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秦府的別院,看裡來並不是很華貴,放在這裡,是挺顯眼的,要是放在綠城或是浪天,也就只能算是一般而已。
軍人一般都不是很在意這些,這一點胡憂到是不覺得突然。只不過這座別院裡,居然沒有透出那種軍中特有的蕭殺之氣,到是讓胡憂挺意外。除了之前見到的那幾個護院之外,胡憂還真沒有見着什麼看起來像是軍中的傢伙。
“你的反應到挺快,不過賭的,卻是我們的命。”秦明哼哼嚶嚶的在胡憂的身邊說道。被護院放行之後,除了一個小丫在前面領路之外,到沒有人跟在他們的身邊。
胡憂瞟了秦明一眼,懶得理會他。這幾天,秦明似乎變得雞婆了不少,話比以前多多了,而且盡是廢話。
儘管說,這裡看不到什麼軍人,但是胡憂和秦明都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這裡的守衛嚴。每走過一個地方,都有眼睛在盯着他們。
“裡邊你們不可以進去了,把東西交給我就行。”小丫頭在一個門洞前停了下來,伸手要接過胡憂手裡的食盒。
胡憂和秦明交換了一個眼神,在這裡停下來,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就在不遠處,可是有一個暗哨,在看着他們呢。如果在這裡把東西交給丫鬟,那他們也就不再有藉口往裡走了,冒這麼大的險進這個宅子,難道只是爲了來這裡看風景的?
當然不
只一瞬間,兩人馬上就有了決定。
“哦,原來只送到這裡就可以了,那真是要麻煩姐姐了。”胡憂作勢要把食盒遞過去,卻在丫鬟伸手要接的時候,將將把食盒又收了回來。
“相點忘記了,這個油料有些特別,讓容我給姐姐細講幾句。”
在胡憂吸引了小丫鬟注意的時候,秦明也員順勢轉了一個站位,剛好把那邊監視的目光給擋住。
雖然只有十多秒鐘的時間,對倆個高手來說,已經足夠了。
胡憂在秦明走位的瞬間,就已經制住了小丫鬟,接下來,在外人的眼裡,卻是小丫鬟把胡憂兩人給引來了門洞中。
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人是小丫鬟帶帶去的,那些暗中監視的侍衛,自然不會有什麼反應。府裡的主人各有脾氣,他們又哪裡知道,是不是主人讓胡憂倆人進去的。主人做事,也不會向他們報備呀。
“這次真是對不起你了。”胡憂點暈小丫鬟,把她藏進了一個看來不常用的空房間裡。
再出來的時候,胡憂、秦明都換了一身衣服。這衣服是秦明準備的,事先就穿在外衣的裡邊。秦明雖然沒有資格參加家族聚會,但是下人的着裝是什麼樣,他還是知道的。
搖身一變,胡憂兩人就變成了秦府的家丁,可光明正大的行走於長廊之間。
要是隻有胡憂一個人,那還真不敢這麼個玩法,好了胡憂這個懂秦府內務的人在,這招雖然看起來風險挺大,卻是最安全的。
“聚會的地點在哪裡?”轉了三圈,胡憂都感覺有些昏了。
秦明苦笑道:“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比你好不了多少。”
“不能在這樣轉下去,不然很快就有麻煩找上來,咱們得別想辦法。”
剛纔在悠轉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的下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們。想想也就知道了,以秦府的規矩之嚴,怎麼可能任着兩個下人,無所事事的四處轉呢。
“什麼辦法?”一時之間,秦明也想不出,除了四處查找之外,還有什麼辦法能查到聚會的準確地點。
“去廚房。”胡憂腦子一轉,有了主意。別管是什麼聚會,裡邊聚會的人,得是要吃東西的。就算不管飯,他們總得喝茶吧。只要看着廚房的人,就可以得到一個免費的引路人。
廚房就要比什麼聚會的地方容易找多了。只要順着煙囪去,就可以找到廚房。如果邊這點問題,他們都解決不了,那還真是不用混了。
聚會的地點,居然在後山處的一個海邊,這到是胡憂兩人沒有想到的。之前一直以爲,這麼重要的聚會,怎麼都得在屋子裡吧,要不是跟着兩個送茶水的丫頭,要想找到這裡,還真是不容易。
“你們老秦家的人,還真是古怪呢。自家人見面,居然還帶着面具。”胡憂嘟囔了一句。小山那邊,他們是沒有辦法去了。那個重要的制高點,如果老秦家不派人守着,那也枉稱什麼千上軍事世家了。胡憂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就跑到那山上去,他們現在的藏身之處,是在水邊的一個小樹腳下。
不敢站着,他們都是爬着的。這樣的狀態可真是累人,不過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就這樣,都還要提心吊膽的呢。
那邊的聚會地,來了百十號人,看來就快要開始了。胡憂在看人羣找着,沒有見着感覺想雅典娜的人,也不知道她來了沒有。
說實話,現在胡憂的心是懸着的。即盼着能見到雅典娜,又不想見到她。如果此時能看得雅典娜,那麼秦家和異族人有勾結,就已經成了事實,他們要想的,就是這之後的事了。可是雅典娜一直不出現,他們的心就得吊着,還要等進一步的答案。
“嗯?”突然,胡憂全身一震,嚇點驚叫了起來,而那邊的秦明,就算是平日裡再穩重,也異訝得開大了嘴,滿臉的不信。
這到不是他們的定力不夠,就算是換了另外任何一個人,他們的反應,也同樣會大吃一驚的。
難道會有誰突然看到‘自己’,會一點都不吃驚嗎?
看到自己?
不錯,胡憂和秦明此時就看到了他們‘自己’,準確的來說,是看到了兩個和他們長樣很像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秦明駭然的看向胡憂。
胡憂一時之間也懵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李逵遇上了李鬼,能有什麼好事嗎?
“殺”
胡憂和秦明這邊,還沒有想明白,對文這玩的是什麼把戲,那邊已經亂了起來。
“遭了。”胡憂暗罵了一聲,這是嫁禍東吳之計呀。別管這招是誰出的,今天這裡的帳,都得背在他們的身上。
更讓他們難受的,是現在他們進退兩難。
現身?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不現身?
那正在下令殺人的,可就是你們啊!
“轟隆”
晴朗的天空,突然打起了雷。連老天,也來湊熱鬧,嘩嘩的雨點,當頭砸下。空氣之中,不時傳來對胡憂、秦明兩人的怒罵。
“秦明,你怎麼樣。”一坐破屋子裡,胡憂擔心的看着秦明。這一次,他們是真正的白狗搶食,黑狗當災了。大開殺戒的不是他們,被人追殺卻有他們一份。
“還好。”秦明硬氣道。他的臉色很蒼白,任誰被給人來了一刀,在大量失血之後,臉色也不會好看多少。
胡憂此時的臉色,也不是那麼好看。一是被氣的,二是在剛纔的突圍之中,他也受了一些傷,身上的體力基本耗盡。
當時又是火拼,又是下雨的,胡憂兩人終於還是被人給發現了。百十來個被氣瘋的高手,紅着眼睛,跟他們拼命。兩人是啞巴吃了黃連,想解釋都無從下手。
正所謂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胡憂秦明動手殺人,那是百十雙眼睛看見的,而偏遍他們又在這現場,那還不鐵證如山。誰還聽你解釋什麼。
“外面的情況……”秦明剛纔暈了一會,是胡憂把他硬拖到這裡的,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外面的動態。
胡憂搖搖頭道:“別提了,你們老秦家的人都瘋了,滿大街的人,都在追殺我們。”
胡憂這話,到是一點都不誇張。老秦家這次的聚會,來了百多號高級成員,按每人帶一百個手下計,那就得一萬多人。整個高麗纔多大點,亂事一起,怕事的全躲回了屋子裡,剩下的可不全是追殺他倆的人嗎。
“這一招,可真夠毒的。”秦明搖搖頭,嘆了口氣。他和胡憂,都是自認聰明之人,這次讓人家擺了一道,心裡能不苦嗎。
“確實很毒。”胡憂也苦笑起來。終日玩鷹,卻被鷹啄了眼。
“不行,這個黑鍋我們不能背,必須解釋清楚了。”秦明支撐着,想到站起來。
“沒有用的。現在我們是百口莫辨,還是想想怎麼保命,纔是正題。”胡憂拿出一瓶藥酒,在秦明的傷口上擦了一些,然後自己揉着傷處。他的右手,被鐵棍來了一下,起好躲得快,不然這右手廢了不可。
秦明也知道,胡憂說的是事實。除非能找到那兩個假貨,不然他和胡憂真沒有辦法把這事給圓了。
“無論是時間,地點,甚至是天像,都被算得絲毫不差。你說這個害我們的人,會是誰呢。”秦明上了藥之後,恢復了不少。其實他最大的問題是脫力,被幾百人追殺,可不是開玩笑的。這次能跑出來,還真是他們命大了。
“最值得懷疑的,自然是雅典娜。不過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情。”胡憂看了眼窗外的大雨。要不是這場雨幫忙沖掉了痕跡,他們怕是跑不到這裡。
胡憂秦明兩人與老秦家對立,最是得益的,自然就是異族人了。不死鳥軍團戰力強大,屬天風大陸人族的新興強大勢力。而老秦家,世代爲將,各國的軍中,究竟有多少他們家的嫡系部隊,怕是秦家家主,都不一定能算得過來,純純的老牌實力。這兩大勢力打起來,雖然不是兩國交戰,卻比兩家交戰更可怕。
老秦國在各國都有軍事力量,不死鳥軍團也不含糊。寧南,林桂,池河,蒼梧都與胡憂交好。胡憂有難,他們就算不見得全都出兵,但是攪進來,那是肯定的。
到時候,不管是兩虎相鬥必有一傷也好,怎麼都好,就算不加上因爲老秦家的軍事調動,引起各國近一步破裂這筆帳,人族都算是元氣大傷了。異族伺機而動,那收穫還小得了?
可是現在的天風大陸,就像是一個煮熟了的紅薯,掉在地上,又被人踩了一腳,真正是一個亂七八糟。所要面對的敵人,又何止是異族人呢。那邊的紫荊花王朝遺民,也不是什麼好人家,以得利論推算,他們那邊,也是有生事可能的,再說了,這幾年,他們生的事,還少嗎,皇帝弄讓他們弄死了兩個。
還有那看得見的,看不見的敵人,那就更多了。不管是什麼時候,人類也從來沒有真正的團結過。窩裡鬥,在整個動物界,都不是常見的事,可是對於人這種自稱高級動物的動物來說,那就太平常了。三年一小打,五年一大打,殺在自己同類手下的人,永遠要比死於其他問題的總和人數還要多。
這雨下得不怎麼給力,才下到半夜就停了。胡憂兩人就雨停後的十幾分鍾內,一連換了三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安全感。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想找到一個安全的藏身之地,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馬拉戈壁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非弄死他不可。”胡憂罵罵咧咧道。
越想越是生氣,這一次,他本是想來找老秦家的家主好好聊聊的,胡憂已經打定了主意,就算不能和老秦家強成同盟,怎麼着也不能和老秦家敵對。
這算盤打得賊響,半路上還巧遇雅典娜,算是額外之功,看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
可是哪想到,居然給整出這麼個事。
很明顯的,這是有人設下了套子,讓他們鑽進來。只是這下套的會是誰,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和秦明會來高麗呢。
這是胡憂最想不通的問題,也是被他擺在必查事件中排前的事。這麼一個內鬼,如果真有,不早就查出來,可是不行的呀。
“老秦家的人,應該是已經按制住了整個高麗。高麗王生性懦弱,國力軍力又都不強,雖然有一國之稱,看來也沒有一國之勢了。老秦家,纔是這高麗的主宰,我們要逃出狼窩,地,看來不容易。”秦明邊說邊搖頭。
胡憂在一邊,心裡也直打鼓,連取笑秦明心思都沒有了。秦明說的不錯,高麗全境本就不大,老秦家又在這裡經營了那麼多年,控制這裡,跟本不是太大的問題。
“那你說怎麼辦吧,這裡畢竟是你的地盤。”胡憂問道。
秦明心中笑得苦,什麼我的地盤呀,我也不過是纔來的好吧,怎麼這裡就成了我的地盤了?
“高麗近海,出了海口子,就是大海。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兩個。一個是走水路,一個自然是陸路。”
胡憂皺眉道:“按說水陸是最安全的,但是船比較難辦。老秦家的勢力,太過強大了,弄不好,這幾條船的船主,全都是他們的人,我們上了船,那就是羊入虎口,到時候怎麼讓人家弄死的都不知道。”
“我也覺得,這個陸路要比較安全些,不過比起坐船,可是要辛苦很多。”
胡憂纔不會是問秦明‘你能不能吃苦’之類的破問題,除非在了的腦袋,讓門板給挾過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在這裡藏好了。我出去看看,能不能弄得輛車。”秦明的傷還沒有好,騎兵對現在的他來說,有些太難了一點。現在大家患難與共,胡憂自然要對他好一些。
“不過就這麼離開,我還真有些不爽。”
離開?
胡憂到是想,但是人家不讓人。胡憂剛來到街頭,就看到了大隊人馬,一路收索過來。不用問,這肯定是老秦家的人,來查他和秦明的。
現在雨已經停了,各種痕跡再一次暴露出來,隨時都可能找到胡憂一行人。
胡憂一看到這情況,馬上退回去。看這架勢,用不了多久,就會搜到他們的藏身之外,地,得趕緊搬地方纔行。
說實在的,就這麼走了,胡憂還真是不幹心。人們不是常說麼,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
要是就這麼跑了,就算是回到浪天,這個黑鍋,胡憂和秦明也背定了。只從這一點上看,胡憂和秦明就是輸加。
戰場上,是什麼陰謀陽謀到可以使的,沒有人會在意你的手段,只有結果讓人滿意,就是好招。胡憂雖然表面上,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可以他也是要面之人,這次輸得那麼難看,他怎麼甘心,就這麼跑了。
“別睡了,快起來。”胡憂一回到藏身處,就馬上把秦明給弄醒。
“來得好快。”秦明只看胡憂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爲什麼回折回來了。
“別說那麼多了,咱們快離開這裡。”胡憂纔沒有空跟秦明多耍嘴皮子。
“去哪?”秦明問了一句,這高麗似乎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藏身之處。
胡憂嘿嘿笑道:“去一個就算是老秦家,也不敢收的地方。至少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膽的收。”
“有這樣的地方嗎?”秦明一時想不起,這小小的高麗,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躲的。
“當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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