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風吹過八卦臺,那股慎人的寒氣彷彿始終縈繞在每個人的身旁,風雅軒冷笑着望着張景升,後者的心中也不禁有些發毛,心道:“這臭婆娘修煉的道法簡直就可以殺人於無形,尋常人根本就無法躲開,簡直就像是一個冷血的殺手!”
“怎麼,怕了麼?只要你跪在我的面前,承認剛纔所說都是放屁,老孃就會饒過你!”風雅軒的聲音越發的陰冷起來,聽的每一個人都不禁瑟瑟發抖。
張景升本來對風雅軒剛纔的殺招,萌生出了一絲的敬意,可是沒想到她竟然狂到這般,心下一狠,和聲說道:“青雲派掌門女兒的氣勢就是不一樣,依我看你爹是沒有好好的管教過你吧?”
看臺之上的青雲派掌門風言,本來之前就發現了自己的女兒受欺負,此時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站起身來說道:“你個小兔崽子,敢叫女兒與否,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真不知道蜀山是怎麼教出你這樣的弟子的!”玄明長老聽罷緊皺眉頭,輕咳了幾聲,道:“風老掌門,你不覺得自己與這麼一個晚輩斤斤計較,有傷您的大雅麼?”
風言一看到蜀山天之觀的玄明長老提醒自己,便立刻醒悟過來,覺得自己剛纔的所作所爲有些不得體,隨即冷哼一聲坐下不再言語了。
風雅軒此時就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佈滿血絲的雙眼殺氣甚重,對於這個唯一一個對自己毫無尊重的臭小子,自己也不比對他有絲毫的客氣了,想罷十指拉直絲絲縷縷的青絲,那不斷波動的聲響又再度的響起,帶着空氣的震顫,源源不斷的殺氣席捲張景升的面目而來。
張景升拿起手中的寶劍不斷地漫無目的地揮擊着,風雅軒看着張景升狼狽的模樣,心中像是極爲的順暢,受傷的速度便越來越快了,漸漸地已經看不清了她的手指,只留下的是她不斷從指間彈奏出來絃音。
“風雅軒!不要欺人太甚!!!”韓文欽看着風雅軒毫不留情,招招致命的殺招,大聲喊道。
“文欽兄弟,你不必爲我擔心,她的殺招我已經看出了門道,也不過如此!”張景升左躲右閃,衣袍之上漸漸的出現了些許的殘破,可是他的面容卻是比較之前自信了許多。
風雅軒手指在衆人眼中已經出現了重影,乍一看就像是擁有一千多個手指一樣。風雅軒冷笑一聲,喝聲道:“張景升!今日,老孃就讓你償還今日於我之辱!!!”說罷雙手的十指猛地張開,自其間霎時迸發出了一道道勁風,就彷彿死神打開了地獄之門一般,森森的寒氣使人不禁渾身的戰慄顫抖,不過最爲可怕的是,這等威脅卻是無法用眼睛能看到的。
張景升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猛地縱身而起,腳尖像是踩在了水面之上,在空氣之中泛起了銀白色的漣漪,躲過風雅軒的一招,喝道:“風雅軒,沒想到你還是用這個套路,看來你雖然習得了致命的殺招,但是卻沒有多加練習,今日就讓你這個自以爲是的臭婆娘長長教訓,水月神舞!!!”說罷張景升腳踩空氣,伴着銀白色的漣漪竟然舞動起了手中的劍來,只見其身邊的漣漪愈來愈多之時,張景升忽的雙手握劍,瞬間自劍刃之中發出了數道寒光,迎着隨後而至的音波閃了過去。
嗖嗖嗖!彎月般的寒光不住的直襲風雅軒,無論後者怎樣撥動髮絲,所發出的攻勢卻怎麼也擋不住這拖着漣漪的銀寒勁氣了。
轟!風雅軒長長的髮絲瞬間斷爲了數截,不僅如此,自己更是被劍氣轟出數丈開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一陣雷鳴般的歡呼之聲響起,剛纔那令人陶醉般的招式,簡直就是賺足了衆人的眼球,引起了一陣陣議論之聲。
韓玉簫看得真切,嘴角一抹頗具深意的微笑,使得一旁的文老夫人奇怪了半天,問道:“玉簫,這個孩子的前途你怎麼看?”
韓玉簫笑着說道:“文欽要是有他一半這麼優秀,我便知足了!”
文老夫人有些不樂意的說道:“你是說你自己的兒子不如他麼?那文欽怎麼也到了最後了呢?”
韓玉簫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便羞愧的說道:“晚輩不該說這樣的話,對不起了,姥姥。”
文老夫人沉默半響,問道:“那個張景升是什麼來路,爲什麼你這麼喜歡他?”
韓玉簫聽罷搖了搖頭,道:“姥姥。他就是我經常跟你說過的那個,名動蜀山的俗家弟子張景升,是我乾爹張行汕認的孫兒,不過他從小父母雙亡,被別的孩子懂事的早,是被我乾爹一點一點拉扯大的。”
“他就是你經常說的那個張景升啊,果然是天資異於常人,文欽相比之下果然是暗淡不少,不過終究是你的兒子,可千萬不要胳膊肘往外拐哦!”文老夫人打趣着說道。
韓玉簫苦笑了一聲,道:“姥姥想到哪裡去了,我只不過是欣賞他罷了。”
“好了好了,越說我越生氣,文欽這麼好的孩子那裡就比他差了,真是的!”文老夫人平常最疼愛的就是韓文欽了,在韓玉簫這麼說的情況之下,頓時惱火了起來,這使得韓玉簫立即閉上了嘴,不敢再惹了,不過內心之中的煩悶,豈是常人能夠猜到的。
文欽豎起了大拇指,對着張景升喊道:“景升兄弟,好樣的!”張景升對着文欽吐了吐舌頭,便下去準備最後一場了,臨走之時衝着文欽喊道:“韓文欽,你不是說自己對於這次的成功就像是渴望呼吸一樣麼?拿出你百分之百的實力,幫我教訓一下那個宮本的矮銼子吧!哈哈哈!”
宮本一郎在一旁聽到之後,是敢怒不敢言,畢竟最後一輪自己很有可能與張景升決出此次新人論道會武的勝者了。
會武場的執事兩隻手一邊拉着文欽一邊拉着宮本一郎,緩緩地走上了八卦臺,朗聲說道:“今天今天上午的兩場會武,最後一場現在開始!讓我們拭目以待,哪兩個能夠得到進入下一輪的權利吧!?”說罷雙手一鬆,便示意兩個人可以開始了。
宮本一郎衝着臺下一鞠躬,又望向韓文欽,帶着嘲弄般的目光,也是深深的鞠了一躬,輕聲說道:“韓文欽,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怪只能怪你那個兄弟張景升我害怕的厲害,所以只能拿你這個軟柿子來出氣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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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欽看着自己面前的宮本一郎發出那令人厭惡的笑容,心中的怒火就不禁慢慢的燃燒了起來。
宮本看着文欽憤怒的表情,頓覺十分的好笑,說道:“文欽兄弟,哈哈,你那個眉毛真的太寫實了,就像是宣示你是這裡所有人當中最弱的,遇到了你真是我宮本一郎三世修來的福分啊,哈哈哈!”
韓文欽將牙齒咬得咯吱直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對於眼前這個披着羊皮的倭寇,一直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厭惡之感。忽的猛一抖手,三道紫焰鬼符咒疾馳着奔向宮本一郎,後者臉上帶着吃驚的神情,說道:“哎呀!好厲害的符咒術啊!”但是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嘲笑。
宮本一郎向後縱出數丈,三道鬼符咒全部打空,文欽心中也是一驚,恨罵道:“這個犢子看來沒有那麼好惹啊?”想罷催動起全身的真氣,從自己的面前赫然出現了一道紫色火焰的波浪,狠狠地衝向宮本,後者看着不斷擴散的熾熱紫焰也是一愣,心道:“這傢伙雖說只有引氣中期的實力,但是根本沒有賬面上的那麼好欺負,一定要小心行事纔好!”想罷從腰間掏出了一支毛筆,望着逐漸逼向自己的紫焰波浪,在自己面前竟然用真氣在空中像是在畫了一道雲霧團聚的門,在場的所有的人忍俊不禁的嗤笑了起來,心想這個傢伙又要幹什麼蠢事麼?然而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宮本一郎衝着文欽淡然一笑之後,竟然打開了自己面前的那道門,消失在了原地!
韓文欽頓時傻了眼,失聲道:“這,這是什麼招數?”
“畫境!”隨着一聲應答,在文欽的身旁瞬間裂開了一道門,宮本從其中拍出氣掌攻向毫無防備的前者,而這出現的一剎那,只有短短的幾秒。
“咚!”的一聲悶響,韓文欽翻身飛出了一丈開外,摔在了地上,此時藏在遠處的樹上的雪兒,心中不由的狠狠地痛了一下,失聲道:“文欽!”
主看臺上的韓玉簫也是猛地站了起來,望着躺在地上的文欽,心中不禁說道:“吃了陰陽還魂丹真的不行麼?”一旁的文老夫人見狀,說道:“看你一臉焦急的,剛纔你不是覺得文欽不好麼,現在怎麼這麼擔心?”韓玉簫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彷彿心事重重的,使得文老夫人十分的不解,心道:“這玉簫今天是怎麼了,這麼怪怪的!”
宮本一郎之前所展示的詭異道術,徹底地堵住臺下所有人的質疑,宮本緩步走向文欽,道:“你還沒有學到家,再練個十幾年找我吧!”說罷冷笑了幾聲,便要下臺慶祝勝利。
“慢着!”話音還沒有落下,文欽全身的紫色烈焰忽然猛烈地燃燒了起來,一隻長長的魂焰手臂帶着熾熱的溫度,如閃電般抓出,宮本毫無防備,知道自己這下根本無法躲開了,便索性猛地一扭身子,正對着韓文欽瞬間寫了一張符咒,巨大地火焰球從異空之中被召喚而出,頂着魂焰利爪就迎了上去,隨着空氣極具的震顫,一聲巨響在二人之間響起,宮本瞬間做出的應對之策還是沒有完全擋住文欽的攻勢,被逼退了數丈有餘。
宮本一郎抹了一把滿是糊焦的臉,罵道:“韓文欽,看來你是真的想要找死啊!好啊,那麼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