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笨蛋!你幹什麼老盯着我看啊?我臉上有花嗎?”靈兒突然看着我埋怨道。
我愣愣的點點頭看向她:“有……”
我頓時一愣又趕緊搖頭:“沒有沒有……!”
“撲哧……”她突然發笑道:“好了好了,看在你昨天晚上那麼不要命的救我的份上,本姑娘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
我再將這四周一番打量,掐了掐自己臉上的肉,那種痛覺頓時令我一陣呲牙咧嘴,這……?難道我這是做了個長夢?
我在心裡不斷的這樣問自己,靈兒突然看着我嘻嘻笑道:“笨蛋,你怎麼一醒來就自殘啊?掐自己的臉,疼嗎?”
“疼……”
“那你還掐?”
“我以爲現在是在做夢呢!”
“呸,你都還好意思說呢!一個大男人家家的都不知道保護我這個弱女子,愣愣的在地上睡了三天,你知道嗎?這三天都是我在旁邊照看你耶,可是你就跟頭熟睡的豬似的,再怎麼都叫不醒。”
………………
靈兒突然開始多了一番說教,我直接被她一頓批的體無完膚……
“知道錯了嗎?”
“知道錯了……”
“錯在哪兒了?”
“不知道……”
“(&…………%……%¥#%%)……”
……………………
在心底裡認真的告訴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都不是真的!可是我的那些記憶開始慢慢的變的模糊不清,就跟做夢一樣,在夢裡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一旦夢醒甚至能清楚的回憶起裡面的一點一滴,但是過不了多久,你卻越忘越多,很快就一片模糊再也記不清了。
恍惚之間我也已經記不大清楚了,開始半信半疑的看着面前的而一切,心裡那個依舊堅定的信念開始有些鬆懈,眼前的一切都不像是假的。
“靈兒,你是說我睡了三天?”
“是啊!你到底怎麼了,我們一起暈倒的時候是在第二天一早的天明,你還記得嗎?門外有好多條狼聞到我們的血腥味追到了這裡?”
我點點頭,我當然記得然後我在危機之中突然爆發,一記萬法歸宗把羣狼全部斬首,我頓時一把將靈兒抱在懷裡:“因爲我記得,之後靈兒似乎離我而去了!
“靈兒,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嗎?”我把她摟在懷中摟的更緊了,懷中一股馨香傳來,醉人心脾。
“笨蛋,你到底怎麼了?是做了一個恐怖的噩夢嗎?你昏睡的這幾天裡一直哭着叫我的名字,還說些什麼老蝙蝠、白青松之類的話,好像你還夢見你師父了,時而哭時而笑的,你真的沒事吧?”
看着靈兒一臉的關切,再聽了她的話,我這瞬間又分不清了,我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在哪兒?現在的一切都不像是假,可是之前的一切我也都感覺是真。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難道睡了三天醒來把你腦子給燒壞了嗎?”靈兒撅着嘴。
“我……”
腦袋中一個聲音讓我遠離面前的靈兒,這一切都是幻覺,在我迷茫之中我終究選擇了站在後退,不去理睬這一切。
片刻,靈兒看着我眼睛忽然有些溼潤:“怎麼了?你真的沒事嗎?”
我依舊沒說話。
她關切的看着我,我擰過身子看着一旁的牆角,半晌……,靈兒突然哭了出來:“你別嚇我啊?是不是我有什麼事情做錯了?爲什麼你一醒來就變得這麼奇怪?”
我的心裡頓時一陣猶如刀割,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靈兒我的心裡又豈止是不忍心,但是我現在已經分不清哪裡是真實哪裡是幻覺,每走一步都會越加的提心吊膽!
半晌,她就這樣看着我,然後突然哭着跑出了門外……
“抱也抱過了,你我彼此的血液相溶,我以爲自己這輩子都是你的人了,原來……”
她顫抖的聲音傳來:“原來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臆想!我以爲你冒死救我是捨不得離開我,我以爲在我身受重傷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原來……原來我只是做夢。”
天吶!這裡就算是幻境,你也不能這樣折磨我吶!不覺間我已經淚流滿面,我經歷了一次和靈兒的離別,天殺的,不管是真實還是幻象之中我都不想再經歷第二遍,此刻我心如刀絞,飄忽不定般的拿不住主意。
我最終沒能移動腳步,眼睜睜的看着靈兒從我的身邊離去,片刻之後,遠處一聲尖叫聲傳來……
“啊……救命……”
“那是靈兒的聲音!”我頓時發狂般的衝了出去,如果說前面我還在猶豫是幻覺還是現實的問題,那大概是我還在猶豫不定吧,現在的一切都是出於本能,本能的一聽見靈兒出事我就過去救,再也毫無顧忌。
我快速的衝出門去,迎面飛來一顆人頭,那顆人頭正端端正正的落在我的面前,我仔細端詳着那張臉……
半晌……
“啊……”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會是真的!”
我大叫着,頓時失去了控制,坐在地上抽泣着,再也顧不上原本的許多了……
……………………
朦朧的睜開雙眼,洞外似乎依舊是天色尚早,還沒有到日出東昇的時刻,我被他們固定在一處,眼前出現了白青松和那個老蝙蝠的身影。
我的渾身溼漉漉的,我才發現,我身上所有的衣服此刻全是溼漉漉的,包括我的頭髮,就好像我是剛從水裡鑽出來一樣,眼見着回到了現實,原來剛剛那一切全都是幻境。
可是那種感覺、那種滋味絕對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嘿嘿,小子,裡面感覺還不錯吧?”老蝙蝠看着我發笑。
“*,有種把老子殺了剮了老子隨你們便,你們費盡心機弄了我這麼長時間還不是一無所獲,並沒有驅散我的意識你!”
老蝙蝠緩緩一笑道:“是嗎?你記得你在幻覺之中過去多久了嗎?”
我沒有說話,老蝙蝠看着我笑道:“幻覺之中一個時辰只是現實之中我們喝一口茶的功夫兒,所以我們可都不急,我又沒說要一次把你搞定,這樣的幻覺只不過是一次你就痛的撕心裂肺、汗流浹背?箇中滋味自己都能體會吧?”
“哈哈哈……”
老蝙蝠看着我笑道:“一次你都能這樣,那五次?十次?百次千次……?小子,我不怕你會承受的住,事實上在我手裡中過這種秘術的人最輕的全都發瘋了,還有一些忍不住折磨,你猜怎麼着?”
“哈哈,他們選擇自殺!撞牆、剖腹甚至是咬舌、抹脖子,他們的結局就是這樣,而你現在被我們綁起來了,我會讓你在一次次的憤怒之中,在一次次情緒失控之中發瘋,你心裡所出現的事情全都是你平時最覺得害怕的,最害怕失望的,所有好的都會變成不好,所有你在現實之中期盼不要發生的事情都會出現在你的腦海,你的幻覺之中,你就等着發瘋,變成白癡吧!”
“哈哈哈……”
……………………
我再一次遁入幻境,在這裡是一片熾熱的土地,到處都是腐爛的屍體,突然出現成千上萬的冤魂前來求救,它們的陰氣鋪天蓋地早已經遮擋住了天空中的烈日,並在空中形成一團漆黑的雲彩。
它們顫抖着,跪下來請求我將它們的屍體全部安葬,送它們超生,雖然是在幻境之中但是不管如何,那種痛覺、流血卻是那樣的真實,我不敢違背,怕被這些萬鬼蝕骨,吃的體無完膚,成千上萬具早已經腐爛到了極致的屍體,屍身上散發着惡臭在太陽的暴曬之下,就連方圓幾十裡都是臭的。
而我,需要一具屍體一個坑的挖,直到把這些屍體全部埋葬,不然的話,我很可能就會像上次一樣意志堅守不下來,永遠的沉淪下去,再次進入那樣的小黑屋,可是顯然這次我沒有那麼走運,因爲師兄他們現在還不能來救我,現在的一切都還要靠我自己,是死是生,僅僅在我一念……
………………
我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熬過了多少時辰,外頭似乎充滿了打鬥聲,此刻我順着洞內往外看去,天外已經大亮甚至洞內還有了熱度,我再一次又一次的慘痛折磨之中堅守。
“老蝙蝠,你不是說小半個時辰就弄好的嘛?”
“誰想到這小子他孃的這麼能搞啊,幾千個人的腐屍他在幻境之中都能一個個的挖坑給埋了,這他孃的得慢慢來。”
白青松一聽,急忙問道:“有沒有更快速的方法?”
“有是有,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白青松問道。
“唉,這是我在藏地跟當地的紅喇嘛學的鎖靈秘術,但是這種秘法是要以自身壽命爲獻,才能施展的!”
“消耗壽元才能施展?那一定能一次成功,一次消耗多少?”
“三年……”
“好,老蝙蝠比快用這鎖靈秘術!”
“這……”
白青松突然瞪着老蝙蝠罵道:“咱們都結拜過了我還能怎麼着你不成嗎?林三和外頭那羣人現在都打進來,你他孃的不想咱們全死,你就快點,咱們的殭屍有一半都讓林三給劈了,也不知道他用了個什麼玩意兒的劍,竟然生猛無比,根本沒有殭屍能擋得住。”
“那怎麼辦?”老蝙蝠問道。
“鎖靈秘術你就快快施展吧!”白青松情急之下大吼道。
“可是,可我今年也已經快奔六十的年紀了……”
“去你孃的,這不是還有十幾二十年的活頭嗎?足夠咱們橫掃天下的了。”
老蝙蝠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咬牙道:“好!這三年壽元,我豁出去了!”