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訴我,女王長什麼樣”胡憂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遠處那幾個糾纏在一起的人,他是有心把那個侍女也救出去,但是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以現在的條件,能救出一個樑玉意已經很不錯了。至於其他人,只能等之後大軍出手,能不能活得命回去,這得看他們的命夠不夠硬。
樑胖胖也猜到了胡憂心裡的想法,趕緊把樑玉意的長像給胡憂描述了一遍,更是反覆強調樑玉意的額頭上有一顆美人字。
二十八歲,長像甜美,額頭上有一顆美人字。胡憂把這些特點記在心裡,交待了樑胖胖自己想辦法回去,自己獨自一人往裡潛。
雖然失去記憶,但是身體的本能依然還在,胡憂一路潛行,到也還算是順利,安全的來到後院。
之所以選擇這裡,是胡憂剛纔偷聽了兩個山賊的對話,知道今天抓的幾個人中,有一個最漂亮的,被送到了這邊。
雖然不肯定他們說的最漂亮的是不是樑玉意,不過以常理推算,他們說的總不會是侍女吧。
後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要知道山賊把樑玉意關在什麼地方,不是那麼容易,不過胡憂有辦法。像樑玉意這樣的大美人,山賊一輩子應該沒有機會見幾次,肯定很重視。所以那些門外沒有人守着的,肯定不是他的目標。只要找那些門口把守着人的,應該就差不多了。
很多,胡憂就發現了目標。他發現一間普通前,居然有四個人守着,而這四個人,平均過不了幾秒鐘,就會有人擡眼瞄那屋子一眼。
胡憂判斷,他們守的肯定不是寨主之類的人物。寨主雖然在這裡勢力挺大,但是守衛每天都見他。不可以對他有那麼上心,久不時的總要去瞄一眼。
能讓男人這樣的,除了金幣之外,就只有女人,而且還是漂亮得他們不常見的女人,纔會讓他們的心癢成這樣。
一對四,想不驚動其他人,無聲無息的把他們幹掉,胡憂自問沒有那個本事。不能硬拿,那就只能智取。
胡憂藏在暗處,急轉着大腦,想着法子。按說這樣的情況,等到晚上,可以用的辦法要更多一些。可是夜長夢多,胡憂不想在這裡呆太久,這裡可是敵人的老巢,誰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
偷他們的衣服,扮成他們的同伴到也是一個辦法。可是成功率很低。他們是朝夕相處,現在又是明天,要成功騙到他們沒有什麼可能。
怎麼辦?
胡憂有些抓頭。突然,胡憂想到了一個成語,借火打劫。只要給他們放把火,那不就轉移他們的視線了嗎。
對,真是這麼幹。可不能怪少爺玩陰的,誰叫你們誰不好搶,卻搶了個女王上山。這個老巢被毀掉,也是必然的事。少爺只是提前進行而已,這也算是給你們一個警告吧,知機的趕緊跑吧,跑晚了,也就沒有命跑了。
這年代的房子,全都是以木草爲主,這幾天又是風乾物燥,要放把火真太容易了。
和胡憂料想的一樣,突然的火起,把守在門外的四個人,全給引開了。胡憂看準了機會,一個滑步,進到了房間裡。
房間裡有些黑暗,不過這對胡憂來說,算不上什麼問題。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房間裡的一切。
這裡應該是一個客房,有牀有椅有桌子,桌子上還放着壺茶,胡憂也不客氣,拿起來灌了幾口,頓覺得一陣舒爽。這在太陽下面忙活了大半天,連口水都沒有喝上,這嗓子都快要噴火了。
牀上有一個錦衣女子,胡憂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她了。她被人用繩子綁在牀上。別說,那綁人的手藝還真不錯,把這女子綁得很有美感,完全把女性的特點都給暴露了出來。
因爲進來的時候,這女子一直在瞪胡憂。胡憂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就是他要找的人。那小小的美人字,真是太美了。山賊看見這樣的絕藝美人都不抓回來,那還當個什麼勁的山賊呀。
這女子到也挺有幾份狠勁,從胡憂進來之後,她就死死的瞪着他,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噴出殺人的氣息。女王畢竟是女王呀,就算是被人綁成這樣,她的氣勢還依然在。
“你就是樑玉意?”胡憂走過來問了一句,他覺得有必要確認一下。別弄錯了到時候出力不討好,一場歡喜一場空。
樑如意瞪眼看着胡憂,胡憂的身上,還穿着蒼梧帝國的軍服。她第一感覺,就是眼前這個人,出賣了她。此時微服私訪,行程一直非常的保秘,而且這麼多地方走下來,都沒有出過問題,偏偏是這最後一站出了事,由不得她不多想一些。
最主要一點,眼前這個人是直接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叫她女王。這可是對她大大不敬的。
“你究竟是不是樑如意,給吱個聲,別把眼睛瞪得那麼老大,好像我欠你錢似的。”胡憂似乎意識不到女王帶表着什麼,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在胡憂的潛意識裡,還真不拿女王當一回事。這輩子他見過的皇帝也不少了,特別是女王這種。天風大陸有三個女王,寧南帝國女王是他女人,曼陀羅帝國的女王他也上過了。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身體記憶還是在的,他對這蒼梧帝國女王到真是一點都不怕的。
“我就是樑玉意,你想怎麼樣。”樑玉意冷冰冰的回道。
“是你就好。”胡憂拉出腰間的刀,一刀就劈了下去。
樑如意被綁得凹凸有致,連動都動不了,眼看鋼刀落下,她唯一能做的,只是閉上眼睛而已。
想不到這樣就死掉了,樑如意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絲悲哀。她一生下來,就註定了要當女王。在短短二十八年的人生裡,掉了政務看~書~就來o之外,她什麼也沒有做過,甚至連一次愛情都沒有來得極擁有。在臨死之前,她才突然發現,此生居然沒有什麼可以回憶的東西,一切的一切,都是空白。
猛的感覺**一麻,她以爲是刀子插進去的感覺。可是想想感覺不太對,睜開眼睛才發現,是眼前這個男人,在她的敏感部位用力的掐了一把。
這裡可是從來沒有人碰過的禁地,瞬間樑玉意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忘記了生死,本能擡手就煽向胡憂的臉。
沒有能成功,一隻火熱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
“你是不是有病?”胡憂鬱悶的看着這個女人。幫她解開繩子,她卻死閉個眼睛在哪裡,也不知道想什麼,叫也叫不醒。好不容易想到辦法,把叫的魂喚回來,她卻擡手就對人。
樑如意在手被胡憂抓住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繩子已經解開了。但她不願承認自己犯了錯誤,因爲胡憂抓她的胸部可是事實。而且他居然還罵她,長這麼大,她可是沒有被誰當面罵過的。
想起這一天來種種的遭遇,樑玉意一時悲從心起,嚶嚶的哭了起來。
胡憂對這個樑如意真是一陣陣的頭痛,這什麼人呀這是,還什麼女王呢,怪怪奇奇的沒有個正樣,隨便一個小女孩都要比她強。
胡憂不爽道:“我說你正常點好不好,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呢跟我離開這裡,我會把你送回軍中,二呢就是留在這裡哭,一會讓那些山賊衝進來,把你給砍了。”
“送回什麼軍中?”樑玉意本意着胡憂是來侮辱她的,突然聽到胡憂說要把她送回軍中,不由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胡憂無語的搖搖頭,心中暗道:果然是樑胖胖的親戚,笨都笨到一塊去了。
“當然是新兵團啊,任寶林縱隊長正帶人四處找你呢。”
樑如意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是任寶林千夫長的手下?”自己的最後一站,不就是今天去檢閱任寶林的新兵嗎。聽說他的手下,還有一個箭法相當厲害的人來着。
胡憂點頭道:“第一大隊七小隊一等兵。”胡憂答完又不耐煩的擺擺手道:“我說你究竟要不要走?”
“咣噹”房間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男人衝了進來。外面的火越來越大,眼看控制不了,他是衝進來,把樑如意帶離這裡的。
房間裡的情景,讓他一驚,剛想大叫,一把鋼刀劃過了他的脖子。他什麼也沒有能叫出來,就直直的倒下,血腥味頓時瀰漫了整個房間。
“我跟你走。”樑玉意做出了她的選擇。相比起留在這裡受山賊的**,跟胡憂離開這裡,似乎要好一些。不過在樑玉意看來,也只是好一點點而已。她接掌蒼梧帝國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遇見過像胡憂這樣的兵,‘女王’兩個字,對他來說更像了一個名字,而不是權勢的象徵。而且他居然大膽到掐她的胸,還去留問題上,居然還要她選。
樑玉意真是越想越惱火,忍不住又狠狠的瞪了胡憂一眼。不過她瞪的只是胡憂的後腦勺,胡憂跟本就沒有看她。
胡憂觀察了火勢,突然轉身在樑玉意的裙子上撕下了一塊,樑玉意嚇得臉都白了,暗道這人要對她施暴?
正準備喝住胡憂,卻發現胡憂跟本就沒有看她一眼,自顧的走到桌前,用桌上的茶水,潤溼了布條,回到她的身前。
“綁在鼻子前,可以防煙。”胡憂把布條塞回給樑如意,如用自己的衣服做了個同樣的綁上。
樑玉意看向胡憂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她突然發現,胡憂居然是一個很細心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都能考慮到自己是絕對不會用人家的東西來捂鼻子的。撕她的裙子確實是一個辦法,只唯有自來她身上的東西,她才能甘心的捂在鼻子前。
可是他在撕人家裙子之前,難道不可以說一聲嗎。如果他要撕的話,自己難道還……呃,自己似乎不會同意的吧。
樑玉意想得有些出神,直到胡憂把他拉出屋子,她才反應過來。
此時的火勢已經蔓延開了,不少山賊在救火,看到他們這對外來人,抽刀就衝了上來。
這恐怕是樑玉意一生之中,經歷過的最危險時刻之一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確並沒有感到害怕。
是因爲那個拿着鋼刀護在她身前的身影嗎?樑玉意的目光落在被胡憂緊緊抓着的小手上,那樣的感覺,似乎很好。
“笨女人,發什麼愣,快跑”胡憂就是快敗給這個樑玉意了。有事沒事她就在那裡發呆,都不知道她腦袋裡都裝了什麼東西,整天傻愣愣的。
樑玉意好不容易對胡憂升起了一點好感,被胡憂一句‘笨女人’,又給罵跑了。狠狠的在心裡回罵了好幾句‘蠢男人’,心裡才感覺好受一些。
突然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胸前一對雙丸緊緊的貼在胡憂的胸膛上,樑玉意真是狠不得咬胡憂一口,這人真是太壞了,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想着佔她的便宜。
正在心中大罵胡憂,耳邊又傳來了胡憂的聲音:“快跑,一直往前跑,不要回頭不要停。”
背後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推着,樑玉意被推出去好幾步。忍不住看回頭看了胡憂一眼,確正好看見胡憂硬生生的從右後肩處,拔下一支箭。
樑玉意全身猛的一陣,她記得剛纔自己被胡憂抱住轉了半圈。如果胡憂沒有那樣做的話,以那個角度,那支箭應該是射中她纔對的。
他爲自己中箭,而自己卻在心裡罵他。
樑玉意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不知不覺的就停下了腳步。
“笨女人,你還不跑”胡憂被樑玉意氣得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難道她沒有看到,他這邊頂得很辛苦嗎。好不容易給她創造了一個機會,她居然又停了下來。
玉意一咬牙,拔腿就跑。對胡憂叫她笨女人,她第一次沒有反感。
“快跟我來。”一個龐大的身影跳到樑玉意的身邊,嚇得她差點尖叫出聲。
“姐,是我。快姐我走。”
跳出來的大傢伙,自然是樑胖胖。這小子真的很會躲,這麼大的身軀,居然愣是沒有讓人發現他。
“可是他……”樑玉意轉頭看了胡憂一眼,他還在斷後。樑玉意的心思是等他跟上來。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快走,不然來不急了。”樑胖胖拖着樑玉意不往外跑。這到不是他不講意氣,而是他相信胡憂一定不會有事,留下來反而會拖累他。
樑玉意嬌小的身驅,還沒有樑胖胖的大腿粗,哪抵得過他的蠻力,像小雞崽一樣,被樑胖胖拉跑了。
“那誰,你也快跑,我要看到活着的你”樑玉意用盡全身力氣,對着胡憂喊出了心裡的話。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自然居然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看樑胖胖跑得比兔子還快,胡憂略略的放下了心。看來那笨女人,應該沒有事了吧。
樑玉意拼命的在山野裡跑着,她告訴自己要儘快的離開這裡,然後帶部隊回來救胡憂。可是直跑到筋疲力盡,她才發現自己依然在山中。
“姐,我們似乎迷路了。”樑胖胖晃着大腦袋,東看看,西看看,最後又點點頭確認之後,才告訴樑玉意他最新的發現。來的時候,是胡憂帶的路,他對這邊是完全的一無所知。
“迷路?不行,我們不能迷路。我要去找任寶林,我要命令他來救人”
“姐,沒有用的。”樑胖胖拉住了樑玉意,他們現在跟本不出方向,瞎跑只能浪費體力而已。
“那怎麼辦,他會死的”樑玉意急得都已經哭了。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是在爲一個普通的士兵淚流。說到捨身救她,她身邊的侍衛哪一個不是這麼幹的,她卻從來沒有生出這麼強烈的悲傷。
“誰會死?”樑胖胖正那大喘氣,聞言隨口問道。
“就是他呀,剛纔你沒有見到他嗎。他說自己是任寶林的部下,第一大隊,七小隊的。”
“哦,你說他呀。是呀,第一大隊七小隊,我跟我還是隔牀呢,他的名字叫……”
“別說。”樑玉意阻止了樑胖胖後面的話:“我要自己問他。”
胖胖點點頭,也不是很在意。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堂姐的脾氣很古怪。她有什麼不正常的行爲,都是正常的。
“別吵,你聽,似乎有聲音。”樑玉意側耳聽着。
“是追兵?”樑胖胖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哪怕他已經跑得沒有力氣了,爲了活命,還得拼。
“不像。似乎只有一個人。”樑玉意小聲道。她其實是一個很優秀的女人,蒼梧帝國交到她的手上之後,發展得很快,這可不是‘笨女人’可以做到的。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胡憂的面前,她總是顯得那麼無力,甚至是無知。
“是他。”樑玉意終於看清了來人,一下衝了過去。這一瞬間,她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笨女人?你怎麼還沒有走,在這裡幹什麼,烤肉嗎?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們迷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