝倒了一杯酒道:“這恐怕不行喲。”
李進孝問道:“爲什麼。”
吳紫紫一指胡憂道:“今天是我表哥爲無名大夫接風,你做東算什麼。”
胡憂在一邊喝着小酒看着,他知道吳紫紫是想把李進孝這麻煩引到他小}說就來。的身上來。不過丫頭的手段也太菜了,連色像都犧牲了,還沒有點起火來,胡憂打算幫幫她。
吳鑫魁這人,李進孝認識,都是圈子裡面的人,吳鑫魁雖然身份低了一些,但是帶着吳府的血緣,做爲對頭,李家又怎麼會沒有一點了解呢。可是這胡憂,李進孝就不認識了。他看了胡憂一眼,撇撇嘴道:“本公子做東,算他山家有福了,他們愛吃不吃,不吃混一邊去。這裡只留下我們兩個纔好呢。”
胡憂要是存心想整吳紫紫,現在拉吳鑫魁走是最合適的了。他一眼就看出了吳紫紫很討厭李進孝,讓她和李進孝單獨呆着,和殺了她沒有什麼兩樣。
但是胡憂的目的不是要整吳紫紫,吳紫紫一個小丫頭,還不值得他動太多的腦筋。他現在已經是手握三十萬強兵的少帥了,跟這些一個小丫頭鬥,也太掉價了吧。
胡憂的目的,是要挑起池河幾大勢力之間的內鬥,這個吳紫紫正好送給他這麼一個機會,好就從要家開始好了。
胡憂心中有了定計,一改不說話的樣的,冷哼一聲道:“什麼本公子本公子的,你是誰呀,就在這裡衝大頭。”
胡憂的一句話,算是把火給點起來了。李進孝怎麼能在美人的面前丟臉呢,一下就站起來,指着胡憂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李家李進孝”
胡憂一臉茫然的轉頭問吳鑫魁:“吳大哥,李進孝是什麼東西?”
吳鑫魁好好的一個接風宴給攪了,心裡本就有氣,順口說道:“李進孝不是東西,他是”
吳鑫魁兩後跟着的‘他是李家二少爺’只說了前兩個字,就被胡憂插去了話。
胡憂要的就是前面那句話,後面的就用不着了。
胡憂插了吳鑫魁的話道:“原來不是個東西呀,嘿嘿,怪不得呢。我們吳家在這裡喝酒喝得好好的,那什麼玩藝不請自來,還說要做東。難道他覺得只金城只有他家有錢,我們吳家就是要飯的嗎?‘
胡憂最擅長的就是嘴皮子,他很巧妙的就把他和李進孝之間的矛盾,給提升到了兩個家族之間的矛盾。此時就邊吳鑫魁幾個都覺得胡憂說得對,這李進孝就是故意來踩他們的。
吳紫紫看胡憂和李進孝吵了起來,心裡得意得不行。這兩個人,都是她討厭的,不但是吵,他們要能打起來,她才高興呢。她那單純的心思,怎麼鬥得過胡憂這種故意便壞的老江湖。真是被人賣了,她還在一邊幫着數錢呢。
輪吵架,李進孝哪是胡憂的對手,這個死混混,他罵起街來,那是三天三夜沒有重複的。接連幾句指桑罵槐,挑撥離間的話罵出來,李吳兩家的人,都給挑起了火。花非花的人知道這兩家他們惹不起,找偷偷跑了,現在廂房裡,就剩下李家的四個人和吳家包括胡憂在內的八個人。
李進孝那見過胡憂這種混蛋,氣得輕筋直跳,眼睛都紅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張嘴就罵道:“你們吳家就是窮光蛋,你們吳家男的個個是奴,女的代代爲娼,千人睡,萬人騎”
李進孝罵得痛快,把吳紫紫給忘記了。旁人還沒有什麼,吳紫紫可是正正的吳家女人,被人當着臉那麼罵,她那還忍得住。今天一天到現在,受的氣比過去一年的都多,胸部又包得那麼緊,她不爆炸纔怪呢。
“啪”
吳紫紫是掄圓了手中的酒壺,拍在李進孝的腦袋上,直砸得他嘩嘩流血,眼珠子縫針。胡憂都有些瞪眼,這女人下手太狠了。
李進孝也是從小榮華富貴長大的世家子弟,哪受過這樣的罪呀。雖然他是很喜歡吳紫紫,但是他不過是看中了吳紫紫的姿色,想弄過來玩玩而已。現在遭了這樣的罪,他不翻臉,那纔是怪事呢。
李進孝是強忍着痛,一巴掌煽在了吳紫紫的臉上。
李進孝的手上代着個護手,那是騎馬的時候,用來保護手不被繮繩傷着的,上破鑲嵌有一些閃亮的金片。這一巴掌下去,其中一片,在吳紫紫的臉上,拉出了一條兩公分長的口子。
容貌可是被女孩子視爲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啊,特別是漂亮的女孩子,越是漂亮,她們就越是在呼自己的容貌。李進孝這一下,算是把吳紫紫給毀容了。
吳紫紫吃了李進孝一巴掌,慘叫着連退七八步,撞着牆才停下來。牆上剛好有面銅鏡,讓她看到自己受傷的臉。半邊臉腫成豬頭,那也就算了,可是那深深的,正在流血的傷口,真是比殺了她還殘忍啊。
吳紫紫頓時就氣瘋了,隨着抓了個花瓶就砸向李進孝,嚦叫道:“殺,給我殺了李進孝那個混蛋”
胡憂看到吳紫紫意外的傷着了臉,心裡微微有些可惜。不過這時候,不是惜花之時,千古機會,不用就錯過了。他是扛起一張椅子,應該聲撲向了李家的人。
“李進孝把紫紫小組給毀了”
“殺光李家的人,給紫紫小姐報仇”
胡憂是邊打邊喊,他其實只用了兩成的功力,跟本就是以搗亂的份成居多。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利用那不是浪費了嗎。
吳鑫魁幾個人,單論武力,並不是十分強悍,李進孝身後的那三個人,可是專業的打一個,都有些困難。是胡憂中間攪水,才勉強的打成平手。
胡憂看吳鑫魁給李家人一腳踢出去,也自己找腳踢,滾到了吳鑫魁的身邊,慘叫道:“吳大哥,這樣下去,李家人會殺了我們的,你快去搬救兵來,快去。不然紫紫小姐就毀了”
吳鑫魁得到胡憂的提醒,也回過神來,緊緊交代道:“無名,你保護好小姐,我馬上回去帶大隊人馬來,殺了李家這些狗養的”
胡憂一臉大義道:“放心吧,李大哥,我用我的性命,保護紫紫小姐的安全”
看吳鑫魁跑了出去,胡憂那個樂呀,過年都沒有那麼開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能笑出現,不然就更爽了。
光一邊叫人,那哪好玩呀,得讓人家李家人也搬兵嘛。
胡憂想着,壞笑一聲,又衝進了場中,邊亂打邊喊:“兄弟們,頂住。別讓他們跑了,吳大哥已經去叫人了,等我們的大隊人馬一到,他們就死定了。敢動我們紫紫小姐,這次我們非把他們的小都給割了”
胡憂這混蛋,他哪是在提醒自己人呀,他那是提醒李家人嘛。
李吳兩家的鬥,一般都是三五成羣,打玩了也就玩了,不會再弄出後面的事。一般也很少有死人的,最多也就重傷。
可是這次的性質不一樣啊,吳立的妹妹給破了像,他們可都是親眼看見的。吳家上下,可拿這個妹妹當寶貝,這下毀成這樣,誰還敢保吳家不下殺手?
吳家的三個保鏢相互一對眼,其中兩個拼命的護着李進孝,剩下的那個硬突出去。吳家人多都已經搬了救兵,他們不求援,那還不給人家弄死。
隨着兩方人馬幫去搬救兵,這金城就熱鬧了。
胡憂這個殺千刀的,老叫吳紫紫被李進孝給毀了。吳鑫魁這傢伙聽到耳朵裡滿滿的,奔喪一樣的衝回吳府,在門口就嚷了起來。
吳府的人一聽,紫紫小姐被人毀了,那還了得,都不等裡面的吳立接到消息下命令,就抄傢伙往花非花衝。
李家那邊也差不多,弄說有人要弄死二公子,那他們哪幹呀,也抄傢伙就出來了。
雙方數百人,在花非花門口相遇,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等兩邊的家主得到消息,這邊都已經趴下幾十人了。
雙方的械鬥,把金城城防軍都給驚動了,守城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爲是老百姓造反搶東西呢,敢緊點了二千人馬,帶着百多條池河狗撲了過來。到地看是吳府和李府的人在拼殺,琢磨了一下,惹不起,乾脆哪邊都不幫,讓他們打好了。
胡憂心裡那個美呀,鼻涕泡都快出來了。暗想着吳紫紫弄了個破像,這李進孝也應該來點同等待遇不是。
不過想想,男人對相貌不太重視,對小dd很重視,讓他做太監好了。反正他之前也已經玩過不少女人了,讓他收收心,也算爲百姓造服了。
不過這事不能自己幹,得找一個吳家不會交出來的人幹才行。
胡憂這麼一想,自然就想到了吳紫紫。這丫頭正捂着臉哭呢。嘿嘿
以胡憂的功夫,要暗中弄手腳,那太容易了。這幾個人打了半天,可都已經個個帶傷,他是又不出力,又沒有傷着,體力好得很。
胡憂是看準了一個機會,用一個巧勁,撞開了一個吳家的人。那人不留意,一個前撲,撞在李家的侍衛身上。李家的侍衛兩個打六個,早就體力不支,這一撞更站不移,往後退的時候,剛好代上了李進孝。
別看這些看起來都很巧,這可是不巧合,是胡憂計算好了的。
李進孝腦袋傷得不輕,被撞得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吳紫紫的身邊。
胡憂怕吳紫紫不注意,還提醒呢:“紫紫小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