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出了帥帳才發現,自己背後的衣服全都被冷汗溼透了。.com那才那一瞬間,胡憂能明顯的感覺到蘇門達爾的殺氣,他心裡很清楚,如果當時他的反應慢一點,他的人頭,馬上就得換個地方安置。
“呼,還是定性不夠呀,如果是師父在的話,肯定又捱罵了。”
胡憂回到屋子,喝下整整一壺茶之後,才真正把這顆心給定了下來。回想起剛纔的情況,直到現在,胡憂都還感覺到有些後怕。
定過神來,胡憂開始仔細的思考自己的新任務。蘇門達爾交來的這個任務,對胡憂來是,是人生之中,最大的一個危機。
要在敵控區斷敵人的糧草輜重,這是非常危險的事。那完全是一種野戰的生活,沒有補給,沒有支援,除了三千士兵之外,可以說是一無氣有,唯一不缺的,就是那無盡的敵人。這完全是在幹老虎嘴裡拔牙的勾當,把安融人惹惱了,派大軍追殺千里,都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其危險程度,九死一生都不足以形容,弄不好,就是十死無生。
但是危機危機,危險之中,卻又蘊含着巨大的機會。先不說被升爲偏將,領兵三千這些即得的利益。單單是在現在青州所有軍隊,都龜縮於令歸、峒獨兩城之中,不敢出戰的情況之下,胡憂帶軍在敵控區內與安融周旋這一條,就足夠胡憂揚名萬里,成就蓋世英名。這事如果得到廣泛的宣傳,胡憂將擁有無數的崇拜者。這對他未來的幫助,那是難以想像的。
可以說,胡憂只要能不死,他就是英雄的似的人物。這一點,對於胡憂說來,那非常重要的。裡傑卡爾德之所以能推翻紫荊花帝國,建立屬於自己的王朝,與他當時在中州民間的人望,是脫不了關係的。
俗話說,危險越大,利益也就越大。如果可以選,胡憂很想選別的,不過他現在也沒得選。去,可能不一定會死,如果不去,那蘇門達爾肯定就不會放過他。既然是非去不可,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周密的計劃。有計劃不一定能成功,沒計劃,肯定很難成功。既然已經付出了生命的危險,胡憂當然要得到最大的利益。
蘇門達爾給了胡憂三天的準備時間,胡憂足足用了半天的時間,才把計劃的大綱給大體的做出來。還好,這個斷敵人的糧草輜重,看得簡單一點,不過也就是放大版的偷雞摸狗而已,只不同的是目標和失敗的後果。偷雞摸狗的目的是在不別人發現的情況下,把雞狗偷了,失敗的後果多是被打一頓。斷糧草輜重的目標則是把敵人的糧草給毀了,失敗的後果,那就是死。當然,跑掉了就不用死。不管別人是怎麼想怎麼看的,但是胡憂就是這麼想的,因爲這樣能讓他感覺輕鬆一些。
“哲別,去把候三給我找來。”胡憂合上手上的計劃,吩咐道。
“是,偏將大人。”
候三就在胡憂的屋子附近喝茶,哲別很快就找到了他,並把他帶到胡憂的面前。
胡憂被升爲偏將的事,全軍都知道。只不過胡憂的任務,知道的人不多。
“大人。”候三給胡憂行禮。候三的行禮與別人不太一樣,別人的行禮,是帶職位的,但是候三隻叫‘大人’,不帶職位。這是胡憂讓他這麼做的,以視親近。
“候三,我有一個事,要你去辦。”
“大人,你吩咐。”
“我奉蘇門達爾軍團長之命,組建一支新部隊。人選問題,我交給你去辦。我要你在兩天之內,在這令歸城裡的8萬士兵中,找三千人。要射箭好的,跑得快的,機靈的,或是有特殊能力的,總之,要好兵。”胡憂下令道。
這是胡憂從蘇門達爾那裡獲得的唯一優待,他可以用將令,自主尋找自己的士兵,典軍以下的,都可以。不過,胡憂也有自己的想法。
候三問道:“大人,將官要不要?”
胡憂回道:“只要兵,最多到夫長,往上不要。第三縱隊的原屬,你就不用去了,他們都劃歸我的直屬隊。”偏將和校尉最大的不同,不是在於領兵的多少,而是偏將可以有資格,自己設府立帳,組建直屬部隊和幕僚官。
“末將領命,保證把最好的兵,全選到我們的部隊中。”
“快去吧。”
胡憂也不問候三要怎麼選士兵,因爲胡憂相信,候三有能力辦好這事。情報消息,可是候三的特長。他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以後在軍中,也就沒有他的位子了。
候三拿着令箭走出胡憂的房間,心中高興不已。同樣的令箭,前幾天拿在手裡,像徵的還是校尉,現在拿在手裡,那可就帶表偏將了。
出來混的,最主要的就是跟對大哥。候三很慶興,自己跟對了胡憂。胡憂的步步高昇,候三是有眼睛看的。入伍纔沒多久,就已經是偏將了,這是多少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程度。
雖然候三自己到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夫長,但是他從不爲自己的前途擔心,他心裡比誰都清楚,胡憂很看中他,只有跟着胡憂,升官那是必然的事。
事實上,現在候三雖然只是一個夫長,但是在第三縱隊裡,就算是裡克爾梅這個典軍,對他都很客氣。這裡面的原由是什麼,候三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因爲胡憂,沒人會拿他候三當個人物。
正是因爲這樣,候三才不斷的在心裡提醒自己,千萬不要以什麼老部下自居。候三在胡憂的面前,從不擺什麼老戰友的身份。他總是告訴自己,胡憂可以拿他當兄弟,但是他卻不能自不量力的拿胡憂當兄弟,必須要把胡憂當成上司看,全力的完成胡憂交待下來的每一個任務。
那些敢借着當年一點關係,就敢拍着上司肩膀稱兄道弟的人,往往都會死得很難看的。
“胡憂大人真不錯,可惜呀,就是青樓運差了一點。開始幹活了。”候三笑了笑,把胡憂給的令箭給收起來。
兩天之內,在八萬人之中,找到符合胡憂要求的三千人,在別人看來,也許是一件難事,但是在候三看來,這卻並不太難。對於找人,候三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夫長,看你紅光滿面,又領新任務了吧。”一士兵看候三回來,嘿嘿的笑道。
候三得意道:“那當然。”在胡憂面前,不能顯什麼,但是在自己的士兵面前,候三卻不在意讓士兵知道,他跟胡憂的親近。
“夫長大人,這次又有什麼好任務?”士兵偷偷問道。對於候三能經常爲胡憂辦事,候三手下的這幾個士兵可是非常羨慕的。
候三完全是按照胡憂當年的做法,把自己手下的這九個士兵調教的服服貼貼。候三雖然沒有錢,也沒有機會請手下去喝花酒,但是他用自己的打獵的特長,在黃龍道找回肉食,就足以讓士兵對他死心踏地了。
候三神秘的說道:
“這次的任務,你們也有份。”
“我們也有份?”士兵一下興奮起來。能幫胡憂大人辦事,那可是第三縱隊的光榮。說出去很有面子的。
“候三夫長,胡憂大人讓我們幹什麼?”一士兵問道。
候三挺有官氣的揮揮手道:“去去去,把其它幾個都叫來,等人到齊了,我再告訴你們。”營中只有五個兵,還有四個沒回來。
士兵們一陣紛回亂找,聽說要給胡憂大人辦事,士兵們一個個都趕了回來。
候三看着自己的手下九個士兵,學着胡憂的樣子說道:“兄弟們,這次我可是爲咱們組帶回來了一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看見沒,這是胡憂大人親手給的令箭,偏將令。”
“這個任務辦法好了,那是給我們組長臉,胡憂大人也會記住我們。辦不好,嘿嘿,你們夫長我的腦袋得搬家,你們的也得搬。”
“夫長大人,你就說是什麼事吧,我們跟你幹,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嗯,既然大家挺有信心,我就告訴你們吧,胡憂大人要我們呀.......”候三把胡憂的要求,仔細的告訴手下的九個士兵。這事他一個人也做不成,必須要動用集體的力量。
“夫長,兩天之內,八萬人裡選三千人,這也太難了吧。”
“就是呀,夫長,我們又都不認識他們,怎麼選。”
士兵們聽到任務之後,全都覺得這事有些難辦。
“所以你們是小兵,我是夫長嘛,要辦好這事,得動腦子,不然光看名字,就夠咱們看一星期的,那還搞個屁。
你們都聽好了,我教給你們。我們不瞭解那些兵的特長,那些部隊裡的人,還不瞭解嗎?就像咱們第三縱隊,有誰不知道哲別箭法好的。
你們呀,只有隨便找個其它部隊的人套近呼,就能得到不少的情報。找到第一批人之後呢,你們就告訴他們,胡憂大人接到軍團長的命令,要組建一支新的部隊。以胡憂大人在軍中的名望,想加入胡憂大人帳下的士兵,那是多了去了。
有了第一批人加入,那事情就更好辦了。你們可以讓他們也去打聽,就這麼加入,再加入,一路滾下去,一個帶一個,別說三千,三萬人都能弄出來。”候三給手下兄弟出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