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志在必行

325 志在必行

那小丫鬟清瑟立馬賠上笑臉,往趙大娘的手心塞了一塊碎銀子,“瞧大娘您說的,奴婢每天中午哪個時候沒在這兒啊,側妃娘娘要吃點心呢。”

趙大娘顛了顛手中的碎銀,眉頭一挑,比夫人身邊的丫鬟給的少了不止一點兒半點兒。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她自然沒有把到手的錢往外推的道理。

於是她便笑睨了她一眼,“今日怎得這麼大方,說吧,求大娘我什麼事”

那小丫鬟清瑟賊眉鼠眼地在廚房裡溜了一圈,最後鬼鬼祟祟地湊近她的耳邊,說道:“奴婢就是對大娘剛剛說的那個故事有興趣,想讓大娘重新給我說一說”

中午過後,清瑟拎着食盒,神色輕鬆地走回了院子,遠遠地就聽到一陣熟悉的摔東西聲音,她縮了縮脖子,踮着腳走了進去,入眼的是一片狼藉,她心中一抖,本來就低眉順眼的神情,愈發地謙恭起來。

“你死哪兒去了,怎麼現在纔回來。”然而不管她怎麼縮着身子,元怡還是第一眼看到她,朝她丟了一個茶盞,恨恨道:“難道連你也看不起本宮,另投明主不成。”

清瑟連忙朝旁邊一閃,茶盞纔好險地在她腳邊綻開,在元怡再次發怒之前,她連忙湊過去,辯解道:“娘娘息怒,奴婢晚回是事出有因,請娘娘聽奴婢解釋。”

發了這麼久的脾氣,元怡也累了,便靠在貴妃榻上,斜了她一眼,冷冷地說了一一個字,“說。”

清瑟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連忙把她在廚房聽到的故事告訴元怡,末了還得意洋洋地從袖口掏出一支紅色髮簪遞給元怡,“娘娘,奴婢還特地把迷藥都給買好了。到時候,那個女人就可以任你擺佈了。”她口中的那個女人自然是元意,因爲元怡不許她們稱元意爲夫人,所以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人都是以那個女人代稱。

元怡接過她遞過來的髮釵,眯起了眼睛,懷疑地看向清瑟,這世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她纔剛聽了元意說了偷樑換柱,她的婢女也聽了這諸如此類的消息。

“在這之前,你有沒有見過其他人,或者說,這個故事莫不是亂編的吧。”畢竟歷經大起大落這麼多年,元怡雖然精神瘋癲,但是在沒受到刺激的時候腦袋還是挺正常的,東宮的女人手段層出不窮,她就怕這個也是別人的算計。

清瑟心中咯噔了一下,剛剛她確實看見淺碧來着,但是,她看了正慵懶地躺在貴妃榻上的娘娘,眼神淡漠地看着她,似乎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就會給她一頓懲罰。而且,這絕非是她多慮,往日諸如此類的事情多了去,私底下大家都在議論側妃娘娘腦子不正常,但是大家都不敢在明面說就是了。

爲了不受罰,而且讓側妃娘娘看在她忠心爲主的份上,將來不會輕易打罵她,清瑟連忙搖了搖頭,矢口否認,“沒有其他人。而且這件事真的是孫大娘親身經歷過,府中有不少人都聽過她說起過此事。”

反正淺碧也是聽了一個故事而已,什麼事情都沒做,應該沒什麼異常吧。

聽到清瑟的保證,本來就將信將疑的元怡終於相信,心裡開始活動起來,這時候清瑟又在一旁鼓動說:“娘娘,您的身份比那個高貴多了,太子妃就該是您的。她不過是一個不貞的女人,憑什麼能當太子妃。”

“不貞的女人”元怡猛然坐直身子,拔高了聲音,雙眼赤紅地看向清瑟,面目猙獰,似乎要把她吞食了似的,“你在說什麼”

清瑟被嚇了一跳,身體顫顫巍巍的發抖,噗通的一聲跪了下來,";娘娘息怒,奴婢。奴婢說的是那個女人啊。";

";你說的對,她纔是不貞的女人。";元怡突然大笑起來,臉上盡顯癲狂,";那樣的卑賤的女人,怎麼配當太子妃,只有我,只有我堂堂的朱家嫡女才能當上太子妃,母儀天下。";

清瑟被元怡的憧憬帶昏過了頭,內心的渴望壓過心中的害怕,她擡起頭來,對着元怡說道:";娘娘,您纔是將來名正言順的皇后。";

元怡看着手中的簪子,臉龐扭曲起來,";朱元意,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爲了不顯刻意,元意還在圓子裡逛了一下才回去,彼時淺碧已經回來了,桌子上還有一盞已經涼掉的燕窩。

";事情辦得怎麼樣";

淺碧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夫人,這次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們呢。";

她去廚房,本來就想買通人編些故事,沒想到竟然還有現成的,可信度和蠱惑力高的簡直不是一點半點。

而且,她手上的髮簪也已經輾轉到元怡手上,就等對方出手了。

聽到淺碧的一通解釋,元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了一句,";老天有眼。";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能做的她們都已經準備妥當,如今就看天意,能不能讓她們逃過這一劫了。

六天後,夜以繼日的繡娘把嫁衣繡好,並且把它奉上來,讓元意試穿,以做改進。魏泰聽說了這件事,特地抽了時間過來看她。等候了許久,元意才慢吞吞地從裡邊出來。

魏泰頓時站了起來,看着眼前正在緩緩向他走來的女人,逐漸和記憶中的人影重合。

三年前,她亦是一身大紅嫁衣,卻是爲別的男人穿上,那一顰一笑,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成爲永遠也抹不去的遺憾。不過,如今的她,替他穿上紅裝,比三年前更加嬌豔,更加華麗,更加地高貴迷人。

魏泰看着她身上穿着的太子妃品級嫁衣,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一切的改變,都是他賦予的。這世上,也只有元意才堪穿得上這一身的嫁衣,現在他的身邊。

此時的魏泰眼裡只有元意,直到旁邊的霏雪提醒了一聲,稟告道:";殿下,夫人的嫁衣很合身,沒什麼要改的。";

魏泰這纔回過神來,但是眼睛依舊不離元意,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對旁邊的小溫子說道,";小溫子,有賞。";

其他繡娘,包括霏雪在內,俱是歡喜地跪地謝恩,唯獨元怡滿目嫉恨,在看到魏泰眼中的着迷之後,更是恨不得要斷了牙齒。

魏泰上前幾步,牽住元意的手,“不錯,很好看,明日,咱們就成親。”

元意抽出手,淡淡地回道:“既然無礙,一切隨你。”三年前成親的時候她就知道了穿嫁衣的痛苦,一層層的衣服覆在身上不說,頭上的禮冠更是壓着脖子痠痛,特別是今天的禮冠是以太子妃的規格設置,更是有四斤多重,簡直要把人的脖子給壓斷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有心情應付魏泰纔怪。

因爲即將成親的好心情讓魏泰忽略了元意一切的不配合,就算是看着她轉身的背影也覺得異常惹人憐愛和讚歎。

明日就要成親,時間多多少少有些倉促,需要他處理諸多的事情,魏泰也不能在此久待,想也沒有想,他直接看向了元怡,囑咐道:“你們好生服侍着夫人,但凡夫人有任何差錯,本宮就爲你們是問。”

他說完話就離開了,而原地的元怡臉色卻是青一陣白一陣,目光陰沉地盯着簾子裡面。

一天的時間,眨眼就過,但是魏府的這一天卻被拉着格外地漫長。小溫子把早就準備好的紅綢緞帶,喜慶的燈籠對聯紛紛拿出來,讓下人們張羅着貼掛起來,直到全府上下都張燈結綵,紅綢地毯鋪就,纔算是完成了一天漫長的工作,靜等明日萬衆矚目的大日子到來。

第二天,從來都是人跡罕至的魏府門口車馬水龍,一個個衣着華麗的達官貴人或是下馬或是下車,看到魏府時俱是一臉驚歎。

他們知道大魏的太子逃入突厥,並被大王奉爲座上賓,但是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府邸在何處,若不是他此次大張旗鼓地舉辦婚宴,給達官貴人下了請帖,他們才能夠來得了這裡。

沒想到這個失勢的太子還是有幾分實力的,原來這地處偏僻,並且久無人居的府邸竟然是他的,真是讓他們大吃一驚。

各位突厥的貴族被侍女們請了進去,裡面的建造風格完全不同於突厥的粗獷大方,雅緻大氣的中原風格又讓他們大開眼界,特別是腳下的紅毯,更是讓他們大吃一驚,竟然是用珍貴的中原絲綢鋪成,這樣的大手筆,更是讓衆人對這個素未蒙面的太子高看了一層。

雖然他如今寄人籬下,但是依舊實力非凡。這是前來的衆位突厥貴人的心聲,也是魏泰想要讓他們產生的想法。

這次的成親,不單單是因爲他對元意迫不及待,還有一層更深的政治意義,他想通過婚禮而展示自己的物力和財力,打破突厥的那些達官貴人胡亂的猜測,對他有了信心,纔不會在日後出兵大魏的時候拖後腿。

此次的婚禮,魏泰志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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